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听听这个?”
录音里传来酒杯相碰的脆响。
“林总放心,只要顾延辞和苏晚离婚,我们立刻收购顾氏……”是林诗柔父亲的声音。
宴会厅死寂得能听见呼吸声,我瞥见林家老头子瘫在椅子上,领带歪得像条死蛇。
“这是伪造的!”
林诗柔尖叫着扑过来抢手机,我反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她的钻石发卡飞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
“三年前你往我身上泼红酒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
我扯着她的头发逼她抬头,“当我是死的?”
顾延辞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要把骨头捏碎:“苏晚,你疯了?”
“松手。”
我甩开他,把离婚协议拍在他胸前。
纸张上“苏晚”两个字被我签得凌厉如刀,“顾延辞,从今天起,你他妈别想再拿婚姻当枷锁。”
高跟鞋碾碎满地红酒渍,我听见身后传来林诗柔的哭声和顾延辞的怒吼。
苏砚发来消息:“车在后门。”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金属凉得像冰。
宴会厅的音乐还在响,可谁他妈在乎?
这三年咽下的屈辱,今天终于吐干净了。
推开后门的瞬间,暴雨扑面而来。
我站在雨幕里笑出声,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里,又苦又涩。
手机震动,苏铭发来新消息:“林家股票暴跌30%。”
我抹了把脸,踩着断了跟的高跟鞋走向车灯。
后视镜里,顾延辞追出来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雨夜里。
这场血色晚宴,不过是我复仇的开胃菜。
等着吧,顾延辞,林诗柔,好戏还在后头。
4 反转人生聚光灯烫得我后颈发疼,白大褂的消毒水味混着礼堂中央空调的冷气往鼻子里钻。
我盯着投影仪上的脑部血管造影图,指尖的激光笔精准划过病灶位置:“此处神经束呈蝴蝶状分布,传统夹闭术会导致53%的概率永久性面瘫——”掌声突然炸响,像有人在礼堂里扔了串鞭炮。
我抬头时,正对上后排顾延辞瞪大的眼睛。
他西装皱得像团废纸,领带歪斜,显然是匆忙赶来。
这混蛋大概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被他骂“连花瓶都当不好”的妻子,此刻正在全国顶尖的医学研讨会上大放异彩。
“苏医生!
能讲讲您独创的显微分离技术吗?”
有教授举起话筒。
我扯了扯领口,锁骨链在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