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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我能伪装的极限了。
“老公,你不想升职加薪了啊?你攒的年假也不够两周啊。一周半,听话。”
路郴州点头应下来。
回家路上,他问我这一周半有什么计划,他愿意陪我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
这个傻瓜。
我当然不信啦,他难道愿意陪我去天堂发呆吗?
他还有老妈要照顾。
他们母子受过太多罪,该安度余生。
“路郴州,我想和你在家里生孩子。”
“……”
“瑶瑶,真的对身体不好。”
“哈哈哈,看把你吓得,男人到中年果然不行了。放心吧,我不会天天玩你的,陪我待着就好了。我喜欢安安静静过二人世界。”
几句玩笑话,路郴州也笑了,仿佛我们心中的鬼胎全都不存在,他还是温柔爱妻的路医生。
一周半真的很短暂。
姨妈离开的那几天,我们几乎没怎么下床。
虽然还和过去一样肆无忌惮,我心里却明镜般清楚——路郴州不想和我生孩子。
我的身体,只剩下工具和捐肾的作用了。
这么说很小丑,但在我生命的最后几天,我乐在其中。
手术日到了。
路郴州亲自给我动手术。
他给我打了超出正常剂量的麻药,以让我毫无知觉。
当他剖开我的身体,这具早就从内里腐朽的躯壳比我想象的还脆弱。
身体里的瘤子已经有破裂迹象。
也许不出半小时,我就会死掉。
5
因为过量的麻药,我的身体呈现一种特殊的状态。
痛感完全消失,也看不到周围,但我隐约可以感知周遭发生的一切。
路郴州取出我的肾脏,放进冷藏器皿中。
“快!把移植病人推过来!赶紧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