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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迟洲孟诗晚的小说我于荒颓中睁眼阅读

烛火惺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孟诗晚闭上眼睛,任由他抱着,手指却死死掐进自己的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也让她记住,这场由沈迟洲开场的好戏,还远没有到落幕的时候。好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日子,都是由沈迟洲照顾她,明明请了护工,却不愿假手他人。晚上,在又一次挂断齐月的电话后,他坐在床边,把视频音量调到最低。手指在相册界面犹豫,孟诗晚瞬间瞪大了眼睛。她清晰的看到了他解锁相册时的密码。是她失明的日子。也是他假扮沈宴江,和她相识的日子。当着她的面,他看起了他们上床的视频。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他看得眼眶发红,而她则只觉得胃里一阵一阵往上泛酸水。想吐。视频看到一半,齐月的电话又来了,沈迟洲深呼了一口气,接起电话。不知道齐月对他说了什么,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起身快步往外走...

主角:沈迟洲孟诗晚   更新:2025-04-29 17: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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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迟洲孟诗晚的女频言情小说《沈迟洲孟诗晚的小说我于荒颓中睁眼阅读》,由网络作家“烛火惺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诗晚闭上眼睛,任由他抱着,手指却死死掐进自己的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也让她记住,这场由沈迟洲开场的好戏,还远没有到落幕的时候。好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日子,都是由沈迟洲照顾她,明明请了护工,却不愿假手他人。晚上,在又一次挂断齐月的电话后,他坐在床边,把视频音量调到最低。手指在相册界面犹豫,孟诗晚瞬间瞪大了眼睛。她清晰的看到了他解锁相册时的密码。是她失明的日子。也是他假扮沈宴江,和她相识的日子。当着她的面,他看起了他们上床的视频。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他看得眼眶发红,而她则只觉得胃里一阵一阵往上泛酸水。想吐。视频看到一半,齐月的电话又来了,沈迟洲深呼了一口气,接起电话。不知道齐月对他说了什么,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起身快步往外走...

《沈迟洲孟诗晚的小说我于荒颓中睁眼阅读》精彩片段


孟诗晚闭上眼睛,任由他抱着,手指却死死掐进自己的掌心。
疼痛让她保持清醒,也让她记住,这场由沈迟洲开场的好戏,还远没有到落幕的时候。
好戏,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由沈迟洲照顾她,明明请了护工,却不愿假手他人。
晚上,在又一次挂断齐月的电话后,他坐在床边,把视频音量调到最低。
手指在相册界面犹豫,孟诗晚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清晰的看到了他解锁相册时的密码。
是她失明的日子。
也是他假扮沈宴江,和她相识的日子。
当着她的面,他看起了他们上床的视频。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他看得眼眶发红,而她则只觉得胃里一阵一阵往上泛酸水。
想吐。
视频看到一半,齐月的电话又来了,沈迟洲深呼了一口气,接起电话。
不知道齐月对他说了什么,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起身快步往外走去,甚至连招呼都忘了跟她打。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告诉她公司有事。
沈迟洲离开后,孟诗晚打开手机,手机上多了一条交易短信。
两个小时前,房子连带着里面的家具全都被卖掉了。
再往上,是沈宴江的航班信息。
他已经订好了明天的机票。
放下手机,孟诗晚正准备休息,齐月走进来,坐在了沈迟洲的位置上。
“我是他的未婚妻。”
一坐下,她就直奔主题,趾高气昂的宣誓主权。
“别以为你眼睛瞎了,他愿意照顾你,你就觉得自己很特别!”
“其实每隔一段时间,他身边都会出现一个你这样的女人,虽然我跟他还没有结婚,但每一次,都是我出面帮他解决那些玩腻了的女人。”
“并不是他拿我没办法,而是一种默许,一种可以处理他任何女人的权利。”
听着这番“大婆”言论,孟诗晚只觉得可笑。
她正要说话,齐月已经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火辣的疼痛在她的左脸上炸开,她的头被扇得偏向一侧,耳朵嗡嗡作响。
“这一下是教你认清自己的位置!等着吧!得用不了太久你就会身败名裂——”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清晰的咳嗽。
齐月的身体僵住了。
沈迟洲站在门口,不知站了多久,向来玩世不恭的脸上异常严肃。
他没有进来,而是仗着孟诗晚看不见,朝齐月比了个到此为止的手势。
齐月得意一笑,明白这是他袒护她的手段,离开之前,她还垫脚勾着沈迟洲的脖子亲了他一口。
沈迟洲没有拒绝。
等齐月离开,沈迟洲在门口等了两分钟才假装刚刚回来。
“宝宝,我刚刚得到消息,我弟出轨被他未婚妻发现,没想到找到你这来了!你也知道,他也有个瞎眼情人。误伤你了吧!都怪我!没有提前拦住她!”
沈迟洲拿来热毛巾敷在她红肿的脸上,神色满是担忧与愧疚。
“宝宝,明天是你生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迟洲握着她的双手,虔诚的亲吻着她的掌心。
孟诗晚抽回手,嫌恶的藏在背后擦了擦。
“是吗?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你一定会喜欢的......”
半夜,沈迟洲在陪护椅上睡着了,她悄悄拿起他的手机。
打开相册,输入密码,将那些私蜜视频全部删除,并将回收站也完全清空,她紧绷的心才终于感到一丝松弛。
终于,她可以恢复视力了。
她解脱的笑了。
心中演练着明天要说的话。
“你好,沈迟洲。”
哦!不对!正确的反应应该是——
“你是谁?”
“哦,你就是我男朋友的弟弟沈迟洲吧!他照顾我这两年,我偶尔听他说起过你,一个......薄情的浪子。”


皇家夜总会。
走过陌生的路线,沈迟洲搂着她来到换装间。
推开沉重的黄铜木门,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孟诗晚想要找借口离开,可沈迟洲去自背后抱住她,声音温柔,语气却不容置疑。
“乖宝,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说着,就不容置疑的将她交给两个工作人员去换衣服。
镜子里,孟诗晚看着这件所谓的“舞衣”。
不过是几根细带串起的薄纱,后背完全,过短的裙摆只要稍稍抬腿就会露出整条大腿。
“我们家宝宝的腰这么软,真舍不得给别人看。”
沈迟洲自身后环住她,温热的呼吸轻轻吻在她的颈侧。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得眼都直了,忍不住窃窃私语。
可她的耳朵自失明后就变得极为灵敏,即使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可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沈总真是慧眼识珠,这衣服把残疾人的优势都展现出来了。”
“不过沈总还真够狠的,让自己的女友穿成这样......不过瞎子反正也看不见自己有多下贱。”
孟诗晚的身子更加僵硬了,沈迟洲立刻注意到她的异样,冷冷剜了眼两个工作人员,温声解释道。
“别紧张,他们不是在说你。我弟弟的情人今天会跟你一起表演,他那个人比较风流,连瞎子也玩。”
孟诗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样啊,那他太脏了,你少跟他来往。”
沈迟洲噎了下,沉默了几秒才纵容的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推向舞台中央。
聚光灯像热油浇在皮肤上。
孟诗晚站在舞台中央,睫毛微微颤动,垂下的眸子将一切尽收眼底。
这个所谓的“国家舞蹈剧场”舞台,实则是一个夜总会最奢华的环形包厢。
巨大的水晶吊灯在头顶摇晃,梦幻的光板投射在精心布置的生日横幅上——
“祝最亲爱的未婚妻齐月生日快乐。”
台下传来克制的轻笑。
孟诗晚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透过几乎透明的雪纺面料,她的身体轮廓在顶光下随着舞蹈动作几乎一览无余。
“腿再分开一点!”
“沈总调叫得不错啊!”
......
起哄声中,孟诗晚的视野开始开始泛红。
舞台下,齐月靠在沈迟洲怀里,正把咬了一半的生日蛋糕往沈迟洲的唇边送。
而他,那个曾经因为她擦破一块皮都会取消会议赶回家的男人,此时却在低头吻去其他女人嘴角的奶油,丝毫没有看她一眼。
汗水流进眼睛,把睫毛膏晕城黑色的泪。
最糟糕的事,她感觉自己的月经突然提前,温热的液体正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在浅色的舞台上留下刺目的痕迹。
观众席上传来刻意压低声音的惊呼。
“天哪!她是不是......”
“真恶心!”
孟诗晚故意在下一个跳跃动作中踉跄,膝盖重重砸在地面。
“啊——”
这声痛呼三分演七分真,孟诗晚蜷缩成团,双手死死捂住腹部。
下一秒,沈迟洲带着余温的西装外套就盖在她身上,他跪在她身边,大掌轻柔的检查她的脚踝。
“是不是扭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他的手指温热干燥,沾了血污也毫不在意。
“快放手,多脏啊!”
齐月冲过来,一把拽开沈迟洲,沈迟洲了愣了愣,反应过来,接过齐月递来的湿巾,任由她细心的一点点擦掉她指尖的污渍。
“还愣着干什么?快送她走啊。”
齐月嫌恶的命令,沈迟洲正想上前,却被齐月轻轻拽住。
“迟洲,一会儿你还要给我唱生日歌的。”
沈迟洲犹豫了一瞬,还是和身边的男人交换了眼神,让他把她抱了出去。
电梯里,男人的手开始不老实。
“听说瞎子的身体特别敏敢。”他凑近她的耳边低语,手滑向她的裙底,“是不是真的?”
孟诗晚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正想要反抗,电梯门却突然打开。
“我来吧。”
沈迟洲的声音像冰冷的刀一样劈进来。
他一把将她从男人怀里夺回来,动作粗暴到让她重重撞上了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洲哥,不是说好——”男人不满地嘟囔。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是......交新的男朋友了吗?”
“男朋友”三个字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她的心里。
孟诗晚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厨房里那些刺耳的对话,还有被沈迟洲轻描淡写提及的视频,以及他为了报复沈宴江不惜假扮身份玩弄她两年的残忍。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是的。”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而酸涩,“从始至终,我都只有你一个男朋友。”
“好,我一定努力康复,在你生日那天赶回来,你等着我,晚晚。”
刚挂断电话,门外就响起沈迟洲的声音。
“宝宝,饿了吗?我做了你爱吃的蛋糕......你在洗澡?”
浴室门被突然打开,孟诗晚下意识捂住胸口。
还没等她回头,沈迟洲的膝盖就重重跪在湿划的瓷砖上,温热的手掌慌乱的检查她的腿。
“摔到哪了?疼不疼?”
确认她没有大碍,沈迟洲松了口气。
“你眼睛看不见,下次还是等我回来再帮你洗澡,知道吗?”
用浴巾擦干她的身体,沈迟洲抬起头,狐疑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视。
“宝宝,你的眼睛怎么红了?你哭过了?”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孟诗晚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
在沈宴江回来之前,她必须删掉那些视频!
所以她绝不能让他发现她已经恢复视力。
想到这,孟诗晚把头埋在他胸口,声音沙哑。
“我......我眼睛疼。”
“又复发了?”
沈迟洲轻柔的将她抱到床上,熟练的开始给她按摩。
从太阳穴开始一点点揉涅至眼角,隐隐作痛的脑袋在他的按摩下逐渐舒缓。
可孟诗晚的身体却越发冰冷。
她才注意到沈迟洲的中指戴了一枚银戒。
他订婚了。
突然,沈迟洲的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弹出,锁屏是一张男女脸贴脸的亲密合影,女人涂着艳丽的口红,在沈迟洲脸上留下半个唇印。
沈迟洲仗着她看不到,直接搂着她输入密码,当着她的面和女人发短信调请。
那些不断跳出来的新的消息,她看得一清二楚——
“你说过只是玩玩的,那就证明给我看。”
沈迟洲回复,“放心,明天你生日,保证给你一个大惊喜。”
孟诗晚沉默的看着那些亲昵的称呼,露骨的表情符号,还有约见面的时间地点,心里一片冰凉。
一段交谈结束,沈迟洲熄灭手机,漆黑的屏幕映照出他意犹未尽的上扬的嘴角。
放下手机,他拥着她沉沉睡去,手臂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腰间。
黑暗中,孟诗晚睁着眼睛,一下、一下数着沈迟洲的心跳。
直到数到三百六十一下时,沈迟洲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她小心翼翼抬起他的手,悄悄拿起他的手机,心跳快得像是冲出胸腔。
解锁,打开相册。
竟然还需要密码!
她试了几次,却始终打不开。
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
她无奈把手机放回原位,宽慰自己以后还有机会,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重新躺下,背对着沈迟洲蜷缩起来,可沈迟洲却自然地环上来,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小腹上,她默默往外挪了挪。
第二天沈迟洲上班后,孟诗晚就开始整理所有和沈迟洲有关的东西。
可环视了一圈,她发现......太多了!
这个家里每一个件家具,每一个设计,都是神沈迟洲为了适应她的失明特别改造的。
贴满软胶的家具、墙面上方便她移动的扶手、浴室里特殊的温度提示装置、抽屉柜门还有洗漱用品等用具都标上了盲目标签......
甚至那些触手可及却常常忽略的小物件,沈迟洲也没有忽略。
比如她以为买来就防滑但其实是缠了防滑胶带的盲杖;比如牙膏管口被特意剪开的斜角;比如挂着铃铛的钥匙圈......
她要扔,就得把整个家一起扔掉。
想了很久,在把他们的照片和情侣用品扔掉后,她直接把房子挂上了卖房软件。
晚上沈迟洲回来,立刻注意到摆满照片的柜子上空空荡荡,家里少了许多他们的回忆。
沈迟洲皱了皱眉,自背后环住她的腰,“宝宝,那些东西呢?又不小心摔坏了?”
孟诗晚头也没抬,语气淡淡道:“不好用,就不想要了。”
沈迟洲没有在意,只是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也好,那些都用旧了,的确该换个新的了。”温热的呼吸咬住她的耳垂,他的手指不老实的一点点下滑,“换个......更好用的。”
孟诗晚躲开他的手,语气冷淡,“我累了。”
“对哦,宝宝今晚还有舞蹈演出,是我考虑不周了。”他拿上钥匙,随手抛了抛,铃铛和钥匙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走吧,我送你。”
说着,他不容拒绝的把她塞上车。
可到达的地点,却不是所谓的表演会场,而是沈迟洲昨晚和女人确定约定的地点。


高档餐厅下的举杯对饮,游乐场烟花秀下的当众接吻,甚至还有穿着高中校服一起拍毕业照的照片。
她没想到,他和齐月竟然还是校园情侣。
她不明白,既然他们相爱多年,沈迟洲又为什么要来招惹她?
难道就仅仅只是为了报复沈宴江吗?
简直荒唐至极。
在医院休息到傍晚,孟诗晚回到家。
推开门,空气中飘来柠檬味清洁剂的气息。
“小心门槛。”
沈迟洲忙放下满是血渍的床单,搂着她引导她进卧室坐在床上。
“怎么样?感觉到有什么不同没有?”
沈迟洲拍拍床垫,声音带着一丝邀功的得意,仿佛做了什么值得表扬的事。
“宝宝,你这次的量真的很大,床垫都渗透了,不过别担心,我都处理好了。”
孟诗晚感到一阵眩晕。
沈迟洲以为那只是月经,却不知道他擦去的是,其实他们孩子的血迹,不知道那些渗透进床垫里的红色血液曾属于一个正在成形的小生命。
即使它本不该存在,可这一刻,孟诗晚还是难以抑制的流下了眼泪。
“怎么了?怎么哭了?”沈迟洲的声音里满是心疼,“宝宝,昨天我不是故意丢下你的,主要是公司的事太急......乖!别哭了!我心疼!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好不好?”
他想为她拭去泪水。
孟诗晚立刻偏过头去,自己胡乱用袖子擦了擦。
沈迟洲没有在意,只当她还在生气,只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就到厨房给她煮红糖水去了。
突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孟诗晚谨慎的看了眼厨房,走到阳台,关上阳台门,她才接起电话。
“孟小姐,您的房子有买家愿意出高价买下,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带买家来看下房子。”
“明天上午九点到十点,钥匙放在花盆地下,你们自己进来看吧。”
阳台门突然被拉开,沈迟洲一手端着碗,一手把她搂进怀里。
“明天上午怎么了?谁要来?”
孟诗晚收起手机,平静说道:“没什么,一位朋友约我出去聚餐,但我明天上午要去医院复诊,就拒绝了。”
“好,那我明天陪你去看眼睛。”
孟诗晚一愣,“你明天不是要出差?”
“傻瓜,当然是你的事最重要了。”
沈迟洲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孟诗晚攥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
她张了张口,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如果明天不复诊,沈迟洲就会和看房的人撞上。
况且,她总要去复诊的,这事是逃不过去的。
第二天上午,沈迟洲早早的陪她来到医院。
他贴心的帮她把座椅高度调整了一下,然后引导着她坐下。
孟诗晚把盲杖靠在腿边,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保持着盲人特有的安静姿态。
“孟小姐,最近感觉如何?有任何变化吗?”医生温声询问,同时拿起仪器检查。
孟诗晚轻轻摇头,目光刻意维持着涣散的状态。
“还是老样子,什么都看不见。”
冰凉的仪器接触眼皮,医生开始检查,孟诗晚努力控制者眼球不动。
这是最难的部分。
正常人被强光照射时会本能地眨眼或者移开视线,但盲人不会。
“孟小姐的情况......有些微妙的变化。”医生放下仪器,措辞非常谨慎,“视神经的活性比上次检查有所提升。”
孟诗晚攥着盲杖的手微微收紧。
“真的吗?医生,您是说我们家宝宝有可能重新看见?”
沈迟洲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确实有这种可能性,我建议继续保持目前的治疗方案,半个月后再来复查。”
医生的回答模棱两可,孟诗晚松了口气。
离开诊室,沈迟洲比往常更加小心翼翼搀扶着她,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饿了吗?不如我们去你最喜欢的那家蛋糕店买个蛋糕庆祝一下吧!”
沈迟洲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可他的表情却透着一丝捉摸不透的担忧与愁苦。
“诗晚?”
突然,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沈迟洲搂着她转头,是她曾经在国家舞蹈剧场的宋老师。
“你来复查眼睛啊。”
走近,她看到沈迟洲,显然有些惊讶。
“沈总,您来......陪诗晚复查?”
孟诗晚感到沈迟洲搂着她手臂的手微微收紧,他的声音很平静。
“嗯,医生说她的视神经有恢复的迹象。”
“天呐!那太好了!”
宋老师几乎喊了出来,引得走廊几个路人纷纷侧目,她抓住孟诗晚的手,惊喜道。
“诗晚,要是你的眼睛好了,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回来!齐月就是临时顶替,只要你来,首席的位置还是你的!”
齐月。
又是齐月。
孟诗晚感受到背后沈迟洲瞬间的僵硬。
“宋老师,您太客气了。”孟诗晚轻声说道,“失明两年我虽然还在坚持跳舞,但身体条件恐怕......”
“胡说!”宋老师打断她,“你的基本功是我见过最扎实的,那个齐月哪比得上你,要不是沈总推荐——”
宋老师突然刹住,她尴尬的看了眼沈迟洲,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连忙借口有事跑了。
等宋老师离开,沈迟洲才不急不缓的解释。
“那个沈总指的是我弟沈迟洲,齐月是他的未婚妻。”
孟诗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们沉默的走出医院,期间沈迟洲都在时不时看手机。
直到走到马路边时,沈迟洲突然松开她的手,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宝宝,我突然发现我把药落在诊室了,我回去拿,你先过去好吗?车就在对面。”
孟诗晚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
她乖乖朝前走去,一辆加速的卡车突然朝她冲来。
十米、八米、五米......
本能驱使着她后退,可她却突然撞上一堵人墙。
是沈迟洲!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她身后,双手死死按住她的肩膀。
“小心!”沈迟洲喊道,声音焦急。
可在生死瞬间,孟诗晚分明感受到一股力道重重将她朝前推去。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声刺痛耳膜。
孟诗晚感到右腿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血从她的腿部汨汨流出。
“宝宝!”
沈迟洲的惨叫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孟诗晚仰面倒在沥青路面上,视线模糊,但依然能看见沈迟洲扑过来的身影,看见他脸上真实的恐惧与悔恨。
“救护车!叫救护车!”沈迟洲跪在血泊中脱下外套压住她喷血的伤口。
他的手机掉在一旁,屏幕还亮着——
是给齐月的短信,最后一行写着“放心吧,那个位置永远是属于你的”。
“救救她!救救她的腿!她是舞蹈家啊!”沈迟洲还在撕心裂肺的大喊。
这一刻,孟诗晚竟然很想笑,可最后却只吐出一口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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