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音音宋敬书的其他类型小说《惊鸿不归处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雨巷流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断情宋敬书推门进来时,我正对着一盏冷透的茶发呆。烛火被风扑得晃了晃,在他脸上割裂出明暗的影。我抬头望他,他避开我的眼睛,袖口沾着赵嫣然惯用的苏合香——甜腻得让人喉咙发紧。“音音,和离吧。”茶碗在掌心颤了颤,泼出的水渍像条蜿蜒的蛇,从桌角爬到青砖缝里。我盯着那条蛇,突然想起十四岁那年,他替我挡下竹叶青毒牙时,血也是这般暗红发乌的。那时他攥着我的手说:“音音别怕,我护你一辈子。”“为什么?”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他蹲下来,指尖触到我膝头绣着合欢花的裙摆,又触电般缩回去,“嫣然回来了……我答应过只她一个妻。”我几乎要笑出声。三年前红烛高烧的夜里,他也这般蹲在我面前,求我别因赵嫣然嫁人哭哑了嗓子。那时他眼里是真切的疼...
《惊鸿不归处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1 断情宋敬书推门进来时,我正对着一盏冷透的茶发呆。
烛火被风扑得晃了晃,在他脸上割裂出明暗的影。
我抬头望他,他避开我的眼睛,袖口沾着赵嫣然惯用的苏合香——甜腻得让人喉咙发紧。
“音音,和离吧。”
茶碗在掌心颤了颤,泼出的水渍像条蜿蜒的蛇,从桌角爬到青砖缝里。
我盯着那条蛇,突然想起十四岁那年,他替我挡下竹叶青毒牙时,血也是这般暗红发乌的。
那时他攥着我的手说:“音音别怕,我护你一辈子。”
“为什么?”
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
他蹲下来,指尖触到我膝头绣着合欢花的裙摆,又触电般缩回去,“嫣然回来了……我答应过只她一个妻。”
我几乎要笑出声。
三年前红烛高烧的夜里,他也这般蹲在我面前,求我别因赵嫣然嫁人哭哑了嗓子。
那时他眼里是真切的疼惜,仿佛我是他心尖上最软的肉。
“你要我当妾?”
我猛地攥住他手腕,指甲陷进他新裁的云锦袖子里。
他摇头,喉结滚动得艰涩,“我替你寻了更好的归宿,萧衍虽不能人道,但世子妃的名分……” 我松开手,腕上他去年生辰送的白玉镯磕在桌角,“当”地裂成两截。
原来他连让我当替代品的资格都不肯给。
窗外的雨砸在芭蕉叶上,像谁在撕扯绸缎。
我起身推开雕花木窗,风卷着雨丝扑在脸上,刺得眼眶生疼。
“宋敬书。”
我扶着窗棂,背对他把眼泪咽回去,“你记不记得八岁那年,我爹娘棺椁进宋府那日,你也站在这里?”
他呼吸骤然一滞。
那日我攥着染血的布老虎缩在墙角,是他掰开我紧到发青的手指,把自己的玉佩塞给我:“音音,以后我当你哥哥。”
后来那块玉被我捂在胸口睡了十年,直到大婚夜听见他醉喊“嫣然”,才摔碎在合卺酒盏旁。
“明日辰时,我要看到和离书。”
我转身时撞翻了烛台,火舌舔上他来不及收走的《嫣然小像》,赵嫣然的柳叶眉在烟灰里卷曲成狰狞的鬼脸。
他在背后喊我,声音像隔着千山万水。
我踩过满地狼藉,裙摆扫过烧焦的画像,突然想起两个月前那个荒诞的夜——他难得温存地递来合欢酒,醒来时我赤着肩躺
我拔开瓶塞,辛辣气冲得鼻腔发酸。
七岁那年阿娘教我辨毒,说这种苦杏仁味是漠北蛇胆混着曼陀罗根。
酉时三刻,醉仙楼的红灯笼次第亮起。
我扶着宴时安踏上包铜木梯,裙摆扫过台阶上黏腻的胭脂渍。
龟公引我们往东厢房去时,后颈的蛇形刺青随动作扭曲——与三日前刺杀萧衍的刺客纹样别无二致。
厢房内垂着湘妃竹帘,端王斜倚在铺白虎皮的罗汉床上。
他怀中歌姬的纱衣滑至肘间,露出腕上深紫勒痕。
地上跪着个满脸血污的胡商,羊皮卷轴从破碎的袖管滑出半截,边缘染着焦痕。
“林姑娘竟肯赏脸。”
端王用翡翠扳指刮着歌姬下巴,那抹幽绿让我想起奠仪车上那尊染血的玉观音。
胡商突然挣扎着抬头,嘶哑的西域口音混着血沫:“军械图在城南土地庙……”话音未落,端王的鹿皮靴已碾上他手指,骨裂声清脆如核桃开壳。
宴时安突然踉跄着撞向我,酒气混着异香扑面而来。
我佯装扶她,顺势将解药丸塞进舌底。
迷烟从博山炉镂空处溢出,青雾缠上房梁垂落的红纱帐。
“庆元三年春,端州军械监造官林崇山私售兵刃二百八十件。”
我抽出袖中染血的残片,纸张撕裂声惊得端王坐直了身子,“王爷可要数数这赈灾银批文上的手印?”
雕花窗猛地炸开,木屑纷飞中萧衍的软鞭卷住我腰间。
端王拔剑劈来,剑锋擦过我耳畔削断一缕发。
胡商突然暴起抱住端王右腿,羊皮卷轴在撕扯中裂成两半。
“走水了!”
楼下突然爆出哭喊。
火舌从楼梯口窜上来,舔舐着垂落的纱幔。
宴时安将茶壶砸向博山炉,火星溅上端王蟒袍,金线绣的蟠龙霎时焦黑蜷曲。
萧衍拽着我跃上窗台时,长街对面闪过宋敬书惨白的脸。
他手中的琉璃风灯照出赵嫣然发间金钗——凤首处嵌着的红宝石,与端王扳指如出一辙。
“抱紧!”
夜风灌满衣袖,萧衍的鞭子缠住对面酒楼旗杆。
我隔着烟雾望见那胡商被端王亲卫拖进火中,最后一刻他朝我举起三根手指——正是阿爹当年教我认的西域商队暗号。
萧衍拽着我跌进染坊晾布架,身后追兵的火把映亮赵嫣然碎裂的凤钗。
宋敬书举着琉璃灯站在废墟前,官袍沾满金粉,脚边
?
“磨蹭什么?”
廊柱后转出一片朱红袍角,萧衍倚着栏杆咬开颗樱桃,汁水顺着指尖淌到腕骨。
他今日未束冠,墨发泼在肩头,衬得眼尾那颗痣艳得惊心——与七年前被我揍出鼻血时一模一样。
我盯着他衣襟处大敞的领口,突然记起临行前宋敬书的话:“萧衍不能人道,你且当换个院子住。”
可眼前人这副浪荡模样,倒比宋敬书那个伪君子更鲜活三分。
“茶。”
他冲石桌抬了抬下巴。
雨过天青的盏子盛着琥珀色茶汤,我捧起来时指尖发颤——这双手昨日还攥着和离书按在宋敬书胸口,此刻却要学着婢女模样卑躬屈膝。
茶盏摔碎的刹那,我本能地闭眼。
预料中的刺痛没有来,萧衍的云纹靴尖勾着盏沿轻轻一挑,碎瓷便擦着我耳畔钉入廊柱。
温热的茶汤泼了他满袖,他浑不在意地甩了甩手:“宋府就教你端茶递水?”
我蹲下身去捡碎片,腕子却被他用竹骨折扇抵住。
扇骨压着那道陈年疤痕——十四岁替他挡刺客时留下的,如今倒成了新身份的烙印。
“当啷”一声,他扔来个青玉药瓶:“敷手。”
我这才发现掌心被碎瓷划破,血珠正顺着掌纹爬向袖口。
昨夜在宋府砸酒坛的伤口又裂开了,原来有些痛楚,是连麻沸散都压不住的。
“世子不怕我脏了您的地?”
我攥紧药瓶,指甲抠进雕着缠枝莲的纹路里。
这瓶身上的莲花与宋敬书送我的合欢簪一模一样,可那人现在正给赵嫣然画眉呢。
萧衍忽然倾身靠近,苏合香混着樱桃甜腻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僵在原地,看他用染了丹蔻的指尖挑起我鬓边散发:“脏?
你这双杀过人的手,不比那些闺秀干净?”
我猛地后退,后腰撞上石桌。
七岁那年跟着爹押镖时误杀流寇的事,连宋敬书都不知道——他总说女子该温顺如兔。
可眼前这个传闻中的纨绔,竟连我袖口沾过血都查得清楚。
“西跨院的芍药该修枝了。”
他随手抛给我一把银剪,“养死了扣你月钱。”
我接住剪刀时,瞥见他袖中滑落的半张信笺。
墨迹未干的“端王”二字刺进眼里,底下压着泛黄的旧纸,隐约能辨出“庆元三年林氏镖局”几个残字。
海棠花簌簌落在我肩头。
七年前爹娘棺
倒海。
前院突然炸开哭喊声时,我正咬着被角干呕。
赵嫣然撞开房门扑到榻前,石榴裙扫翻了鎏金香炉,香灰扑在萧衍未干的血迹上,混成肮脏的泥泞。
地被撞开。
宴时安拎着药箱疾步走来,绯红裙裾扫落一地芍药花瓣: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