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慢慢地织。
“他们用完东西不放回原处,我说一句就不高兴。”
“我不说,第二天还得我找半天。”
“我就像个保管员,连遥控器都得知道放哪。”
她轻叹了口气。
“我不是不愿意干,我是干得太心累。”
“我有时候连话都不想说,可心里不吐又难受。”
“憋着,憋着,就自己生闷气。”
她把毛衣放在腿上,揉了揉眼睛。
“这眼睛也不行了,晚上灯再亮都看不清。”
“我说去配眼镜,他们嫌贵。”
“给孩子换手机不眨眼,给我买副老花镜却犹豫半天。”
“我就不值这点钱?”
她的声音低沉,满是落寞。
“我也不想生气,但忍久了,人会变。”
“我变得沉默,他们就说我冷漠。”
“其实不是冷漠,是心凉。”
她起身去擦电视柜上的灰,边擦边说。
“我一天擦三次,他们照样拿着零食往上放。”
“我说要放碗垫子,他们说我太计较。”
“我不计较,这家就没人在乎干净。”
她蹲下来整理地毯,膝盖咔哒响了一声。
“这个声我听多了,也没谁关心。”
“我说要吃点补钙的,他们说是我想花钱。”
“可吃饭叫外卖就能一百多。”
“我吃点药,怎么就舍不得?”
她抬头看了眼时钟。
“又快到做饭时间了。”
“我上午才刚把厨房擦干净。”
“待会炒菜一热油,墙上又得一层油烟。”
“我说买个抽油烟机好点的,他们说:‘你就凑合吧。
’我凑合一辈子,还得继续?”
她转身进了厨房,脚步重了不少。
“我煮饭还得照顾他们口味。”
“这不吃辣,那不吃葱。”
“做四道菜有三道都不合他们心意。”
“剩下那一道,也没人说句谢谢。”
她打开冰箱,看了一会发黄的菜叶。
“昨天说帮我去买菜,结果又忘了。”
“我拎着十斤菜上楼,喘了好久。”
“他们回来问都不问一句。”
她把菜放在水槽里,开始清洗。
“这水冰得手发麻,可我不快点做饭,他们又要饿。”
“我就是太惯着他们了,才没人当回事。”
她把菜切好,锅里倒油。
“我每天做三餐,连菜单都得变着花样。”
“重复了两天,他们就说吃腻了。”
“我不是厨师,可他们要求像在饭店。”
她站在油烟前咳了两声,声音有点哑。
“这烟熏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