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啊,那天晚上,村里有奇怪的动静,像是有人在哭。”
各种猜测和传言不胫而走,让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阴森恐怖的氛围中。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村民们慢慢不再提起秀兰,但那口被封住的井和老槐树,却成了村里的禁忌之地,仿佛是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定时炸弹,让人不寒而栗。
4 烈火焚身五年后,立秋后的第七夜,月光被乌云撕成碎片。
张老三醉醺醺地晃出村长家里,酒瓶里的酒还在手里晃晃作响。
他哼着跑调的荤曲,歪歪斜斜地找地方撒尿,鞋底踩着碎石子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惊得墙角的老鼠 “嗖” 地窜进草垛。
张老三鬼使神差的摸索着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撒着尿。
酒喝多了,烟没有叼紧,烟头掉在了草垛上。
“嗤啦” 一声,张老三还没有尿完,草垛子着了,火焰如毒蛇吐信,“轰” 地蹿起丈高,瞬间将他裹进火舌之中。
他的惨叫声撕裂夜空,酒瓶从手中飞出,在火海中炸开,酒精让火势愈发凶猛。
村子被火光照亮,村民大喊着来到草垛附近。
只见熊熊大火中,张老三像个燃烧的陀螺,在火里疯狂打滚。
头发已经化作灰烬,皮肤被烧得滋滋冒油,衣服成了片片焦炭,紧紧黏在血肉模糊的躯体上。
张老三试图爬向火里,却被热浪掀翻,指甲深深抠进滚烫的土地,在地上划出五道焦黑的血痕。
“快救火!
快!”
李福生举着水桶大喊,声音都变了调。
可火势太大,水桶里的水泼上去就化作白烟。
张老三的哀嚎声越来越弱,渐渐变成令人牙酸的 “滋滋” 声,最后只剩下皮肉烧焦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中。
等大火终于熄灭,地上只剩一具蜷缩的焦尸,四肢扭曲得如同麻花,眼眶里的眼珠子早已爆裂,只剩两个漆黑的空洞,直勾勾地望着夜空。
女人们吓得尖叫着捂住眼睛,男人们脸色煞白,双腿发软。
王大婶瘫坐在地,嘴里不停念叨:“作孽啊,这死得也太惨了……”有大胆的村民凑近查看,发现焦尸的手指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仿佛在临死前抓住了什么东西。
而那具焦尸身下,赫然压着半块发霉的馒头。
李福生看到那个馒头,汗毛都倒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