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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沈安澜傅景凛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但受欺负的到底是傅景凛媳妇,领导也是疼媳妇儿的,若是他自己媳妇受欺负了,他肯定是不会放过。
只是傅景凛前途一片大好,要是受了影响,领导觉得很可惜。
而且沈安澜之前做的一系列事,领导对她的感观不太好,不想自己看好的下属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影响自己前途。
所以想着傅景凛劝劝沈安澜,能不计较这事最好。
他们也不能只信沈安澜的一面之词,想想沈安澜的德行,之前她闯了那么多祸,这次的事说不定又是她先闹的。
这样闹大了,最后对傅景凛不好。
“领导,这件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若为了怕影响自己晋升就容忍我媳妇受了欺负,不晋升也罢,我努力往上爬爬,就是为了护住我想护的人不受欺负。”
简单听领导说的事情经过,傅景凛想都没多想,直接说。
眼前领导还不知道他们要离婚的消息,虽然他和沈安澜关系不太好,但是外人面前是不能表露的。
现在他们一日未离婚,该维护的体面都得维护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们没感情。
但傅景凛说的也是真心话。
“陈楚松呢?”傅景凛捏着薄薄的纸张,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脑中浮现了一张漂亮清冷的脸,一双眼眸平静又内敛。
似乎没什么事能引起她注意。
这次她都写举报信了,肯定是真的被欺负得受不了了。
“陈楚松在你出任务第二天有一个紧急任务去执行了,应该要明天下午才回来。”
领导看他执拗,叹了口气。
其实这件事对傅景凛的影响算不上大,若沈安澜说的属实,那么过错方就是王桂花,沈安澜才是受害者。
该挨批评的是王桂花。
怕就怕沈安澜不占理。
毕竟她闯了太多祸,没几个人愿意相信她。
在傅景凛走后第二天,陈楚松又接到了紧急任务。
“景凛啊,江司令让你明天去找他一趟。”领导又开口。
傅景凛:“是。”
“嗯,那我先回去了,程政委,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傅景凛快速略了一遍事情大概真相,才重新把纸交还给程政委。
“嗯,既然你决定好了,这件事我会派人去调查。”程政委点头。
“那我先走了。”傅景凛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脑中想着瘦弱纤细的身躯,他这好几天没回去,家里也不知道又乱成什么样了。
傅景凛本能的想往家属院发方向走。
但借着走廊的灯,傅景凛垂头,看见了自己身上脏兮兮的战斗服,又看看黑沉的夜色,空气是燥热的,天空中亮着闪闪繁星,偶尔能听见蝉鸣声。
现在是半夜了,她估计已经睡了,回去洗澡估计会吵到她。
要往家属院的方向调转脚步,傅景凛先回了宿舍,刚出完任务,按理说应该是很疲惫的,若是往常,他回了宿舍肯定倒头就睡。
偏偏今晚半点睡意没有,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傅景凛乘着月色往家属院方向走。
家属院夜深人静,没什么声音,傅景凛掏出钥匙打开院子门,屋内静悄悄。
她应该是睡了。
傅景凛放轻了脚步,推开客厅门。
窗外薄薄的月色洒进客厅,月亮很亮,完全不用点灯,借着月光,傅景凛都能看清客厅全部情形。
客厅的桌上,放着半杯未喝完早已冷却的麦乳精,一半鸡蛋糕搁在桌子一角,因为天气干燥,鸡蛋糕已经发硬掉渣。
早餐将就着开水泡麦乳精吃了一个鸡蛋糕,沈安澜翻出家里的背篓,将东西收拾好,牛皮纸和牙签放进去。
端起厨房的盆走出去,里面是满满一盆,她将料汁倒了出来,泡了一晚上,已经完全浸了味,红油白芝麻挂在上面,很诱人。
沈安澜出门了,一股霸道浓烈的香气从她出门就开始散发。
“什么味道啊,这么香。”
“沈安澜她手上端的什么,那红油油的,看着就骇人。”
“味道好香啊,我闻到了一股辣气,这味道直往我鼻子里钻。”
“妈妈!好香好香!我要吃!我要吃那个!”
有孩子闻到了这股霸道的味道,扯住了家长的袖子吵闹着。
沈安澜往外走,家属院有送孩子上学的,看见出门的沈安澜,尤其是她手上端得红油油的一盆东西,那香味直往她们鼻子里钻。
家里孩子吵着闹着,有人无奈的开口问了。
“喂,沈安澜,你手上端的什么东西?”
沈安澜往问话的人看去,得罪的人太多没印象,但她还是放慢了脚步。
“我做的一点吃的。”
她声音清冷干净。
“你看我家孩子吵着要吃,能给点不……”
王桂花当然知道她端的是吃的,她不接自己茬,若是一般人听到这么问肯定会让主动尝尝的,没想到沈安澜这么不开窍,她讪讪笑了下。
她身边的小胖墩眼睛里流露出渴望。
沈安澜淡声拒绝,“不好意思,不可以。”
扫了眼那小胖子,记忆中,原主没少被那孩子骂。
要问沈安澜为何能记住他,是因为当初原主第一次来家属院,这个小胖墩就带着一群孩子骂原主。
原主是个记仇的,所以记住了这小胖墩。
还有王桂花说话理直气壮的让自己把东西分出去,沈安澜又不是什么受虐狂,她才不会答应。
被拒绝,当着这么多人面落面子,开口说话的王桂花脸色难看一瞬。
“我要吃!我要吃!好香!我就要吃。”吃不到,小胖墩嚎起来,开始撒泼。
“吃吃吃,吃什么吃,人家不给你吃,你嚎也没用,闭嘴滚回去吃你的饭。”
说话间,王桂花一巴掌拍在了抱着自己腿嚎的孩子身上。
本来又是给一家子做早饭,又是洗衣服做家务什么的,早上正是一股火气的时候,现在又被沈安澜落了面子,现在孩子还闹腾,让人一大早火冒三丈的。
“哇哇——我要吃!我就要吃!”孩子被打哭了,张嘴嚎起来,抬手打着他
“我也要吃——我也要吃!妈妈,我也要吃!”
“妈妈……”
一个孩子嚎起来,其他孩子也跟着嚎。
那味道真的太香了,尤其是大早上吃得清汤寡水的时候,不说孩子受不了,就是有些大人都觉得馋。
“就一点吃的,给孩子尝尝怎么了,就说这沈安澜安分不到两天,这一大早的就搞得家属院鸡犬不宁的。”
“她做了那么多,给孩子尝尝怎么了,看看现在造成这样。”
“要我说这沈安澜就是故意的,谁不知道她天天拿着傅团长的钱挥霍,现在又是弄这么一大堆吃的拿出来显摆。”
王桂花被吵得也头疼,看向沈安澜的目光充斥着埋怨。
整个家属院,就沈安澜和许营长家的媳妇过得最好,他们两家人口简单,仅凭他们丈夫的工资养活他们轻轻松松。
“你们张口就是让我把东西分你们,你们怎么不把你们的东西分我呢?”
沈安澜听着他们一众埋怨,眼眸冷淡。
“我们凭什么要把我东西给你。”
她话一出,立马就有人反驳。
沈安澜语气平静,“那我凭什么要把我的东西给你们?凭你们脸大吗?谁家日子都不容易,你们张口就要别人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沈安澜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谁欺负到她头上,她肯定也要还回去的。
周围人被她说得脸色难看。
“安澜,都是一个家属院的,以后大家还要一起相处,你分我一点,我给你一点不是正常的吗?”
一道温温柔柔的女声响起。
“就是,大家都是一个家属院的,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
陈兰话一出,有些僵硬氛围缓和,纷纷顺着她话说。
沈安澜看过去,是之前在门口说认不出她的女生。
她扯扯嘴角,现在又能认识她了?
看到沈安澜的眼神,陈兰低下头,莫名觉得心虚。
“这是我拿来卖的,你们若想吃,可以拿钱来买。”
面对他们的奚落埋怨,沈安澜神色都没变。
她可没准备拿自己的东西卖个好讨好他们,她在这家属院也不会待太久了,以后与他们都没什么交集,沈安澜并不在乎他们对自己看法。
当然,她也并不会跟钱过不去。
他们若要买,只自己也不会不卖他们。
“你说什么!你要卖!”
“沈安澜你竟然敢做违法的事!”
“卖?你要做投机倒把的事?沈安澜你是不是好日子过多了,不要牵连我们。”
一石激起千层浪。
她浅浅淡淡的话,让周围人喧哗。
虽然现在国家已经允许慢慢做生意了,外面已经能看见有小贩卖东西了,但在很多人看来,光明正大卖东西还是违法的事。
“国家现在允许进行小买卖,你们说我做的是违法的事,是在质疑国家的决定吗?”
面对他们的哗然,指责,沈安澜神色未有半分改变,淡声反驳。
“我们可没有!”
“沈安澜!你不要污蔑我们!”
周围人哪敢认这个话,要是被部队领导知道了,够他们当家的喝一壶。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担这个名头,也担不起。
在她话一出口,周围围着她的人就散开了,看样子是不会买了。
沈安澜也不失望,只是端着东西出家属院了。
“这沈安澜胆子竟这么大,竟然敢出门卖东西,她都不怕出事了吗?”
“这沈安澜真是趁着傅团长出任务去了竟然敢做这样的事,她就不怕牵连傅团长吗?要我说,傅团长娶了这样一个祸害媳妇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别嚎了,你买了她的东西,公安叔叔给你抓进去。”
孩子不懂大人在说什么,他们只知道大人不给他们买,哭得稀里哗啦的。
家长们一边说,一边扯着孩子往学校送去。
在她刚走没多久,又有两道身影从家属院另一端出来了。
身侧还跟着一个身形瘦弱的小男孩。
女人长相清纯,一头天然卷的长发,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紧身裤,身材窈窕纤细。
她手中牵着一个长相精致的小男孩,约摸七岁左右,小男孩脸颊瘦瘦的,但身上穿得很干净。
肩上背着书包,手上还提着一个粉色的小包,他牢牢拿在手里,生怕掉地上弄脏了。
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没什么表情。
母子俩一出现,议论声又渐渐加入了他们母子俩。
“别说了,这许营长家媳妇来了,瞧这妖艳祸样,每天给自己打扮成这样,不知道要勾引谁,许营长娶了这么个作精媳妇真是遭了大孽。”
“这许别离也是造孽的,后妈就是后妈,陈溪禾简直是作孽了,不大的孩子让他做这做那的,等许营长出任务回来了,还不得与她离婚。”
“还有沈安澜,你看看她现在那副样子,不涂脂抹粉了,露出的脸更吸引人了,肯定是跟这许营长家媳妇学的。”
“要我说傅团长遇上沈安澜也是遭了大孽,跟许营长一样惨,两人都娶了这么个败家媳妇。”
陈溪禾牵着孩子出来,听见周围人议论声,习以为常,也并不在意,但是这议论声中怎么还有人替她分担了呢?
她侧头看向自己身侧的小男孩,眼眸一弯,“哟~离宝,今天议论我们俩的人比较少啊?好稀奇哦。”
填饱了肚子,沈安澜出了院子,取了两件已经干了衣服进来,好在现在天热,晒一会衣服就干了。
看见大红大绿的衣服,沈安澜是真觉得头疼。
她挑了件颜色浅的绿色短袖,找了条黑色直筒裤搭着,衣服穿在她身上空落落的,低头看,能完整看着自己的脚,也不知道都成年了还能不能长长。
心里叹气,原主以前被磋磨的太狠,身板跟搓衣板差不了多少,下地干活洗衣做饭喂猪,照顾一大家子,通通都甩给了原主做,原主做了十几年也没换得他们一丝怜惜,还是在她刚成年就要迫不及待把她卖出去换彩礼。
也就与傅景凛结婚后,她的日子才慢慢好起来。
这些衣服质量都极好,原主也瘦,穿起来其实并不丑,只是她不会搭配,她恨不得把所有衣服颜色都穿在自己身上,像所有人彰显她买了新衣服,把自己打扮得跟花孔雀一样。
还剪了个厚重黑刘海,她脸小,又瘦,剪了厚重的黑刘海遮住了她眼睛,面部就显得凹陷,她又喜欢涂大红唇,涂得嘴唇像要吃人的小孩,头发又枯又燥,家属院的孩子看了就喜欢叫她吃人魔头。
沈安澜把刘海修成了薄刘海,用烧过的筷子卷了下,弄成空气刘海。
长发披散在肩头,又枯又黄毛躁躁的长到腰了,沈安澜琢磨把头发剪短重新养,原主在以前的家里吃吃不好,睡睡不好,头发极差,动不动就要断,太长了直往下掉,完美贴头皮头型,扯着头皮疼。
这头发也卖不掉,她自己用剪刀一把剪了,剪到了下巴一寸长的位置,这样的发型更适合她,她皮肤白,五官也精致,短发更好的衬她脸型。
显得人又乖又软。
19岁,正是最好的年纪,头发只要以后好好养,也会黑回来的,自己还可以做精油养头发。
把自己收拾好,等一切收拾完时间也不在早了,看看墙上挂的钟,一点了,沈安澜把十几块钱放好,不再耽搁出门了。
她得出门去买点菜回来,顺便也得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做的营生。
“刚刚走出去的人是谁啊?我们院谁又接了人来吗?”
“这看着还挺标致,没听到谁家来客了啊。”
“这不是许营长家的媳妇吧?但许营长家的媳妇头发不是黄色的呀。”
“这枯黄的头发,我咋觉得那么像沈安澜啊?”
沈安澜一路目不斜视往外走着。
简单的打扮,利落的短发,腰背挺直,步伐轻盈,从背影看就觉得长相绝对不差。
现在下午一点,正是睡下午觉的时候,但也有不少家属院的人在家洗洗刷刷收拾家里带孩子,或者纳鞋底。
沈安澜一路往外走,也有不少人注意到她。
但她变化太大了,没几个人见过她真的面容,当初她来家属院就是剪着厚刘海的,低着个头,家属院的人还没记住她脸,她又开始给自己涂得认不出脸了。
沈安澜听着他们一系列议论,默不作声加快了脚步走着,她不喜欢与太多人打交道,说不上社恐,但是也不喜欢被当猴子一样围观。
直到出了家属院,沈安澜才松了口气。
出了家属院人就多了,来来往往的人行走过,关注她的人就少了。
沈安澜没急着先买菜,她得先把四处环境熟悉一下,原主来到这边半年,就知道几个地方,国营饭店,百货商场,供销社,一颗心只关注了买吃的和买穿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她都不清楚。
现在已经改革开放,路边已经能看见有人摆着卖菜。
他们这边在有军区驻扎,治安环境好不少。
这时候的街道都灰扑扑的,房子也多是平房,颜色也复古感十足,在后世是要特意搭建才能用来拍年代剧的。
直到切身身处这落后又站在凹凸面不平的地面,沈安澜才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自己真的穿到了80年代,那个小时候大人们口中常常念叨的,他们那时候的环境是什么什么样的,吃的是什么什么,穿的是什么什么……
沈安澜最后走到了学校周围。
学校外,已经有不少学生到了,沈安澜看到,外面还有胆大的小商贩在卖糖水冰棍。
现在天热,小商贩推着一个木头推车,一堆孩子挤着要。
自古以来,孩子、女生的钱最好赚,这句话不是说假的。
沈安澜把小镇逛了个遍,对于她可以做什么已经有了决断。
她要卖小吃,麻辣串。
自古以来,民以食为天,食是人最重要的根本。
她前世就是做美食博主的,会各种各样的好吃,这是她赖以生存的根本。
刚好逢改革开放,很多东西买都不需要票了,她刚好可以做这一行。
这行累,但是赚钱容易,投资小,回报大。
现在六月份,正是各种菜出来的季节,菜便宜的很。
沈安澜说干就干,径直就先去了供销社把调料品那些买好,又转道去了市场买菜。
他们这边属于是最先开放的地方,卖东西的人不少,已经有一套管理体系,像买菜这些已经有专门的市场了。
——
“姐姐……你买菜吗?买我们家的吧,我们家的洗得很干净,都是新鲜的……”
进入市场,沈安澜被一道紧张又小心翼翼地声音叫住了。
现在正是午休的时候,出来的人少,不少商贩正坐在摊位打盹呢。
沈安澜寻着声音看过去,她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小姑娘,年纪约摸十五六岁,身形偏丰满,脸蛋肉肉的很讨喜,她紧张地揪着衣摆,眼神怯怯看着自己。
她似乎是鼓足了所有勇气来找自己,小胸脯还在紧张的起伏呢。
她伸手指了指最后面自己的摊位。
她被挤在最末角的位置。
大家买菜,若是看见最前方的菜好,都不会往最后去。
“同志,买菜啊,去看看那小姑娘的吧,都是她家自己种的,新鲜的很。”
小姑娘的声音唤醒了周围打盹的摊贩,一个个看向沈安澜的目光很热切,纷纷招呼着。
但奇怪的是,招呼不是让沈安澜买他们的,反而是让她去买说话小姑娘的。
沈安澜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跟着小姑娘过去了。
傅景凛发现,她是真的照顾不好自己。
也很能折腾。
一下子就给自己折腾病了。
她是不折腾他了,她是折腾她自己了。
他刚刚去水房打水,遇到了家属院的人,告诉他,她最近在卖东西,每天早出晚归的。
听说她买了好多好多菜,有几百斤。
她还要切,每天弓腰驼背,不得给自己累病?
她那个纸片般的脆弱身体,小胳膊小腿,一捏就跟要断似的,天天这样干,不生病才怪。
“就知道给我找事,回来就是处理你的事。”
看着她红乎乎的脸蛋,傅景凛骨节分明的手指忍不住的掐上了她脸蛋子,捏了捏,小声嘀咕。
出了任务回来,脚得没歇,就又给她送医院来了。
现在还得照顾她。
感受着指腹挨着的细腻触感,傅景凛眼眸微睁,惊讶。
皮肤这么软的吗?
脸上肉没多少,但是挨着却是软乎乎的。
傅景凛之前从没有碰过沈安澜,两人自结婚之后他就在宿舍着。
这还是除了当初把她从水里救起第一次这么近。
“嗯……”极轻的嘤咛出声,傅景凛吓得一下松了手。
又忍不住低头看她脸。
紧张溢出。
他控制着力道的,也没用力,她应该不疼。
所幸,沈安澜只是感觉到脸上不舒服,生病的人格外敏感。
傅景凛松开手后,沈安澜又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觉得热,不耐烦踢开身上的被子。
夏季的天,半夜温度降低不少,但是沈安澜发着烧,就是觉得热。
要不然她也不会半夜爬起来去到窗口的行军床睡了。
薄被踢开,白色睡裙因着动作过大,往上褪了一截,露出细瘦白皙的小腿。
傅景凛看得眼皮子一跳,快速起身弯腰给她把裙子放下去,全程眼睛都不敢乱看。
当他刚放下,盖好她的脚,“啪”,裙子又被她踢开了。
裙子放下,哪怕布料很薄,但盖在浑身发热的身上也是一种负担。
病房也没开风扇。
她的动作看得傅景凛眼皮子一跳又一跳。
医生说了,她现在的情况大意不了,吹风扇容易给吹感冒。
其实现在深夜了,病房内的温度算不上高,只是沈安澜发烧了,加上受不了热,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热……我要空调……”
倦倦的嗓音透着浓浓不耐。
傅景凛眼皮子一跳又一跳,她还真是只要好东西啊。
风扇都跳过了,直接就要空调。
国外才有的货。
看她热得实在难受,傅景凛躬身捋了捋黏在她脸颊上被汗浸湿的发,起身出了病房内。
没一会,病房内有了摇动蒲扇的漱漱声。
病床上躺着人,感受到凉凉的风,不再闹腾了,重新沉沉睡去。
静静注视着病床上的人,大掌握着扇柄缓缓摇动,傅景凛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看沈安澜,没半点心思,但就偏偏她从医院回来后,就总感觉事情发展不受控制了。
目光就是不自觉的就往她身上落了。
当回到家属院,推开门,看见她穿着自己的衬衫,跟受惊小鹿一样睁大眼看着自己,她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回来,眼里的惊讶明显的过分。
后来她发现自己胸前被头发浸湿了,她眼里流露羞赧,眼睛飘忽的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还有自己警告她,不许耍花样勾引自己,她眼睛浮现了罕见迷茫,仿佛在说‘她有耍花样勾引他吗?’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吃饭吧。”
沈安澜坐下淡声说着。
然而一低头,她看见自己面前装的满满当当,甚至冒尖的碗,她沉默了。
这是想撑死她吗?
他们家里的碗是大海碗,一碗饭傅景凛盛得满满当当。
她站起身,准备拿碗赶一半出去。
这太多了,撑死她也吃不完。
再看傅景凛的碗,没她多,碗舀得平平的,没有冒尖。
她沉默……他是觉得她很能吃吗?
傅景凛是大院子弟,家里条件不错,也没缺过吃,所以也不贪吃,他吃完了可以再去盛。
但他觉得沈安澜太瘦了,应该多吃点,那小身板一阵风都能吹跑,又怕她脸皮薄不好意思多盛,所以给她盛得的多。
“怎么了?”傅景凛刚夹了一筷子藕,藕又脆又辣,味道极好。
傅景凛几乎是下意识眼前一亮。
好久没吃过这么合口胃的菜了!
又辣又麻又香,让人吃了完全不想停嘴。
正准备再夹,注意到她站起来,停了筷子问着。
沈安澜看看碗里盛得满满当当的饭,沉默,“……太多了,吃不完,我去厨房拿个碗分出来明天吃。”
“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傅景凛看看她纤瘦的胳膊,纤细的腰,一只手都能掐住。
感觉她哪哪都太瘦了。
他知道她在原来那个家生活的不好,他当初从水里把她捞出来的时候,感觉跟捞了具骨头架子一样,身上没一点肉,脸又尖又瘦,脸颊都是往里窝的。
一整个营养不良。
或许是被那个家被磋磨的太狠了,哪怕她这半年就没亏了自己嘴,但身体的亏空一时半会也是补不回来的。
但相比于当初初见的骨头架子,现在她已经长了点肉了。
不过还是很瘦。
“嗯。”沈安澜应着,准备往厨房去。
她当然不会饿了自己,但这么多她是真吃不完。
“……你吃不完的话,给我吧。”傅景凛说着。
再去厨房分出来太麻烦了。
“???”沈安澜疑惑看他。
他们都要离婚的关系,还能帮对方解决吃不完的饭?
被她目光盯着,傅景凛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神色不太自然,但手却快速拿过了她手中的碗和筷子给自己碗里扒了一部分出来。
“你再去倒太麻烦了,等会菜都冷了。”
把冒尖的部分分出来,他又把碗放到了她位置。
“怎么了?”
看她站着不动,傅景凛疑惑仰头看她。
“……多了。”沈安澜已经被他的动作惊到了,慢半拍说着。
“还多了?”
傅景凛看看她的碗,冒尖的部分自己已经分出来了,只剩下一个平碗了。
她都吃这么少的?
这都吃不完?她到底吃多少?难怪大半年了还这瘦骨如柴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虐待她了。
“你钱花没了,你不要省吃,等会我再给你就是,你这身板子,再不多吃点,身体一直养不好。”
傅景凛以为她是怕没钱了没钱买吃的。
“没省吃,胃口不大。”沈安澜沉默了一下说。
他还关心自己?
“那你能吃多少?把你吃不了的赶给我。”傅景凛看她不是说假话,开口说着。
看他执意要自己把饭赶给他,沈安澜转身重新拿起碗,把碗里一大半的饭分给了他。
傅景凛的碗装得满满当当了。
“……你这小鸟胃呢?不知道的别人以为我亏待你了。”
傅景凛盯着自己冒尖的碗,又看看她只剩一小个拳头差不多的饭,吃这么少,难怪一直养不好身体。
“我被胃被饿坏了,吃多了就想吐。”
沈安澜摇摇头。
她是真吃不了太多,前世她是胃癌吃不了太多,这辈子原主是饿的,在没跟傅景凛来家属院之前,在原来的重男轻女家里,那家人只有有时候吃剩了东西会给原主,若没有剩的,原主就要饿肚子,或者只能去山上挖野菜填肚子。
时间长了,胃就出了问题。
吃多了就想吐。
这还是原主来家属院,傅景凛给了钱,她有钱买足够的吃食发现的,之前一直没发现过,是因为从来没吃饱过。
“……那你还是少吃点吧,饿了再吃。”
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傅景凛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知道重男轻女的人家不少,但是能把人饿成骨头架子的还是少有。
傅景凛之所以答应和她结婚,是因为她真的太惨了。
惨得人看不过眼的那种。
有一种他若不答应,她要不了多久就活不了的感觉。
所以哪怕心里恼怒被算计,傅景凛还是答应了,把她从那个水深火热的家摘了出来。
大不了就当个摆设养着,反正就是养个人而已,他工资也不是养不起。
等到若有合适的时机,他们就可以分开。
傅景凛从一开始没想过一和‘沈安澜’在一起。
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人搭上自己一辈子,他有自己的理想,若以后有机会他是想找个喜欢的人相伴一生的。
但在他们没分开之前,傅景凛也不会与其他人拉拉扯扯。
“嗯。”沈安澜重新坐下。
米饭少了之后,沈安澜也能下口了,她先夹了点番茄炒蛋吃。
番茄炒蛋配着米饭,绝配。
傅景凛比较钟爱麻辣串,他又夹了块土豆片,土豆片早被泡得浸了味道,也好吃。
侧眸落在一边安静吃饭的女人身上,她吃饭很慢,细嚼慢咽的,吃饭不会发出声音。
慢条斯理的,看着她吃饭都有股赏心悦目的冲动。
傅景凛之前也没与沈安澜一起吃饭过,也不知道她吃饭是这样的,这副样子有点像大院里的女生吃饭模样。
但她明明是在村里长大的,村里家家户户粮食少,吃饭都要靠抢,像她这种吃饭速度,哪能抢得过她豺狼虎豹一家。
难怪饿成骨头架子了。
“你这吃饭模样,难怪抢不过你家里人,饿成这骨瘦如柴的模样。”
傅景凛虽是大院子弟,但他从军快十年了,吃饭都是有规定时间的,有时候还要紧急集合,要出任务,每次吃饭速度都很快,不然就要饿肚子,时间长了吃饭虽称不上粗鲁,但也谈不上慢条斯理了。
“这位嫂子,你是在骂我吗?”沈安澜停住脚步。
没想到沈安澜会开口,王桂花一时愣住了。
沈安澜这几天都很安分,以至于她都有些忘了,沈安澜不是个好惹的。
“……”现在沈安澜问,王桂花都不知道答什么,只能沉默。
她当然骂了,而且是故作提高声音的骂,就是想要沈安澜听到。
要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不堪,她明明就配不上傅景凛,她就该早点卷铺盖滚路。
这样她侄女说不定就有机会。
像她这样厚脸皮赖着傅景凛,谁都厌恶她。
而且王桂花还记恨着今天早上沈安澜让自己没脸的事。
现在逮着机会就想踩沈安澜两脚。
王桂花不说话,还撇撇了嘴,她就是骂她怎么了,她不否认自己没骂,她没觉得自己说错了。
沈安澜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这个嫂子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骂我是吗?我等会回家会写一封举报信交到政治处,这位嫂子污蔑同位军人家属的我清白,恶意想要挑起身为军属的我,和你起斗争,也污蔑了陈同志的清白,我和陈同志之间清清白白,嫂子你这样说,可否是想挑起陈同志和傅同志之间的友谊?我会一五一十将今天的事写到举报信里。”
沈安澜看她不说话,眼里还流露着自己对她的不屑,她面色没有丝毫变化,条理清晰一字一句说着。
之前原主做的事,她确实做了,她没法不认,但不该泼她身上的脏水,沈安澜不会认。
沈安澜不是什么软包子,她只是性子佛,以后与他们也没有交集的必要,所以她不太想与他们计较,但现在已经闹到她面前来了,她就不会置之不理了。
若是原主之前的性子,肯定在王桂花一开口就会上前与她打起来 ,原主最受不得别人说她了。
她一动手,她就成了最大的过错方,因此,最后明明是别人先挑衅招惹原主的,但都会变成傅景凛去给别人赔礼道歉。
沈安澜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她要别人反过来赔偿她。
沈安澜一番话出来,家属院正围观看戏,周围还有些淅淅索索议论声的人都停住了。
举报信啊。
部队里无论是挑起家属院大家的斗争,还是挑起军人之间的不和谐,都是大忌。
家属院的其他人纷纷心头一凛。
王桂花这话确实过了。
陈楚松和傅景凛是好友,她这样说,不是变成两人搅和到一起给傅景凛戴了绿帽吗?心眼子小一点的,这兄弟还真不一定能当成。
“我…我什么时候要挑起你们斗争了!”
听到举报信,王桂花眼里的不屑被取代成了焦急。
怎么就严重要写举报信的地步了,她不就说了两句话吗?
这沈安澜怎么有脑子了。
举报信一出,无论她说的是真是假,都够他们家喝一壶。
更别提她说的是真的,严重点是会影响到他们家当家人的晋升的。
没人敢拿这种事开玩笑,王桂花更不敢。
她若闯出这样的事,她家当家的不得打死她。
所以王桂花急了。
她只是想说几句沈安澜,以前沈安澜也是任由自己说的,最后她会来自己家闹,她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妻子天天闯祸,傅景凛也不可能,只要沈安澜闯得祸过多,傅景凛迟早会忍不住要与她离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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