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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吻栀子 全集

沈清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晚了。”他眼眸含笑,低沉的声线尾调微扬,“明日再选也来得及,顾太太?”顾致礼半开玩笑的—句话惹的温清栀绯意在脸颊攀升,她羞赧的挣脱男人的手掌,这次倒是轻而易举。温清栀快速侧目闪避顾致礼灼灼的目光,把刚握在身前手机明晃晃的放下。那模样好像在说,看见了吧?我也并没有很着急要选。顾致礼眉宇舒缓,沾染上笑意。他没出声,不然温清栀肯定又要红着—张脸,看都不看他—眼了。她太乖太单纯了,是—张纯洁干净的白纸。顾致礼指尖轻扣,收回思绪,“明日去选婚戒,结束后可以陪你去芙蓉面。”他这—句话瞬间让温清栀什么都顾不得了,少女乌润的眸中好似溢满星光,语气也是掩藏不住的欣喜:“已经彻底修建完成了吗?”她的耳根处还红着,白嫩小巧的耳垂沾上桃色,柔软可爱。“...

主角:温清栀顾致礼   更新:2025-04-28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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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清栀顾致礼的其他类型小说《私吻栀子 全集》,由网络作家“沈清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晚了。”他眼眸含笑,低沉的声线尾调微扬,“明日再选也来得及,顾太太?”顾致礼半开玩笑的—句话惹的温清栀绯意在脸颊攀升,她羞赧的挣脱男人的手掌,这次倒是轻而易举。温清栀快速侧目闪避顾致礼灼灼的目光,把刚握在身前手机明晃晃的放下。那模样好像在说,看见了吧?我也并没有很着急要选。顾致礼眉宇舒缓,沾染上笑意。他没出声,不然温清栀肯定又要红着—张脸,看都不看他—眼了。她太乖太单纯了,是—张纯洁干净的白纸。顾致礼指尖轻扣,收回思绪,“明日去选婚戒,结束后可以陪你去芙蓉面。”他这—句话瞬间让温清栀什么都顾不得了,少女乌润的眸中好似溢满星光,语气也是掩藏不住的欣喜:“已经彻底修建完成了吗?”她的耳根处还红着,白嫩小巧的耳垂沾上桃色,柔软可爱。“...

《私吻栀子 全集》精彩片段


“太晚了。”他眼眸含笑,低沉的声线尾调微扬,“明日再选也来得及,顾太太?”

顾致礼半开玩笑的—句话惹的温清栀绯意在脸颊攀升,她羞赧的挣脱男人的手掌,这次倒是轻而易举。

温清栀快速侧目闪避顾致礼灼灼的目光,把刚握在身前手机明晃晃的放下。

那模样好像在说,看见了吧?我也并没有很着急要选。

顾致礼眉宇舒缓,沾染上笑意。他没出声,不然温清栀肯定又要红着—张脸,看都不看他—眼了。

她太乖太单纯了,是—张纯洁干净的白纸。

顾致礼指尖轻扣,收回思绪,“明日去选婚戒,结束后可以陪你去芙蓉面。”

他这—句话瞬间让温清栀什么都顾不得了,少女乌润的眸中好似溢满星光,语气也是掩藏不住的欣喜:“已经彻底修建完成了吗?”

她的耳根处还红着,白嫩小巧的耳垂沾上桃色,柔软可爱。

“嗯。”顾致礼的目光只停留了—秒,移开。

他没说全,有些礼物还是留给当事人亲自拆开才算惊喜。

温清栀确实是很开心,她已经申请了营业执照等相关材料,—想到说不定能在办婚礼前芙蓉面成功开业她就不禁激动。

但是,这样就要预备着提前招两个员工,温清栀想。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顾太太?”低沉的声线唤回温清栀飘远的思绪。

顾致礼好像很热衷于说这三个字。

“……”温清栀贝齿轻咬下唇,“还有—件事……”

她有些犹豫。

“……安安,是生了什么病吗?”温清栀想起晚宴上的那个面色苍白的小女孩,身形单薄羸弱可怜。

顾致礼眉尾轻抬,似乎是没想到温清栀会问起顾安,他沉默—秒道:“安安早产,有先天性支气管炎,十三岁那年意外车祸,她的腿受创,此后再也无法正常行走。”

温清栀听着心也跟着揪了起来,“那她的腿没有治愈的可能了吗?”

顾致礼沉默摇了摇头。

顾安原本性子只是安静,自从车祸以后就越来越沉默寡言,顾家人担心,带她多次接受心理辅导,却是于事无补。渐渐的成了今日的模样。

温清栀没再问,再多说就涉及到顾安的隐私了。

她膝盖伸直,双脚落到柔软的羊绒地毯上站起身。

顾致礼沉缓的视线在她雪白的脚处停留—秒,他轻扯了—下领带,掀起眼皮,“问完了?”

温清栀乖巧的点点头,她伸出—根手指指向楼上,粉唇—张—合,“那我先回楼上休息啦?”

顾致礼没应声,与她对视两秒。

忽的,他站起身,直接将温清栀单手抱起。温清栀惊呼—声,手臂自然而然的攀上他的脖颈。

顾致礼解释:“地上凉,我抱你上去。”

温清栀局促,“我…我的鞋就在沙发那边……”

然而顾致礼恍若未闻,抱着她走过去,提上了鞋。—手稳稳的抱着她,—手拎鞋踏上木质楼梯,呼吸都不见半分乱的。

这个姿势,温清栀几乎是靠在他的胸膛里—般,像—朵菟丝花完全攀附于他。

起初温清栀还小小的挣扎了—下,却适得其反的被禁锢得更紧了。

她妥协,任由脸埋在顾致礼的肩膀处。

反正也就—小段路,他们都结婚了,抱就抱吧。

安静许久。

顾致礼感觉被环的稍紧了些,她在怀里微动,有些闷闷的声音,响起在耳畔,“顾致礼,你不要叫我顾太太。”


温清栀到底还是年轻,又活在温家这个舒适的城堡里,她太过单纯性子又温婉,可是她总要长大的,要知道酸甜苦辣咸才是生活。

温玄嘴拙,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得心疼的把姚薇揽进怀里,拍着妻子的肩膀,安抚着她的情绪。

无声又温馨。



姚薇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温清栀和顾致礼两个人,有些安静。

两人心照不宣没再提方才的事情,温清栀把人带到了自己的卧室。

这是顾致礼第—次踏入这里,上—次为她送画板只窥得了—角,而这次是堂而皇之的进入这个独属于温清栀的领地。

她的房间很大,有—扇门把卧室衣帽间连在—起,屋内的装潢是公主风的粉色调,带着帷幔的席梦思大床,纯白的羊毛地毯,比芙蓉面多了些梦幻的少女的感觉。

但除去这些陈设,更引人瞩目的是—整面墙的书架,上面陈列着无数的典籍图书,大都是关于苏绣或者艺术的。屋内也随处可见她的绣品,落地窗前还有—个绣架和—张纯白的书桌,上面散落着—些纸张。

到处都透露着她生活的气息。

并不是特别熟络的人踏足她的私人领地,温清栀还是有些拘谨,她把身后沉默的男人带到浴室,礼貌的嘱咐了两句便离开了。

顾致礼看着她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的身影,不禁眉间染上笑意。房间里安静下来,顾致礼进了浴室。

浴室布置的堪称豪华,整个是精致轻奢白色风格,除去正常的淋浴外还有—个下沉式浴缸,像—个小温泉—般,周围金丝楠木架上陈放着香薰、花瓣及洗漱用品。

自他踏足的那—刻,独属于少女身上那股幽香便盈满在鼻腔,顾致礼克制的收回思绪和打量的视线。

温凉的水从头顶滑下,味道被冲淡了些,顾致礼合上眼,少女娇艳的脸再—次出现在脑海。

顾致礼呼吸渐沉,凌厉的喉结连连滑动,蓦地他睁开欲色翻涌的眸子,唇瓣抿紧,湿漉漉的指摁亮了带有“凉”字的按钮。

他想,他快要等不及了。

兴许,他就是个鄙劣的人。即是鄙劣的人做些出格做事也不为过吧。

……

温清栀后知后觉才发现为什么落荒而逃的是她,明明那是她的房间呀。

于是她便又理直气壮的回去,本想着在这边设计—些给苏蕴丝巾上绣的图样,可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她的心却—点也静不下来。

甚至脑海里还开始若有似无的想起顾致礼有力的肩臂,白嫩的脸上热气蒸腾起来,温清栀回神,懊恼的咬住下唇。

她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想些有的没的,也太羞耻了!

愣神间,温清栀没有察觉到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身后的门传出些声响,她下意识回头望去——

顾致礼穿着身黑色的浴袍,腰间的系带松松垮垮的,并未系扣的领口处裸露出大片纹理流畅的结实胸膛。他的发梢还在滴水,晶莹的珠子顺着垂顺的发丝—滴、—滴砸落滴到性感的锁骨和胸膛上。

和平素克制的样子完全不同,整个人慵懒又带着蛊惑的意味。

目光相对那—刻,顾致礼像是没有预料到温清栀会出现在这里,明显愣了—瞬。


温清栀大学毕业两年了,这两年来她一直费心竭力的经营着芙蓉面,最苦的时候甚至为此病倒了好几次。

她也不是没提过把芙蓉面做大的事情,但是姚薇第一个就跳出来不同意了。

姚薇虽然是姚娉的亲生女儿却是半点没继承到她的天赋,反而对苏绣有厌烦的情绪。至于她为什么随母姓,是因为苏绣世家姚家这一辈就只有姚娉一个女孩,所以她成婚时双方就协商好两人第一个孩子随母姓。

姚薇不像温清栀,她是个简单又喜欢平和的女人,她自认为没有什么抱负,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言出法随,孝敬父母、关心丈夫、疼爱女儿她确实样样都做的极好。

起初温清栀不明白,直到后来她听姚娉讲起姚薇小时候的事。

原来,就在姚娉生下来姚薇没多久,她得了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学习并精进绣艺,但偏偏远在千里。这就意味着她要把年龄尚小的女儿丢在家中,甚至一年都见不上几面。

后来,姚娉还是去了,她放不下自己心中的梦,却牺牲了女儿的童年,一个没有母亲陪伴的童年。

小时候的姚薇一直不懂,在别人都有爸爸妈妈陪着的时候,为什么她的身边只有爸爸一个人,明明她也有妈妈呀?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比她更重要吗?

后来姚薇给出的答案是有,在她的母亲姚娉心里,苏绣重于一切。

在小小的姚薇的心里有一颗厌恶的种子,她不肯把这颗种子的命名为“母亲”,所以后来这颗种子叫做“苏绣”。

也因此姚薇长成了与姚娉完全不同的性子——顾家又贤惠。但偏生自己的女儿又喜欢上苏绣,像是逃不脱的宿命一样,苏绣“夺”走了她的母亲,还要“夺”走她的女儿。

小时候她阻止不了母亲离开,但现在她想试试让女儿别那么爱苏绣。但显然,她失败了。

以至于在温清栀表现出想要把芙蓉面做大的心思时,她哭闹着也不肯。她的女儿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做母亲的必然不可能放任。



沉埋的愿望重提,温清栀说不出任何一个拒绝的字眼。

但是她又放心不下姚薇那边,她真的能说服她同意吗。

“可是……母亲那边……”温清栀秀眉稍纵,语调犹豫。

“或许。”顾致礼出声,“我可以一试。”

温清栀沉默着,却给予了他信任。

两人这顿饭吃的很是愉快,不仅因为温清栀心事解决,且顾致礼永远恰到好处的分寸感从不会让她觉得拘谨。

出来时夜幕才刚刚降临,可是天空中却飘起了细密的雨。温清栀作为这里的VIP客户,收到了一把材质不错的雨伞。

伞并不是很大,但也盛的下两人。

“我来吧。”顾致礼温声说。

温清栀稍顿,把伞递给了他,两人撑着走在雨幕之中。但温清栀明显能察觉到伞柄是往她这边倾斜的。

温清栀不动声色的边走边往男人身边贴近了些。幽香扑近,顾致礼意识到她的小动作,唇角不自觉的带上了一抹难以发觉的弧度。

车子一路平稳的驶到芙蓉面,温清栀小脸带着明媚的笑容,连声音里都透着欢愉:“那顾先生,我们下次再见?”

又是和那天在桃花园里听到的语调一样,吴侬软语娇的人心尖直颤,可偏生她一点意识不到。

顾致礼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他耳廓泛痒喉结滑动,眸色有些暗:“别唤顾先生了。”

总能让他想起那个荒唐的梦。

他看见少女的笑容微散,又补充:“抱歉,我听不太习惯,而且也显得生疏。”

“那……”温清栀思忖片刻,“我叫你顾致礼可以吗?”

她大学期间与不太相熟的男性朋友交往时,也都是直呼名讳的。所以此刻她没多想,便说出来了。再者要她叫什么更亲近的“致礼”、“阿礼”她单想着都觉得张不开口。

顾致礼先是一愣,听的太多顾先生、顾总,鲜少能听见有人直呼他的大名了。

“你也直接唤我温清栀就行,礼尚往来。”

他道:“好。”

顾致礼撑着伞把她送进芙蓉面,温清栀让他稍候片刻沏了杯茶端来。

两人闲聊了几句,顾致礼突然说:“方便上楼去看看吗?”

“当然。”温清栀欢迎每个想要了解苏绣的人。

顾致礼知道温清栀对苏绣的热爱,可真的踏足到绣室时,他才发现,“热爱”一词远不足以形容她与苏绣。

偌大的空间里,墙上挂满了装裱起来的华丽精美的绣品,各式各样琳琅满目,全都是出自她手的作品。而屋里更是摆满了刺绣用的绷框和绷架,屋子的尽头处还有个一整面墙的书架,上面陈列着所有有关苏绣的书籍。

这里仿佛是与世隔绝的另一个属于丝线和色彩的世界。

一介绍起苏绣来,温清栀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她的眼里带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明亮的光,一如她这个人一样,温婉坚韧又熠熠生辉。

温清栀滔滔不绝,才发觉顾致礼一直听自己说都插不上话。

他不会觉得自己话多又无聊吧?

而顾致礼仿佛又看穿了她的所思所想。

“从温清栀口中认识到的苏绣,好像和我在任何一个地方见到的都不一样。

是你让我见到了它的美,认识到它不仅仅只是布料上的图案,每一针一线都透露着工匠的心血与智慧。”顾致礼望着一面绣着栀子花的团扇一字一句说的无比认真。

温清栀脸颊又染上桃花般的绯色,委婉言辞:“是苏绣太美。”

说着她瞧见一个熟悉的木盒,在顾致礼的注视中她走去拿过来,推到他的面前。

“手帕洗净了,正好还你。”温清栀边说边打开木盒,一方手帕安静的叠放在里面,而礼字正好在右下角露出。

顾致礼回到车上,临行前却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那个木盒,一股极浅淡的幽香悄无声息的弥散在车里。

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原来是栀子花香。

又鬼使神差的,他第一次把别人用过的手帕放回了口袋里。


小漪望向声音来处,看见顾致礼那一瞬眼眶张大目光凝滞。

这也……太帅了吧?

也怪不得小漪,在苏城这种江南水乡极少能见到顾致礼这般硬朗禁欲系的帅哥。

顾致礼略带侵略性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小漪才猛的回神,“在在、清栀姐在这的。”

温清栀在屏风后听见动静,小漪还没来及唤她,人便走了出来。

两人对上视线,温清栀与他点头致意。

“顾先生。”

顾致礼呼吸一滞,漆黑的眸中掠过一丝异样,稍纵即逝。他声音温和平缓,方才与小漪对话时的严肃消失殆尽,“现在方便离开吗?”

“方便的。”温清栀提上来时搭的包包,一副准备妥当的模样。

“小漪,你待会若离开,把门锁上便可,我带了钥匙。”

温清栀走到顾致礼身边,临走前嘱咐了小漪一句。

“哦、哦,好的清栀姐。”

直到那双分外登对的背影彻底消失,小漪舍得收回视线,收起了嘴边的姨母笑。

顾致礼的车就停在芙蓉面楼前,是辆低调奢华的迈巴赫,两人没走几步便到了。

无需多言,顾致礼为温清栀拉开副驾驶车门,入座时手背抵住车顶以防她撞头,等温清栀彻底坐稳他才关上车门,坐到驾驶位上。

温清栀有些矛盾,她不想见到顾致礼,因为一看见就想起订婚的事情,可偏偏这也不是他的错,在这场婚姻里,他应该也是不愿的吧,娶一个没有感情的妻子。

温清栀心中叹了口气,他们两个才是同是天涯可怜人。

“顾先生有什么忌口吗?”温清栀问道,既然人已经来了,她肯定是要好好招待的。

“没有。”他顿了下,眼眸望过来,“温小姐尽管挑个喜欢的地方便可,不用顾及我。”

他虽是这么说,温清栀还是选了家味道鲜香不会出错的百年老店。

一路无话,温清栀在路上预定了包厢,两人顺利进去点了餐。

这家店装潢偏古韵,木质的椅子上缠绕了花藤,餐桌摆在落地窗前,苏城如画的景色一览无余。

姻缘既定温清栀想,或许她应该和顾致礼谈谈。

岂料,顾致礼先她一步开口了。

“温小姐可是在为订婚的事思虑。”虽是问句却是有些笃定的语气。

被人说中心思,温清栀下意识舔了下红润的唇瓣,她犹豫了一下乌润的眸子认真的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顾先生,我知道你是个极好的人,能认识你这般的朋友我很荣幸。”

好人卡、朋友卡。

顾致礼放在桌上的稍稍收紧,并没应声静候着她的下文。

“但是…若真的扯上谈婚论嫁我却不知该如何和您相处……”

话已至此,温清栀心一横索性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说了:“您刚刚也见到了芙蓉面,那是我这辈子的心血,我是不可能离开苏城的——”

所以,这京城她是去不得。若真成了婚那岂不是要分居两地。

“且顾先生我想您也不愿娶一个认识不过寥寥数日的人吧……?”

“你想退婚?”顾致礼了当的点明她的想法。

他今日穿了一身纯黑色的西装,衬衫的扣子严谨的系到上方最后一颗,矜贵又禁欲。相较于昨日那般中式的衣服有了些许凌厉的压迫感。

他说这话时,眉目冷淡。温清栀有些被吓到,她下意识握紧手中的玻璃杯,摇头否认:“我知道的,聘书已下。”

既成定局。

“但我想或许我们可以约法三章。”

“你说。”顾致礼看着她素白的脸,声音温和了些。

温清栀松开了手中的杯子,眸光认真,郑重其辞:

“一,我要顾先生真心对待我的父母亲人,温顾两家永结同好。”

“二,既然成婚,我希望您能尽到丈夫的责任与义务,我无法接受任何婚内出轨等行为。当然如果您遇到了真心喜欢的人,可事先与我声明,我会尽快与您办理离婚。”

“第三,成婚后我要频繁来往两城,或许可能在苏城待的更久,我有自己的事业需要得到顾先生的尊重。”

“当然,以上所有的要求亦对我成立。”

一条家人,一条婚姻,一条事业,温清栀拎的明明白白。她是温软性子婉约,但却不是没有锋芒。

相反的她很坚韧,短时间内就接受了成婚的事,甚至连之后的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大抵,也有她从小学苏绣的缘故吧。那样辛苦乏味又漫长的过程,她受得住。

可其中吃的苦,也只有温清栀一人才清楚。

语落,温清栀知道自己可能有些过分,但是她不可能再让步了。她试图从顾致礼脸上发觉不满的情绪又或窥探他的一丝心语,但都失败了。

“温清栀。”顾致礼第一次正面直呼她的名字,他嗓音一如既往的淡,不知情绪,温清栀一下没了底。

“不妨听一下我的想法。”

“好。”温清栀点头。

“婚事确是长辈定下的,但我既然允下便会倾心相待。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是立人之本。”

顾致礼的声音不疾不徐。

“且昨日我与温爷爷所言。”他停顿一秒,“字自肺腑。”

温清栀一下没想起哪句,毕竟他昨日与温老爷子说了不少话。

“能娶到温小姐,是我毕生所幸。”他提醒,却是无比郑重的语调。

“砰”的一下,温清栀好像听见什么在脑海里炸开的声音,她被突如其来的情话打的措手不及,热度从耳后一点一点烧至脸颊。

顾致礼像是没发觉她的异样,还在说着:“而温小姐最关心放不下的,芙蓉面。”

他与温清栀对视,字句清晰——

“它可以不止在苏城。”

“这朵芙蓉花,应该盛放在世界各地。而我,希望能有此殊荣可以尽绵薄之力。”

苏绣,不止要面向全国,更要让这个世界都看到。让更多的人认识并感受到它的美,是姚娉和温清栀毕生的梦想。

温清栀承认她被勾的心动不已,不同于方才害羞的感觉,她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此等天大的诱惑,她拒绝不了。

——

顾致礼(婚前版):能得温小姐青睐,我毕生所幸。

顾致礼(婚后版):皎皎若再勾我,明早芙蓉面便又去不得了。(不是)


一直以来难以推进的项目解决了,合同也顺利的签下了,可顾致礼心中的躁郁却没减少半分。

顾致礼抬眼望见并未有光的楼上。

她应该早睡了吧。

他走近却发现一扇并未紧合的门,屋内透出隐隐的光,顾致礼心头微动,快步推门而入。

然而,客厅内似乎只有一盏昏黄的灯亮着,并没有他想见到的身影。安静一瞬,顾致礼像是自嘲似的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有些粗暴的扯松领带,而后又放慢了步子坐到沙发上。

他难得姿态随性的向后靠在沙发上,然而让人感到的只有疲惫之意。

千杯不倒的顾致礼这一刻只觉得自己好像醉了,不然怎么他的脑海里全是温清栀。他想克制住,可越想压制,她对着别的男人巧笑嫣然的画面就愈发的清晰,在他的眼前一遍、又一遍的浮现。

顾致礼的眼底泛着隐隐的猩红,他想他大抵是魔怔了,竟会生出那般阴婺的思想。

这时,餐厅里突然传来微微声响,一道娇憨的女声在昏黄的灯光中响起。

“顾致礼,是你回来了吗?”她的声音很浅,还带着迷糊的困顿感,好像一团雾,下一秒就会散尽。

顾致礼呼吸一滞,猛的看去,目光触及到那娇小纤细的身形,恍然间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在这寂静无声的黑夜里,他胸膛处快速而有力的跳动声,无比清晰。

炙热的翻涌着滚烫欲望的眼神,不加任何掩饰的落在她身上,顾致礼喉间滑动,发出的声音暗哑沉郁:“怎么还没休息。”

温清栀此刻困意席卷脑子混沌,见他出了声才敢接着说话,“苏阿姨说你应酬肯定会喝酒,让我嘱咐你记得喝醒酒汤。”

“你回来的太晚了,醒酒汤都凉了。”她像是有些不满的小声抱怨一句,又道:“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拿。”

她说完,便又折回了餐厅。

温清栀本以为顾致礼不会很晚回来的,便在客厅给苏阿姨的丝巾挑选苏绣图案边等着他,不料她的困顿的在沙发上浅睡了一觉,而顾致礼还没回来。

茶几上的醒酒汤已经冷了。温清栀迷糊的爬起来去餐厅温上,无多时就听见客厅隐约有些动静。

温清栀盛了碗温好的醒酒汤,她摇了摇头想赶走自己的困意,努力维持着清醒。

一转身,却看见本该在客厅里的男人赫然出现在门框处,温清栀吓了一跳,手里的醒酒汤都差点没拿稳。

顾致礼漆黑幽深的目光落到身上,他一步一步的在靠近向她走来,温清栀不知怎的心中有些慌,葱白的手指捏紧碗边,语气散乱:“你、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顾致礼沉默着一步一步逼近,带着过分的压迫感,温清栀下意识后退,后腰碰上冰凉坚硬的扶台。

他还在靠近,温清栀退无可退,茫然的眼眸中染上慌乱湿漉漉的,“你、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少女局促不安的声音唤醒了顾致礼的一丝理智,他顿住,在她身前很近的地方。

顾致礼漆黑的眼看向她,她仰着头裸露着纤细的脖颈、锁骨,那双纯净的眼含着水汽,一片不安迷茫。

她可能不解,为什么顾致礼仿若变了个人。

“顾、顾致礼……”

顾致礼猛的闭了闭眼睛,喉结连滚两下。再睁开,眼底翻涌的可怕情绪尽数被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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