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游意娇江随的女频言情小说《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游意娇江随全文》,由网络作家“良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晨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织出菱形光斑,江随蜷在羽绒被里,长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细白的手腕从被窝里伸出,扯开遮光帘的瞬间,金粉似的碎芒泼了满床。江随抬起脑袋,睡眼惺忪的往外瞧了一眼。连日的阴雨天气,今天终于来了个艳阳,驱散了冻人的冷空气。江随伸了个懒腰,起床晃到穿衣镜前。今天是学校开学的日子。距离那场订婚宴已经过去了半月。这半个月江随并没有闲着。这具身体太虚,她一直在锻炼。镜子里的人已经不复先前的虚弱。原本苍白的脸也多了些红润的气色,看着健康不少。解开睡衣扣子时,江随指尖轻轻划过肋骨嶙峋的胸膛。她突然想起上辈子在雨林执行任务时,那些被蟒蛇绞死的猎物也是这般骨骼分明的触感。看来之后不仅要锻炼,还得把自己吃胖一点。洗漱完换好衣服,江随...
《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游意娇江随全文》精彩片段
晨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织出菱形光斑,江随蜷在羽绒被里,长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细白的手腕从被窝里伸出,扯开遮光帘的瞬间,金粉似的碎芒泼了满床。
江随抬起脑袋,睡眼惺忪的往外瞧了一眼。
连日的阴雨天气,今天终于来了个艳阳,驱散了冻人的冷空气。
江随伸了个懒腰,起床晃到穿衣镜前。
今天是学校开学的日子。
距离那场订婚宴已经过去了半月。
这半个月江随并没有闲着。
这具身体太虚,她一直在锻炼。
镜子里的人已经不复先前的虚弱。
原本苍白的脸也多了些红润的气色,看着健康不少。
解开睡衣扣子时,江随指尖轻轻划过肋骨嶙峋的胸膛。
她突然想起上辈子在雨林执行任务时,那些被蟒蛇绞死的猎物也是这般骨骼分明的触感。
看来之后不仅要锻炼,还得把自己吃胖一点。
洗漱完换好衣服,江随踩着拖鞋到了客厅。
宋宛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听见脚步声,偏头望了过来。
以前的江随从不会在这个点起来。
不过从订婚宴后,倒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天天起很早,还开始了锻炼。
对于这些,宋宛乐见其成。
“老爷子刚来电话。”宋宛用银勺搅动咖啡,“游家丫头打了胎,不肯跟江达结婚。”
“意料之中。”
游意娇那么心高气傲,一旦知道江达跟她只是玩玩,不可能拉下脸让江达娶她。
江随晃到餐桌边,抓起两块三明治叠在一起,一口咬下。
宋宛被她的粗犷的吃法所震惊。
“以前你胃口跟猫似的,最近倒是吃挺多。”
“我已经决定了,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不往心里搁。”
好不容易重来一世,能卸下以前那些沉重的担子。
这辈子,她要吃想吃的,玩好玩的,做想做的。
至于江家这些破事,不来惹她就算了。
要是非来触她霉头,她就把江家整破产。
所有人打包去要饭。
宋宛不知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她的目光在某瞬忽然锐利。
宋宛手里的咖啡勺不由撞在杯壁上。
看见江随抓起运动外套往外走,她问:“去哪?”
“开学了,当然去学校。”
玄关镜映出少年清瘦的轮廓,黑色发尾扫过后颈,露出的半截手腕正在系帆布鞋的鞋带。
“平时记得多回来看你爷爷。”
江随的大学在隔壁A市。
平日她就住在A市,极少回家。
因此宋宛才会这么叮嘱。
“那老头又不喜欢我,我回来看他做什么?”
江随系鞋带的手往旁边偏了偏,细白的腕骨处有道淡淡的疤——是原主14岁那年被江达推下楼梯留下的。
老爷子当时正在旁边泡茶,只说了句孩子玩闹没轻重。
“你懂什么?”宋宛皱起眉头,“你不想法子讨你爷爷欢心,怎么能从他那......”
“放心吧。”长长的刘海下,江随那双漂亮的眸子忽然弯起,“等我下次回来,一定给他带伴手礼。”
宋宛正疑惑她怎么突然改口,江随已经推开门往外走,补上了最后一句:“带两斤砒霜。”
宋宛一股气堵在胸口,北风已经卷着落叶去追少年的背影。
宋宛忽然发现她没戴那条万年不变的驼色围巾。
深色外套消失在拐角,少年迎向阳光的模样,活像只挣脱蚕茧的灰蝶。
*****
江随坐车到了大学门口。
她并没有带行李,宋宛在学校附近有一套房,专门买给她住的,里面东西一应俱全。
下车后,一阵风扬起了江随的刘海,一个不小心,黑发就扎进了她眼睛里。
江随捻起几缕发丝:“是该剪剪了......”
以前的江随总让人觉得阴郁,除了性格和体态,这长长的头发也有功劳。
她转过身,走向学校附近的一家理发店。
推门进入时,空调暖风卷着薄荷香钻进鼻腔,江随蜷起食指蹭了蹭鼻尖。
托尼窝在转椅里,抬眸从镜子里瞥见推门而入的少年,眼睛一亮,殷勤上前。
“帅哥剪头发吗?”
“对。”
“想怎么剪?”
江随盯着镜子里层层叠叠的刘海,把单肩包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能扎眼睛的都削了。”
托尼让她在镜子前坐下,盯了她两秒。
“你这发旋长得绝,要不要试试狼尾?前短后长,再做个挑染......”
怕江随想象不出,托尼还特意找了图片给她看。
江随望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忽然想起上辈子她总带着黑色鸭舌帽,连耳洞都要用肤蜡填平,不敢有任何张狂的打扮。
作为通缉犯,最避讳的就是惹人注目。
“那整吧。”她突然露出笑容,虎牙抵着下唇:“要最骚的。”
都重来一世了。
以前不敢体验的张狂造型,她必须得玩玩。
“好嘞!”托尼立马应下。
剪刀贴着耳廓游走时,江随盯着镜中不断剥落的发丝。
黑色碎发像被击落的鸦群簌簌坠落,逐渐露出原本被刘海遮住的眉峰。
一个小时后。
“靠......”托尼手颤抖着撩开她额发,“这也太顶了......”
镜中少年额角挑染几缕蓝灰,给她气质平添几分恰到好处的张狂。
垂眸时眼尾飞红像是未愈的刀伤,抬眼瞬间又淬出星火。
“帅的有点超过了。”托尼激动的拿出手机:“要不要发某音?绝对能火!”
江随甩开防水布站起来,帆布鞋碾过满地碎发:“不发。”
“真不再考虑一下?你这脸不拍视频简直暴殄天物,我可以给你免单!”
他不敢想,就江随这张脸能给他吸多少粉丝!
江随摸出手机扫码,轻笑一声:“我拒绝。”
托尼的哀嚎混着到账提示音响起。
玻璃门开合间,江随已经拽起单肩包走出。
风掠过她灰蓝色发尾,在阳光下拖出细长的影子。
旁边店的小妹瞥到她,摇奶茶的动作都忘了,骑共享单车的男生追着那抹亮色忘挪开眼,差点撞上电线杆。
以前都是尽量降低自己在人群中的存在感。
这种备受瞩目的感觉,江随极少体验。
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
来到恢宏大气的校门口,江随抬头看了眼上面的几个字——繁星艺术大学。
国内顶级艺术学院。
江随今年大一,就读于美术系,学的是油画。
当初宋宛想让她报金融或者企业管理。
原主以死相逼,才让宋宛松了口。
江随看了看时间,距离班会开始还剩十分钟。
整理好一切,江随将手机揣进西装内袋,走出房间。
走廊的鎏金壁灯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光晕。
她并未按照宋宛所说去迎接客人。
反而避开人声鼎沸的大厅,穿过石子路,来到了后院花房附近。
玻璃花房在细雨中宛如水晶棺椁。
腐叶混合着玫瑰腥甜的气息钻入鼻腔,江随贴着湿漉漉的藤蔓往里看。
两道身影暧昧的贴在一块。
一个是马上要跟她订婚的游意娇。
另一个是她的堂兄,江达。
“怎么这样......”
“娇娇不是最喜欢我这样吗?”江达含混的调笑裹着唾液吞咽的黏腻。
他扯开她香槟色礼服的珍珠扣,拇指重重碾过锁骨:“不喜欢吗,嗯?”
游意娇低吟一声,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今天可是我跟江随的订婚宴。”
“重要吗?娇娇,你不会真喜欢江随那个废物吧?”
“当然不会,他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
“那等会老爷子宣布婚约的时候,你就说要解除婚约,嗯?”
游意娇的珍珠耳坠轻轻晃动,江达粗粝的指尖正陷在她腰间的软肉里。
“非要选今天?”游意娇声音带了些喘息,“可我爸那边......”
“娇娇,不在今天说,如何跟你爸展示你的决绝?”
游意娇神色犹豫。
江达低头,在她锁骨留下一道道暧昧的痕迹,“你若真跟他订婚,把我往哪放?以后我们还能有未来吗?”
“好,听你的。”游意娇最终松了口,偏头吻了吻他。
两人暧昧的纠缠不仅被江随尽收眼底,还被她的手机尽数录下。
其实这两人早就不对劲了。
不过以前的江随从未注意过。
确认画面录的很清晰,江随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居然敢在玻璃花房里偷情,该说他们大胆还是嚣张呢?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花房里的两人吓了一跳。
江达推开游意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估计是我爸喊我,先散了吧,大厅里再见。”
江达快步离开了花房。
江随闪身到树后的瞬间,看见游意娇小腹在礼裙下绷出的微妙弧度。
等江达彻底离开,游意娇却像再也忍不住似的,扶住一株蓝玫瑰盆栽干呕起来。
稍缓了缓,她对着玻璃倒影开始补口红。
只低头抬头的一个瞬间,倒影里就多出一个人。
她手一颤,口红在唇角划出猩红的裂痕。
“妊娠反应通常从第六周开始。”江随倚在磨砂玻璃门上,指尖漫不经心的转着枚铂金打火机,“需要帮你预约无痛人流吗?游小姐?”
火苗腾起的刹那,游意娇看清对面人凌乱刘海下苍白的唇——那分明是讥诮的弧度,却裹着刀刃划开丝绸般的温柔。
“你都看到了什么?”
“你说呢?”
游意娇不慌不忙的将口红放进包里。
“是,我怀孕了,又怎样?”
“江达知道吗?”
游意娇低头摸了摸肚子:“现在还不知道,等我告诉他,他一定会很高兴......”
“高兴?”江随嘴角划出一抹讥讽:“他上个月才给新勾搭的网红买了辆玛莎拉蒂。”
江达不勾搭别人,偏偏挑了游意娇,明显是不想让江随跟游家成功联姻,从老爷子那抢到更多继承权。
甚至刚刚,他都在唆使游意娇当众退婚。
这么明显,游意娇难道看不出来?
游意娇冷笑一声:“这么简单的污蔑,你以为我会信吗?”
江随轻轻歪头,过长的刘海滑开,露出底下黑曜石般的瞳孔。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笑之处。”
游意娇的面容在顷刻间扭曲。
她的Gucci手包擦着江随耳畔飞过,镶钻锁扣在墙面刮出银河般的碎屑。
“你这种废物也敢笑我?谁不知道你才是整个江家最大的笑话?!”
“看看你这副样子,像下水道里阴暗的老鼠似的,多看我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我告诉你,这个婚我退定了!我可不想跟你一样变成笑话!”
愤怒的丢下这几句话,她踩着高跟鞋,高昂着头颅离开。
江随望着她的背影,无语的笑了一声。
看来游意娇还没意识到,从她跟江达通奸,并且未婚先孕开始,她就已经是个笑话了。
江随拿出手机,点开上面的视频。
本来还想着游意娇也是被骗,想给她留最后一丝脸面。
现在看来,倒不需要了。
“我本慈悲,但不渡傻X啊......”
*****
水晶吊灯在天花板上投下璀璨的光斑,宴会厅里衣香鬓影,人声鼎沸。
游意娇一出现,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
那些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她身上,带着探究、玩味,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期待。
“意娇,恭喜啊!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订婚了。”
“是啊,祝你和江随百、年、好、合~”
两个女孩端着香槟挡住她的去路,看似热情的语气里其实藏满嘲笑。
游意娇知道她们在笑什么。
若她真跟江随订了婚,像这样的嘲笑以后只多不少。
“祝福的太早了。”游意娇突然笑起来,黑色眼线在尾端扬起毒蝎般的弧度,“跟我订婚,他江随也配?”
两个女孩都是一愣。
“发什么疯?”游父疾步而来,将她拉到一边,腕间沉香手串撞出沉闷的响。
“我发疯?”游意娇偏过头,冷眼望着他,“您明知道江随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还要我陪他演戏?”
“人家只是外表看着有点颓,到你这怎么就成烂泥了?”
“他若真有本事,会这么不讨江老爷子欢心吗?以后江氏集团他能分到半根毛我都跟他姓。”
游意娇攥着裙摆的指节泛白,水晶灯在她眼底折射出扭曲的光晕,像要灼穿这些年积攒的怨气。
“两个姐姐嫁的那么好,我就活该当块擦脚布,是吗?”
她的声音骤然拔高,尾音在觥筹交错间炸开。
游父脸色阴沉,一把攥住她手腕:“我不管你发什么疯,老老实实订了婚才能走。”
两人拉扯之际,游意娇的视线越过人群,与角落的江达相遇。
江达微微勾起唇角,眼神里尽是称赞。
得了他的鼓励,游意娇摸了摸肚子,似乎又有了底气。
“我才不跟江随订婚!”
尖利的声线撕裂了宴会厅的浮华。
钢琴声都戛然而止。
远处正与贵妇寒暄的宋宛指尖一颤,香槟差点泼在爱马仕丝巾上。
“江随这种废物也配当我未婚夫?”游意娇挣开游父的手,珍珠项链随着剧烈喘息滑进锁骨凹槽。
“才华能力性格,他哪样出色?整天一副阴沉沉的样子,跟个鬼一样!你扪心自问,他配得上我吗?!连我养的杜宾犬都比他像个人!”
尖酸刻薄的话毫不留情,像一把把刀子。
宴会厅里一片哗然。
“这游二小姐也太直接了吧?”
“是啊,这么多人呢。”
“不过话说回来,江随确实不怎么样......”
“可不是嘛,听说他身体不好,还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跟个幽灵似的。”
“但这么不留情面还是有些过分了。”
宾客们议论纷纷,其中不少人对游意娇表示同情,觉得江随配不上她。
正当场面尴尬僵持,宋宛踩着十厘米细高跟疾步走来,黑丝绒旗袍上绣的银线凤凰随步伐翻涌,栩栩如生。
“娇娇怕是误饮了烈酒。”
宋宛擒住游意娇手腕,那力道几乎要捏碎骨骼,面上却笑得滴水不漏,“后厨准备了醒酒汤......”
游父连忙帮腔:“是啊,她喝多了。”
“需要醒酒的是您吧宋阿姨?”游意娇一把甩开宋宛的手,眼神里充满了鄙夷:“您就算往江随身上系个蝴蝶结,他也不会有人要的。”
饶是宋宛情商再高,此刻的场面也难看到她无法招架。
宴会厅里一片寂静,不少人看着宋宛,隐隐憋笑。
江达站在角落,得意的看了父亲江鹤年一眼。
这下江随和宋宛可算是丢尽了江家的脸。
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在老爷子那争家产。
江鹤年对他投去了赞许的视线。
两人正兴致盎然地欣赏着这场闹剧,忽然,宴会厅的大屏幕亮了。
花房里的蓝玫瑰在4K画质下纤毫毕现。
江达的喘息通过音响外放,炸响在每个人耳边,游意娇锁骨上的牙印在镜头下泛着情欲的潮红。
宴会厅里瞬间炸开了锅。
“我去,这么劲爆?”
“游小姐什么时候和江达搞一块了?”
“就德行也好意思数落江随?”
“忒不要脸了。”
“关掉!快关掉!”江达慌乱的扑向中控台,半路撞翻了香槟塔,金棕色酒液顺着屏幕流淌,给交缠的躯体镀上糜烂的光泽。
游意娇往后退了两步,刚刚的得意与嚣张荡然无存,只剩惶恐与惊惧。
暗处,江随倚在雕花罗马柱上,苍白指尖轻触手机屏幕。
游意娇干呕的画面突然切入,伴随着她自己说的那句“是,我怀孕了”。
宴会厅死寂如坟场。
无数道视线投向江达与游意娇,充满鄙夷。
偷情已经足够不要脸。
那连措施都没做好,还怀上孕,简直是既不要脸还不长脑子。
屏幕旁缓缓走出一道清瘦身影。
江随单手插兜晃到礼台前,过长的刘海随着步伐摇曳,露出小半截苍白鼻梁。
“堂哥,这个孩子你认吗?”她懒散的语调里暗藏几分调笑,手指扯松领带时,顶灯在锁骨凹陷处投下蝶翼似的阴影。
江达已经看出一切是她所为,漆黑瞳孔像两枚淬火的钢钉,似乎想把江随钉死在旁边的柱子上。
宋宛望着江随的身影,第一次发现,那个永远佝偻着背的女儿,此刻挺直的脊椎竟像把开刃的唐刀。
豪华套房里,江达蜷在电竞椅上刷手机,可乐罐在他指间捏出凹陷。
屏幕上江随的偷拍照铺天盖地,连他导演系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都已沦陷。
江达把那几张照片看了又看,都不敢相信这是江随。
妈的,这才多久没见,那个阴暗的老鼠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这逼绝对整容了!”江达把手机拍在桌面,桌上机械键盘的键帽都被震松两颗。
繁星大学作为艺术类院校,帅哥美女不少,因为学校还有表演专业、传媒等专业。
但是江随帅的太张扬,太明显,又太肆意。
以至于后来的几天,她总在教学楼、食堂、运动场等学校各处被人拍到,频繁登上表白墙。
一下子,竟成了许多人眼中的新晋校草。
江达非常不忿。
他跟江随在同一个学校,学的是影视导演。
大一开学之后他就小有名气,不仅因为有钱够豪,还因为哥哥江澈是当红艺人。
可是最近,江达突然发现他逐渐无人问津。
结果竟是因为江随!
手机突然弹出特别关注提示音。
江达立即点开。
表演系那位大美人林雪羽刚发朋友圈:救命!真被油画系那个江随帅到了!谁有他联系方式,在线等![图片]
配图里的江随倚着画架,如玉般温透的手指轻勾着画笔,仰头喝水时,修长脖颈在光影中宛如的天鹅。
“草!”江达踹开电竞椅,椅轮在木地板上刮出刺耳鸣叫。
他心里的火猛烈翻腾,怎么都压不下去,正要砸手机时,微信群又弹了消息出来。
——导演系几个女生刚刚在网球场碰到了江随。
他这是准备上网球课吧?
那不是陆老师的课吗?
什么!那我岂不是能现场磕了!
看着这些消息,江达似乎想起什么——他体育课选的也是网球。
江达把手机揣回兜里,抓起角落的网球包走出房间。
这回他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红色的法拉利轰鸣着开到学校网球场。
下车后,江达把手机往车里一扔,抬眼望去。
网球场塑胶地面蒸腾着橡胶特有的焦味,场边铁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江达老远就看见人群围成的半圆。
江随戴着空顶帽,卫衣袖卷到手肘,握着拍子的腕骨凸起锐利弧度。
三颗芥末黄网球在她脚边蹦跳,蓝灰发尾随着挥拍动作划出流星般的轨迹。
明明她是在角落独自热身,可一群群将她围住的女生,让她比站在球场中间还引人注目。
“江随,我买了水,你要喝吗?”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给江随递水。
旁边有人挤过来:“我买的柠檬水,更好喝些!”
“我这多准备了一双护腕,你要吗?”
“谢谢诸位。”江随修长手指抬了抬帽檐,用脚尖挑起地上一颗球,“但我要上课了,你们回去吧。”
“菜逼还是待在垃圾堆里吧,在这装你妈运动少年呢?”
一声嗤笑忽然从不远处砸来。
江达嚣张的踢开铁网,拎着球包大步流星走进来。
“本台最新消息,塔帕岛特大爆炸后,国际警察发起了对‘暗渊’组织的清剿行动。”
“组织骨干成员言默疑似当场丧命。”
“此前,言默流窜各国作案,杀人无数,乃国际一级通缉犯。”
昏暗的房间,只有电视发着幽蓝的光线。
上面正播放暗渊覆灭的专题报道,记者正激情澎湃地讲述言默“遗留在爆炸现场的断指”。
浴室的门缝渗出一大摊水渍,蜿蜒流至床边。
镜面被热气蒸腾得模糊,言默抬手抹开一片清明,疑惑的望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
这具身体高挑瘦削,皮肤带着些病态的苍白,过长的刘海完全遮盖住了眼睛,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阴郁又颓靡。
滴答。
下颌上的水珠滑落至锁骨,这具身体的记忆也如水珠一般,融进了言默脑海。
言默这才反应过来——她重生了。
身体的主人叫江随,是海城江家出了名的废物少爷。
说是少爷,但实际上,江随是个女孩。
因为江随的妈妈宋宛刚怀上她,江随她爸就因为意外去世。
而江家老爷子重男轻女,不会给孙女分家产。
偏偏宋宛是个精明强势又相当有野心的女人。
她想要从江老爷子那拿到的不仅是一点点财产,而是整个江氏集团。
所以宋宛一直谎称江随是儿子,要求她女扮男装。
甚至长期PUA江随,对江随极为严厉,就为了让江随夺得集团的继承权。
江随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又被她长期压迫,导致精神状况极差。
于是在浴缸里吞了安眠药,自杀身亡。
东亚子女与父母之间的关系总是这样。
爱的不够纯粹,恨的不够彻底。
拼尽所有力气,也只能把刀口指向自己。
“江随......”喉结在纤细的脖颈上滑动。
这具身体连声带都像是浸在冰水里,吐字时带着细微的战栗。
言默无奈叹了口气。
“怎么虚成这样......”
不管是明面上的顶级杀手言默,还是暗地里的警方线人言默,都拥有最强悍的身体素质。
像现在这样,这么虚弱的身体状态,她还真是第一次体验。
言默她扯下浴袍,裹住单薄的身躯。
蝴蝶骨在棉质布料下凸起凌厉的弧度,像堕天使被折断的翅膀。
拉开窗帘的瞬间,喧闹从远处的雕花铁门外渗进来。
定眼一看,各类顶级豪车接二连三驶入院内,身穿制服的侍者不断朝他们鞠躬,用标准的笑容以示欢迎。
今天是江随的订婚宴。
订婚的对象是游家二小姐,游意娇。
江随明明是女孩,为什么还敢跟女的订婚,那全拜江随老妈宋宛所赐。
在宋宛眼里,江随是扶不起的阿斗,不仅无能不思进取,整个人还透着一股子阴郁颓靡,不讨老爷子欢心。
因此宋宛便打算通过联姻壮大实力,从而在老爷子那里获得更多财产继承权。
而江随本人对此非常抗拒。
其一因为江随本来是女孩,其二则是游意娇非常嫌弃她,屡次三番羞辱过她。
不过宋宛可不在乎这些。
她硬是强逼着江随跟游意娇订婚。
或许这也是江随选择在今天自杀的理由之一。
说曹操曹操到。
床头的手机响起,是宋宛打来的。
言默刚按下接通,宋宛的声音劈头盖脸砸来。
“你干什么去了?别忘了今天可是你的订婚宴!”
“这种时候要还畏畏缩缩的,要你有什么用?!马上来一楼接待客人!”
言默懒洋洋的勾起唇角:“放心吧,我保证让这个订婚宴足够精彩。”
宋宛愣了愣。
这语气......怎么感觉今天的江随有点奇怪?
言默没有继续说下去,挂断了电话。
她随手抓起檀木衣架上挂着的西装。
西装一般需要一点肌肉才能撑起来。
不过江随这套西服是量身定制,穿着不算难看。
只是乱糟糟的头发看着很扣分。
站在镜子前理了理衣角,言默深吸一口气。
“江随也挺好。”
就让言默这个名字,随着那场她亲手引爆的爆炸湮灭吧。
让所有阴暗潮湿压抑挣扎的一切成为过去。
从此以后,她就是江随。
宾客都散去后。
江老爷子派人来传话,让江家人都去书房。
三楼书房门缝里漏出的暖光像把裁纸刀,将走廊切割成明暗两段。
江随倚在墙边把玩打火机,金属开合声惊飞窗外栖息的夜鹭。
“都进来!”江老爷子中气十足的怒吼震得水晶灯叮当作响。
江随听了有点忽然有点想笑。
谁说老爷子身体不好的?
就这嗓门,感觉再活十年不成问题。
揣起火机,江随推门而入。
身后的江达快步上前,故意撞向她肩膀,却在即将触碰瞬间,被某种利刃出鞘般的杀意逼退。
江达惊疑不定——明明江随还是那具单薄身躯,此刻却像把淬了毒的刀。
书房内,江老爷子突然一拐杖抽碎青花瓷茶杯,飞溅的碎瓷削过江达耳际。
“跪下!”
江达对上老爷子怒火滔天的眼神,腿都在打颤。
“爷爷!”他指着自己衬衫上的香槟渍,“是江随把视频放出来的,要不然......”
“闭嘴!”昂贵的黄花梨镇纸砸在江达脚边,老爷子脸色阴沉:“江家的脸都让你们撕下来当厕纸了!”
江鹤年上前一步,把江达肩膀往下摁。
扑通一声,江达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地板的声音格外响亮。
江鹤年这才收回手:“爸,您别气坏了身子,小达也不想这样的。”
“我看他就是被你惯坏了!”
江随倚着雕花窗棂,窗外飘进来的桂花香裹着檀木腥气,她歪着头,仿若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兴致勃勃的欣赏这出好戏。
宋宛突然上前一步,腕间翡翠镯子随动作滑到腕骨,像条碧绿的蛇。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哀戚:“爸,小随才是最委屈的......”
“委屈?婶婶不如先问问江随,你儿子怎么突然长本事了?”一道声音突兀的从门口传来。
男人裹着夜露推门而入,红底的皮鞋碾过地上的碎瓷片。
来人正是江达的亲哥,江鹤年的大儿子——江澈。
作为娱乐圈当红明星,江澈拥有无数粉丝,是江家年轻一代里最出类拔萃的一个,也最讨老爷子喜欢。
“阿澈?你不是说今天来不了吗?”江老爷子既意外又惊喜。
“听说出了事,推掉工作赶来了。”
江澈摘下墨镜时,昂贵腕表折射的冷光晃过江随眼皮。
原主记忆突然翻涌——十二岁那年,正是这位“好兄长”笑着把她推进臭水池,说“废物就该待在阴沟里”。
江澈侧过身子,目光落在江随身上:“当众播放偷拍视频,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江家是开八卦周刊的。”
江随突然笑出声,指尖撩开碍事的发丝,常年不见光的皮肤白得异常,漆黑瞳孔却像两枚浸在寒潭里的黑曜石。
“大哥觉得我该怎么做?”她慢悠悠踱到江澈面前,“给通奸的野鸳鸯铺红毯?还是给游小姐当接盘侠?”
“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是家丑不可外扬,这么简单的道理......”江澈目光如炬:“你都不懂吗?”
这话明显不是说给江随听的,而是说给一旁的江老爷子听。
果然,老爷子目光瞥过江随,闪过厌恶:“说得对,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也给我跪下!”
江随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江达和游意娇在花房里苟且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家族颜面?没想过家丑不可外扬?”
江老爷子顿觉意外。
平日里寡言懦弱的江随,今天竟然敢这样顶撞他?
他猛拍书桌:“谁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江随表情冷漠。
要不是这副身子虚,她倒真想一刀结果这老头,然后请全村吃席。
有点破钱,就在家把自己当皇帝了?
宋宛上前一步,挡在江随面前,同时转移话题。
“爸,现在不是追究对错的时候,游家小姐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要紧事。”
“孩子都怀了,还能怎么办。”老爷子浑浊的眼球刮过众人:“只能让江达娶了游意娇。”
“我不同意!”江达突然蹿起来,“游意娇她爸就是个倒插门!她哪里......”
配得上我几个字没说出口。
啪!
江鹤年一巴掌甩得江达踉跄撞上博古架,摆放着的官窑梅瓶价值半个别墅,摇晃两下,最终栽进了江随怀里。
江达一脸委屈的捂着脸,看向江鹤年。
江鹤年用眼神警告着江达:“这种时候了,你还有资格挑三拣四吗?!”
再说下去把老爷子惹火了,能有什么好处!
江达被骂得不敢吭声,心里却一百个不乐意。
自己那么年轻,完全没玩够,怎么能结婚呢?
游意娇虽然长得还算漂亮,但在游家并不受宠,更别提游意娇她爸还是倒插门。
就算真要结婚,自己完全可以娶一个更漂亮、更有背景的千金小姐!
凭什么是游意娇!
江达眼里充斥着不甘心。
“这事就这么定了。”江老爷子手杖重重杵地,语气不容置疑。
江达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老爷子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鹤年,宋宛,你们两个留下来,商量一下怎么跟游家说这事。”江老爷子坐回檀木椅:“至于你们几个小的,都给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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