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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传授皇孙缚龙术,老朱人麻了:朱元璋毛骧番外笔趣阁

虎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好不容易熬到早朝结束。散朝的钟声敲响,百官如释重负,鱼贯而出。唯独刘基和李善长二人,被朱元璋的眼神定住,动弹不得。太监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回荡。“李大人,刘大人,皇上请二位留步。”其余官员见状,暗暗揣测圣意。这老朱的脾气,阴晴不定,伴君如伴虎啊!待众官员退尽,大殿内只剩下朱元璋、刘基和李善长三人。气氛凝重,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朱元璋的目光锐利,扫过二人,沉声问道。“两位爱卿,觉得朕的户籍之策如何?”这突如其来的提问,让这二人心中一惊。送命题,这绝对是送命题!说好吧,违心,且说不准哪天这户籍制度真出了问题,自己可就成了替罪羊。说不好吧,那可是当面顶撞皇上,搞不好脑袋搬家。刘基作为太史令,这户籍制度他都有参与制定。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主角:朱元璋毛骧   更新:2025-04-28 1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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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毛骧的女频言情小说《大明:传授皇孙缚龙术,老朱人麻了:朱元璋毛骧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虎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不容易熬到早朝结束。散朝的钟声敲响,百官如释重负,鱼贯而出。唯独刘基和李善长二人,被朱元璋的眼神定住,动弹不得。太监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回荡。“李大人,刘大人,皇上请二位留步。”其余官员见状,暗暗揣测圣意。这老朱的脾气,阴晴不定,伴君如伴虎啊!待众官员退尽,大殿内只剩下朱元璋、刘基和李善长三人。气氛凝重,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朱元璋的目光锐利,扫过二人,沉声问道。“两位爱卿,觉得朕的户籍之策如何?”这突如其来的提问,让这二人心中一惊。送命题,这绝对是送命题!说好吧,违心,且说不准哪天这户籍制度真出了问题,自己可就成了替罪羊。说不好吧,那可是当面顶撞皇上,搞不好脑袋搬家。刘基作为太史令,这户籍制度他都有参与制定。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大明:传授皇孙缚龙术,老朱人麻了:朱元璋毛骧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好不容易熬到早朝结束。
散朝的钟声敲响,百官如释重负,鱼贯而出。
唯独刘基和李善长二人,被朱元璋的眼神定住,动弹不得。
太监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回荡。
“李大人,刘大人,皇上请二位留步。”
其余官员见状,暗暗揣测圣意。
这老朱的脾气,阴晴不定,伴君如伴虎啊!
待众官员退尽,大殿内只剩下朱元璋、刘基和李善长三人。
气氛凝重,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朱元璋的目光锐利,扫过二人,沉声问道。
“两位爱卿,觉得朕的户籍之策如何?”
这突如其来的提问,让这二人心中一惊。
送命题,这绝对是送命题!
说好吧,违心,且说不准哪天这户籍制度真出了问题,自己可就成了替罪羊。
说不好吧,那可是当面顶撞皇上,搞不好脑袋搬家。
刘基作为太史令,这户籍制度他都有参与制定。
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老朱这是怀疑什么了?
可这些话,他如何敢在朱元璋面前说?他只能硬着头皮答道。
“陛下圣明,户籍制度乃国之根本,臣不敢妄议。”
李善长身为中书左丞相,是懂得明哲保身之道的。
见刘基如此作答,也连忙附和:“臣附议。”
朱元璋冷笑一声。
“不敢妄议?附议?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吗?”
他猛地一拍龙案,怒目圆睁,厉声道。
“咱要你们说什么便说什么!如此这般吞吐是何意?”
李善长和刘基闻言,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冷汗涔涔而下。
李善长磕头如捣蒜:“陛下息怒!臣......臣只是......”
“只是什么?”
朱元璋步步紧逼。
“只是怕得罪咱?还是怕丢了你们的乌纱帽?”
刘基哆哆嗦嗦地开口。
“陛下,臣......臣以为,户籍制度虽好,但也并非完美无缺......”
“哦?”朱元璋语气稍缓,“说说看,有何不足之处?”
刘基偷眼瞧了朱元璋一眼,见他脸色稍霁。
这才壮着胆子说道:“我朝户籍制度,将百姓分为民、军、匠三户,各司其职,匠户承应官府的制造需求,军户世代为兵,保家卫国,民户则从事农业生产,为国朝提供赋税,此乃我朝立国之本。如此一来,百姓各安其位,各尽其责,亦可避免流民四散,盗匪丛生。此等制度,于国于民,皆为有利。”
刘基说完就听了下来。
崩管怎么说,先夸一通总没错吧?
却不想朱元璋沉吟片刻,道:“继续!”
“当然,臣并非说这户籍制度便完美无缺,例如匠户、军户子弟,即便有才能,也无法自由选择职业,此乃一大憾事。再者,户籍管理也存在一些疏漏之处,难免有人钻空子,隐瞒田产、人口,以逃脱赋税徭役,长此以往,于国朝财政不利。然瑕不掩瑜,臣以为,我大明户籍制度,总体而言,利大于弊。”
“陛下所言极是,”李善长连忙插嘴,“这规矩也需灵活变通,方能长久。譬如,可否对那些安分守己的百姓,适当减免赋税?如此一来,既能安抚民心,又能增加国库收入。”
朱元璋眯起眼睛,盯着李善长看了半晌,才缓缓说道:
“你们说的都对,可咱怎么觉得,你们在跟咱打马虎眼呢?”
朱元璋心中冷笑。
说了半天,净是些车轱辘话,一点也不肯触及真正的痛处!
说好的为君分忧呢?说好的直言进谏呢?
一个个都变成了哑巴!这户籍制度的问题,难道他们就看不出来吗?
他们心里清楚得很,却偏偏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想着明哲保身,真是气煞他也!
若不是念及二人还算有些功劳,真想把他们拖出去砍了!
为什么那个韩辰就敢跟咱说?你们这些重臣却不敢?!
李善长额头上汗珠滚落,支支吾吾道:“这......这......”
“说!”
朱元璋一声暴喝,吓得李善长一哆嗦,差点尿了裤子。
“臣......臣愚钝,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李善长此刻心里叫苦不迭,暗骂不已。
这到底是哪个遭瘟的家伙,竟敢在陛下面前提起户籍制度这档子事?
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
关键是自己找死还不够,还得拉着自己!
朱元璋见问不出来什么。
“罢了,你们退下吧。”
李善长与刘基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谢恩。
朱元璋起身准备离开,心中难免又想起韩辰的话。
咱还真没法保证这些当官的,个个都有本事!
制度再好,遇见几个这种的!怕也会有问题!
朱标连忙上前一步。
“父皇,您今日似乎有些不适,可是昨晚没休息好?”
朱元璋只是摇头道。
“无碍,只是有些乏了。”
朱标见父皇不愿多说。
这是父皇担心自己啊,始终不愿意把这些负担交给自己!
一辈子,总喜欢把那些问题抗在自己身上。
母后如实还在那就好了。
“父皇,儿臣看您心事重重,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儿臣或许能为您分忧。”
“没什么,只是一些琐事罢了。标儿,你无需挂怀。”
朱标见父皇不愿吐露心声,也不好再追问。
他想了想,提议道。
“父皇,既然您今日精神不佳,不如出宫散散心?也好换换心情。”
朱元璋正想找个地方排解心中的烦闷。
点点头道:“也好,那就出去走走吧。”
......
换了便服,两人伤了马车。
父子二人一路无言,不知不觉间。
马车竟又来到了上元县内。
“父皇,我们怎么又来了这里?”
朱元璋收回目光,看向朱标。
“朕也不知道,只是…心里烦闷,不知不觉就来了。”
朱标看着父皇疲惫的神情,心中隐隐担忧。
这几日父皇的反常举动他都看在眼里,心事重重,寝食难安,早朝也时常走神。他明白,父皇一定有什么烦心事,只是不愿说出来。而这一切,似乎都与前几日召见的那位韩辰有关。
“父皇,”您…还在为韩辰说的话烦心吗?”
“标儿,你多虑了,朕只是…”
朱标打断了朱元璋的话。
“儿臣知道您心中有事。韩辰之言,或许有些道理,但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明江山,为了天下百姓!这一点,儿臣深信不疑!”

朱元璋父子二人乘坐的马车缓缓行驶在上元县的乡间小路上。
路旁田地里,农夫们正辛勤劳作,一片繁忙景象。
看着眼前这片祥和的景象,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这…明明是一派盛世的模样,百姓安居乐业,五谷丰登。
又怎么会像那韩辰说的那样,大明将倾?
前日梦中那个自称孙传庭的男子,以及他所说的那些话,仍然历历在目。
那悲怆的语气,绝望的眼神,都让朱元璋难以忘怀。
梦境虽然虚幻,却太过真实。
“停车!”
朱元璋突然开口说道。
马车缓缓停下。
朱标不解地问道。
“父皇,怎么了?”
“坐了这许久的车,你陪咱走走,看看这田间的景象。”
朱元璋的目光扫过田间地头。
农夫们挥汗如雨,脸上却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让朱元璋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这景象......”
这盛世景象,不正是他多年来励精图治的成果吗?
他推行的政策,例如轻徭薄赋,奖励农耕,兴修水利。
如果大明真如他所说那般将倾,又怎会呈现出眼前这番景象?
难道是自己太过多虑了?
也许,韩辰只是危言耸听罢了。
父子二人并肩走在田埂上,看着眼前忙碌的农人。
“父皇,可是有什么心事?”
朱标见朱元璋眉头紧锁,小心翼翼地问道。
“标儿,你看这田间景象,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这难道不是一派盛世景象吗?”
朱标顺着朱元璋的目光望去。
赞同地点了点头。
“父皇所言极是,如今我大明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实乃盛世之兆。”
“是啊,这明明是一片繁荣景象,可为何那韩辰和梦中的孙传庭都说大明将倾?”
狂生,果然是个狂生!
“父皇,您在想什么?”
看着眼前忙碌的百姓。
朱元璋原本动摇的心踏实下来。
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明,为了百姓!
大明必将长治久安!朕没有错!
朱元璋拍了拍朱标的肩膀。
“你也要时刻牢记,百姓才是国家的根本,只有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才能繁荣昌盛。”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朱标恭敬地答道。
看着眼前这片祥和的景象,朱元璋多少又找回了些自信。
不知不觉间,朱元璋引着朱标。
又朝着韩辰的学舍而去。
......
此时,韩辰正在给学生们讲课。他今天讲的主题是郡县制的极限。
“郡县制虽然相较于分封制有着诸多优点,但它并非完美无缺。”韩辰的声音清朗而富有磁性,“随着疆域的扩张和人口的增长,郡县制在行政效率、信息传递、地方治理等方面都会逐渐显现出它的局限性......”
韩辰将郡县制的优缺点以及它可能面临的挑战分析得鞭辟入里。
学生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朱元璋站在教室门口,静静地听着韩辰的讲解。
对韩辰的一些观点不太认同。
“如今我大明疆域辽阔,人口众多,若真如他所说,郡县制存在如此多的弊端,那该如何是好?”
韩辰讲完郡县制的局限性后,又提出了几种可能的改进方案。
可以设立类似于古代监察制度的机构,加强对地方官员的监督。
通过发展交通、通讯等基础设施,提高信息传递效率。
适当下放权力,鼓励地方自主发展。
朱元璋听完韩辰的讲解,心中虽然仍有疑虑,却也不得不承认,韩辰的分析很有道理。
他沉吟片刻,迈步走进了教室。
韩辰正讲到兴头上,眼角余光瞥见门口又是昨天那个自称军户的老人家。
这是又要来与自己辩论了?
不管怎么说课是不能停。
韩辰很快稳住心神。
目光扫过台下聚精会神的学生们,清了清嗓子。
“诸位,方才我们探讨了郡县制的局限性,那么,该如何改进呢?这其中牵涉到方方面面,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朱元璋目光落在韩辰身上。
“适才咱在门外听先生讲到户籍制度,心中颇有感触。先生可有良策解决这户籍之弊?”
大明日后的痼疾,又岂是改一个户籍制度就能解决的。
见韩辰不说话:“先生是何意?”
“不瞒老丈,恕草民直言,如今我大明的问题,并非单单户籍一端。税制繁杂,百姓不堪重负;户籍僵化,阻碍人口流动;军制冗余,军户苦不堪言;宗室日益庞大,消耗国库无数。这些问题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
朱元璋心中一凛,韩辰的话如同利剑,直指大明的弊病。
这相当于全盘否定了他对大明的规划。
这是要彻底变革啊!
“依先生之见,该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若要解决,除非当今陛下能废了一半的律令!”
朱元璋脸色大变,这韩辰的话未免太大了吧?
上来就是废了半数律令。
“正因为律令关乎国之根本,才更要审慎对待。如今我大明律令繁杂冗余,许多律令迟早不合时宜,反而阻碍了大明的发展。特别是......”
他顿了顿。
大明制度中岂是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
后世的大明皇室并非没有什么变革的心思。
只是碍于一个祖制。
毕竟这社会总要发展,适合一个时期的制度,并不一定适合其他时候!
《皇明祖训》正是一个枷锁!
“特别是《皇明祖训》,此物更是要废掉的!”
《皇明祖训》是他亲自制定,旨在约束后世子孙,维护朱家江山。
如今韩辰竟当着他的面,直言要废除此物。
这如何能忍?
“先生可知《皇明祖训》的重要性?”
“草民自然知道。《皇明祖训》是为了约束皇室,维护纲常伦理。但如今,它却成了束缚大明发展的枷锁。一个祖制下来,以后还想再改制度,老丈觉得有谁敢?!”
韩辰说到此处,语气一顿。
他向前一步,走到朱元璋面前,压低声音说道。
“这样吧,老丈,你拜我为师,在这学舍里,我便教你这缚龙之术,如何?”
此刻他故意装作不知,以退为进。
想看看这位老者的反应。
朱元璋闻言,先是一愣。
“先生好胆识!好气魄!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像先生这般敢说敢做之人。”

上元县是距离应天城最近的县城之一,马车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就到了紫金山书院。
换了身便装的朱元璋跳下马车,三步并做两步的就朝里面去。
由于见孙心切,沿途的景物,他根本无心欣赏。
不多时,朱元璋便在朱标和毛骧的陪同下,来到了教室外的过道长廊。
而透过破洞的窗户纸朝教室内窥去,堂下坐着的学生,似曾相识。
那稚嫩的脸蛋上,多了些许少年所不该有的风霜,未完全脱去的稚气,也预示着少年的成长。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失散多年的嫡长孙朱雄英!
“是雄英!”
朱标异常激动,眼眶红润。
虽然多年未见自己的儿子,可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
正当他准备夺门进入教室时,朱元璋却是一把拉住了他,并朝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安静。
“父皇,这是为何?”朱标颇为不解。
明明雄英就在里面,为何要阻拦他们父子相见?
朱元璋也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就见他故作一副天下事尽在掌控中的模样,老神在在的说道:“慌个啥,大孙都已经找到了,难道这次还能再看丢不成?”
“咱是想听听这姓韩的讲的课,配不配的上咱大孙。”
“如果只是一个招摇撞骗的货,咱决不轻饶他!”
见自家父皇都这么说了,朱标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知道,对于雄英缺失的童年教育那块,父皇心头很是芥蒂。
于是,大明朝最有权势的两个人,负手站在过道上,倾听里面的上课内容。
为的是测验这个韩辰,是否有做朱雄英老师的资格。
如果只是一个徒有虚名之人,那朱元璋会毫不犹豫的命毛骧拆了这座书院!
教室内,韩辰和朱雄英的说话声相继传了出来。
“上一堂课,我们讲到哪儿了,你还记得吗?”
“学生没忘。”朱雄英顿了顿,十分恭敬的说道:“韩师提到了当下户籍管理制度问题,并在此基础上得到了一点总结。”
“什么总结,说说。”
韩辰言语间的云淡风轻,换来的却是朱雄英的眉头紧皱,就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般,久久难以启齿。
最终,架不住韩辰的眼神威慑,他这才缓缓开口道:
“始君愚昧,贻害万年!”
唰!!
霎时间,过道上的父子两人脸色骤变!
朱元璋杀意顿起,而朱标更是大惊失色!
始君愚昧?
这在影射谁?总不可能是小明王韩林儿吧?
“毛骧,你不是说这韩辰是有学问的人吗?”朱元璋回过头,一双牛眼直瞪着身后的毛骧。
后者被这道凛冽的目光一注视,顿时身上打了一哆嗦。
“这,这......”
毛骧欲哭无泪。
他以为朱雄英是仰慕韩辰学识,才每天坚持打卡上课的。
结果,真相竟是皇孙喜欢听这些大逆不道之言?
“说话啊,哑巴了?!”
毛骧早就被这一幕吓傻了,哪里还敢说话。
好在一旁的朱标回过神来,再一次解围道:“父皇无须动怒,若真听不下去了,儿臣这就带人进去,拿下这个韩辰。”
朱元璋闻言,白了眼自己这个儿子,没好气道:“谁说咱听不下去了?咱是那种耳朵里容不了砂子的人?”
“咱就是要听听,这个姓韩的还能讲出个啥弯弯绕绕来!”
话落,教室内的韩辰,还真就没有让他失望。
“嗯,不错,那就说说吧,你对‘始君愚昧,贻害万年’的看法。”
“今上虽不愚昧,可也算不得多英明,你可畅所欲言。”
接二连三的忤逆,让毛骧不得不上前试探性的问道:“皇爷,要出手吗?只要您一声令下,属下这就把这蛊惑皇孙的妖人给拿下!”
说话间,毛骧右手已然按住斜挎在腰间的绣春刀刀柄,作势就要冲进去,表现一番自己。
结果......
“滚后面去,咱说了用你?”
朱元璋仅是一眼,就把毛骧给瞪了回去。
虽说,他心头已经十分的不悦了。
可朱雄英毕竟是他的长孙,是大明未来的期待。
他也想借此机会,好好听听自家大孙是如何评价,自己的户籍管理制度的。
这相当于是一次最真实的测试!
很快,教室内的朱雄英在思索片刻后,便迎着韩辰审视的目光,有条不紊的说道:
“所谓‘始君愚昧,贻害万年’的说法,是围绕户籍管理制度展开的。”
“所以学生在查阅了很多的古书之后发现,大明的户籍管理制度,确实存在着许多荒诞不经的问题!”
咯噔!!
教室外的朱标,心头一紧。
眼睛不由自主的挪向身旁的朱元璋。
就见朱元璋,此刻正脸色阴沉的盯着窗户里面,牙关要的咔咔作响。
完了。
他最信赖的好大孙,竟然说大明的户籍制度存在问题。
这不是妥妥的打他脸吗?!
可惜,此刻的朱雄英正在聚精会神的回答问题。
根本不知道,教室外的长廊过道上,有人旁听。
而旁听之人,正是户籍管理制度的提出者!
朱雄英的声音,还在源源不断的从教室内传来。
“军、民、匠、灶、盐等户籍,在大明承担着不同的分工,可得到的恩惠却大不相同。”
“就以军户和民户为例,军户世代充军,享受了减免赋税的同时,却要承担军役。”
“民户无需承担军役,却要缴纳更多税赋,甚至还要承担官府所派遣的徭役。”
“如此不平等的条件下,势必恶化双方之间的关系。”
“而我朝军户归地方卫所管辖,与当地民户又少不了瓜葛,长此以往下去,双方必定出现矛盾,引发纷争,从而使得天下动荡。”
“这便是耳熟能详的军民纠纷!!”
声音虽为稚嫩,却中气十足,久久回荡在教室内。
教室外的朱元璋父子二人,当场楞在原地,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错愕之情。
这,这真是曾经那个,成天嚷着要抱抱的稚嫩小雄英?
如此宽广博大的学识与见解,竟从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口中说出?
这怎么能让人相信啊!!
就在二人震惊之余,教室内的声音,还在继续。
只听见朱雄英话锋一转:
“只是......军民纠纷并非不能调和。”
“大明虽为初立,但经制完善,各地方道、州、府、县皆有地方衙署管辖,上可达天听,下能达民情。”
“各地稍有风吹草动,朝廷立时就能制定方略,以应万变,军民纠纷也很难掀起大风大浪。”
“故学生看来,所谓的‘始君愚昧,贻害万年’,有夸大其词之嫌,学生实难认同!”
唰!!
朱元璋震惊的目光中,当即大放异彩!
激动的情绪,一时间涌上心头,使其喉结剧烈滚动着,仿佛有千般万般的好字卡在了喉咙里。
只是碍于旁听,他最后不得不低声叫好道:“说得好!不愧是咱大孙!”
“这姓韩的没安好心,还想用歪门邪说荼毒咱大孙。”
“好在咱大孙聪明,没他想的那么好骗!”
朱标也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毕竟,大明创办的户籍制度是为了更好的管理这个国家。
又怎会贻害万年。
毫无疑问,朱雄英的看法得到了朱元璋父子二人的认可。
而二人的神色变化,也被谙通人情世故的毛骧尽收眼底。
他连忙挤出笑容,拱手恭维道:“恭喜皇爷,太子爷,皇孙殿下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见地,真乃大明之福,万民之......”
啪!!
不等毛骧的马屁拍完,教室内传来一道清脆的戒尺拍打声。
毛骧瞳孔一缩,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就见朱雄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伸出手掌心,被韩辰用戒尺狠狠的敲打了三下,以示惩戒。
一瞬间,毛骧只感觉自己的天都快塌了。
这韩辰失心疯了吧?
他究竟要干什么?!

韩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这老朱,分明就是给他挖了个坑,就等着他往里跳!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他自言自语,感觉像是在玩一场豪赌。
不去,抗旨不遵,死路一条。
去,那就是往火坑里跳,一个不小心,就万劫不复!
“去他娘的!”
韩辰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老子还真不信了,治不了一个小小的上元县!”
他一个新世纪的高材生,还能斗不过一个老朱?
深吸一口气,将圣旨小心翼翼地收好。
回头看看学舍中的那帮稚童,自己走了,这帮孩子怎么办?
给重新盖个蒙学?
韩辰叹了口气,冲着学堂里那群小萝卜头挥了挥手。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都散了吧。”
小萝卜头们一听,顿时欢呼雀跃,一窝蜂似的跑出了学堂。
只剩下朱英,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疑惑地望着韩辰。
“先生,为何今日散学如此之早?”
“唉,一言难尽啊。”
韩辰拍了拍朱英的小脑袋。
“先生要去上任了,以后可能就不能教你们了。”
朱英一听,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先生要去哪里上任?能不能带上英儿?”
韩辰看着朱英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
“哎,那是自然,我总不能把你自己留在这里吧?”
韩辰带着朱英,一路朝着上元县衙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琢磨着上元县的情况。
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这可怎么搞?
“要不,先整个官绅一体纳粮?清丈个土地?”韩辰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再整个一条鞭法?”
“或者,先修路?发展发展农业?”
“嘶......这老朱,真是胡闹!”
上元县的街道倒是挺繁华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到了县衙门口,韩辰掏出圣旨,递给守门的门吏。
几个门吏一看圣旨,顿时吓得腿都软了,连忙跪下磕头。
“小的参见大人!”
“免礼,带路吧。”
韩辰摆了摆手,他可不习惯这么多礼节。
进了县衙,前任知县伍洪早已等候多时。
伍洪,洪武四年的进士,二甲第四,因为母亲年迈要回乡,才辞官。
这还是个好人。
至少进了《明史·孝义传》了。
“伍洪,参见韩大人。”伍洪恭敬地行礼。
“伍大人不必多礼。”韩辰笑着说道,“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不敢当,不敢当。”伍洪连忙说道,“本官这就将县衙的情况交代给大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伍洪详细地向韩辰介绍了上元县的情况。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上元县的财政状况,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衙门里几乎没有什么积蓄,甚至连官员的俸禄都发不出来。
治安更是混乱不堪,盗匪横行,百姓苦不堪言。
“韩大人,上元县情况复杂,豪强势力盘根错节,不好治理啊。”
伍洪语重心长地提醒道,“您可要小心行事。”
韩辰听完,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
送走了伍洪,韩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感觉头都大了。
这上元县,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这可怎么搞?”
韩辰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辰一手托腮,用力按压着隐隐作痛的槽牙。
好不容易在蒙学里教书糊口。
现在倒好,莫名其妙被一道圣旨砸中了脑袋,直接空降成上元县的父母官。
这上元县,听前任知县伍洪那意思,就是个烂摊子!
财政亏空,盗匪横行,豪强遍地,简直就是地狱模式开局。
更要命的是,这古代官场,水深得很。
那些个胥吏,哪个不是成了精的老油条?
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盘算着蒙骗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菜鸟县令呢!
想到这里,韩辰牙更疼了。
他用力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还在说胥吏蒙骗上官的事儿,今天自己就要面对这胥吏了!
麻了个吉儿,心里好慌,皇帝突然册封自己为县令,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可惜,没有互联网,这求助帖可发不出去。
这古代当官,可不是儿戏,一个不小心,脑袋搬家都是轻的。
特别是在洪武朝,老朱那性子,杀人都不带眨眼的!
不行,得赶紧想想对策。
韩辰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朱英啊,”韩辰看向一旁乖乖巧巧的朱英,“你说,咱们怎么办?”
朱英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
“先生,英儿也不知道。”
废话,你个小屁孩知道个啥?
韩辰腹诽。
“得,先认认人吧。”韩辰自言自语,“至少这县衙里的人得认识一下,不然以后怎么开展工作?”
他叫来一个衙役,让他把县衙里的主要官员都叫过来。
衙役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
韩辰看着眼前这乌泱泱的一群人,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有的人衣着光鲜,派头十足;有的人则衣衫褴褛,畏畏缩缩。
“下官参见大人!”众人齐声行礼。
“都起来吧。”韩辰摆摆手,“一个个来,介绍一下自己。”
首先站出来的是一个身材肥胖,满脸油光的中年男子。
“下官钱通,乃县丞,主管......”
“停停停,”韩辰打断了他,“说重点,你管什么?”
钱通一愣,随即陪着笑脸说道:“下官主要负责钱粮之事。”
“钱粮?”韩辰眯起了眼睛,“县衙的钱粮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钱通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这个......”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韩辰有些不耐烦,“有话直说!”
“回大人的话,”钱通擦了擦额头的汗,“县衙的库房,如今......已是空空如也了。”
空空如也?好吧,咱也算是向老朱同志学习了!
接下来,又是几个官员上前自我介绍。
什么主簿、典史、巡检......韩辰听得头昏脑胀。
这些人,一个个都像是老油条,说话滴水不漏,韩辰根本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主簿、县丞这保不齐这两位正恨着自己呢。
伍洪一走说不定就是这俩种的一个接任呢。
这明代县衙里,六房吏员,快班、壯班,皂班三班胥员,这领头的依次介绍了自己。
后边还有巡检司、驿仓库、河泊所、税课司、鲜血、铁冶司、批验司的各位大使。
反正这一圈下来,韩辰就一个感觉。
人,自己没认全。

朱标从未见过父皇如此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里威严无比的帝王气概。
眼中满是彷徨。
手被朱元璋紧紧握住,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父皇这是怎么了?
他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近乎认错的话。
难道真是那个姓韩的妖言惑众,让父皇开始怀疑自己?
“父皇!您......您这是怎么了?”
事态了,居然在自己儿子面前失态了!
梦中那尸横遍野的惨状,那绝望的叹息。
以及孙传庭临死前悲壮的眼神,都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他一手缔造的大明,最终因他走向了灭亡?
“父皇!您刚才说的可是梦中之事?”
听见朱标又叫了自己几声,朱元璋回过神。
随即恢复了帝王的威严。
“标儿,咱......咱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他不敢将梦中的景象告诉朱标,他怕吓到他,也怕动摇他的信心。
朱标是他的希望,是大明的未来。
不能让朱标也背负上这样的重担。
大明的未来必须要由他扫平!留给子孙的自然需要是个万年永固的王朝
“父皇,可是因为韩辰之事?”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没有否认。
“标儿,你说......咱的大明,真会衰败下去?”
朱标心中一震,他没想到父皇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父皇!儿臣不敢妄言国祚兴衰,但儿臣相信,父皇之策,皆是为国为民之举,大明必将在父皇的带领下,走向繁荣昌盛!”
自古以来,哪有万年不变的江山?
纵观历史,夏商周秦汉,隋唐宋元。
乃至如今。
都逃不过盛极而衰的命运。周朝虽长,但也未逾千年之数。
更遑论二世而亡的秦朝,以及如昙花一现的隋朝。
父皇雄才伟略,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建立大明,功盖千秋。
然则,人力有时而穷,纵使父皇英明神武,也难敌这历史的洪流。
他心中清楚,那些臣子口称万岁,不过是逢迎之词。
谁又真正相信这世上真有万岁的帝王,万年的王朝?
他不敢想象,一旦大明衰败,将会是何等景象。
百姓流离失所,战火纷飞,生灵涂炭......
他身为太子,肩负着大明的未来,又岂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可是,他又能如何呢?
只能小心地回应,不敢吐露心中真实的想法。
朱元璋看着朱标,心中稍感安慰。
或许,他是被梦魇吓到了。
大明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怎么会亡呢?
他还有标儿,还有那么多忠心耿耿的臣子!
朱标见父皇神色稍缓,心中稍安,继续说道。
“父皇,儿臣以为,韩辰之言,不过是妖言惑众,危言耸听之词。父皇龙体安康,大明国力强盛,岂会如他所言那般不堪?儿臣相信,只要我大明君臣同心,定能克尽时艰,成就万世伟业!”
朱元璋听着朱标的话,心中却并未完全释然。
标儿说的没错,大明如今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
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亡国的景象。
可是,梦中那逼真的场景,以及韩辰那笃定的语气,又让他无法完全忽视。
“标儿,你说的这些,咱都知道。可......咱就是心里不踏实啊!那韩辰,虽然狂妄,却并非愚昧之辈。他说的那些话,句句都像针一样扎在咱的心上。”
韩辰,又是韩辰!
父皇贵为天子,富有四海,驱逐鞑虏,平定天下,何等英雄人物!
那韩辰,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所提出的户籍制度改革,真的能护佑大明?
不想这韩辰之言在父皇心中挥之不去。
“父皇,这些都是韩辰的胡言乱语!他不过是想扰乱朝纲,动摇民心!父皇万万不可相信他的话!”
“可是......”
朱元璋还想说什么,却被朱标打断。
“父皇!儿臣相信,只要我大明君臣同心,励精图治,就一定能避免韩辰所说的那些灾难!儿臣定会竭尽全力,辅佐父皇,让大明江山永固,百姓安居乐业!”
见朱标也说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朱元璋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都是些敷衍的套话!
标儿到底还是年轻,缺乏经验。
治国理政这等大事,他还需要更多历练。
......
朱元璋挥手屏退了所有内侍,独自一人走进坤宁宫。
马皇后正在缝着一件里衣,见朱元璋这副模样,心中便是一咯噔。
这老头子,今日是怎么了?
平日里虽不苟言笑,今日却像是丢了魂一般。
“重八,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马皇后放下缝了一半的衣服,关切地问道。
朱元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在马皇后身边坐下。
握着她的手,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累了便歇息一会儿,何苦这般折磨自己?”
马皇后心疼地看着朱元璋。
为了大明操碎了心,如今好不容易天下太平,却还是这般劳心劳力。
朱元璋摇摇头,长叹一声。
“咱心里不踏实啊!”
“哦?可是有人惹你不痛快了?说出来,有人还能让你不踏实啊!”
马皇后秀眉微蹙,这天下间,还有谁敢惹这老头子不成?
朱元璋欲言又止,梦中那可怕的景象。
以及韩辰那笃定的语气,让他心中充满了不安。
“是......是韩辰......他说咱定的规矩会害了咱这大明!”
马皇后掩嘴轻笑,更添了几分慈祥。
这傻老头子,都当皇帝这么多年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有人能为大明着想,殚精竭虑地谋划未来,这不是好事吗?
怎么反倒让他愁眉不展的?
“重八,你呀,就是想太多!这韩辰,我瞧着是个好的。一心为国为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妹子,你不懂。那韩辰,他说大明......”
马皇后见他吞吞吐吐,心中更加好奇。
“大明怎么了?他还能吃了大明不成?”
朱元璋叹了口气,将韩辰关于户籍制度改革的看法以及他预言大明未来衰败的言论,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马皇后。
马皇后听完,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笑了起来。
“我说重八,你这是杞人忧天了!这韩辰,我瞧着是个有本事的。他说的那些,或许是危言耸听,但也未必没有道理。大明如今看着是国泰民安,可谁能保证以后也这样?居安思危,未雨绸缪,总不是坏事。”
朱元璋心中稍安,马皇后的话,拂去了他心中的阴霾。
“妹子,你说的对。咱就是心里不踏实。你说这韩辰,他说的那些,万一是真的呢?”
马皇后轻轻拍了拍朱元璋的手,安慰道。
“重八,你是皇上。对也好,错也罢,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对了,咱就用,错了,大不了改嘛!想当年,你起兵反元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能当皇上?还不是一步一步,摸着石头过河?这治国理政,不也是头一遭?怕什么?有你和那么多大臣在,天塌不下来!”
马皇后的话,让朱元璋豁然开朗。
是啊,自己是皇帝,怕什么?
韩辰说的那些,未必会发,自己也能想办法解决就是了。
“妹子,你说的对!咱是皇帝,怕个球!那韩辰,咱就再看看。看他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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