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棠握住周瑜白的手,缓缓按在胸针上。
“这是姐姐送我的,她说她嫌脏。”
“瑜白,姐姐不要的东西,我愿意要。”
“姐姐不珍惜你,是她的问题,而我愿意把我的人我的心都交给你!”
说完,女人缓缓攀上男人的脖子,将身子贴的更紧。
周瑜白愣怔一瞬,一把将胸针扯下,随后用力将她推到一旁。
上次的拍卖会,他漫不经心拍下叶雨棠想要的珠宝时,却被这枚小小的胸针吸引了视线。
灯光打在宝石上的光晕,像极了我们相爱的那个雨天,雨水打在霓虹灯上散发的色泽。
听到此生挚爱这个名字,他的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我……
所以,他亲自举牌拿下了这枚胸针,期待我收到礼物时会明白他很爱我。
想到自己的深情表白被我不屑一顾后,他的心乱了。
“这枚胸针不适合你,以后别带了!”
“还有,我们已经结束了,别再纠缠,更不许你闹到今禾面前去!”
他紧抓着胸针,怒气冲冲离开,不顾身后叶雨棠脸色有多精彩。
车里,周瑜白在第三十次尝试拨打失败后,联系了自己的万事通秘书。
“三天时间,查清宋今禾下落。”
……
与此同时,我也在雅典落地。
站在蒙纳斯提拉奇广场的台阶上,望着卫城投下的菱形阴影逐渐覆盖整片老城区。
心里涌出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这里,是我为自己挑选的深造地,也是我绘画事业的新开始。
画廊里,我正站在一副《酒神祭》临摹画前。
亚麻画布上未干的群青颜料正缓缓流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标准的中文:
"提香要是知道有人用丙烯复刻他的罩染法,大概会从墓里跳出来。"
我慌乱转身,不小心撞落了对方的速写本。
散落的纸页上既有神庙的残柱素描,也有水墨晕染的江南烟雨。
还有一张,我站在玻璃橱窗前的特写。
这个叫沈砚的男人有着雕塑家般骨节分明的手。
鬓角沾着青灰色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