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靳璇墨钰的其他类型小说《错爱惊婚,摄政王殿下宠夫无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九磅十五便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木羽哪里见过靳璇这样的大人物,此刻听了吩咐,连连应下。最后看了一眼主仆二人,靳璇没再说什么,径自离去。墨钰站在二皇女府的门口,看着靳璇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木羽看着发呆的墨钰,小心翼翼地开口:“公子,奴听摄政王殿下的意思是,您以后还是别来......”墨钰偏头看了木羽一眼,“木羽,你今天话有点多。”木羽连忙低下头,“公子,是奴的问题。”墨钰叹了口气,“算了,回去吧。”国公府——墨澄在院里坐着,听到门口的动静,起身过去迎。“阿钰,你这是去哪了?”墨钰行了个礼,“我......”墨澄见他这么犹豫,心中有了个大概,“又去找二皇女了?”墨钰闻言,抬头看着墨澄,“兄长怎么知道?”墨澄手指轻轻戳了戳墨钰的额头,“你啊,一猜就知道,...
《错爱惊婚,摄政王殿下宠夫无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木羽哪里见过靳璇这样的大人物,此刻听了吩咐,连连应下。
最后看了一眼主仆二人,靳璇没再说什么,径自离去。
墨钰站在二皇女府的门口,看着靳璇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木羽看着发呆的墨钰,小心翼翼地开口:“公子,奴听摄政王殿下的意思是,您以后还是别来......”
墨钰偏头看了木羽一眼,“木羽,你今天话有点多。”
木羽连忙低下头,“公子,是奴的问题。”
墨钰叹了口气,“算了,回去吧。”
国公府——
墨澄在院里坐着,听到门口的动静,起身过去迎。
“阿钰,你这是去哪了?”
墨钰行了个礼,“我......”
墨澄见他这么犹豫,心中有了个大概,“又去找二皇女了?”
墨钰闻言,抬头看着墨澄,“兄长怎么知道?”
墨澄手指轻轻戳了戳墨钰的额头,“你啊,一猜就知道,除了二皇女府,哪些地方你能留这么久?”
墨钰点了点头。
墨澄拉着墨钰的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兄长的院子吧。”
墨钰跟着他,“兄长可是找我有事?”
墨澄拉着墨钰在院里坐下,屏退了其他人,“日后这二皇女府,你要少去,宫里的圣旨你已经接了,若是再去,万一被他人知道了,容易遭人诟病。”
墨钰沉默,但还是点了点头。
墨澄轻轻拍了拍墨钰的手,“兄长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你毕竟是国公府的公子,注定......”
“兄长不必担心,我有分寸。”
墨澄叹了口气,“你别怪兄长说的你不爱听,那二殿下一不占长,二无军功,三无......实在算不得什么良配。”
墨钰低着头,没说话。
良配吗......
墨澄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等墨澄回了房间,墨钰又在院里坐了一会,起身回了自己院子。
刚踏进院子,就见木羽拿着一张纸条过来了。
“公子,刚刚一只信鸽传过来的。”
墨钰接过来打开:好好待嫁,我真出手的话......她不一定承受的住。
威胁我?
摄政王府——
靳璇坐着喝了口茶,听着凌韵汇报查到了墨钰和靳蓉的过往,越听脸越黑。
凌韵说完,看着靳璇,“殿下,查到的就这么多了。”
靳璇点了点头,“果然就不能当滥好人......凌韵,你去跟宫里说,南番新进贡的和田玉,本王看上了,即刻就要。”
凌韵接了命令便派人进宫了。
女帝听着底下人报着,眸色一暗,“她倒是什么都想要。”
安德庆看着女帝,“陛下,那这......”
女帝挥了挥手,“给她吧。”
本来答应好给蓉儿的,这个靳璇,当真是有些目中无人了。
靳蓉在府里坐着,听到本来应当属于自己的和田玉落到了靳璇手里,生气砸了一套茶具。
“啊!这个靳璇!贱人!不就仗着自己是摄政王吗!”
鸾一见她如此生气,连忙开口:“殿下,既然那个靳璇如此,您可以这样......”
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凌韵拿着宫里送来的和田玉,呈给靳璇,“殿下,二皇女殿下邀请墨公子去看雪。”
靳璇拿着和田玉的手一顿,看着凌韵,“他同意了?”
“听说是同意了。”
靳璇放下手上的和田玉,指尖轻点桌面,良久才开口:“本王知道了。”
看来他没把之前的警告当回事啊......
“殿下可是要去找墨公子?”
“去自讨没趣?你先下去吧。”
靳璇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估摸了一下时间只身一人去了玉泉山。
玉泉山上——
蓉钰二人并肩往玉泉山顶走。
靳蓉将手上的暖手炉塞到墨钰手上,伸手揽着他,“身上可冷?”
墨钰拿着暖手炉,摇了摇头,“阿蓉冷吗?”
靳蓉笑着,揽着他的手紧了几分,“有你陪着自然不冷。”
墨钰被她一番话哄得开心了,前几日的不愉快一下子抛之脑后。
不多时,有破风声响起,林中出现数支箭矢。
靳蓉听到动静,连忙抱着墨钰躲了几下,“小心!”
墨钰被突然落在一边地上的箭矢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住了靳蓉的胳膊。
“阿蓉......”
靳蓉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别怕,只怕是有人要与本王作对,本王会护着你的。”
墨钰见状,躲在靳蓉身后,心中不由有几分感动,“阿蓉,你且小心!”
靳蓉点了点头,过去跟来人对战。
我安排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伤了我呢。
过了一会,靳蓉渐渐有些体力不支,直到被人一脚踹到地上才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
不对,这不是本王安排的人吗?怎么敢对本王下这么重的手!
“阿蓉!”墨钰见她被踹倒在地,过去想将她扶起来。
黑衣人见靳蓉被制服了,下一秒就冲着墨钰过去了。
靳蓉眼看着那帮黑衣人的掌风随着墨钰过来而往自己这边来。
不行,他要是有什么闪失,国公府必会反抗本王而帮助靳炅,那本王......
靳蓉犹豫了一秒,但眼见黑衣人那一掌离自己越来越近,在国公府的助力和自己的身家性命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一把将墨钰拉过来挡在了自己身前。
墨钰被她突然这么一下,愣住了。
“阿蓉......”
躲在暗处的靳璇直接现身挡住了这一下,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靳蓉。
“废物。”
又看了一眼愣住的墨钰,冷笑一声。
“还叫她呢?差点死的就是你了。”
听到靳璇的声音,回过神,抬头看着面前的靳璇,“摄政王殿下怎会在此?”
靳璇瞄了一眼蠢蠢欲动的黑衣人,冷声,“你若是有长公子一半聪慧便好了。”
什么时候了还问她这些问题?
黑衣人见靳璇就一人,胆子大了些,但奈何靳璇的功夫是一顶一的好,很快就将众人制服了。
靳璇收拾完最后一人,随手捡起来一枚暗器,拿在手里仔细辨别着,就听墨钰冷不丁开口,“摄政王殿下未免出现的太及时了些。”
瑞启丰年,覃国百姓安居乐业,举国上下治理有方,然皇城内,暗潮涌动。
墨钰倚栏执卷,临窗读书,就见木羽三步并作两步,穿过抄手游廊,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
“木羽,慌慌忙忙的像什么样子?”
墨钰淡定地翻了一页书,语气中带着两分不认同,却并无斥责之意。
木羽略缓了一口气,“公子,宫里来人了,还带了圣旨,老大人让您过去。”
墨钰拿着书的手一顿,“圣旨?”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天家恩典,是该阖府皆在。
只是这次,不知是什么情况。
墨钰应了一声,放下书起身,带着木羽去了前院。
安德庆见人来齐了,拿过圣旨。
墨钰跟着众人一齐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国公府次子墨钰,贤良敦厚,才艺双馨;摄政王靳璇,智勇双全,功勋卓著。二人年岁相当,门当户对,实乃天作之合。特赐凤冠霞帔,于年后二月初六晚婚,钦此——”
竟是一道赐婚圣旨。
墨钰闻言,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时间没有动弹,木羽见状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公子。”
可别失了规矩。
墨钰闻言,长睫颤了颤,眸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皇命难违,纵使再不愿,他也只能领旨谢恩,“墨钰接旨,谢主隆恩。”
“二公子好福气!”
安德庆是女帝身边的人,口头最是伶俐,见墨钰接了旨,说了好些个吉祥话,留下凤冠霞帔,拿着墨国公给的赏金,离开了国公府。
等安德庆走后,墨钰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随手将圣旨放在了妆奁旁边,带着木羽去了二皇女府。
二皇女府——
靳蓉坐在廊下喝着小酒,听着鸾一来报:“殿下,国公府次子墨钰求见。”
靳蓉闻言,面上不由得染了几分笑意,“母皇说的果真不错,他果然来了。”
鸾一静静地侍立在一旁,并未开口。
靳蓉动了动指尖,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鸾一,让他进来。”
鸾一得了吩咐,很快领着墨钰进来。
刚看到那一抹浅蓝色的身影,靳蓉便变换了神态,眸中的轻蔑悉数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情款款。
看见她,墨钰蹙了蹙眉,不免有些委屈,“阿蓉,我......”
靳蓉见状,让其他人退下,院里只剩下二人。
靳蓉起身过去揽着墨钰的腰将人抱着坐下,叹了口气。
“阿钰,圣旨的事本王都听说了,本王也去找过母皇了,但......你也知道,皇命难违,这件事我也没办法从中周旋。”
听靳蓉这样说,墨钰眉眼处的愁绪又添了两分。
“堂姐又是个暴戾的性子,你嫁过去,怕是要受不少委屈。我虽心疼你,却......”
靳蓉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而靳蓉口中的堂姐,也就是皇室旁支,慎亲王遗孤,靳璇,此刻正坐在树梢上,冷眼瞧着两人卿卿我我。
墨钰看着靳蓉,略微有些失望,“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母皇的命令,又怎么可能朝令夕改,除非本王登......”
剩下的话,被靳蓉囫囵咽了下去。
而将一切都收入耳中的靳璇,不由得眯了眯眸子,目光微凝,嘴角更是染了两分嘲弄之色。
一个纨绔竟然还敢肖想皇位?
墨钰拉着靳蓉袖子的手不由得一紧,“那我岂不是只能嫁给她了......”
你明知我心悦之人是你......
靳蓉一只手挑起墨钰的下巴,轻笑,“那等晚两年,本王去抢婚如何?不管怎样,你最后只会属于本王。”
墨钰听她这么说,心中自是高兴了几分,但考虑到还要与靳璇完婚......“阿蓉,那若是她用强......你可还愿意要我?”
许是当局者迷,墨钰并未看到靳蓉眸中一闪而过的嫌弃。又或许看到了,只当是错觉。
靳蓉低头看着怀里的墨钰,笑了笑,“本王只认准你一个,等晚两年本王登基,你就是本王唯一的君后。”
本王要娶,自然是娶那芝兰玉树,冰清玉洁的贵公子,你一个有婚之夫还想攀附本王,当真是痴人说梦。
若不是母皇说你嫁给那靳璇后还有几分用处,本王才不屑于与你虚与委蛇。
这样想着,靳蓉又上下打量了墨钰一番。
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不过这么久了才让抱几下,还不如胭脂楼里那些会逗趣儿。
听到心上人这么说,墨钰松了口气,面上不由得带了几分笑意。
“那阿蓉可要说到做到。”
“本王何时骗过你?来,给本王亲一个......”
靳蓉说着,揽着墨钰的手紧了些,凑过去想要一亲芳泽。
这人虽然呆板了些,可毕竟是要嫁给靳璇的......如果这样能恶心死靳璇,那就更好了。
想到靳璇,靳蓉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同样是皇室中人,大权在握的靳璇,支持皇长女靳炅,而对于她这个出生仅仅晚了半个时辰的二皇女,却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是以靳蓉怎么看靳璇,都觉得膈应。
“阿蓉......”
墨钰低低唤了一声,双手抵在身前,轻轻推了推凑过来的靳蓉。
到底是国公府千娇万宠养大的公子哥儿,即便是与靳蓉私定了终身,可也不愿意在婚前与其过多亲昵。
待在树梢上的靳璇终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制止二人,轻咳两声,沉声开口,“一个本王的未婚夫郎,一个本王堂妹,嗤......”
院子里的二人乍一听到别的动静,彼此相视一眼,往声源那边看过去。
两人的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枝桠,最终定格在靳璇身上。
只见靳璇一袭劲装,墨发不曾束起,随风飘扬,手中把玩着一根细长的枝丫,眸中满是不羁。
对视的一瞬间,靳蓉心头不由得颤了颤,下意识松开了揽着墨钰的手。
怎么是她?那些侍卫呢?吃白饭的吗?!有人在这都不知道!
墨钰见到靳璇也是微微一怔,等靳蓉松开手,连忙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
“......”
靳璇眯了眯眸子,“墨钰,你莫不是以为,本王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
将那暗器收起来,靳璇冷眼看着两人,“本王来上香祈福,需要同你报备?倒是你......”
看了靳蓉一眼,“一点不将本王的话放在眼里。”
墨钰注意到靳璇的眼神,直接出口反驳。
“摄政王殿下说的倒是轻巧,可这刺客未免出现的太巧了些,为何我们前面都没遇到,反而摄政王殿下在周边便有刺客了,况且......殿下说是来上香,却不走官道,何至于让人信服?”
靳璇笑着看着墨钰,“有意思,你很聪明,回去告诉你母亲,让她上奏,就说本王有谋害皇嗣之嫌。”
墨钰看着靳璇,“我会的。”
说罢,墨钰扶着靳蓉就要走。
靳璇看着二人,“靳蓉,你别让本王查出幕后凶手,不然......”
第二日,靳璇照常上朝。
安德庆刚说完“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便有一位官员站出来,还斜睨了靳璇一眼。
昨天夜里没睡好,靳璇现在正烦着,连个眼神都没分给那名中年女子。
“启禀陛下,微臣斗胆弹劾摄政王殿下,涉嫌图谋不轨,有加害皇女之嫌,恳请陛下明察秋毫,以正朝纲。”
一时间,大殿之内一片寂静。
不少官员人人自危,生怕阎王打架导致他们小鬼遭殃。
女帝高坐明堂,并未开口,反倒是当事人轻笑两声,“李侍郎说本王加害皇女,有何证据?”
李侍郎冷哼一声,“微臣自是有证据。”
靳璇笑了笑,“是吗?那还不把证据拿出来让众大臣看看?”
李侍郎闻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信封,举起来展示给众人看,“这就是摄政王殿下对二皇女殿下行刺的证据!”
靳璇看了一眼那个信封,又看着靳蓉,“本王若是想行刺她,她就该死在玉泉山了。”
李侍郎闻言,“那是因为二皇女殿下有陛下福泽庇佑,幸而无恙。”
“先帝在时,特许本王戎装进殿,想要她死......”
靳璇说着,便伸手从一旁侍卫手中拿了刀,利刃出鞘,直指靳蓉,“还不简单?”
李侍郎见她如此大胆,没来由得有些慌乱,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靳璇也给自己脖子上架上一刀,“靳璇!你不要以为你是摄政王便可以胡作非为!”
靳蓉虽然心中有些惊恐,但面上还是保持冷静,略垂眸看了看指着自己的利刃,“皇姐这是......?”
你要是今日敢动手,那你这罪名可就做实了!
“本王至于专门跑玉泉山一趟?今日在大殿上,让你们好好看看,也好让你们知道本王的手段。”
靳璇这么说着,隐约有些要动手地迹象。
李侍郎见她真的敢动手,更慌了。
如果她今日敢对二皇女下手,也就不缺她这一个了!
“陛下,摄政王现今已经要对皇女下手了,您不考虑收回其兵权吗?!”
“收回本王的兵权让你统兵吗?陛下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叫嚣的厉害,莫不是......有不臣之心?”靳璇瞥了李侍郎一眼。
不过是一个侍郎,还敢与本王叫嚣,当真是以为靳蓉能护得住你?
李侍郎见靳璇意图说自己谋反,这可是大罪,她可担不起。
“陛下,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啊!”
“那就是单纯的关心二殿下了?”靳璇把剑扔回去,拱手行礼。
“陛下,臣听闻,季贵君入宫前,与李侍郎私交甚笃,如今李侍郎这般言之凿凿,臣怀疑......李侍郎觊觎天子枕畔之人。”
李侍郎听她说这话有些急了,“摄政王殿下!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你刚刚污蔑本王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话?二殿下携本王未婚夫郎出游,遭遇埋伏,究竟是谁,想看本王和二殿下反目?还请陛下彻查。”
听到靳璇说的,底下的人议论纷纷:二皇女跟国公府次子厮混?之前就听说两人就互生情愫,没想到如今陛下都赐婚了竟然还敢......
女帝高坐明堂,听着底下人议论。
“朕觉得,此事确是蓉儿的问题,而摄政王意图谋害皇女之事,朕已知实情,误会而已,日后不许再提。”
“蓉儿,你日后与国公府次子要遵从礼数,他日后毕竟是你堂姐的夫郎......”
女帝不痛不痒的斥了靳蓉几句,竟然是要轻拿轻放的意思。
靳蓉行了礼,“遵从母皇教诲。”
看吧,母皇还是心疼我,根本不会拿我怎么样,你告诉母皇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听我母皇的?
这么想着,靳蓉瞥了一眼旁边的靳璇,眼里满是挑衅。
女帝看着靳璇,“不知摄政王意下如何?”
大殿里众人一时间屏气凝神,看向靳璇。
靳璇笑着开口:“那便依陛下所言,如此处理便好。”
早朝闹了个乌龙,靳蓉却跟没事人似的,从靳璇旁边路过,笑着,“多谢皇姐网开一面啊。”
靳璇瞥了她一眼,“我发现你不太能听懂人话,靳蓉,你总有一天要付出代价。”
“皇姐,那我便等着那一天了。”
“只要你别后悔就行。”
靳蓉看了她一眼,打道回府了。
转眼距离婚期只剩下一个月,靳璇去国公府提亲。
墨国公热情招待了靳璇,让人去喊墨钰。
正在屋中练琴的墨钰被叫到了前厅,看了一眼两人,行礼,“母亲,摄政王殿下。”
靳璇看了墨钰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一切按礼数来就好。”
墨母笑着点了点头,“那便依殿下说的做吧。”
靳璇偏头看着站在一边的墨钰,“墨公子没意见吧?”
墨钰低着头,轻声,“没有。”
“那便好,”靳璇喝了一口茶,“我希望墨公子能看清如今的局势。”
别为了不值当的人毁了自己的名声。
墨钰袖子下的手紧了紧,“谨遵殿下的教诲。”
转眼,距成亲还有五日。
靳蓉让人往墨国公府送去了一张字条:
念君将为人郎,欲于婚前再叙,盼墨公子拨冗一见,以慰相思。
也就一刻钟的功夫,马车缓缓停住,凌韵的声音传进来:“殿下,到了。”
靳璇回过神,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老早便有门房的人将靳璇过来的消息知会给了墨沛岚,是以不等靳璇走到门口,墨沛岚便迎了上来,面上还堆着笑,躬身行礼,“臣参见摄政王殿下,殿下千岁金安。”
墨沛岚低眉顺眼,看着面前那抹玄色的袍角,心中止不住的犯嘀咕。
这靳璇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今儿过来又是怎么了?
刚刚澄儿倒是提了一句,钰儿不在房里,莫不是钰儿又做出了什么傻事儿来?
墨沛岚心里百转千回,靳璇却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冷哼一声从她身边走过,“免了!”
墨沛岚不由得心头一颤,连忙跟上去。
进了正厅,靳璇直接坐在了主座,墨沛岚自然是不敢二话,忙不迭地让人给她倒了茶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靳璇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施施然开口,“墨国公,今日下朝时的事你知道吧?”
墨沛岚刚想说什么,就有下人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去,把人带过来。”
墨沛岚转头又看着靳璇,“不知殿下所说何事?”
方才下人已经跟她说了靳蓉被当众暴打了一顿的事儿,怕是和钰儿脱不了干系!
都说摄政王是锱铢必较的主儿,这......
即便是墨沛岚为官多载,可靳璇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还是从军营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气势骇人,她只是一个文官,这件事儿还是她膝下钰儿造成的......
墨沛岚越想心里越是忐忑,“殿下有所不知,臣这些日子身体抱恙,今儿就连早朝都告假了,所以对于外头的事情嘛,知道的并不多。”
不知道的也被她们说的知道了,这事难办啊。
靳璇冷笑两声,“这话说得不老实。”
墨沛岚微微低头,陪着笑,抬袖擦了擦额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墨国公没去上朝,倒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墨沛岚心中苦笑连连,脸上的肌肉都快笑僵了,看上去比哭还难看两分,“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
靳璇垂眸打量着手中的茶盏,用盖子刮去浮沫,又抿了一口茶,“这茶不错,宫里赏下来的吧?”
墨沛岚跟着点头,“诶是是......”
这就开始提天家恩典了,墨沛岚吞咽了两下口水,只觉得心跳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儿。
“既然墨国公不知情,那本王就好好跟墨国公说道说道......”
国公府门口——
墨钰刚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门口还停着一辆马车,车身是黑楠木的,装饰是亲王专属的墨蓝色,上头还挂着金灿灿的牌子,上书“摄政王府”四字,墨钰心头一跳,却也只能强装镇定。
刚迈步进门,墨钰就迎面看见了墨澄,“兄长是在等我?”
墨澄点了点头,“摄政王殿下来府上了,母亲叫你过去。”
墨钰脸色微微变了变,“好。”
墨澄叹了口气,“还有你这衣裳,快去换了。”
墨钰点点头,回自己院子换衣服去了。
看着墨钰的背影,墨澄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这事闹得不小,肯定不会就这么过去了,也不知道摄政王殿下会如何......
待墨钰换了衣裳,墨澄带着墨钰去了前厅,行了礼。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靳璇已经把那事跟墨沛岚说完了,墨沛岚听完脸色不太好,见墨澄带着人过来了,开口:“小澄,你先去一边待着。”
墨澄只听说了靳璇把靳蓉绑了扔到宫门口的事,具体发生了什么,他还不知道,因此此刻有些懵,但毕竟是母亲的命令,更何况还有外人在场,即便是有些话想问,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是以墨澄并未说什么,行完礼便先回了自己院子。
墨澄退下后,墨沛岚屏退了所有下人,看着墨钰的目光不由得带了两分怒意,厉声呵斥:“跪下!”
往日里墨沛岚最得意的,除了仕途之外,便是膝下儿二子,墨澄和墨钰两人是双生子,墨钰也就晚了不到半个时辰,十几年来,两个儿子一直是京中无数男儿的表率,甚至当今圣上见了,都夸一句“并蒂双姝”。
可自打那年宫宴上钰儿中了毒,醒来见了二殿下一面之后,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似的,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根本就不成器的靳蓉。
墨沛岚越想越觉得心梗。
而墨钰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并未开口给自己申辩什么,掀了衣摆俯身拜下。
从始至终,靳璇一直静静地坐在上首,就连墨钰跪下时都不曾看他一眼,更没有出口阻拦。
墨沛岚看着他跪的这么利索,也不好再挑什么刺儿,可转头迎上靳璇不辨喜怒的眸子,只觉得心尖儿都颤了颤,再看一眼不争气的儿子,一时间气上心头:“钰儿,你为什么要跑出去?为娘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在府里好好待着吗?”
墨钰跪着,抬头看着上位的母亲,“母亲,我在府上觉得无聊,便出去了。”
墨沛岚甩了甩袖子,就差指着墨钰的额头了,“无聊?无聊你可以带着木羽去街上逛逛,也可以找小澄,怎么就非要去见二皇女?”
这不是存心给我找事吗?
墨钰一时间有些沉默,总不能说是阿蓉约我出去的吧?要是说了,那摄政王她肯定会对付阿蓉的......
厅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半晌,靳璇盖上茶杯的盖子,将茶杯放到桌上,发出一阵轻响,无形中泄出一丝来自上位者的威压,“依本王看,是她约你出去的吧?”
只要你说是,本王就再原谅你一次。
靳璇垂眸看着跪在下方的墨钰,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
乍一听到靳璇的声音,墨钰心头一紧,都说摄政王性格乖张,铁手铁腕铁石心肠,阿蓉若是被她记上一笔,便是皇女又如何?只怕也得受不少搓磨。
这样想着,墨钰连忙否认,“是我自己要出去的,与她无关。”
墨钰一噎,随即又抓住了墨澄话语间的漏洞,“可现在陛下将我赐婚给了摄政王殿下,阿蓉若是想寻求助力,又为何处处与摄政王殿下为难?如此,岂非将摄政王殿下推到了皇太女那边?”
墨澄叹了口气,“便是拉拢了摄政王殿下又如何?且看殿下行事如此不羁,怕是宫里早就起了忌惮之心,看上去是二殿下与摄政王殿下争你一人,又何尝不是二殿下一直在借机挑起摄政王殿下的怒火?”
“若是他日摄政王殿下当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宫里那位自然就有了出手的理由。”
“先皇的遗诏再怎么也越不过当今圣上的旨意,无论什么时候,这天下都只认一个主人,便是现在龙椅上坐着的那位。”
墨钰沉默着,良久才消化了墨澄的这几句话,“兄长的意思是,我可能是圣上与阿蓉算计摄政王殿下的一环?”
墨澄点了点头,“存在这种可能性,不然,摄政王殿下并非刚刚有功还朝,母亲也并非又创下了什么政绩,为何会突然赐婚?”
墨钰自小被娇养着长大,以前从未想过这些,现在经墨澄这么一提点,只觉得背后都起了一层薄汗,“不,不会的......阿蓉以前便待我很好......”
怎么会有人为了一个阴谋隐藏这么久呢?
墨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都这般推心置腹了,怎么自家弟弟还是不开窍呢?
早前只觉得阿钰性子单纯是件好事儿,现在看来......
这样想着,墨澄微微摇了摇头,起身去妆奁里找了一封信,递给墨钰,“你拆开看看,这上面的字迹,你可认得?”
墨钰有些疑惑地接过信件,“兄长......这是兄长的私人信件,我如何能拆开来看?”
墨澄丝毫没在意这些,“你拆开看看字迹,看看是谁写给我的?”
墨钰半信半疑的拆开了信件,只看了一眼,便怔住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墨钰喃喃地念着,捏着信纸的指尖不受控制的发抖。
竟然是一首情诗!
若仅仅是情诗倒也罢了,可偏偏......这是阿蓉的字迹!
怎么会?
阿蓉她......
怎么可能呢?
墨钰捏着信纸,翻来覆去又看了好几遍,再开口时声音都发颤,“兄长,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怎么会呢?
墨澄笑着看向墨钰,神色间带着两分悲悯,“阿钰觉得是误会?可这的的确确是二殿下的字迹,也确实是署了兄长的小字。”
墨钰又陷入了沉默。
“就当这封信是误会,那这些呢?”
墨澄又递给他几封信,还有一些玉佩香囊什么的,每一件东西都在告诉墨钰一个他不愿意相信的真相:靳蓉在说着喜欢墨钰的同时,还试图勾搭自己的兄长。
墨钰拿着这些信件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秀气的眉毛都皱在一起,“兄长,你是何时收到这些的?”
“阿钰,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我是你亲哥哥,还能骗你不成?”
墨钰一噎,垂眸看着手边那些东西,“我不是不信兄长,只是......”
“只是不相信二皇女会这么做?”
墨钰点了点头,“阿蓉之前帮过我,我觉得她不像是这样的人......”
墨澄叹了口气,“阿钰,这字迹你也认得,信件上也写的清清楚楚,这些香囊,你看看跟你那些是不是也差不多?”
“兄长......”
这确实是阿蓉的字迹,也确实是写给兄长的,可是......
“阿钰,人不能自欺欺人,总该往前看,知道吗?”
墨钰沉默了好久,“兄长,我回去再想想吧。”
看着墨钰离开的背影,墨澄心里也乱糟糟的,“观书,把这些东西拿去烧了,别被人瞧见。”
墨澄到底也是还没出门子的,若是被人知道私藏着外女的信件和香囊,便是他从头到脚都长满了嘴,也有理说不清。
“是,公子。”
观书连忙应下,把桌上的那些信件都放到外间的火炉子里烧了,又拿了剪刀将那些香囊剪碎,一并扔了进去。
摄政王府——
靳璇回府的时候,还不到午时,现在眼看日头都偏了好几寸,靳璇依旧没有要传膳的意思。
凌韵和凌音自然也看出来了靳璇心情不好,都眼观鼻鼻观心,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做了些什么不该做的,再触了自家殿下的霉头。
“把杏林苑那些东西都撤了。”
靳璇冷不丁一开口,凌韵和凌音两人都吓了一大跳,不等凌韵应下,凌音那个愣头青便开口了,“殿下,杏林苑那些不都是给未来主君准备......”
凌音还没说完,就被凌韵掐了一下后腰,“嘶......”
“殿下,属下这就去办。”
凌韵这么一掐,间接性的救了凌音一命,一直等凌韵出门看不着影儿了,凌音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刚好像说错了话。
凌音下意识地屏息,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偏头悄悄看了靳璇一眼。
果然,脸色比锅底还黑。
靳璇摩挲着檀木椅的扶手,整个人气场冷得骇人。
亏本王还给他准备了那么多!
“迎亲从简。”
厅内只剩下靳璇和凌音二人,秉承着不让殿下的话落到地上的原则,凌音试探着开口,“殿下这是......”
话没说完,就遭到了靳璇的一记眼刀,“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
凌音无语望天,莫名地觉得有些委屈。
靳璇没空理会凌音现在的心理,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墨钰,她就总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想当初......
“哈哈,来抓我呀!”
宫道上,一个小孩恣意地跑着,后边不远还跟着一个奶娃娃。
“你慢点,我跟不上你。”
前面的小孩扭过头来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慢死了。”
“小心!”
后面那个小孩面色有些惊恐。
等前面那个小孩转过来的时候,就快撞上靳璇了。
可还没等靳璇考虑要不要往旁边让一让,那个小孩竟然就硬生生的止住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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