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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大佬,豪门大佬诱我沉沦厉枭傅安安结局+番外小说

沧小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战后归家,他故意逼迫傅安安让出少夫人位置。只想逼她弯了脊骨跪地求他,满足他对她恼恨又无可奈何的隐晦情绪。但她决绝登报和离,不顾年少情分,撕碎他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让他丢尽脸面恨透她不贞又无情。可她突然背负汉奸之名就这样轻飘飘死了。仇恨戛然中止,找不到发泄口,那股憋屈如滚滚岩浆,不断翻滚。浓烈的悲伤从心底爆裂。他好像丢魂了似的,心里竟撕心裂肺的难受。朱乾川神情恍惚踏入揽月居,看见乔曼满脸得意的笑容,只觉刺眼得很。心里腾腾的无名火,“傅安安死了,你很高兴?”“她是汉奸,谍报局杀她,名正言顺,你跟我发什么疯?”乔曼怒道。这段时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很少发脾气。并且傅安安一步步踏进五年前的布局中,她更是爽快。但今日朱乾川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忍...

主角:厉枭傅安安   更新:2025-04-23 16: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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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厉枭傅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大佬,豪门大佬诱我沉沦厉枭傅安安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沧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战后归家,他故意逼迫傅安安让出少夫人位置。只想逼她弯了脊骨跪地求他,满足他对她恼恨又无可奈何的隐晦情绪。但她决绝登报和离,不顾年少情分,撕碎他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让他丢尽脸面恨透她不贞又无情。可她突然背负汉奸之名就这样轻飘飘死了。仇恨戛然中止,找不到发泄口,那股憋屈如滚滚岩浆,不断翻滚。浓烈的悲伤从心底爆裂。他好像丢魂了似的,心里竟撕心裂肺的难受。朱乾川神情恍惚踏入揽月居,看见乔曼满脸得意的笑容,只觉刺眼得很。心里腾腾的无名火,“傅安安死了,你很高兴?”“她是汉奸,谍报局杀她,名正言顺,你跟我发什么疯?”乔曼怒道。这段时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很少发脾气。并且傅安安一步步踏进五年前的布局中,她更是爽快。但今日朱乾川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忍...

《改嫁大佬,豪门大佬诱我沉沦厉枭傅安安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战后归家,他故意逼迫傅安安让出少夫人位置。

只想逼她弯了脊骨跪地求他,满足他对她恼恨又无可奈何的隐晦情绪。

但她决绝登报和离,不顾年少情分,撕碎他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让他丢尽脸面恨透她不贞又无情。

可她突然背负汉奸之名就这样轻飘飘死了。

仇恨戛然中止,找不到发泄口,那股憋屈如滚滚岩浆,不断翻滚。

浓烈的悲伤从心底爆裂。

他好像丢魂了似的,心里竟撕心裂肺的难受。

朱乾川神情恍惚踏入揽月居,看见乔曼满脸得意的笑容,只觉刺眼得很。

心里腾腾的无名火,“傅安安死了,你很高兴?”

“她是汉奸,谍报局杀她,名正言顺,你跟我发什么疯?”乔曼怒道。

这段时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很少发脾气。

并且傅安安一步步踏进五年前的布局中,她更是爽快。

但今日朱乾川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忍无可忍。

满腔的愉悦,只剩三分。

那么在乎傅安安,当初就别轻易跟她乔曼睡在一起。

跟她睡了,就别怪她心狠手辣,管你什么傅安安张安安,统统斩杀干净。

“阿川,傅小姐就这么过世了,我这心里,跟你一样不好受。嫁进少帅府三年,她伺候姆妈管理事务尽心尽力,我真心希望能与她和平相处,不让你为难。”

“但她的父兄背负汉奸之名,她会毁了你,毁了少帅府的百年基业。万幸,她还有一分良知,自行登报和离,保全了你和少帅府。所以,阿川,傅小姐死了,但我很感激她。”

乔曼声情并茂煽情完后,见朱乾川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才接着开口。

“另外,有件事,我希望你尽快理清楚,她名下店铺田庄众多,钱财无数,如果我们不插手,只会白白流落到他人手中,所以……”

乔曼故意说一半留一半。

朱乾川立即反应过来。

想到傅安安一掷千金捐赠十万块大洋出去,心动了。

少帅府穷得叮当响,拿不出更多钱财送他登上青云路。

如果把傅安安名下的无数钱财占为己有,他必定飞黄腾达。

但他还要脸面。

“阿曼,这件事你和姆妈商量,我不便露面。”朱乾川说。

乔曼心里冷笑着点头,“阿川,我就当你答应了,我现在就去找姆妈。”

到了松鹤院。

朱母听了乔曼的打算,笑得合不拢嘴,“行,都听你的,明天就去傅公馆。”

“没错,和离了,傅安安也是阿川的妻子,少帅府的少夫人,她死了,她名下的田庄商铺,当然属于少帅府,天经地义。”

朱母顿了下,看着乔曼,越看越顺眼,连声夸赞。

“阿曼啊,好孩子,娶了你进门,真真是阿川的福分,少帅府的福分。”

这话听听就好,半点不能当真。

乔曼笑了笑,垂下眼眸,遮住眸底的狠鸷。

傅公馆。

下了一晚上的大雪,风卷雪扬,地上盖了厚厚的雪褥。

雪还在下。

黄妈缩着脖子藏身在街道拐角处,瞪大眼睛盯着傅公馆里面的动静。

一大早,春雀遵照傅安安的指示,穿了素净的月白色衣裳,满脸悲伤,买了很多草纸香火白蜡烛。

又在偏厅摆放了一口金丝楠棺木。

棺木正下方,放了一个宽大的火盆,里面正在燃烧草纸香烛。

春雀跪在地上,一边流泪,一边喃喃不停。

“黄泉路上,一路好走,呜呜……”

悲戚的呜咽,顺风飘到黄妈耳朵里。


她找不到突破的方向。

忍不住涩然地想,干脆直接去督军府找督军,借他的势,把她安插到军队内部,去福广战场一点点搜寻证据。

可她凭什么打动督军?

以利换利,才有机会,有希望。

可厉枭贵为督军,不缺名利,不缺银钱……

傅安安思虑太深,眉眼间都染上了愁绪。

春雀正在打算盘,整理田庄铺子的账目,听小姐叹气,也猜到了她的心病,便道:“找顾小姐和顾大公子的阿爸帮忙呢,顾司长官衔高,为人又正派。”

傅安安怔了怔,“让我想想。”

她不是没有考虑过顾司长。

只是,她做不到回应不了顾斯铭的情义,却去叨扰他的父亲顾司长。

春雀看着傅安安好不容易长了点肉的小脸,因为奔波老爷和大少爷的事又瘦了一圈,心疼极了,“小姐,试试看吧?”

许久,傅安安点头。

她叫人开库房,又拿了册子在看。

周朝青铜鼎,唐朝孤本,宋朝名画,远洋珍珠,时兴的家具,摆件,她都选了些,叫人送去顾公馆。

这些都是父母收集多年,替她攒下的家底。

想到这些,她的心脏又细细密密的疼了起来。

一切准备好,傅安安出了门,依旧让司机开车。

到了顾公馆,她犹豫片刻,才走进去。

眼前两层楼的洋房,是巴洛克式的风格,奢华迷糜。

顾司长性格不拘小节,应该是顾太太的手笔。

傅安安来的巧,顾大明今天休假在书房下棋打发时间。

听到副官的通报,笑呵呵叫了傅安安进去,又示意副官端杯咖啡进来。

年轻人都时髦,爱喝咖啡不喝茶。

“安安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望顾世伯?还有你送来的那些摆件过于名贵,还是拿回去吧,我们是世交,何必如此。”

顾大明示意傅安安坐下,递了杯咖啡给她。

傅安安接在手里,喝了口,放在茶几上,也不转弯子,开门见山道,“顾世伯,打扰了,我这次来,是为了我父兄的事。”

“这件事啊……”

顾大明统管人事部,没有直接参与到福广之战,摸了摸下巴,面露为难。

“我是听说过,但具体情况,我根本了解不到。人事部和军政部,一文一武,互不干涉,想要了解到核心,难上加难啊。”

顾世伯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傅安安吸了吸鼻子,忍住汹涌的泪意。

“我父兄的为人处世,世伯你很清楚,宁愿战死都不会沦为汉奸,我知道是不情之请,但还是恳求世伯给我指条明路。”

“我知道……不过听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父亲兄长,板上钉钉啊。”顾大明摇头叹息。

“可为人子女,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父兄背千古骂名,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傅安安忍着酸涩说。

“你一片孝心,是个好孩子,我都知道。”

顾大明叹了几声,又细细打量了她片刻。

粗犷面廓有了些许笑意。

“安安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斯铭他打小就喜欢你,以前我总找你阿爸商量着两家结为亲家,你阿爸也愿意。不过那时候,你心里只有朱乾川那小子,我也不好棒打鸳鸯。”

“他压根配不上你,没想到,他终于做了件好事,放你和离了。你敢爱敢恨,勇于担当,世伯一直很欣赏你,不是世伯自夸,斯铭在海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英年俊才。”

傅安安怔了下,“世伯您的意思?”

顾大明沉吟片刻,拍板下了决定,“只要你嫁给斯铭,你就是我顾家人,豁出去这司长位置不要,我也会为你父兄讨公道。”


最后一句话,触动了朱乾川。

他微微弯腰,伸手摸了摸乔曼圆溜溜的肚子,面露内疚,“阿曼,抱歉,是我冲动了。”

刚才他凭着一腔孤勇,想冲进谍报局带走傅安安。

这会儿被乔曼打断,那股子冲动就歇火了。

乔曼说的没错,汉奸罪名,谁沾上谁死。

傅安安恨他为了乔曼舍弃她,高调登报跟他和离,又大闹他和乔曼的大婚宴席。

他与傅安安,早就形成水火不相容的局面。

他不能为了一个恨他的傅安安,拉整个少帅府陪葬。

再说了,主动去救傅安安,不如等她心生后悔主动来求他。

谍报局,杀人不眨眼的魔窟,男人进去不死都得脱层皮,何况是细皮嫩肉的傅安安呢?

不出三日,她必定后悔,哭着求他去救她。

到那时,他出手相救,傅安安只能回到他身边,任由他羞辱,赢回被她踩在地上狠狠摩擦的脸面。

还是乔曼想的周到。

朱乾川权衡利弊后,柔情地搂住乔曼腰肢往回走,“刚才早餐没吃饱吧?还想吃什么,我让副官现在就去给你买。”

乔曼随口说了句想吃白俄人蛋糕坊的栗子蛋糕,德国方角包,还有东海咖啡厅的香肠卷。

“好,买买买,都买。”朱乾川满口答应。

乔曼便得意地笑了。

不管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傅安安都不是她的对手。

尤其这次,背负汉奸罪名,傅安安死定了。

傅公馆名下所有商铺田庄,也即将全部归属于她乔曼了。

傅安安经营得再好,也是为她作嫁衣裳。

很快,副官买来了两大包蛋糕面包香肠卷,乔曼极度高兴之下,吃撑了。

一手撑着后腰,一手摸着肚子,沿着后花园的林荫小径慢慢走。

明明怀孕犯困得眼圈都红了,却兴奋得睡不着。

她在等,等傅安安的死讯。

……

海城的泸南车站,沈逸风撑把黑伞站在猎猎北风中,也在等人。

他等厉枭从中央军政府赶回来。

昨天晚上傅安安捐赠了十万块大洋到军需处,得知消息后他第一时间打给厉枭。

傅安安做了利国利民的好事,厉枭却断定她有大麻烦,要他马上安排副官长去傅公馆走一趟。

果然,晚上没出意外。

翌日大清早的,傅安安就被谍报局的戴奎笙强行带走。

副官长只带了几名士兵,见戴奎笙人多势众,没有上前拦阻,匆匆跑回督军办公处向他报告情况。

听完之后,沈逸风一身冷汗。

进了谍报局,傅安安还能活着出来?

他赶紧给戴奎笙打电话,对方却十分狡猾,用别的话搪塞过去。

“沈参谋长,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傅安安?哦,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人,您等我把下面的人都过问一遍,再给您答复。”

沈逸风,“……”

最后,等了老半天也没等到戴奎笙的复命。

这是被当成猴子耍了。

沈逸风怒极反笑,偏偏军务繁忙脱不开身。

忙碌完后,他带上亲卫兵火速赶往位于海城中心的谍报局。

督军办公处坐落在海城郊区,距离谍报局三四十公里,开汽车过去,将近一个小时。

沈逸风忧心如焚。

到了谍报局,却被戴奎笙一群乌泱泱的下属拦在门口。

戴奎笙狡猾到一直不露面。

沈逸风气笑了,“戴奎笙,你妈的有本事一辈子别露面。”

仗着有个在中央军政府担任兵工署军械司长的娘舅,除了督军,谁的面子都不给。


一连七天,傅安安都在医院里照顾春雀,没有回朱府。

朱府那边缺了管事之人,又缺银子,乱成一团糟。

朱老夫人焦头烂额,安排了管事黄妈来医院请求傅安安回府,被她一口回绝。

“账本和钥匙都交回了姆妈,新妇又马上进门,我这下堂之妻,不方便管,也没资格管。”

黄妈只好灰溜溜走人。

傅安安勾唇笑了。

这些天没有操劳朱府上上下下一大家子烦心事,春雀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她整个人都畅快了不少。

“走,春雀,我们出去逛逛,散散心。”

春雀忙点头,“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外滩。

两旁的小摊小贩,叫卖声不断。

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相比遭受日寇炮轰的福广沿海一带,海城这里平静许多,很是热闹繁华。

傅安安喜欢甜食,买了红樱桃奶油小方和栗子粉蛋糕拎在手里,走进滇池路的东海咖啡厅。

春雀捧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

傅安安点了罗宋汤焗饭和炸猪排,小口小口品尝着。

春雀坐在她对面,小心翼翼只搭了半边座椅,边吃边感叹,“小姐,自从你三年前嫁给了少帅,学府上规矩不得出门,就一直闷到了今日,总算轻松了。”

傅安安涩然一笑。

是啊。

嫁进傅家后,要贤良淑德,上敬姆妈,下管奴仆,还要日夜担心迎敌抗战的朱乾川,处处压抑,可不就是闷到了今日才解脱了。

这时,有个穿红色洋装的年轻女郎走到傅安安桌边,一屁股坐下,翻着白眼囔囔。

“傅安安,少帅要娶狐狸精的消息满天飞,你怎么还有脸坐在这里吃东西?”

春雀站起身往前一挡,“顾小姐,你又笑话我家小姐,还没被揍够?”

“关你个死丫头什么事?坐下。”

顾南菲没点眼力劲,拈了块栗子粉蛋糕,边吃边凑到傅安安面前。

“你以前揍我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那么大一只狐狸精,仗着少帅的势,狐假虎威,整日里在海城拽七拽八的,气死我了,你倒是揍啊?”

傅安安看了眼自己闺阁时的死对头活冤家,端起酸梅汤喝了半杯,笑意真实了几分。

“不忠的男人,就像掉进马桶的大洋,我连这大洋都不要了,还揍狐狸精干什么?”

春雀抢着点头。

“就是,掉份的事,我家小姐从来不干。”

顾南菲啧了声,“三年前你要死要活非要嫁给少帅,可不是这幅嘴脸。”

傅安安平静道,“你也说了,那是三年前的事。谁年轻时,没爱过几个人渣呢?”

顾南菲点点头,颇为感慨,“只是没想到,你海城第一名媛傅安安也会有瘸眼的时候,快跳出火坑吧,不然我都不忍心欺负你。”

傅安安,“……”

“哈哈。”

不远处包厢里,三个样貌英俊的军装男人正在闲聊,其中一个正对窗口,看着大厅里的几个女郎在吐槽,乐出了声。

那笑声,是从沈逸风嘴里发出的。

他看了看身旁气息冷厉的督军,眉头挑了挑。

又看向端坐在咖啡桌旁的傅安安,仪态万方,巴掌大的小脸明艳动人,忍不住揶揄旁边的朱乾川。

“少帅,休弃这么漂亮的女郎,就为了娶那个喊打喊杀毫无女人味的乔曼,你眼睛糊屎了?”

朱乾川闻言,有些恼火,“沈参谋长,慎言。”

这些天为了补齐乔曼的聘礼,他急得焦头烂额。

也彻底明白了,朱府就是个表面光鲜的空壳,这三年都是傅安安用她的嫁妆填补,才勉强维持了一大家子的开销和运转。

用女人的嫁妆贴补家用,他觉得丢人。

但他在家里为了几百个大洋愁得寝食难安,傅安安却坐在咖啡厅豪掷千金吃香的喝辣的,甚至当众诋毁他。

他是个男人,有他的自尊和脸面。

却看见高大轩昂的督军偏过头,乌沉沉的眸子,犀利紧迫地盯过来,语气冷硬。

“乾川,家务事办不妥,何以平天下?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言下之意,家事没搞定就停职在家,暂不续用。

“是,督军。”

朱乾川倏然一震,叩靴行礼后,迅速走出包厢带拢门,旋风般疾步走到傅安安面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傅安安,家里乱成一团糟,你还有脸在这里招蜂引蝶,跟我回家。”

傅安安神色不变,冷淡道,“少帅,从你决定娶乔曼的那一刻,少帅府就不再是我家。和离,你准备好了吗?”

朱乾川被噎得一口气堵在喉间,脸色铁青,“好,很好,你最好永远别回来。”

狠狠瞪了眼傅安安,冷然离开。

春雀站在傅安安身边,像只护主的小兽,瞪了回去。

顾南菲看了场好戏,伸了个懒腰,咧嘴乐呵,“衣不如新,人不如新啊。傅安安,早知道少帅会负情绝义,你还不如嫁给我哥,我哥念旧,又重情,到现在还心心念念要娶你。”

她翘着唇,指指点点,“也不知道你从头到脚,哪点值得我哥念叨。”

傅安安,“……”

春雀不服气,“我家小姐哪里都好,顾大公子看上小姐,是他有眼光。”

顾南菲笑了,纤白指尖戳了戳傅安安的细腰,“你家死丫头挺有意思的,借我玩两天。”

“我的人,可不外借。”

傅安安淡声回绝后,站起身带着春雀走出咖啡厅。

却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久久注视着她。

回到法国医院,给春雀办理完出院手续,傅安安突然觉得小腹坠痛。

有什么东西流出来,濡湿了月白色旗袍。

春雀也看到了,吓得声音发抖,“小姐,你流血了,是不是流产……”

“先别慌。”

傅安安深深吸口气,安抚好春雀,拉着她走向二楼的妇产科。

检查室内。

不同于府中老大夫的望闻听切,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让傅安安躺在一张狭窄的手术台上,旗袍掀到腰间,脱下衬裤,两脚张开,踩在左右踩板上。

傅安安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一一照做。

女医生的手指伸进去,一瞬刺痛。

她咬牙不吭声。

良久,女医生缓缓说道,“夫人,你没有怀孕,不是流产,是来月经了,哦,就是癸水。”

什么?

自己没怀孕?

傅安安愕然了半晌,慢慢穿好衣服下了手术台,踩在坚实的水泥地板上,脑子很乱。

她其实是精通医术的。

只是乍然从朱乾川嘴里得知怀孕了,又过于相信府里老大夫的诊断,就没有给自己把脉复诊一下,以至于搞出这么大的乌龙。

终究是她太信任朱府所有人,真心错付了。

“医生,既然我没有怀孕,为什么两个多月了才来癸水?”

“有可能是喝了某种药物压制了。”

药物?

傅安安敛眉,想起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昏沉中感觉到温存后,管事黄妈就每天晚上都端了碗浓黑的汤水给她喝。

还说是朱老夫人特意给她调养身体的。

傅安安眸色微冷,忽而又清冽地笑了。

“春雀,回朱府,算账!”


“其实,别说小姐,我都看出来了。你外面穿的是粗布衣裳,里面的衣裳,却是细绸棉布,比绸缎便宜,却比棉布贵,市面上四块大洋一尺布。”

“还有你戴的玉镯半旧不新,成色却很好,买回来要七八十块大洋吧。”

阿娥愣住,没想到自己已经很小心地掩饰了,还是被傅小姐和她身边的丫环发现。

她心虚地把手往背后缩了缩,“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手镯是我娘家给我的陪嫁,不值钱的。”

为了钱,连亲生女儿的命都不要了?

春雀冷眼旁观。

她在傅公馆和少帅府,一直帮着傅安安管家,嘴皮子利索,对付没见过大世面的阿娥,腔调拿捏得很稳。

“来,我给你算笔账,你浆洗一天衣服,最多赚四块大洋,辛辛苦苦洗完一个月,也才一百二十块大洋。”

“只有突然发了笔横财,花钱才不会心痛,会大手大脚买以前想买却舍不得买的东西。至于这笔横财怎么来的,你知道,阿春也知道吧。”

“阿娥,我家小姐是个心善的,你实话实说,她肯定能帮你保住阿春,你撒谎隐瞒,就别怪我家小姐对你不客气。”

阿娥又惊又吓,脸都白了。

嚅动嘴唇,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闭紧嘴,只字未说。

春雀见她像蚌壳似的死活不吐出来,也拿她没办法,狠狠地瞪了几眼,转身跑出门。

没跑多远,迎面差点撞到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穿着干净的棉布袄子,拖着两条鼻涕,眼神麻木凶狠,没有小孩子的天真。

见到她从“阿娥浆洗店”出来,一把拦住,流里流气说道,“你是来找我阿春姐姐吗?给我一盒点心,给钱也可以,我把看到的听到的,都说给你听。”

春雀微愣,低头仔细看着小男孩,问道,“你是阿春的弟弟?”

“我叫小六,给钱,还是给点心?”小男孩不耐烦。

“行,钱和点心马上给你,你等等我。”

春雀连忙把小六拉到拐角,转身飞快地跑向阿祥停车的地方。

“小姐,我得到有用的消息了。”

春雀拉开车门,气喘吁吁对着傅安安把小六的话复述了一遍。

傅安安闻言,眼前一亮,下了车加快脚步走向小六。

春雀手里拎着两盒白俄人蛋糕店做的拿破仑蛋糕,还有四块大洋。

小六远远看到了,好似饿极了的小野狗,猛地扑过来,抢走了春雀手里的大洋和蛋糕。

“撕拉”声中,盒子被拆得破碎。

小六伸出肮脏的手,抓了两块拿破仑疯狂往嘴里塞。

狼吞虎咽后,才抬起沾满蛋糕屑的小脸,含糊不清道,“前天晚上,我阿春姐姐也带了和这个一模一样的蛋糕给我吃,还给了我一块大洋。

她说她要出远门赚大钱,叫我在家不要惹事打架,乖乖听姆妈的话。

她还给了姆妈一袋子大洋,说话声音太小,我没有听清楚。”

“小姐,你听听,肯定有人背后买通阿春。”

春雀双目射出仇恨的火花,恨不能将那些陷害小姐的阴险小人全部烧死。

“肯定是那个乔曼,看她第一眼,我就知道她纯坏。”

“证据呢?没有证据,她可以诉讼我们诬告,让我们名声臭烂。”

傅安安眸色冷了冷,想的更深远。

小六的话,可以证实阿春确实被人用钱收买了。

这就分两种情况。

阿春本人就是如假包换的日本间谍,在龙凤旗袍店做店员,只是她用来隐藏秘密的公开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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