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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住隔壁,寡言总裁笑不拢嘴陈漫许钧炀全文

易水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谁这么缺德把车停在大马路上?踏马的!“不认识大姑了?大姑去年还抱过你呢?”陈漫心里刚吐槽完往前走了几步,就见一男一女围在蹲在地上玩玩具的小男孩身边。那男孩不就是许佳豪,小伙伴都散了,还没回去呢。许佳豪只是好奇地瞟了两人一眼,也不答话。然后将自己的玩具车放在马路上,玩具车顺着马路往下跑,他咧着嘴去追。那一男一女见陈漫过来,脸上带着老实巴交又礼貌的笑容。陈漫对着他们勾了勾唇角,继续埋头在手机里。这些营销号,每次都搞这些。什么夏旭表白,明明是夏旭演的电视剧里的男主角表白。继续往下刷,不出意外,时不时就能看到一条杀人藏尸的恐怖新闻。果然,前几天沸腾的失踪案有了结果,女孩子被害了,藏在冰箱里。呵!这世界多恐怖啊。她现在无比庆幸当时被李阿姨提醒...

主角:陈漫许钧炀   更新:2025-05-05 13: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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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漫许钧炀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住隔壁,寡言总裁笑不拢嘴陈漫许钧炀全文》,由网络作家“易水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这么缺德把车停在大马路上?踏马的!“不认识大姑了?大姑去年还抱过你呢?”陈漫心里刚吐槽完往前走了几步,就见一男一女围在蹲在地上玩玩具的小男孩身边。那男孩不就是许佳豪,小伙伴都散了,还没回去呢。许佳豪只是好奇地瞟了两人一眼,也不答话。然后将自己的玩具车放在马路上,玩具车顺着马路往下跑,他咧着嘴去追。那一男一女见陈漫过来,脸上带着老实巴交又礼貌的笑容。陈漫对着他们勾了勾唇角,继续埋头在手机里。这些营销号,每次都搞这些。什么夏旭表白,明明是夏旭演的电视剧里的男主角表白。继续往下刷,不出意外,时不时就能看到一条杀人藏尸的恐怖新闻。果然,前几天沸腾的失踪案有了结果,女孩子被害了,藏在冰箱里。呵!这世界多恐怖啊。她现在无比庆幸当时被李阿姨提醒...

《娇娇住隔壁,寡言总裁笑不拢嘴陈漫许钧炀全文》精彩片段


谁这么缺德把车停在大马路上?

踏马的!

“不认识大姑了?大姑去年还抱过你呢?”

陈漫心里刚吐槽完往前走了几步,就见一男一女围在蹲在地上玩玩具的小男孩身边。

那男孩不就是许佳豪,小伙伴都散了,还没回去呢。

许佳豪只是好奇地瞟了两人一眼,也不答话。然后将自己的玩具车放在马路上,玩具车顺着马路往下跑,他咧着嘴去追。

那一男一女见陈漫过来,脸上带着老实巴交又礼貌的笑容。

陈漫对着他们勾了勾唇角,继续埋头在手机里。

这些营销号,每次都搞这些。

什么夏旭表白,明明是夏旭演的电视剧里的男主角表白。

继续往下刷,不出意外,时不时就能看到一条杀人藏尸的恐怖新闻。果然,前几天沸腾的失踪案有了结果,女孩子被害了,藏在冰箱里。

呵!

这世界多恐怖啊。

她现在无比庆幸当时被李阿姨提醒,然后快速搬了家。

一想到那个跟踪她的人,她就觉得恐怖。

关了微博,打开朋友圈。

一位大学同学分享了一条孩子走失3天的信息。

3天了,估计是被拐了......

陈漫往下翻的手一顿,猛地回头,被拐?

陈漫赶紧将手中的生抽瓶子放在路边,飞奔回到刚刚遇见三人的地方。

一个人影也没有,往下跑到场子里,那辆破旧的白色面包车不见了。

陈漫的凉意从脚底泛至头顶。

她慌慌张张地朝李桃花家跑去,李桃花家紧挨着圆脸舅娘家。

“桃花舅娘!桃花舅娘!”

陈漫边跑边喊,跑到她家院子里才看到桃花舅娘拿着扫帚出来。

脸上带着平和的笑意,伸了伸扫帚,“咋了妹,我正打扫卫生,就听见......”

“你家小孙子呢?我刚看到有两个人围着他,说是他大姑。他回来了吗?”陈漫没工夫听她唠,喘了口气直接打断。

李桃花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大姑?他没得大姑啊。我只生了两个儿子。”

陈漫的脸色一下更加难看了,凉意一下子串到脸上。

“不会是,前几天学校出通知,说让我们注意拐骗,不会是......”李桃花脸色惶恐地道。

陈漫见她面露慌张,自己也更慌了。脑中迅速转动,她立马掏出手机。

“不管了。舅娘,不管是不是我们弄错,我们还是把小事往大了处理吧,毕竟人要紧。万一真的是被拐走了,我们也好及时找回来。”

李桃花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好好好,你帮我想个办法,快把我孙孙找回来。天爷。”

陈漫边拨通电话,边对李桃花说,“舅娘,你现在去喊大家帮着在村里到处找一找,万一是上哪儿玩去了。这边我来打电话找人。”

李桃花忙扔了扫帚,跑出去喊人帮忙。

“喂?”电话那头传来许钧炀的声音。

“许钧炀,刚刚我看到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然后又看到两个人冒充佳豪的大姑围着他。

等我转头他们就不见了。现在我来他家找他,发现他不在家,他奶奶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你找人在村口堵一下看看吧,白色面包车,万一是人贩子呢。”

陈漫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事情。

电话那头,许钧炀的脸色一下子就严肃起来。

“离开多久了?”

“差不多五分钟分钟。”

“行,知道了,我马上打电话。”说完许钧炀挂了电话。

陈漫赶紧飞奔回家。

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出来的时候,原本静悄悄的村子一下子活跃了起来,到处都是在喊佳豪的声音。


坐上了开往镇上的车后,客车半天不出发。闷臭的车内只有了了几个人。

大概半小时之后,司机收了钱,十七块。

客车慢慢发动。

当客车经过高铁站外的时候,陈漫没什么反应,心想原来要从这里经过。

可当刚出高铁站还拉着行李箱的旅客站在广场边上招手时,客车居然听话的停下来的时候......

陈漫:……

不气!不气!

气死了妈的!

她不敢睡,要记路。

车上了高速再下高速,总共花了半小时,停在了镇上的汽车站。

“屏山到了,下车。”司机大声提醒乘客。

镇上到社区的路该怎么走,坐什么车?

陈漫不知道,但是俗话说,路都长在嘴下。

陈漫摆脱心底对陌生环境不适应的反感,露出她官方标准的甜美笑容。

找了旁边摆小摊卖烤肠的阿姨问路。

“阿姨,您好啊。请问从这里到玉人村怎么去啊?我该上哪儿坐车呢?”

阿姨听她开口就是标准的普通话,白得发光,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长得像电视里的明星一样,笑得乖甜。

于是她热情地笑着,想展示一下本地人的友好。

“哎哟,姑凉,你早一jiojio咯,车子刚刚走,没dei车了。”

蹩脚的普通话,陈漫却听懂了。

“啊!怎么会,现在才四点多啊!”

“农村嘛,人本来就少,等你个把人,人家不划算勒嘛。”

陈漫心中凉凉,举目四望,皆是陌生气息。

她拖着行李箱漫步找酒店,最坏的打算就是,没有酒店,随便找个宾馆住一晚。

当她颓丧地拉着行李箱经过一栋门前挂着五星红旗的高楼——镇政府前时。

陈漫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办事大厅人烟稀少。

陈漫走到一位中年男人的柜台前,犹豫了一下问。

“您好,我想请问下,这里有没有哪位工作人员下班了要回玉人村的?我是外地来的,不熟路,现在也没班车了,想......”

柜台后的中年男人缓缓抬起头来,平静地听她说,可她还没说完,男人便大声朝外喊,“李书记!诶,李书记!”

陈漫顺眼过去,一个白色短袖衬衫的中年男子停下来,笑着朝里面看来,“做哪样,王主任?”

“来嘛,这里有个美女找你帮忙!”

李书记走进来,奇怪的打量了一眼陈漫。

“找我做哪样?”

王主任笑着朝李书记道:“这位美女外地来的,要去你们玉人村。”

他又朝陈漫看来,“对吧?这个是玉人村的村书记,你跟他说嘛。”

陈漫赶紧热情地打招呼,“哦,李书记,您好!我刚从外地来,去看我外婆的。但是现在没车了,我就想冒昧麻烦一下政府工作人员帮个忙,没想到您恰好在。”

李书记热情爽朗,摆摆手,“那不是正好,走,车停外面的,正好一起回去。”

又对王主任说:“那我走了咯,王主任。”

“要得,慢走哈李书记,哈哈。”

陈漫回头朝王主任笑着道谢:“谢谢王主任。”

李书记帮忙将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只能塞下小的那一个,另一个放到后座上。

陈漫坐在副驾,看着从镇上到村上的路,两旁先是密集的住宅区,慢慢的越来越稀疏。

山川围绕着县城,两山之间大河弯弯流淌。

马路上偶尔有人牵着牛慢慢走过。

不时看到小孩背着书包在路上追赶打闹。

李书记还是一张笑脸,问:“妹,你叫哪样名字?”

“我叫陈漫,李书记。”

“陈漫,姓陈哦,哪个陈?”

“耳东陈。”

“哦,你外婆是哪家哦?”

“我外婆叫田桂珍,现在就她一个老人家还在。”

李书记一下子就知道了,“哦~你是田桂珍的外孙女啊?”

“嗯,是的。”

“没想到。那你回来的正是时候。说句实话啊,她老人家一个人确实是难过啊。你这次是回来看下就走还是?”

陈漫礼貌的应和着,“是呀,就是觉得她老人家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经常给她打电话也打不通,好不容易打通了一次,她说身体不太好。”

“我就打算来陪她,什么时候走还不一定,我是打算给外婆养老的,她现在年纪大了,身边不能离人。”

“我那边的工作之前签了合同,走不动,这次合同刚好到期没续了。”

李书记语气有些沉重了,“有孝心,难得。那只能是你辛苦些了。她最近确实是状况糟糕,现在都要人服侍了。”

“我们村干部都去看过几次了,现在都是邻里邻居的暂时到照看到起的。

陈漫心中压抑一下,万万没想到外婆的情况这么严重了。

应该早点来的。

沿着蜿蜒的马路,像是要把车开进大山一样。终于看到一面鲜艳的红旗的时候,陈漫知道到社区了。

崭新的三层高楼上挂着大字:玉人村委会便民服务中心。

“来吧,先进来,坐一哈。”

李书记拿着资料招呼陈漫跟上。

“诶,好。”陈漫笑着跟上。

进了玻璃门,是亮堂的大厅,一排连体的服务柜台。

三个人在柜台后的沙发上聊天。

陈漫眼睛快速扫过三人。

两人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陈漫一眼就可看见。

但是有一个,背对着外面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只能看见他肩背以上的形象。

可即便只是一个肩背以上的背影,还是让陈漫的眼中惊艳一闪而过。

那人一头黑发,后脑勺的头发修理的干净整齐,露出一截白净的脖子。

深色暗纹的衬衫透着高级的质感,不用站起来也能看得出来的宽阔肩膀。

他的一只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陈漫看见他的手修长干净,骨骼分明。

两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

手腕上戴着一块手表,陈漫认得,手表中最顶奢的品牌,价值不菲。

她愣怔了一秒。

思绪在短短的几秒之间转换了好几次。

“钧炀,刚好你在!你们组那个叫田桂珍的,她外孙女来了,找不到路,我带回来了。”

“你等下回去的时候,顺便把她也带回去哈,我就不送了。”

李书记刚走到柜台边,就开口笑着对叫钧炀的男人说。

本来聊的兴起的几人从聊天中抽出神来。

陈漫随着李书记走进这片休闲区,这下能将男人看全了。


烈日炎炎,万里无云。

早上那几朵乖巧的白云不知道跑哪儿野去了。

陈漫看着马路上飘起的一层层暑气,身体更热了。

回到家里,后面的工人们回去避暑了。家里挺安静的,唯有外婆的屋子里传来电视剧的声音。

陈漫洗了水果,陪外婆聊了会儿天。

竹林是阴的,陈漫继续收拾昨天没有收拾完的。今日工作量比较少,一会就能弄完。

这次她更小心了,千万不要再掉洞里去了。

用刀将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竹林小径的杂草也拔了,防止藏一些小虫子。

一直清理到河边,就为了晚上从这里去河边安全些。

房屋四周清理干净,整个房子看起来就没那么颓败了。

陈漫舒心地一笑,得意地晃了晃头,陈漫你真牛。

接下来就是清理楼上了。

清理完,到时候请装修公司重新装一下,她在网上看了,现在的木板房也可以装修的很漂亮。

重新装修一下,冬天更防风防雨,屋顶也要请人将瓦片清理一下,别到下雨天漏雨就不好了。

陈漫去看了看后院,进程很快。

他们自己联系了沙厂和砖厂,这些都不用陈漫张罗。现在已经开始建起了墙面,这个工程是最快的,估计两天就能把墙面建成。

刚从屋里出来,就被一个中年男人叫住了。

“妹,你是陈漫嗦?”

陈漫静静看着他,半晌点点头,“是。”

“哦,是这样的,我是我们组的组长冷春华。马上不是中秋节了嘛,我们组有这个打平伙的传统,本来呢是不来你家的通知的,你外婆不方便嘛,又只有一个老人家,我们就不敛钱了,到时候我们直接端点饭菜过来给你外婆吃就是了。但是呢,钧炀说你来了,让我专门来跟你说哈,免得到时候把你打落了。哦,我要不要讲普通话,你听得懂不?”

陈漫听明白了,这是要出钱一起过中秋的意思。

“听得懂听得懂,谢谢您来通知我,我这就拿钱给您,多少钱?”

冷春华挥手拒绝,“我就是来通知你,到时候一起来吃饭,帮忙洗个菜啥子的。不收你家的钱。”

陈漫不同意了,外婆一个人可以不收钱,自己有能力不能白受这个待遇,说出去不好听。

“那不行,我必须给,我好手好脚的,吃的也多,哪能不拿钱。您等我去拿钱。”

冷春华欣慰又不太好阻止,忙说,“哎呀,那行嘛。你个妹娃娃还啷个讲究,有哪样关系嘛。一百,每家一百块。”

陈漫噔噔噔上楼,包包里的现金还是专门为了回外婆家取的,没想到现在农村也不太用得上现金了。

看了眼手机,下午四点多了。

洗了个大大的水蜜桃,咬了一口清甜。

坐在栏杆边吹风,晃着白嫩的脚丫子,看着朋友发过来的微信。

刚回完消息,将手机放在一边,就见到马路上一个人扛着一个很大的木制工具从许钧炀家院子里出来。

陈漫知道那是打谷的机器。

那人是许钧炀,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只见他将工具放在稻田边的马路上,又回身去将爷爷背篓上有一个长满铁针的圆滚滚的轮子抬了下来。

轮子抬下来之后,钧炀爷爷才将背篓放下来。

陈漫看见他弯腰从背篓里拿了一把弯弯的镰刀。

起身时目光瞥向了陈漫这边,隔的远,陈漫看不清他的具体表情,却觉得他是在看自己。

陈漫忙收回脚丫子,腼腆地隔空朝他笑笑。

他收回了视线,进了田里,弯腰开始割稻谷。

这么有钱的人家还种地啊,肯定是家里老人闲不住。陈漫看着许钧炀弯腰割稻谷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玩。

霎时,她心思一动,想着他帮过自己这么多忙,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报他。

于是她立马进屋,换了条长的牛仔裤,穿着防晒衣,将头发绑成丸子头。

咚咚咚的跑到田边。

许钧炀和爷爷两人一块儿割,中间留了块空地出来,两人沉浸在忙碌中都没发现她。

陈漫走到许钧炀身后,“许钧炀。”

许钧炀放下手中的一把稻谷,直起身来,陈漫看见他帽子下的脸都热红了。

许钧炀上下打量了她的穿着,猜到她的意图,“你来做什么?”

钧炀爷爷是那种看起来就很慈祥,老实巴交的老人。陈漫瞥见他爷爷看了自己一眼,陈漫乖巧的一笑,他也慈祥的笑笑,又弯腰继续割。

“我想帮点忙。”

“这里用不着你,回去。”

“不回,我能帮,我可以割,也可以帮忙递。”陈漫一派正经地开口。

许钧炀看着她倔强的小脸,不知道说什么。顿了一下才开口,“稻草很锋利,会划伤你的手。”

陈漫举起白嫩纤长的双手瞧了瞧,许钧炀的目光也落在上面。

“没事,我没那么娇气。我还没干过这种活儿,你就当我是体验生活呗。”

许钧炀望望四周,才割了一点儿,“你现在真帮不上忙,没有多余的镰刀,现在也还不需要递。”

陈漫抿着嘴思索了两秒,“那我先回去把外婆的饭做了,等会打谷的时候,我来给你递。”

“嗯,去吧。”许钧炀立马开口。

陈漫听话的离开了,火急火燎的开始炒菜。

现在才不到五点,平时做饭的话,还早。

今日陈漫炒了个干煸四季豆,丝瓜汤,还有外婆惦记的苦瓜,懒得切肉了,随意应付一下。

匆匆吃了两口,就往田里跑。

生怕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报恩的机会。

她过来时,许钧炀正好把打谷机安装到田里。

田本就不算大,现在已经割了半丘田了。

“我来得正好。”陈漫的声音透着笑意。

许钧炀早看见她来了,心中有些无奈,怎么就非要来帮忙?

细皮嫩肉的,划一下就是个血印子。

“过来。”许钧炀将手上的手套摘了下来,“戴上。”

陈漫看着他递过来的手套,歪歪头,“太大了,我戴不上。”

“能戴,大点没关系,别伤了手。”

“我去帮忙割吧?”想来割稻谷应该是个稍微重点儿的活。递太轻松了,像逗小孩一样。

“不,你递就行,有人递会快很多。”

陈漫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哦,好呀。”

她接过手套套上,确实长了一大截。

于是田里,钧炀爷爷在割谷子,许钧炀抱了一大把谷子,机器是自动的不用踩,有些遗憾。陈漫则去外圈抱稻谷。

机器咕咕咕的转动,许钧炀将爆满的稻穗放到翻滚的滚筒上,谷粒被刮下来,哗哗哗哗的。

这是丰收的声音。

陈漫心中欢愉,见他将手中被清理干净的稻草一扔,忙伸手将手中的稻穗递给他。

然后立马去抱下一把,这样循环往复。

“我也想试试,可以吗?”陈漫趁着他休息喝水的时候仰头望着他,眼神充满期待。

许钧炀静静望着她的脸,陈漫眨巴眨巴眼睛,许钧炀妥协地点头。

陈漫得逞地一笑,抱着一大把稻谷就准备往转动的机器里放。

“等下,太多了。”许钧炀将她手里的稻谷分成两把,给她递了一半。

陈漫撅撅嘴,接了过来。

看准时机,将稻谷往里面塞了进去,谷粒被打落下来,哗哗哗哗的,听起来很让人满足。

“诶~”

陈漫焦急地出声,稻谷草不知道怎么被卷了进去,把她人也往里面带,吓得她冷汗直冒。

“放手!”许钧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手臂一把穿过她的胸前,将她猛地往后一勾。

稻谷草全被卷了进去。

陈漫脑子懵懵的,不是因为刚刚被吓到的。危机解决她就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了。

而是,此刻她的身后抵着他坚实的胸膛,身前他有力的手臂紧紧拦着。她的精力全在胸前那只仅仅压着自己丰满的强壮有力的手臂上。

胸被压得有些疼,这一刻,陈漫才认识到,什么是男人的力量感。

他只是一勾,她就能体会到男女的力量悬殊有多大。

擦,这要是家暴,谁受得了,一拳就能把她打死。

不过一切仅仅发生在一瞬之间。

他将她勾回来就放开了手臂,手臂直直地垂在身边,他面上不显,只有自己知道,那只手是麻的。

陈漫赶紧挥去那些小心思,因为机器咵咵咵响了几下,停了。

“对不起,我是不是把机器弄坏了?它不叫了。”陈漫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机器。

许钧炀手指蜷起伸缩,走过去,“没事,修一下就好了。”

果然,许钧炀弄了两下,机器又好了。

这下陈漫老老实实地递,再不敢提什么体验生活的事情了。

别生活没体验到,倒是让生活体验了自己。

直到太阳渐渐落入西山,打谷机被装满了,许钧炀才停下来。

他从背篓里拿了个塑料口袋和铲子,将谷粒铲进口袋里。

陈漫上前帮忙扯着口袋,方便他装,两个人沉默的配合。

装了三口袋。

许钧炀将打谷机往他爷爷的方向拉了好远,靠近才停下。

她在后面推,那速度快的她完全跟不上,连机器的边都没摸到。

陈漫拍了拍手,推了个寂寞。


外婆一来,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还是坐轮椅。

外婆脸上的笑意深沉,“走,推我到那边去,我就在那里和他们说哈话。”

外婆手指着一群老太太。

陈漫推着外婆靠近,大家纷纷开始和外婆搭话,钧炀奶奶笑呵呵的上前接替了陈漫的位置。

“看起像是精神些了呢。”

“好久没见你出来了,今天总算出来新鲜一哈了。”

“还坐个高级板凳出来啊,村上你是头一个哦。”

外婆笑呵呵的一个个回答,“这两天是像好些了。”

“脚走不动咯嘛,我还不是想出来走哈。”

“轮椅,我老漫买的。”

陈漫将刹车调好,任她和一群老太太聊天。

不过一会儿,陈漫听见冲天炮的声音从山上传来。

“开始祭拜了。”陈漫听到一句。

过了半小时的样子,一大群人从陈漫外婆家那边走出来,其中还有许钧炀。

有的背着背篓,有的手拿镰刀,有的空手。

撩人的肉香味从怕旁边的锅里传出来,顺着风吹进陈漫鼻子里,有些饿了。

这里充满欢声笑语,大家忙归忙,但是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妹,没得事帮忙切一下西瓜,马上开饭了。缺个人帮忙,我这边要给凉菜摆盘,上菜。”

陈漫的肩被人拍了拍,是一个胖胖的妇女。

“哎,好。”

陈漫终于有事做了,挺开心的。

“外婆,我去帮忙了。”

“好。”

陈漫问了问,西瓜切成小块就行,主要上桌的时候方便吃。

西瓜切开,满满的清甜香气分子溢出。

切成一块一块的三角形模样,装盘。

一张张桌子摆出来,人们哄闹着上桌,陈漫看见钧炀奶奶推着外婆上桌了,笑了笑,便安心的切西瓜。

所有西瓜切完的时候,陈漫打眼才发现......每桌都坐满了。

她站在原地,有些迷茫。

一位中年的叔叔拿着长长的托盘来端西瓜,陈漫帮着一盘盘的摆上去。

那人对陈漫说,“没位置了?”

“好像是。”陈漫回应道。

“那等下再吃一样的,我们也还没吃呢。”

“好。”陈漫也看到了好几个没上桌的。

最终也没有等这些人吃完,而是这些没吃上饭的人又从旁边谁家的屋里找了张桌子出来。

桌子摆好,许钧炀拿着托盘过来端菜,陈漫把西瓜放上去,便听他说,“跟我来。”

陈漫上了桌,就坐在许钧炀旁边。

除了她,满桌都是男人。

陈漫有些不好意思,夹菜也只夹自己面前的两道——西瓜和豆腐。

许钧炀低头问她,“想吃哪道菜?”

同桌的其他男人本在大声说着话,相互劝酒。

此刻却突然一静,然后看她,纷纷开口。

“哎,妹,你喜欢吃哪样菜,这个红烧肉可以不?来来来,端到她面前去。还有这个虾子,端过去。”

“就是噻,妹娃娃不像你们这些糙老汉。来,把这个扣肉放过去。”

一桌人纷纷放下筷子,给桌上的菜换了换位置,好菜都往她面前凑。

陈漫脸都红了,很不好意思,偷偷瞧了眼许钧炀,他眼里也闪着笑意。

“谢谢。”

然后这群男人又开始大声开着玩笑,相互劝起酒来。

陈漫安静的吃着饭,她发现,居然没人给许钧炀劝酒,难道他不喝?

“来来来,这个妹不喝酒,给她倒一杯汽水。钧炀现在不能喝,等下次再灌他,你自己倒点娃娃家喝的阔落(可乐)。我们一起喝一杯。”

这大叔,说话还挺好玩的,陈漫咧着嘴笑看着许钧炀,好大的娃娃,大胖小子。

许钧炀掀起眼皮回了她一眼。

吃过饭,谁也没走,老人小孩在树下乘凉,大人帮着收拾卫生。

天黑下来,路灯也亮了起来。

这里的人还是很多。

不知谁家搬出了音响,几个男人凑在一起唱歌。

“点歌点歌啊,要唱的自己过来点。”

张晓娜走到陈漫身边,用手拐了她一下,“吃饭的时候,你跑哪里去了?我还给你留了个板凳呢。”

陈漫:......

“我在帮忙切西瓜。”

“那你不过来找我?”

“我没看见你在哪,有人叫我坐下吃饭,我就去坐下了。”

晚上很燥热,天上的月亮亮的跟太阳似的,稻田里传来蛙声,虫鸣声。

“天气热,等会河里的螃蟹都出来乘凉,我们抓螃蟹去?”

张晓娜扭着脸对着陈漫抛了个眯眯眼,怂恿她。

“抓螃蟹?好啊好啊。”陈漫期待的抓住她的手。“什么时候去?”

“等会,把我儿子哄睡了就去。”

“还有人去吗?就我们俩?”

“你还想叫谁?你跟那些男的一起去你干不过他们,两下就抓没了,你就只能干看着。”

陈漫:......

“两个人会不会害怕?”

“怕啥,都在咱们河里,我们不跑远。那些男的今晚要去田里抓泥鳅,不跟我们争。”

“好!”

“记得拿手电筒,火钳。”

“好!”

男人们把桌子搬到路灯下,就着路灯打牌,许钧炀占了一个位置,旁边围了一圈人在观看。

老太太们都回家了,陈漫也将外婆推回了家里,给她简单的擦擦身体,洗脚洗脸。

把外婆伺候上床之后,陈漫兴奋的去拿手电筒和火钳。

张晓娜来叫她的时候,还带了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手里提着个小桶,一人一把手电筒。

沿着田埂下河,哗哗的流水声,听的陈漫心里都凉快了许多。

“不用翻石头,直接看就可以,它们会出来乘凉。”

张晓娜用手电照着河里,不一会儿就发现了一只。“看,那里,还有那里,两只。甜甜拿桶来。”

小姑娘叫甜甜,大名许甜甜,是张晓娜大伯家的孙女。

甜甜立马将桶递过来。

陈漫还在找,哪里,哪里,怎么她没看见。

“哪啊?我没看见。”

张晓娜铁钳子一伸过去,螃蟹跑起来,陈漫就看见了。

“啊啊啊,我看见了,螃蟹!快抓住它!跑了跑了。”

“你别喊!吓跑了。”张晓娜白了陈漫一眼。

陈漫笑嘻嘻的。

开局就有好运,陈漫睁大了眼睛往水里看,仔细寻找属于她自己的成果。

看着张晓娜和甜甜很快又找了几只之后。

陈漫苦闷地蹲在河边,翻了翻手下的石头,一只螃蟹受惊飞快跑起来。

陈漫喜形于色,正想大喊,又怕吓的螃蟹跑得更快。

一着急,伸手去抓。

陈漫开心地眼睛都亮了,抓到了!

“我抓到一只!”下一刻,“啊啊啊,痛!”

陈漫的手指被螃蟹夹住,又痛又惊慌,手一甩,螃蟹飞出去,它挣扎两下将自己翻过来, 立马爬进了旁边的石头逢里。


跟外婆又说了一会儿话,带她去了一趟厕所。

道了晚安,陈漫提了水就上楼了。

回到房间,看了眼时间,才22:01,很早。

房间没有灯,月亮挂在田野上空,夜晚的天空也不完全黑,青黑色的,皎洁的月光从窗户洒进来,屋里很亮。

窗户大开,但瞭望过去,没有哪个角落能看到这个房间。前面很空旷,人家住户都隔了较远的距离。所以没有窗帘,陈漫也还能接受。

她将门紧紧栓好。

解了衣裤。

用一张全新的搓洗了几遍的粉色毛巾,一遍一遍轻轻擦洗身子。

穿着内衣,总感觉有哪里没擦到,她干脆将文胸也解了,饱满圆润很丰硕。

粗粝的毛巾,冰凉的山泉水刺激着娇嫩的肌肤。

陈漫很欣赏也很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不像别的人,总觉得自己的胸不够大,腰不够细,腿不够长不够细不够直,皮肤又太黑。

很庆幸很感激遗传的都是爸妈的优点。

洗完陈漫穿上睡衣,没穿内衣,就懒得下去倒水了,明日再倒。

拿出充电宝给手机充电,顺便刷一刷手机。

陈漫是一名美妆博主。

父亲走了,家里的的收入来源都在妈妈身上,所以上了大学她就想为家里减轻些负担。

但是她又不敢出去找兼职,人生地不熟的,那年报导的大学生屡屡失踪的案例让她消退了出去做兼职的想法。

她认为保护好自己才是对妈妈最大的安慰。

歇了出去做兼职的心思,但并没有熄灭挣钱的想法。

后来她想,其实好好读书,拿奖学金也是赚钱的一种方式。

她上大学的时候,美妆视频已经开始流行起来,她每次得看得忘乎所以。

当时她所有的化妆工具加起来就只有三样,口红,粉底和美妆蛋。

没有眉笔是因为眉毛本身眉形就好,也比较浓密,大学时经常被人问怎么画的,她都有些骄傲和不好意思。

但优秀的眉毛也为她带来过烦恼。

眉毛长得好,加上她眼睛也大,睫毛很长,小时候被小区的一个阿姨骂作妖精,说她年纪小小的化什么妆,不学好。

陈漫很委屈,那一幕到现在都还记忆深刻。

学校的互联网加活动如火如荼,陈漫经过食堂旁边见到展示架。

互联网加美妆,一颗小小的种子就这么种下了。

后来的几年,陈漫除了学习,业余的时间,就用来研究化妆、拍摄、修图和剪辑上。

虽然种子萌芽的早,但是缺少阳光和肥料,也不可能茁壮成长。

一直到大四下的时候,她才开始真正的踏进去。

她发了很多化妆的视频,点赞和浏览量都很少。

后来她看的多了,反思自己,觉得人不能死板。

适当的跟风是有必要的。

因为一个歌手想要很多人去听他唱歌,那首先就要有人知道他。

她开始研究仿妆,将自己化成梦露,化成莫妮卡,化成上世纪绝代佳人们。

视频中的她,不光脸像,神韵也像。

浏览量开始不断往上涨,粉丝量也从几百个迅速增长到几十万个,到现在已经五百万的粉丝量了。

她拒绝了团队的接手,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更好。偶尔会签约一些短期合作。

因为缺少团队的操作,变现的途径和机会少了很多。

陈漫躺在床上,翻看今日的数据和评论,检查私信。

以前刚开始的时候,每天都会打开百八十遍app,心情激动又狂躁。

现在早就适应了。

看了一个小时,她就将手机放下了。

双手枕在脑袋后,开始思索明天要采购的东西。

打扫卫生的工具,扫帚拖把,手套清洁精.......

想想东西真多,还是要写个备忘录。

卫生工具:扫把、拖把、塑胶手套、清洁精、垃圾袋、垃圾桶

厨房用品:碗、盘子、筷子、调味品

其他:卫生纸、水杯、零食,口罩

陈漫苦苦思索,还遗漏了什么。

啊,对了,床垫。

她赶忙爬起来,从箱子里翻出量三围的软尺,量了量的床的尺寸。

宽一米五,长一米八,记下。

家里也没看见洗衣机和饮水机,这两样还是先不买,等把房子打扫干净之后再做打算。

饮水就先在网上买个按压的开关就是。

她这间房里也缺少很多东西。衣柜,桌子,椅子,梳妆台......

房子虽然完好,但是杂物多,灰尘大,也没有卫生间,所以明天必须跟外婆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

其他的都可以忍受,但是上厕所和洗澡不方便的话,真的会很痛苦。

陈漫想打开手机购物,手刚伸出去就收了回来,不知道填什么地址,明天问许钧炀要个地址。

脑中停止了思考,世界一下子就静下来了。

没有城市里的车鸣声,没有楼上邻居玻璃弹珠落地的弹跳声,更没有电梯到达时叮的一声。

这里都没有。

仅有蛙声一片。

远处传来一声犬吠,随之,更多的犬吠声附和。‘汪’‘汪汪’‘汪汪汪’

不知道它们在打什么暗号。

一会儿又安静了。

陈漫闭上眼睛,她听到了河流的声音,虫鸣的声音。

这附近有河。

陈漫听声辩位,确定是真实的声音,从竹林外传来的。

床板上她铺了两床棉絮,还是很硬,而且燥热,陈漫翻了个身,打了个呵欠。

在农村的第一晚,她一觉睡到了......凌晨四点半。

谁家的公鸡,这么没素质,大早上的叫什么叫,神经病吧!

陈漫的心脏,就随着那‘勾勾咯~~’的声音,一揪再揪,差点断气。

烦躁的醒来,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太阳溜达了一圈,又在东山上冒出来,阳光洒进了窗户,照醒了陈漫。

陈漫在床上扭动身躯,骨头咔咔响,她舒服的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

在箱子里找了条复古蓝的牛仔裤,一件黑色V领的中袖针织T恤,猫跟黑色凉鞋。

虽然是秋天了,但是温度依然很高,陈漫将头发梳成马尾扎在头顶。

她是头包脸的头型,头发梳上去,脸更小了。

看起来很精神。

陈漫将昨晚的水提下楼倒进了菜园子里。在门前洗脸刷牙,又上去护肤,抹防晒。

不管是在哪里,都不能放弃的是脸和身材,那是她自信的来源之一。

衣服乱穿没问题,只要颜值和身材能撑住。

收拾好准备进屋看看外婆,却见她扶着墙从厨房慢慢走出来。

陈漫赶紧上前扶着她,“外婆,你怎么起这么早?”

外婆说话的声音是带着笑的,“人老了,觉少。你这头发就应该捆起来,这样子精干多咯。”

陈漫笑,以前妈妈也这样说。

将外婆扶回了床上,陈漫问外婆,“外婆,早上你想吃什么?”

“我吃哪样都可以,看你想吃哪样。我又没得办法给你煮,你会煮饭不?”

“会,我这几年都是自己做饭。但是那个土灶,我还要稍微研究一下。”

陈漫从厢房下抱了些引火的柴进来,厨房还剩一些玉米杆子。

舀了水,将灶台全部清洗了一遍。

碗柜有些脏,想拿水冲刷一遍。

想着,将橱柜里不多的东西全部都拿了出来,摆在四角的方桌上,米缸在桌下,冰箱就在旁边。

冰箱门打开,有股闷臭的味道。里面有鸡蛋,几个盘子里装的好像是剩菜。

还有一块猪肉,陈漫闻了闻,即便放冰箱里也有味道了。

陈漫将碗柜和冰箱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清理干净。

碗柜最上层的塑料袋里,装着面条,豆腐皮,还有一些干菜。

脏污的调料瓶全部都扔到一个袋子里,不要了,估计都过期了。

冰箱里的东西,除了鸡蛋,全部都不要了。

清理干净了,也不再放进去,等有空把柜子也清理干净了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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