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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靠弹幕逃出大山江泽袁杰全文+番茄

江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一亮,我就冲出了家门。一路飞奔到爸爸给江泽安排的临时住处。院子里,江泽正在劈柴。肌肉随着动作绷紧又放松,斧子在他手里轻如羽毛。“江泽!”我站在院子口,大声喊他的名字。他回过头来,目光落在我身上,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你......是不是也记得?”江泽的动作顿时僵住了,斧头深深地嵌入木头里。他没有回答,但那双眼睛里的震惊和复杂,已经告诉了我答案。“为什么要帮我?”我迫切地问,心脏砰砰直跳。江泽放下斧子,沉默了很久,才低沉地吐出三个字。“看不下去。”简单的三个字,却像一团火,烧得我心口发烫。“那时候,我刚退伍回村。”他声音低沉,眼睛直视前方。“看到你每天被打骂,看到你被卖给那个畜生......”他握紧...

主角:江泽袁杰   更新:2025-04-27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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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泽袁杰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靠弹幕逃出大山江泽袁杰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江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一亮,我就冲出了家门。一路飞奔到爸爸给江泽安排的临时住处。院子里,江泽正在劈柴。肌肉随着动作绷紧又放松,斧子在他手里轻如羽毛。“江泽!”我站在院子口,大声喊他的名字。他回过头来,目光落在我身上,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你......是不是也记得?”江泽的动作顿时僵住了,斧头深深地嵌入木头里。他没有回答,但那双眼睛里的震惊和复杂,已经告诉了我答案。“为什么要帮我?”我迫切地问,心脏砰砰直跳。江泽放下斧子,沉默了很久,才低沉地吐出三个字。“看不下去。”简单的三个字,却像一团火,烧得我心口发烫。“那时候,我刚退伍回村。”他声音低沉,眼睛直视前方。“看到你每天被打骂,看到你被卖给那个畜生......”他握紧...

《重生后我靠弹幕逃出大山江泽袁杰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天一亮,我就冲出了家门。

一路飞奔到爸爸给江泽安排的临时住处。

院子里,江泽正在劈柴。

肌肉随着动作绷紧又放松,斧子在他手里轻如羽毛。

“江泽!”

我站在院子口,大声喊他的名字。

他回过头来,目光落在我身上,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

“你......是不是也记得?”

江泽的动作顿时僵住了,斧头深深地嵌入木头里。

他没有回答,但那双眼睛里的震惊和复杂,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为什么要帮我?”

我迫切地问,心脏砰砰直跳。

江泽放下斧子,沉默了很久,才低沉地吐出三个字。

“看不下去。”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一团火,烧得我心口发烫。

“那时候,我刚退伍回村。”

他声音低沉,眼睛直视前方。

“看到你每天被打骂,看到你被卖给那个畜生......”他握紧拳头,指关节咔咔作响,眼神锐利得能刺穿铁板。

“我本想带你走,但晚了一步。”

我抬手抹了把眼泪,却越擦越多。

原来,在那个人人嫌弃我的世界里,曾经有那么多人在暗中关心我,只是我浑然不知。

“谢谢你前世为我收尸,谢谢你这一世救了我。”

我哽咽着说。

江泽放下手中的活儿,转身直视我的眼睛。

“这一世,我会一直在。”

简单的一句话,却重若千钧。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在我和江泽身上。

这一刻,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和力量。

我不再是那个无助的袁贱,而是段曦,有着全新人生的段曦。


“袁杰被抓了,人贩子张明也抓获了!”

餐桌上,爸爸放下筷子,眼中闪着胜利的光芒。

我的手一抖,碗差点掉在地上,耳边嗡嗡作响。

“真的?”

我声音颤抖,十指攥紧桌布。

抓得好!

关他们一辈子!

段爸爸威武!

大快人心啊!

弹幕在我眼前欢快地闪动,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悦,只有一种怪异的空虚感。

“还有那个要买你的老光棍!”

“老光棍?”

我心下一惊。

“警察去抓袁杰的时候,恰好那个老光棍来他家商量彩礼的事。”

爸爸咬牙切齿地说。

“村里人都站出来作证,说那畜生前两任妻子,都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这些畜生,一个也跑不掉。”

我眼前一黑,刀叉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上一世被他打到瘫痪在炕上的痛楚。

铺天盖地向我袭来,后背仿佛又挨了一记铁锹。

“囡囡!”

妈妈惊呼一声,赶紧扶住我。

“你没事吧?”

“我没事。”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只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别怕!

他们再也伤害不了你了!

段小姐现在是有靠山的人了!

妈妈拍着我的后背,眼中满是心疼。

“囡囡,不用怕,妈妈在这里。”

爸爸放下筷子,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夹。

“你有权利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接过厚厚的文件夹,翻开第一页。

“这......”眼前是一张幼儿园门口的监控照片,模糊不清。

但能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抱走了一个穿着红色小裙子的女孩。

那个女孩是我。

“这是十六年前的监控画面。”

爸爸声音沉重。

“你被人贩子从幼儿园门口抱走的那天。”

我盯着照片,头痛欲裂。

模糊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回。

陌生男人的笑脸,他手里的棒棒糖,甜甜的味道......然后是黑暗,哭喊,颠簸的车厢......“就是他们......把我卖给了袁家?”

我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

爸爸点头,眼中闪着寒光。

“人贩子张明,曾经在周边几个省份活动,专门拐卖儿童。”

“十块钱......”我喃喃自语,指尖触碰着文件上那个刺眼的数字。

“他们用十块钱就把我买了下来。”

十块钱。

十块钱。

这就是我几十年痛苦的价格。

不值一顿饭钱的生命。

爸爸眼中闪着冰冷的光。

“他们还交代了其他几起案子,这混蛋不止买了你一个孩子。”

我突然想起袁家隔壁的小红,跟我差不多大,也是突然出现在袁家的。

那时我们都太小,从没想过自己是被买来的。

“小红!

袁家隔壁的小红也是被拐的吗?”

我急切地问。

爸爸表情一顿:“你还记得其他孩子?”

我点点头回道:“村里有好几个突然就来了的孩子,大家都以为是亲戚家送来的。”

爸爸立刻掏出笔记本。

“你能记起来多少?

姓名?

特征?”

“小红,王家的,比我小一岁;还有刘家的小男孩,叫根生......”我努力回忆着,一个个名字从嘴里蹦出来。

爸爸飞快地记录着,眼睛亮得惊人。

“囡囡,你太棒了!

这些信息对找回其他孩子太重要了!”

我望着爸爸激动的脸,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我被找回来了,但还有多少孩子像我一样,被剥夺了原本的人生,却永远回不了家?

“那老光棍......”我声音发抖。

“他会判多久?”

“别担心。”

爸爸握住我的手,力道坚定。

“以他的罪行,加上前两任妻子的命案,死刑都有可能。”

死刑。

这两个字沉甸甸地砸在我心上。

上一世,我就是死在他手下的。

这一世,他会因法律而死。

大快人心!

死得好!

就该枪毙他!

弹幕激动地刷屏,我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感,只有无尽的空洞。

妈妈捧起我的脸。

“囡囡,过去的都过去了。

从今以后,没人能伤害你。”

我点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是啊!

过去的都过去了。

可那几十年的苦痛,那被毁掉的童年,那些深夜的哭泣和绝望,谁能还给我?

“爸,妈,我能去看看他们受审吗?”

我突然说。

爸妈对视一眼,表情有些惊讶。

“囡囡,这对你来说会不会太......”妈妈犹豫着。

“我想亲眼看着他们被惩罚。”

我抬起头,目光坚定。

“我要他们看着我,看着他们曾经打骂的赔钱货。”

爸爸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好,我会安排。”

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灯火通明的京市。

这里的灯光明亮得刺眼,跟那个阴暗破败的小村庄截然不同。

加油!

段小姐最棒!

重生一世,就要活出不一样的精彩!

我笑了,第一次对着弹幕笑了。

这一世,我不再是无助的孤女,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一世,我是段曦,曦光破晓的曦。


“囡囡......我的囡囡!”

一个穿着得体,气质温婉的女人声音颤抖,几步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我整个人僵住了,不敢动,甚至不敢呼吸。

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这就是妈妈的怀抱吗?

温暖得让我想哭,一点都不像记忆里,那个女人冰冷刺骨的眼神和巴掌。

她身上有淡淡的香味,让我想起小时候,偷偷闻过的邻居家栀子花。

一个穿着军装,肩上扛着星,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快步迎了出来。

他死死盯着我的脸,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像......真像......”他声音哽咽,伸出微微颤抖的手。

想要摸摸我的头,又缩了回去。

弹幕疯狂闪动:这就是你爹!

大佬!

大佬爹爹!

求罩!

“爸!”

我我鼓起勇气,轻轻喊了一声。

轻轻喊了一声。

这一声“爸”,仿佛打开了什么闸门。

他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力气大得勒得我生疼。

“好孩子,我的好孩子!

爸爸对不起你!”

原来,我真的是京市大领导的女儿!

我不是没人要的赔钱货!

我忽然想起那个女人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在冰冷的井水里的样子。

“赔钱货!

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还不好好干活!”

我想起袁杰为了一袋粮食,就把我卖给那个老光棍的场景。

而现在,我有了爸爸妈妈,有了家。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砸在爸爸军装的肩章上,闪闪发亮。

我扭头看见江泽还站在院子门口。

他朝我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暖意。

“爸,妈。”

我抽了抽鼻子,声音里带着鼻音。

“江泽救了我。”

“小伙子,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妈妈转向江泽,眼中满是感激。

“只要你愿意,以后我们家门永远为你敞开。”

江泽愣了一下,嘴动了动,最终只说了一句。

“应该的。”

“走吧,囡囡。”

妈妈搂住我的肩膀道:“回家。”

回家。

这两个字让我眼眶又热了。

我有家了,不再是无根的野草,不再是人人可踩的尘土。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那个的小院子,这里承载了我十八年的痛苦与屈辱。

再见了,我在心里默念。

“段曦。”

爸爸叫出这个名字时,嗓音低沉而温暖。

带着初生的希望,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深情。

我浑身一颤。

“从今天起,你就叫段曦。”

“曦光破晓的曦。”

爸爸的手掌宽厚温热,搭在我肩上,沉甸甸的。

段曦——再也不是那个被人喊作“赔钱货”的袁贱了。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全新的人生,充满了光亮和可能。

“段曦.......”我尝试着念出这个名字,嗓子眼儿发紧,心脏狂跳。

这感觉太奇妙了。

就像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牢牢包裹住。

让我第一次体会到安全和珍视是什么滋味。

妈妈就站在旁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往下掉。

她抓着我的手,紧得发疼,指尖都泛白了。

“疼吗?”

她慌忙松开一些,又舍不得完全放手。

“对不起,囡囡......我......我就怕一松手,你又不见了。”

“囡囡,我们给你准备了新衣服、新书本,还有......”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用手帕抹了抹通红的眼睛。

“还有你的房间,这些年我们一直留着,从没动过。”

囡囡——这个称呼砸在我心头,激起千层浪。

从没人这样叫过我。

在袁家,我只有“死丫头”、“赔钱货”。

在那个老光棍家,我连称呼都没有,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我脑海里闪过那个冰冷的土炕,漏风的北屋,还有养母看我时满是厌恶的眼神。

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我有了家,有了爸妈,他们叫我囡囡,叫得那么疼惜。

“我们找了你十七年零八个月,从未放弃过。”

爸爸一字一顿地说,手指微微发抖,显然是强忍着情绪。

“每一条线索,每一个可能,我们都追查到底。”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终于回家了!

大小姐身份确认!

爸爸好帅!

军官大人威武!

弹幕欢快地跳动着,像一群活泼的小鸟在我眼前飞舞。

从今往后,我是段曦。

段家的女儿,不再任人宰割。


弹幕突然急促闪烁:袁杰来了!

他把人贩子也叫来了!

他们正往这边来!

他着急把你卖了,让你生米煮成熟饭!

他们带了刀!

快躲起来!

我惊慌失措:“江泽!

我哥带人来抓我了!

他们带了刀!”

“砰!

砰!

砰!”

震耳欲聋的砸门声响起,门板上的木屑簌簌往下掉。

“江泽!

开门!

把袁贱那个贱人交出来!”

袁杰的嘶吼声尖利刺耳。

“不然老子今天就拆了你这破屋!”

“哗啦——”一声巨响!

袁杰红着眼,领着四五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冲了进来。

手里明晃晃地拎着柴刀和棍子。

“给我上!

把那丫头拖出来!”

我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往江泽身后缩。

江泽往前一踏,手里的木棍带起一阵劲风。

精准地砸在一个冲在最前面的混混手腕上!

“啊!”

那人惨叫一声,手里的刀哐当落地。

江泽动作不停,侧身躲过另一人的劈砍。

手肘狠狠撞在对方肋下,那人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就滚到了一边。

院子里瞬间乱成一团!

棍棒挥舞的声音,惨叫声,袁杰的叫骂声混在一起。

打他左腿!

他重心不稳!

后面!

后面那个拿砖头的!

用旁边的板凳砸他狗日的!

弹幕在我眼前疯狂滚动,比我还投入。

一个瘦猴似的男人,悄悄捡起地上的半块砖头,正要从侧面偷袭江泽!

“小心!”

我脱口而出。

抄起那个烧火棍!

弹幕激烈地闪烁着。

我脑子一热,顾不上害怕,猛地抓起墙角捅炉灶用的烧火棍。。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个瘦猴的后背砸了过去!

“哎哟!”

瘦猴被打得一个趔趄,手里的砖头也掉了。

江泽回身一脚,直接把那瘦猴踹翻在地!

“住手!

干什么的!”

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冲了进来,看到院子里的景象也是一愣。

“警察同志!

救命!

他们私闯民宅,还要抢人!”

我赶紧大喊。

公安一看这阵仗,立刻控制住了场面。

袁杰和那几个混混被铐了起来。

“你个贱人!

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袁杰被押着往外走,死死地瞪着我。

脸上露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你等着!

这事没完!”

这畜生!

我心头一阵发冷。

江泽突然开口:“这里,擦破了。”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才混乱中,胳膊被碎木片划了一道口子,渗着血丝。

“不碍事......”我小声说。

他转身进屋,拿来了碘酒和纱布,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帮我清理伤口,又用纱布仔细包好。

他的手指粗糙,动作很轻。

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好像也没那么吓人了。


亲人。

这两个字,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口,陌生得厉害。

我叫袁贱,贱人的贱。

很多年,我没有名字,像一条野狗。

直到人口普查,要求我必须登记姓名,我才在世上留下了第一个痕迹。

上户口那天,工作人员诧异,再三确定,企图劝导。

我养母毫不在意:“哎呦,一个赔钱货!

叫那么好的名字干嘛?”

那个大姨看着我,眼睛里满是心疼。

户口本下来的时候,我名字那栏,填的是袁贱。

五岁那年冬天,井水冰得像刀子。

养母让我给全家人洗衣服。

我的手全是裂开的口子,泡在水里,疼得钻心。

“赔钱货,磨蹭什么!

冻死活该!”

她裹着厚棉被,在暖烘烘的炕上翻了个身。

我不敢哭,只能咬着牙,把手埋进冰冷的水里。

搓洗那些似乎永远也洗不完的脏衣服。

七岁,柴火堆得有我半人高。

我双手举着那把沉重的斧头,一次次劈下去,震得虎口发麻。

屋子里飘出烙饼的香味儿,养母和哥哥在里面吃得喷香。

我饿得头晕眼花,胃里像有把刀子在来回搅动,刮得生疼。

“死丫头!

怎么这么慢?”

“再偷懒,晚上就让野狼叼走你这个贱女娃!”

袁杰的吼声隔着门板砸过来。

我用尽全身力气,加快了速度,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掉。

狼会不会来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如果我不干活,袁杰的拳头一定会落下来。

十岁,地里的红薯还没长熟。

我实在饿得受不了,偷偷挖了一个,藏在怀里带回去,躲在柴房里狼吞虎咽。

泥土都没擦干净,袁杰就踹门进来了。

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起来,按在地上。

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我身上,头上,背上。

“偷东西!

你敢偷东西!

看我不打死你个小偷!”

养母就站在门口,嗑着瓜子,嘴角挂着冷笑,眼神像在看一条无关紧要的狗。

那顿打,我在冰冷的土炕上趴了足足三天。

浑身没一块好皮,差点真的没挺过来。

后来,养母走了,我一滴眼泪没流。

袁杰那个畜生输光了家底。

为了换一袋粮食,把我卖给了隔壁村,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

那个黑漆漆、漏风的破屋子,成了我的新牢笼。

那个男人,白天喝得烂醉如泥,晚上就把我当牲口一样折磨。

他粗糙的手掐着我的脖子,满嘴酒气地吼。

“给老子生!

生个带把的!

生不出来,老子就打死你!”

我被打得遍体鳞伤,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

绝望地看着漏风的屋顶透进来的微光。

他还把我......像货物一样,随意丢给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那种屈辱,那种痛苦,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

最后,我死了。

被他活活磋磨死了。

死的时候,连一口薄皮棺材都没有。

就像养母从小骂的那样。

“赔钱货”,连死都死得那么不值钱。

电话里传来几声“嘟嘟”声,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电话接通了!

“喂,哪位?”

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传来。

“您好,我......我是您的女儿吗......”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声音颤抖得厉害,手指紧紧攥着电话线,汗水顺着掌心往下滴。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一秒,然后爆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呼。

“你!

你右肩胛骨上,有没有一个梅花形的胎记?!”

我浑身一震,电流般的感觉从头顶直冲脚底!

我右肩胛骨上,确实有这样一个胎记!

从小到大,养母总是嫌弃地说,这是我身上的“贱骨头”!

“有!

我有这个胎记!”

我嗓子发紧,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老天爷!

真的是你!

囡囡!

我的囡囡!”

女人的声音瞬间崩溃,变成了压抑的嚎啕大哭。

“找到了!

终于找到了!

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啊!”

我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耳边轰鸣作响。

脑子里的弹幕疯狂刷屏:就说吧!

你是京市段家的大小姐!

被拐卖了!

你父母想你想的眼泪都哭干了!

终于找到了!

我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感涌上心头。

原来,我不是没人要的野草,不是人人可欺的赔钱货。

我有家,有血脉相连的亲人,有人日夜思念着我!

“孩子,你现在在哪里?

快告诉妈妈!

妈妈这就去接你回家!”

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颤抖,迫切得几乎要从电话线里钻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处境和地址,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别动!

哪儿也别去!!”

她急切地叮嘱:“妈妈立刻派人去找你,你就在那里等着,千万别乱走,听见没有?”

“嗯,我听见了。”

我轻声回答,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江泽一直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见我挂了电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我。

“别哭。”

我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他坚毅的侧脸。

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男人,此刻眼里竟带着一丝柔和。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如果不是他,我恐怕早就被袁杰卖掉了。

江泽摇摇头,声音低沉而简洁:“不用谢。”

就这三个字,却让我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总算有一个人,完全不求回报地帮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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