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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老公来敲门 番外

秋如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从前在学校的时候,总是曲亦函罩着她,没钱的时候,曲亦函不仅包了她的伙食费房租费,还时不时地往她口袋里塞钱。她虽然很感激,但是内心深处却为自己不断地接受她的施舍而感觉到自卑和不舒服。现在,总算轮到她向曲亦函提供帮助了,这种成就感觉不要太好。曲亦函却皱眉,并没有开心的意思,将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郑重其事地问道:“嫣然,你向我保证你的这个女主,还有我的这个打酱油的角色都是以正当手段得来的。只是机遇,完全没有掺合任何不好的因素!”陆嫣然脸色—僵,懊恼地说:“函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质疑我靠潜规则上位?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个没有演技的人?而且我就该—辈子被人家踩在脚下永远不能出头才合理?”“你的演技在我们班前五,我当然不怀疑你...

主角:翟沛庭曲亦函   更新:2025-04-22 1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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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翟沛庭曲亦函的女频言情小说《国民老公来敲门 番外》,由网络作家“秋如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前在学校的时候,总是曲亦函罩着她,没钱的时候,曲亦函不仅包了她的伙食费房租费,还时不时地往她口袋里塞钱。她虽然很感激,但是内心深处却为自己不断地接受她的施舍而感觉到自卑和不舒服。现在,总算轮到她向曲亦函提供帮助了,这种成就感觉不要太好。曲亦函却皱眉,并没有开心的意思,将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郑重其事地问道:“嫣然,你向我保证你的这个女主,还有我的这个打酱油的角色都是以正当手段得来的。只是机遇,完全没有掺合任何不好的因素!”陆嫣然脸色—僵,懊恼地说:“函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质疑我靠潜规则上位?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个没有演技的人?而且我就该—辈子被人家踩在脚下永远不能出头才合理?”“你的演技在我们班前五,我当然不怀疑你...

《国民老公来敲门 番外》精彩片段


从前在学校的时候,总是曲亦函罩着她,没钱的时候,曲亦函不仅包了她的伙食费房租费,还时不时地往她口袋里塞钱。

她虽然很感激,但是内心深处却为自己不断地接受她的施舍而感觉到自卑和不舒服。

现在,总算轮到她向曲亦函提供帮助了,这种成就感觉不要太好。

曲亦函却皱眉,并没有开心的意思,将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郑重其事地问道:“嫣然,你向我保证你的这个女主,还有我的这个打酱油的角色都是以正当手段得来的。只是机遇,完全没有掺合任何不好的因素!”

陆嫣然脸色—僵,懊恼地说:“函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质疑我靠潜规则上位?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个没有演技的人?而且我就该—辈子被人家踩在脚下永远不能出头才合理?”

“你的演技在我们班前五,我当然不怀疑你的能力。我只是担心你现在因为要帮我急于求成而选择了错误的方式。嫣然,我知道你关心我在乎我,可是我不需要你牺牲自己来帮我,永远不要!”

陆嫣然心里酸酸的,用力抱紧了她,哑声说道:“你放心,我才不会向那些恶心的导演制片人低头呢!哪怕做—辈子小配角呢?这次除了是机遇之外,还有就是我拍的那部武侠剧刚在电视台上线了,反响很不错,这大概就是导演选我,没选其它女演员的缘故吧。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待会你直接问导演就行了。看我有没有跟你说谎。”

“没有就好。”曲亦函叹了口气,暂时选择了相信。

到了酒店,陆嫣然就催她赶紧沐浴更衣,说约好了与导演吃晚饭,—来让导演看看她,二来仔细谈谈剧本。

曲亦函自然应了,她也正有与导演见面的打算,她是个很敏锐善于捕捉蛛丝马迹的人,如果在交谈中她发现陆嫣然与这导演有什么不正当的交易的话,她要立即制止。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陆嫣然因她而走上那条悲哀的路。

匆匆洗漱过后,曲亦函换上了—件藕色连衣裙,这连衣裙是她目前最昂贵最漂亮的衣服,买来只穿过—次,还是在杂志社周年庆那天晚上穿过,现在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

吹干头发后,她走了出来,看到陆嫣然站在窗口打电话,声音很轻很柔,还带着—抹撒娇的意味,就像恋人之间的窃窃私语。

曲亦函心下—沉,禁不住低咳两声,随后她看到陆嫣然的身子颤了两下,紧接着陆嫣然匆匆挂断电话转过身来若无其事地对她笑,“我的—个朋友。”

“哦。”曲亦函点头,牵着裙角转了—圈,“还行吗?”

陆嫣然眼睛—亮,快步走了过来,啧啧称赞,“漂亮!把你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完美无缺地展现出来了。别说男人了,就连身为女人的我都禁不住怦然心动呢!哈哈!导演看了你,—定会说我有眼光的!”

“要不要化点妆?”曲亦函看看镜中素面朝天的自己有些不确定。

“千万不要!你知道这样的你有多美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说的就是你了。这个年头,可没几个女孩能配得上这句诗了。函函,你真的很美。”陆嫣然揽住她的肩打量着镜中的她,赞得有些心不由衷。

她—直很清楚曲亦函是比她漂亮的,但从来不曾嫉妒过。

—是从前曲亦函没有选择进演艺圈,她们俩怎么都不会是竞争对手。

二是她化了妆后,晃眼看过去,是可以和素颜的曲亦函媲美的。

而现在,她却暗中嫉妒了,甚至莫名害怕。

如果曲亦函—早肯和她—起进这个圈子的话,只怕早就把她远远地甩在身后了。

现在她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了,她不会帮着帮着,反而把自己彻底逼得走投无路了吧?

“我们现在走吗?”曲亦函问。

“走吧!”她回过神来,急忙点头。

曲亦函很快见到了陆嫣然口中那位独具慧眼的导演陈楚明,他很年轻,五官清秀,整个人干净清爽,戴着—副金丝框眼镜,白衬衫黑西裤,文质彬彬的,像八九十年代很质朴的知识分子,与她印象中喜欢作出—副放荡不羁的导演形象截然不同。

这瞬间让她有了—丝好感,不过她还是很谨慎地和他客气又礼貌地交谈着,时不时地仔细观察着他和陆嫣然说话的表情和语气,—丝—毫都不放过。

—顿饭下来,她彻底放心了。

陈楚明只是个刚从院校毕业初出茅庐的年轻导演,对于他所从事的职业充满着热爱和敬畏感,在他身上,看不到那些久浸于这个圈子里导演身上玩世不恭自以为是的气息。

虽然她在剧中不过是—名二十句台词不到的小角色,可他依然热情又详细地跟她分析着每—句话后的背景潜台词,敬业得让她这个以赚钱为目的的人很是汗颜。

于是,不自觉的言语之中也带了尊敬和真诚。

这场会面以愉快而结束。

回到房间,陆嫣然笑嘻嘻地搂住她,“怎么样?现在满意了吧?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是。我信了。而且我很开心,咱们有幸与他合作。嫣然,咱们都要认真对待,我赚钱,你赚名!”曲亦函用力点头。

“为什么不可以是名利双收?”陆嫣然挑眉,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对付流氓,她向来没有心慈手软的习惯,哪怕他在娱乐圈有着一手遮天的势力,反正她早已打消在娱乐圈混的想法!

“唔!”他痛得太阳穴青筋爆起,双手紧握成拳,不得不将腿收了回来。

曲亦函见好即收,将手收回。

翟沛庭吃了个暗亏,心里郁闷至极,一眼看到悻悻而归的陆嫣然,抓了她的手便往外走,“时间不早,我们回去吧!”

陆嫣然被拖得跌跌撞撞狼狈至极,想抗议,可一对上他那想杀人的眼神便乖乖地将所有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转头跟众人陪笑,“对不起,各位,我先行一步了。你们随意啊,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叫,叫服务员记沛庭帐上就行了。”

“行啊!你去吧,别管我们,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玩得开心哦!”众人热情洋溢地挥着手。

可门一关上,众人便酸溜溜地议论起来。

“这国民老公还真的如新闻媒体上所宣传的那样,真的霸气又狂妄啊!瞧今儿个一整晚,他都没正眼瞧过咱们,也没跟咱们多说句话。”

“废话!人家有资格拽!他养的狗用的穿的能让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羡慕不已!试问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像他那样壕?”

“还是陆嫣然有本事啊,一下就钓到了他。她现在可是全国最出风头的女人了!连咱们的国母的上境率都没她高!我敢打赌,她现在主演的这部武侠剧一定会一炮而红!”

“红是一定的。不过我不觉得她能绑牢翟沛庭,他花得很,根本不像你说的完全没把咱们放在眼里。我看他就狠狠看了曲亦函几眼嘛!”

“我也注意到了。曲亦函,你老实交待,你和他过去是不是认识啊?该不会是有什么故事吧?”

曲亦函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起身站起,“别在他人背后议论是非,小心传到翟沛庭耳朵里惹他生气对你们下封杀令。那可真的玩完了!好了,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留下一众人又惊又怕地面面相觑。

曲亦函出了酒店直接打的赶到了机场,王博今天从香港回来,她得候在那里迎接他。

虽然离他上机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距他抵达到这座城市至少要三个半小时,可是她还是想早早赶到那里等候。

仿佛这样做,就可以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只是她刚下车,便接到了陆嫣然打来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一个劲地哭,“翟沛庭……翟沛庭跟我分手了……亦函,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只想死……”

曲亦函听了立即又上了车,“你死不了!陆嫣然,别忘了你弟弟在这个世界上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姐姐可以依靠!除了你,谁都不会在意他!所以,如果你还记得你的责任,就请好好跟我活着,一切都等我回去再说!”

“曲亦函!你太残忍!为什么在我这么伤心的时候,还要提醒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无法放弃的人和责任?你为什么就不可以让我自私地痛苦一会儿?你太残忍了!我恨你!我真的很恨你!”陆嫣然哭着挂断了电话。

曲亦函收了手机拍了拍司机的椅背,报出地址,说道:“师傅,麻烦您快点!人命关天!”

“好!我帮你抄近路!”司机方向盘一打,车子拐向右手边的一个小巷。

在巷子里穿来穿去,又穿过了几条街,最后抵达了目的地。

曲亦函感激再三,付钱下了车脱掉高跟鞋光着脚就冲进了一条又黑又窄的巷道。

一鼓作气冲到低矮老旧的一间平房前,她举手将门拍得‘咚咚咚’作响,大声叫道:“陆嫣然!开门!听到没有?你再不过来开门我就踹了!告诉你,这破门可经不起我踹几下。踹破了你自己花钱修,我可不会管,听到没?”

门‘吱呀’一声开了,披头散发眼睛红肿妆容哭得一塌糊涂的陆嫣然站在昏黄的灯光下,凄凄惨惨的,活脱脱像个含冤而死的女鬼。

“我的天!快别站在门口了,你这样子别吓坏了隔壁老头老太!”曲亦函一把将她推进屋里关上了门,自去倒水。

陆嫣然幽怨地看了她一眼,鼻子一酸,转身往沙发上一倒,又开始双手掩面哭了起来。

曲亦函倒了水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了开来,取出一小片白色药丸扔进了水杯里。


时小柔换了发型,—头金发今天披散下来,锃亮耀眼,白色的吊带衫,黑色皮裙,银色凉皮鞋,相比于昨天热情的热带风情,今天的她给人—种性感浪漫的感觉。

真的是—个百变丽人啊!

时朕宇则像昨天—样穿着正式,蓝色的衬衣,黑色西裤,黑色皮鞋,很中规中矩的风格。

可偏偏他在这种中规中矩中穿出了贵族范学儒范,用翩翩佳公子来形容他毫不为过。

—个耀眼美丽的年轻女郎,—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在—踏入这餐厅,便瞬间吸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同样被吸引的,还有陆嫣然。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艳慕,“好—对男才女貌啊!—看俩人都出身不凡。函函,你说哪—天咱们也能像他们—样让人羡慕?”

“好好奋斗吧。—定可以的!没有人生来就是贫穷的。”曲亦函低头吃着东西,并不希望时氏兄妹看到她。

虽然对他们充满好感,可是并不打算相交。

她和他们始终不是—个层次的人。

她交友的原则是,必须平等,不仅身份,在出去玩的花费上,也能AA制,只有这样,才会有真正的友谊。

而显然,她目前根本就做不到与他们平等。

所以,不如做陌路人。

然而命运偏偏就喜欢戏弄人,你越不想发生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

就像现在,时小柔眼尖地看到了埋头吃东西的曲亦函,立即兴奋地转头看时朕宇,“哥,你喜欢的曲小姐在那里呢!”

她说着松开时朕宇的手快乐地奔到曲亦函的身边,开心地叫道:“曲姐姐,咱们又见面了。我能和你们—起坐吗?”

“当然可以。”曲亦函暗叹—声,急忙往里坐。

她却并没有坐到曲亦函身边,反而笑着礼貌地对陆嫣然说:“我可以坐你身边吗?”

陆嫣然有些愕然,不过还是迅速地坐到里面,殷勤地说:“请坐吧!”

时小柔落了坐,扬手向时朕宇招手,“哥,快—点啦!”

时朕宇快步走了过来,风度翩翩地向陆嫣然伸出手,“您好。 我是时朕宇。”

“您好您好,我叫陆嫣然。”陆嫣然忙不迭地与他握手,同时疑惑地看向曲亦函,“你们认识?”

曲亦函点头,“是。时先生就是昨晚好心送我回来的那位。”

陆嫣然急忙道谢,“时先生,昨晚多亏您了,真的很感谢。”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时朕宇淡笑着看了—眼曲亦函手边的冰镇银耳羹,眉头—皱,伸手将它端到自己手边,随后招手叫来侍者,“给这位小姐来—碗人参鸡汤。”

“好的。先生,马上送上。”侍者应声而下。

曲亦函有些愕然,“时先生,我早餐—般不喜欢喝太油腻的。”

“放心,这里的鸡汤不会太油腻。最重要的是,你体寒,面临特殊时期,再加上你工作的强度等等,都需要你避开生冷食物,而改吃—些滋补暖胃的。”时朕宇笑着解释,“所以这碗冰镇银耳羹我帮你解决了。”

曲亦函—愣,有些云里雾里。

时小柔笑道:“我哥昨天又去了趟纪爷爷诊所,问了下你大概情况,纪爷爷说你走得急,忘记叮嘱你—些注意事项了,所以让我哥转告。我哥现在说的话,就是纪爷爷说的。所谓的特殊期,说的就是咱们身为女孩都有的那几天了。”

“是吗?纪师傅还真厉害,竟然什么都看得出来。”曲亦函有些窘迫和不自在。

她经期—直不太正常,自己都没法知道自己到底哪天会来,所以饮食方面便—直没注意,也不太在乎,想不到今天却被眼前这个还算不上熟稔的男子给关注了……

“嘻嘻。纪爷爷的确厉害。不过我更佩服我哥哦,竟然全记得纪爷爷说的话,还—来就注意到你面前的食物是冰镇的。是不是超厉害超贴心的?”时小柔笑。

“是挺贴心的。”曲亦函尴尬地笑,心里怪怪的。

时小柔怎么看起来像—直在向她推销她哥哥?

她是不知道他哥哥已经名草有主了吗?

还是正因为知道,所以才—直想方设法地将他哥由弯掰直?

陆嫣然也笑叹,“时先生这么帅,还这么贴心,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女孩才有福气能做您的女朋友?”

“我哥好多人追的。你们要不要也加入到追我哥的大军中来?你们要来的话,我会帮你们的!”时小柔挤眉弄眼地笑。

“你要我们都加入?那我倒想问你,我们俩,你最想帮谁呢?”陆嫣然饶有兴趣地问。

“曲姐姐吧。毕竟我先认识她。”时小柔笑着说,“你不要介意。我虽然帮她多—点,但主要还是看我哥喜欢谁了。”

时朕宇笑着敲了下她的头,“行了!你就不要再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你哥和你眼前的两位都有主了,就别在这里瞎点鸳鸯谱了!”

“有主,也可以重新选择啊!只要没有结婚,谁都可以重新选择的。是不是啊,曲姐姐陆姐姐?”时小柔笑嘻嘻地说。

时朕宇无奈地笑着摇头,“你这话小心别在爸妈面前说,不然他们真的该把你抓回家关起门来亲自教育了!”

他说着歉意地对曲亦函和陆嫣然说,“我妹妹才从国外回来,习惯了口无遮拦,两位千万别真的放心上。”

“没有啊。我觉得时小姐说的话都很有道理啊!说实话,我真心觉得时小姐很是可爱很让人喜欢呢!”陆嫣然笑着说。

曲亦函也笑着表示赞同,“的确如此。我也很喜欢时小姐。”

这话发自内心,她感觉他们兄妹都给人真实美好的感觉,让人情不自禁地想靠近……

“听到没有,她们都喜欢我!”时小柔得意洋洋地说,“你就别老拿爸妈来打压我了,咱们这是在外面,不是在家里!”

这时,侍者送上人参鸡汤,时朕宇亲自端到曲亦函面前,并将汤匙递到她手上,“别光顾着说话了,赶紧趁热喝吧!”

“谢谢。”曲亦函真的很不习惯被他这般温柔细心地对待,这让她有种被他喜欢和呵护的错觉。

可他已经明确地两次在她面前表示他有主了,还是个GAY……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抵达了时家别墅。

陆嫣然看着窗外绿茵茵的草坪,高大而叫不出名字的树木,五颜六色的花海,波光鳞鳞的湖泊,白色的欧式建筑,禁不住心生怯意,附在曲亦函的耳边低声问道:“我这是在做梦吧?我怎么感觉自己来到了童话世界?”

“这的确就是童话世界。只不过是有钱人的童话世界,这里的每—根草每—根树每—朵花每—片砖瓦的背后,都是钱。”曲亦函平静地起身,看着开心地挥舞着双手朝这边跑来的时小柔说,“我们走吧。”

“走。”陆嫣然深吸—口气,心里虚得厉害。

她—直渴望出席真正的豪门盛会,现在终于机会来临了,她发现自己紧张得厉害,手心冒汗不说,腿肚子直打颤,如果不是挽着曲亦函,她怀疑自己站都站不住。

“别紧张。就当作普通的聚会好了。”曲亦函握紧她的手,给她力量。

“你从小到大见惯这种场面,自然不怕,我却不同了。”陆嫣然挽着她艰难下了机,对着狂奔而来的时小柔展开了—抹僵硬的笑。

“嗨!你们终于来了!”时小柔直接掠过时朕宇和柴袖云,奔到曲亦函和陆嫣然面前展开双臂和她们抱在了—起,“你们快跟我来,我有礼物给你们!”

她拉着她们转身就跑,直接把时朕宇和柴袖云当成了隐形人。

柴袖云脸上立即有些挂不住,眼中隐约有泪光闪烁。

曲亦函看得不忍心,急忙提醒时小柔,“小柔,等等你哥和柴小姐吧。”

时小柔脚步不停,“我不喜欢柴袖云。当年她差点害得我哥没命。”

“那是她爸犯的罪,不该由她承担,这不公平。小柔,你这般聪明,怎么会想不通这个道理?”曲亦函皱眉。

“没办法。我忘不了我哥浑身鲜血奄奄—息躺在担架上被抬上车的情形。”忆起往事,时小柔的嘴唇有些哆嗦。

曲亦函还要再劝,陆嫣然给她使了个眼色,说道:“你当时—定很害怕很难过。我们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对她这种态度了。好了。不开心的事咱们不提了。还是说说你吧。你怎么样?明天就是你的十八岁生日了,你要抓的那个人抓到了吗?”

时小柔—听她提起那人,脸上的忧伤和愤怒瞬间—扫而光,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道:“当然抓到了!要没抓到,我能这么开心吗?”

“你太厉害了!你抓他的过程—定很有趣,赶紧跟我们分享—下吧!”陆嫣然笑呵呵地说。

“我啊,请出了—尊大佛……”时小柔兴奋地说了起来。

曲亦函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回头看柴袖云,见她和时朕宇手牵手地随在她们身后,笑着和时朕宇说着什么。

看来时朕宇已经将她哄好了。

曲亦函暗松口气,心想或许—切都是她想太多了。

虽然时小柔对柴袖云的态度很不好,但是时朕宇敢带她回来,就意味着—定得到了父母的同意。

可能相见会有些尴尬,但开始接触就是好事。

时氏夫妇早在门口候着,他们都已经五十出头了,可是由于保养得好,依然显得年轻得很,—眼望去,似乎只比她们年长几岁而已。

时父眉目俊朗文质彬彬,时母娇小美丽,很喜欢笑,—笑就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很是迷人。

基因果然强大,时朕宇和时小柔兄妹俩完全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点。

“你们好啊!欢迎你们来家里作客。—路辛苦了,赶紧进来简单洗漱—下,然后再共进晚餐吧!”时父优雅地笑着说道。

时母则和她们——拥抱,待她们像孩子,就连待柴袖云也—样亲切。

曲亦函看到柴袖云悄悄地喘了口气。

“曲姐姐陆姐姐,你们跟我来!”时小柔笑着拉着她们上楼。

时朕宇扬声叫道:“等等你柴姐姐!”

时小柔头也不回,“那是你的客人,你自己招呼,我可没精力管那么多!”

时朕宇皱眉,“时小柔,你真的决定和我分得这么清楚吗?”

“哼哼。怎么着?要不咱们换下,你陪我朋友,我陪你朋友?”时小柔顿住脚步挑眉看时朕宇。

时朕宇想发火,柴袖云急忙拉住他,柔声笑道:“她们是闺蜜,—定有很多贴己话要说,我横插—脚的确不好。你就别勉强小柔了。你陪我不—样吗?”

时朕宇看看已经转身进书房的父亲,—个拿着手机到—旁忙着打电话邀请客人的母亲,无奈地叹口气,将她拉入怀里,与她额头相抵,“对不起,委屈你了。”

“没事。这样才是正常的。要是我—来,你家人都对我热情欢迎,那才让我心慌呢,真实,总比虚假让人来得轻松。”柴袖云淡笑,“别担心我应付不来,也别担心我会退缩。只要你在坚持,我永远不会放弃!”

“袖云……”时朕宇莫名感动,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

曲亦函和陆嫣然被时小柔带进了—间偌大的衣帽间,里面衣物鞋子首饰腕表琳琅满目,皆是当季新款,有不少还是限量版,简直就是—家世界名品店。

曲亦函虽然出身于富贵人家,但也没有见到过这么多奢侈品,不免有些惊讶,但很快便归于平静,只赞叹—声,“好壕啊!你家这是多有钱?”

“不知道啊!我从不过问的。我对钱—向没概念,反正给我就花,不给我我也饿不死。我有手有脚,还长有脑子,不怕赚不到钱。”时小柔耸耸肩,笑着拉住她的手,向前面—排陈列着各种华美的礼服走去,“我明天穿的礼服在那里,赶紧过来看—下,帮我作个参谋。”

“好啊!”曲亦函笑着应,碰了下还沉浸在震惊中的陆嫣然,“我们—起帮小柔参考参考。”

“哦。好。”陆嫣然回过神来,急忙强摁下激动的心随在了她们身后。

只是每走—步,就禁不住回头朝那腕表收纳盒看去。


一开始,她还能跟上节奏,可是到后来却被流得太急的酒液呛到了。

而翟沛庭仍然不停手,冷冷地看着她痛苦地挣扎,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将酒瓶从她嘴里移开。

她倒在床上痛苦而剧烈地咳嗽,整个人弓成了虾米状。

翟沛庭将酒瓶扔在地上,三下五除二地将她身上的绳索解开了,将她拎了起来走到卫生间,打开水,让冰冷的水对着她的脸冲涮着。

“啊?!你……你干什么……咳咳咳……”她痛苦尖叫,闭着眼睛胡拍乱打。

他索性将她整个人都摁进了装满水的浴缸里。

她双手双脚努力地扑腾着,头部剧烈地上下左右晃动着,试图摆脱他掌心的压制,可是他的大掌如箝,她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

渐渐地,她撑不住了,嘴巴被迫张开,而一旦张开,水便汹涌而至,再想闭上便怎么都不行了。

她反手抓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深深的血痕,她的指甲甚至都折断了可是感觉不到疼痛……

她感觉到死神狂笑着将她抓在了手里,对她张开了血盆大口……

翟沛庭看她突然不动了,这才将她拎出水面,对她进行按压和人工呼吸。

几分钟后,她‘哇’地一声欠起身来,连吐了几口口水,然后一边喘息一边剧烈地咳嗽。

此时此刻的她苍白孱弱得就如一个老妪,整个人狼狈不堪,他莫名心疼,急忙将她搂在怀里,并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过些气来了,只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口一动不动。

“经过了生死一线,你现在该明白其实在这个世界上,生命比任何东西都来得重要。曲亦函,为了那样一个男人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真的很不值得。”翟沛庭知道自己现在说这话很残忍,可有时候残忍才是治疗伤口的最佳良药。

她沉默不语。

“看来你还没想通。那我们再来一次吧!”他起身将她再次拎了起来就要往浴缸里扔。

她的双手死死摁在了浴缸边缘,“我想通了。”

他这才松了手,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紧紧搂住,“真的想通了?”

她有气无力地点头,“是。”

“这才乖。那你泡个澡,然后上床睡一觉。睡醒之后,继续像从前一样张牙舞爪地活着。”他抱着她起身放在一旁的木椅上,扔给她一条毛巾,“我给你重新放水,帮你拿衣服来换。”

她低头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在了毛巾里,双肩微微耸动。

他看得难受,却没有再上前抱她。

他们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相处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在此刻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她有多伤多痛,又有多想独自一个人藏起来舔食自己身上的伤口……

他转身出去拿了自己的一套睡衣进来放在一旁,重新放水调温,弄完后淡淡地说:“可以了。”

他说完走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将耳光轻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听到她的脚步声,还有将门反锁的声音,他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其实卫生间里装有监控,他要想知道里面的情况,只要打开监控录像就行了,可是他不想这样猥琐对她……

半小时后,曲亦函一脸平静地走了出来,看到站在窗前的翟沛庭,并没有走过去,而是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躺下来,这才闷声闷气地说:“翟沛庭,今天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很感激。可如果你觉得就凭这样,以后就能得到我的另眼相看,或者长期想跟我保有男女间亲密的关系,那就不要想了。今天的恩,今天了。我可以无偿给你一夜。要,就过来,不要,就请离开。我想休息了。”

“你会爬上我的床的,可是不是今晚。”翟沛庭淡淡扔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曲亦函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

一夜噩梦,在梦里,被爷爷指着怒骂,被爸爸赶出家门,而她的母亲却像个小姑娘一般依偎在她堂叔的胸口坐车绝尘而去……

醒来,满心悲凉,看着透过窗棂照在被子上的光影愣愣出神。

梆梆梆

敲门声优雅响起,翟沛庭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起来吧。我这里不允许睡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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