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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诡异世界当黑中介松阴轩麻杆儿全文

柠檬酸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在这屋里面,愣抽了五根烟,我就再琢磨一个问题。郝义这两口子...到底是活人,还是鬼怪?要说这两口子都是大活人,他们这反应不对劲儿,尤其要是把一切都建立在他们两个是大活人,说的都是真话的角度上来看。那瞎么海第一次见到刘家村儿的人,他还跟人家发生了各种交集,他就没瞧出来刘家村儿的人都是鬼吗?那就算瞎么海没有大能耐,叫鬼给迷了眼睛,最起码麻杆儿接触过小刘啊,麻杆儿也没有看出来小刘不是活人的,再者不还有长青子道长和悟禅和尚吗?可要说这两口子都是鬼,我跟他们一起吃饭,他们没伤害我,而且...我昏过去这件事情,也是疑点重重,那小孩儿怎么回事儿,那老大爷又什么情况?我也听说过,有些时候鬼未必害人,有可能是留着活人一条命,慢慢耍着玩儿。关键是我现...

主角:松阴轩麻杆儿   更新:2025-05-16 16: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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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松阴轩麻杆儿的女频言情小说《在诡异世界当黑中介松阴轩麻杆儿全文》,由网络作家“柠檬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这屋里面,愣抽了五根烟,我就再琢磨一个问题。郝义这两口子...到底是活人,还是鬼怪?要说这两口子都是大活人,他们这反应不对劲儿,尤其要是把一切都建立在他们两个是大活人,说的都是真话的角度上来看。那瞎么海第一次见到刘家村儿的人,他还跟人家发生了各种交集,他就没瞧出来刘家村儿的人都是鬼吗?那就算瞎么海没有大能耐,叫鬼给迷了眼睛,最起码麻杆儿接触过小刘啊,麻杆儿也没有看出来小刘不是活人的,再者不还有长青子道长和悟禅和尚吗?可要说这两口子都是鬼,我跟他们一起吃饭,他们没伤害我,而且...我昏过去这件事情,也是疑点重重,那小孩儿怎么回事儿,那老大爷又什么情况?我也听说过,有些时候鬼未必害人,有可能是留着活人一条命,慢慢耍着玩儿。关键是我现...

《在诡异世界当黑中介松阴轩麻杆儿全文》精彩片段

我在这屋里面,愣抽了五根烟,我就再琢磨一个问题。
郝义这两口子...到底是活人,还是鬼怪?
要说这两口子都是大活人,他们这反应不对劲儿,尤其要是把一切都建立在他们两个是大活人,说的都是真话的角度上来看。
那瞎么海第一次见到刘家村儿的人,他还跟人家发生了各种交集,他就没瞧出来刘家村儿的人都是鬼吗?
那就算瞎么海没有大能耐,叫鬼给迷了眼睛,最起码麻杆儿接触过小刘啊,麻杆儿也没有看出来小刘不是活人的,再者不还有长青子道长和悟禅和尚吗?
可要说这两口子都是鬼,我跟他们一起吃饭,他们没伤害我,而且...我昏过去这件事情,也是疑点重重,那小孩儿怎么回事儿,那老大爷又什么情况?
我也听说过,有些时候鬼未必害人,有可能是留着活人一条命,慢慢耍着玩儿。
关键是我现在在人家里面啊,我就当他们是鬼,那我能有什么办法?
就现在我的脑子转的飞快,就在思考我究竟应该怎么活着。
郝义那根烟磕磕巴巴总算是抽完了,他有重复了一遍郝陈氏的话。
“大兄弟,你怎么不害怕?”
我心说还不害怕呢,我就差尿裤裆里了。
“大哥,我干的就是这个营生,我怕鬼那不是玩笑了么,关键我想不通...”
郝义哆哆嗦嗦问我:“你有什么想不通的?”
我一咬牙:“刘家村要是没人了,那我去的究竟是什么地方?”
郝义冲我伸了伸手:“你给五百块钱,我让你把事情看明白了。”
我看着郝义这又老实又狡猾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些安心了。
很好理解,毕竟这边儿贫困么,碰上一个冤大头弄点钱也不算什么,况且郝义的样子也能看出来,他是打算挣这个卖命钱!
我安心就是因为没听说过死鬼贪财的,如此带有生活气息的要求,还真是让我宽心。
我没别的话说,直接掏兜儿数出来五百块钱搁在桌子上:“大哥,您打算怎么让我看明白了?”
郝义眼疾手快把钱收回去:“简单,我带你去刘家村看看不就完了。”
妈耶...要是这么说,还是把钱还给我吧,这钱花的有点儿太冤了。
郝义拉着自己的媳妇儿进了里屋,再出来的时候把我都给逗笑了。
这么说吧,郝义胸前挂了四个黑驴蹄子,手里面攥着一张钟馗的年画,另外一只手抱着一个睡过去的小黑狗。
我看着他这样我都愣了:“大哥...您这是?”
“兄弟,刘家村儿邪性,带上这些辟邪!”
我心说真要辟邪的东西,那还不如找我呢,最起码我心口窝儿这就揣着两张天师府出品的护身符,左边口袋里面装着辟邪玉,右边儿口袋里面是桃木小剑挂坠,手腕子上还缠着大小五帝钱呢,我要不说随身装得朱砂和糯米在什么地方,旁人就是搜身都不一定翻得出来。
辟邪这玩意儿我是专业的...
郝义也不可能去想这些事情,直接过来就把小黑狗塞给我了:“大兄弟你抱着它吧,要是有什么事情鬼怪不敢上你的身,趁着天亮咱赶紧去,去晚了就容易出事儿。”
我们这辟邪二人组深一脚、浅一脚就往刘家村走。
也没多长时间,有一顿饭的功夫,我就瞧见当时我来的时候曾经见到的刘家村了。
郝义隔着老远就跟我说:“大兄弟你看见了吧,要是你去过刘家村,你一定能认出来,这村里十年前就没活人了。”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会儿要让我看过去,的的确确在刘家村上空,盘踞着一团死气,我可是天生的阴阳眼,这个我还能看错吗?
尤其我瞧见死气之后,我对郝义就更放心了,这两口子是大活人准没错,最起码我没在他们身上看见什么不对劲的。
但现实总是让人嘬着牙花子蛋疼。
刘家村要是没有活人,那我之前看见的那些都算怎么回事儿,况且我带来的人都还在里面呢,就说他们都有道行,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刘家村现在在我心里就已经和危险挂上钩了。
这要是有个闪失,以后我还怎么有脸去面对信任我的长青子和悟禅?
随着我和郝义慢慢走近了,我怀里这小黑狗都醒过来了,当闻到身边不是熟悉的气味时,小黑狗是好一通挣扎。
怎么说呢...狗这玩意儿吧,要是睡死过去,拿棒子敲都不一定能醒了。
偏偏它快到了刘家村儿,这就醒过来了,问题可就严重了。
“汪汪汪!”
就在我和郝义一路走到快村口的时候,就算是郝义安抚都不管用了,小黑狗在我怀里叫得那叫一个热闹。
而我也在小黑狗暴叫的当口,后背冷汗直流!
我就瞧见村口站着的,是之前跟我聊天的那个老大爷,可是现在看过去,这老大爷没腿!
这时候老大爷正笑眯眯看着我呢。
郝义还不知道这个情况,看见我僵在原地:“大兄弟,你怎么了,这不都到了吗?”
我伸手一指村口:“你没瞧见那个大爷?”
“哎哟,我的妈!”
郝义喊了一嗓子,赶紧摘下来一个黑驴蹄子,远远就扔过去了。
这还不止,郝义有从兜里掏出来几张毛票儿,团成一团扔手雷似的赶紧就往村口而扔,他是拉着我就往回家的方向跑。
郝义边跑边问:“大兄弟,你还能看见老太爷吗?”
怎么说呢...郝义这手段我很熟悉。
黑驴蹄子辟邪不用多说,掏毛票是因为钱这东西也辟邪,钱过万人手,沾染阳气很重,有时候要是碰上邪性的事情,拿钞票克制一下脏东西,也算是没入过门儿的野先生们用的办法。
我们夺路而逃跑了能有五分多钟,我怀里的小黑狗总算是不叫了,我也看不到什么阴气了,这才算是停下来,我和郝义也堪堪回魂儿。
郝义喘着粗气问我:“看明白了吧,五百块钱花的不冤吧?”
我咂咂嘴反问了他一个问题:“大哥,看你的样子,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啊。”

我这个人最厉害的还是行动力比较强,伸手过去就卡住小孩儿的下巴,指头上用点儿功夫,小孩儿的嘴就张开了。
看到小孩儿嘴里面的景象之后,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就是想看看自己的舌头还在不在...
这小孩儿天生就没长舌头!
“大...大爷...”
这要是放在平时,一百句骚话我都冒出来了,偏偏这会儿我是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
老大爷粗糙的大手抹了抹脸,冲我又叹了口气:“都是孽呀...”
“大爷,能来村里办这种事情,我们到底什么成色,您心里清楚,干这行不怕鬼神凶,就怕人不老实,您要真心想把事情平了,就给我吐个真情实话吧,我不是公门里的人,也犯不着管那些劳什子的事情,我就听一句真话,你看成吗?”
这年头儿做人是真难,想做一个好人那是难上加难。
从瞎么海再到眼前的老大爷,就没有一个人跟我说关键的东西,搞得好像是爷们儿千里迢迢跑一趟,是过来玩剧本杀的,什么线索都要自己去探索一样。
拿我图什么许的呀?
当然,咱可以说人家老大爷讲得那些往事很详细,要是交到有关部门,这一村子有十个人抓十个人绝对不带错的。
可是这和我们要办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半毛钱关系。
老大爷像是怕孩子听见什么对他不好似的,直接在小孩儿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把他给赶到一边去了。
“后生,你是个厚道人,不是我们故意瞒着,实在是怕你们知道了,你们就不愿意帮我们了。”
我心说你扯臊去吧!
满嘴的鬼话就剩下骗人了,糟老头子是真坏。
我现在已经是越来越怀疑瞎么海是被这群人找过来垫背的,就连他自己都不一定清楚,自己到底惹上了什么得罪不起的东西。
我真是挺感慨的,我祖父说的一点儿不错,人要是不老实起来,比鬼都要可怕!
我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虎着脸儿说:“不就是装孙子吗,那咱看看谁更浑,现在我就回去,老子真不帮忙了,敢回头我找个紫袍天师给我破破,我还就不信一个野店荒村能出什么天师都降不住的厉鬼!”
我把话说完了,拔腿就走,噔噔噔几步出去,我就在心里慢慢数着,按说这老爷子应该绷不住了,他怎么不得叫我回头,然后卖着老脸跟我好好说道说道。
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正在我心里面犯嘀咕的时候,我就忽然间感觉自己脑子有点儿沉。
不好!
天知道我什么时候...
...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就在我带着孩子带外面玩去的时候,瞎么海他们还出了点儿事情。
这不是到灵堂看看有什么情况吗,悟禅和尚忙着念经,长青子道长看尸首,这都是有正事儿的人。
还就是瞎么海,拽着把他找来那个人刘三槐不撒手,瞎么海一直把刘三槐拽到了隐蔽处,这才算是撒手。
撒手归撒手,瞎么海那是一点儿好脸儿都没给人家,瞪着眼就问:“刘三槐,你耍我是不是,你给我的东西不干净!”
刘三槐还是那一副憨厚的笑容,可是说的话那是一点儿都不老实。
“嘿嘿嘿...夏大师,我们村儿出去的东西,有一样儿是干净的吗,你要是心里没数,你起那个贪心拿他干什么?”
瞎么海看人的眼神儿都变了,就听咯吱吱牙齿摩擦的声音:“姓...刘...的...”
行走江湖长住了眼才是要紧的事情,瞎么海之前看没有想到,那个点头哈腰,冲着他恭恭敬敬的刘三槐,这一次居然会用这样的一副面孔去对待他。
不过也对,倒斗这行里面,哪儿能出什么简单的货色,但凡缺一个心眼儿,就容易在斗里面出不来了。
“夏大师,您多包涵吧,只要您和您的朋友把那个女鬼给诛灭了,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瞎么海是难得聪明了一回,开口就问:“你们是不是早就盯上我了?”
刘三槐道:“是...也不是,我们盯上的人是有胆量染指龙虎山经书的人,您自己撞进来的,福祸自取!”
瞎么海一下就愣住了。
也怪他办事儿的时候并没有琢磨透彻,龙虎山流出来的经书不是一般的东西,尤其能让他那个师傅心心念念一直记挂的东西,怎么会简单呢?
往小处说,这东西放出去,一准儿能把龙虎山的师傅给引过来。
往大了说,这东西不是龙虎山的人,谁敢碰啊?
时代虽然发展进步了,可是江湖道上的规矩,永远都是那么的血腥原始,要是占了传承这样的东西,不放在人家本家的手里,谁拿烫谁的手!
瞎么海一脸的难堪也不知道想了点儿什么,最后伸手攥住了刘三槐的腕子:“你跟我说实话,那女鬼究竟是你们倒斗摸出来的,还是你们自己造的孽,这趟我回去就因为你们嘴里头没实话,逼得我跟这几位朋友也没说什么正经东西,我已经把你儿子给救了,你还想怎么样?”
刘三槐摇了摇头:“夏大师,我跟您说了八百遍了,这女鬼没来历,灵堂上死的人你不是不认识,守村人五缺三弊,心智不全,就算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作的,犯得着先拿一个傻子开刀吗?”
瞎么海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这一次的生意表现出来的种种怪异,已经不是他一个吃百家饭,学百家手艺的半吊子能够分析出来的了。
长青子道长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小夏,你跟我来!”
长青子道长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都是冷得,弄的瞎么海浑身上下都打摆子。
干阴行的人和正经过日子可不一样,有道德底线,但是不高...别管是野狐禅还是正经宗门里面出来的,眼睛里可都不揉沙子。
这时候的刘三槐见状,也只是憨厚一笑,木楞着说:“两位大师,我还有事情做,就先过去了。”
等刘三槐一走,没有了外人,长青子道长这才按住了瞎么海:“死得可是守村人,这跟蒋公子说的不一样,既然是你求到了他的门前,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就说郝义贪财吗?
贪!
尤其要从他的角度上来看,挣我的钱不跟挣那个没来路的钱一摸一样吗?
可是他不在乎这个,张嘴就是一个钱字儿。
但话说回来,他这贪挺有意思,我拍着胸脯也敢说,他这完全不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可偏偏他就有自己的规矩。
这听起来或许有些矛盾,可是我琢磨这个事情的时候,就没想明白他怎么就一正一反两股劲儿顶着来,等我后来的明白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事有多么一言难尽。
我们吃饱喝足以后,郝义看了看日头,转头对屋里的我说:“趁没什么事情,你就去睡一觉吧,一直熬到早上才睡下,现在还困着呢吧?”
我脸都红了!
我倒不在乎他知道我的举动,主要是听人家墙根儿实在羞得慌,连里屋郝陈氏都啐了一口,低低的声音骂了一句不知羞!
我都没顾上想他既然知道我听墙根儿了,那他跟媳妇儿办完事之后说得那些话是不是故意说给我听得。
反正我最后是灰溜溜跑回自己暂住的屋子,借着酒劲拿被子蒙上头,装出一副踏踏实实睡觉的样子。
当然我也不是完全没有睡,深度睡眠没有,半梦半醒养养精神还是有的,只能说郝义一直很安分,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一直到了天黑,郝陈氏又弄了桌饭,吃了这顿饭,我和郝义要去探刘家村。
临出门的时候,郝陈氏把郝义给拉住了,叮嘱道:“要是有危险,就早点儿退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很担心你。”
郝义笑了笑,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出事儿。
郝陈氏剜了我一眼,直接就说:“不许再打我男人,否则我咬死你,他要有害你的心思,你早就死了!”
我缩缩脖子道了声歉,就拽着郝义赶紧往刘家村走,他这娘们儿太不拘一格了。
路上我问郝义:“大哥,你怎么胆子这么大,都知道刘家村是鬼村了,你还敢往里进,不光进去,你还拿它们挣钱。”
郝义看都不看我,挑着大红灯笼往前走,嘴上却说:“那你不也是一样的吗,知道自己要撞鬼,还愣头愣脑带人往村里冲,千万别跟我说你不为钱。”
我现在听见钱字,头皮都发麻,也不想接着跟他聊了。
我们两这关系,就好像是我自己挑头,找了个阴阳师傅干活一样。
路上没什么事儿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感慨,阴行中介干成我这个熊样,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没听说过谁家的中介,到最后还得跑过去救人的。
当然最值得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还是我们这些人稀里糊涂进了鬼村,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郝义忽然间说了一句:“留神,要到了,你往前看看!”
我有阴阳眼这个事儿,郝义肯定是知道,毕竟第一次跟着他到刘家村的时候,我瞧见那死鬼大爷了吗,就凭他这个脑子,怎么也猜出来我能瞧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使劲儿往前看了看,嘟囔着说道:“没瞧见什么呀...”
郝义说道:“村里晚上应该有灯火,白天他们不出来,晚上他们可活泛了。”
“玩笑了吧,知道他们晚上活泛,你就专程晚上带我过来呀,那不请等着撞鬼吗?”
郝义都气笑了:“你到底懂不懂,不在晚上过来,你怎么找你的朋友?”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丢了一次人。
一天分黑白,白天是活人比较活泛,晚上可就是鬼怪的天下了,要不鬼故事里面怎么一出事儿就是晚上呢。
尤其像我们现在这个情况,大活人陷在鬼村里面,白天进去连个骨头渣滓都找不出来,非得是晚上,因为鬼村的存在,极有可能单独开辟出来一个鬼蜮,不到了晚上,活人根本进不去!
但有一节,这也是个疑问就存在我心里了,我可没说...
当时我们进村的时候,那可是响晴白日...
我和郝义摸黑往前又走了一阵,就在我上一次看见死鬼大爷的那个距离,我的阴阳眼总算是瞧见点儿东西了。
村口有一根长杆子,这是挂路灯用的,这会儿上面挂着煞白煞白的灯笼!
村口的地上,全都是纸钱,万幸是没瞧见刘家村的鬼。
郝义到了这个临阵的时候,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叫我给听见了。
“小兄弟,现在你看见什么了吗,路上有鬼没有?”
我吐槽道:“大哥,要怕成这样,你就别横打鼻梁拍胸脯了,我还以为你真能带我找到我的朋友们呢,感情你自己心里都没底是吗?”
我心说要是为了钱能这么豁的出去,你郝义也是个人物了。
郝义闷哼了一声,明显不太喜欢听我这样讲究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裤兜。
“你少说风凉话,刘家村我进了多少次,还能怕这一回吗?”
“得,您怎么说都成,一会儿进了村子,别调过来让我救你...”
“少废话!走!”
这就叫恼羞成怒啊!
郝义一马当先,直接就往村里面冲,隐隐约约我就瞧着他手里拎着个什么东西,我撒腿就赶紧追。
一直到进了村子,郝义站住了,警惕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时候我才瞧见,他拿在手里当做开路神器的玩意儿是个什么东西...
“十...十字架?”
那阵子可能是我这辈子最无语的时候,打死我也没想到,对付东方的鬼,居然能把西方十字架儿掏出来...
关键郝义之前辟邪那些个操作还挺传统的,冷不丁拿出个洋玩意儿,叫人连评价的心思都没有了。
“你和你朋友在村子什么地方下脚?”
我立马说道:“村子西边儿,门口有拴马桩的那个院子!”
郝义立马胸有成竹,点点头护着我就走:“知道了,刘三槐他们家!”
我和郝义甩开两条腿,真像评书里说的一样,使个陆地飞腾法,膝盖碰前心,脚后跟打屁股蛋儿,一溜烟就直奔刘三槐他们家!
到了刘三槐家门口儿,郝义塞给我一个黑驴蹄子,就说了一句话:“我去开门,有什么事儿,拿这家伙招呼!”
还不等我反应,郝义一脚就踹开了刘三槐家的大门...

早先我在松阴轩的时候,曾经中了刘家村厉鬼的咒术,就在我手腕关节的位置上,有一个黑点儿,麻杆儿说黑点会慢慢变成一条线,顺着我的胳膊往上走,等到黑线到了心脏位置的时候,我这条命就交代了。
我顺手把胳膊递过去,麻杆儿也是翻自己带来的包袱,边翻边念叨:“为了找这个克制诅咒的东西,我差点儿把老巫头家给拆了,回头要是见了他,你可得记得帮我多说几句好话...”
老巫头是苗疆巫蛊那一道的,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究竟练得什么蛊,平时脾气也古怪,算是我一个不错的街坊长辈了,他跟我关系很好,也不知道麻杆儿是怎么得罪他了。
麻杆儿一手抓着我得胳膊,一手拿着一个纸包,刚要下手的时候,麻杆儿就是一愣。
“嗯?”
“兴歌儿,是这个手吗,你给错了吧?”
“这...诅咒没了。”
麻杆儿一共说了三句话,这三句话是三个情绪,惊讶、疑惑、陈述事实!
我赶紧把手拽回来,翻过来调过去的看,别说诅咒还真是看不见了。
这一下我也懵圈了。
麻杆儿拆了一包烟,取出一根儿来直接掏空了烟丝,然后像大烟似的,裹上了他为我弄来的蛊虫粉末,最后再把烟丝装回去,这样一根改造过得烟卷直接就扔到了我手里。
随后麻杆儿自己点上一根,一块儿发懵。
要说起我和麻杆儿,实在是不好形容,当年我们家老爷子牵着他的手,就直接把人领到我面前了。
说句不太客气的话,这要不是因为麻杆儿是个男的,而且也十七八了,我怎么回忆那个画面,都感觉是我们家老爷子给我带回来一个童养媳似的。
我清清楚楚记着,我们家老爷子当年就指着我的脸告诉麻杆儿:“从此以后这个人就是你的命,他要死了...你就跟着一块儿死,他要有点什么事情,你得死在他前面。”
那个时候我也是差不多大的岁数,听见老爷子这么讲话,打心眼儿里面不舒服,我还是头一回见他那么不近人情。
可是这话说出口,麻杆儿点头就认了,刚开始那段时间还总用少主的称呼喊我。
也就是后来我们两个招猫递狗,一块儿玩熟了,我逼着他跟我喝了结义酒,他才把我当做兄弟。
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也没从他嘴里打听出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心甘情愿给我干这个保镖的活计,到底什么时候算个完。
不过我们哥俩儿的默契和感情,这么多年早培养的坚如磐石了。
我们哥俩儿抽口闷烟,麻杆儿忽然问我:“你能再说一遍,你到刘家村之后的事情吗?”
哪怕什么了,说一万遍也行啊,这次我就说的特别细致,连自己解几回手我都说明白了。
麻杆儿重重嘬了一口,把烟头掐灭了问我:“你就一直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诅咒,究竟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我连连摇头:“这个我真顾不上,你也听出来了,打我在郝义家住下,我唯一关心的事情,就是我请来的师傅们还活着没有,他们是不是安全。”
麻杆儿长在蒋家,懂我们家的规矩,在这个问题上也不多做纠结。
紧跟着他再问:“这两口子的确有问题,你再说一遍的过程,我理了一下,至少有三个疑点。”
我这会儿就感觉自己的脑子都炸了,老巫头那儿弄来的蛊虫可真是好消受难克化。
我和麻杆儿都不敢赌究竟诅咒是根除了,还是暂时消失了。
所以这根烟是以防万一用的,抽下去就有效果了,反正我抽完了之后,就感觉脑子晕晕乎乎的,三魂七魄要破体而出。
“先别说疑点,你给我抽的什么玩意儿,离魂蛊啊?”
麻杆儿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当即说道:“既然诅咒隔着那么远都能起作用,我初步判断当然是针对灵魂的诅咒了,用离魂蛊做个假象,你身上的诅咒说不定会因为魂魄离开身体就自动消散了呢。”
“你大爷的,这玩意儿用了之后太折腾人了...”
我稍微适应了一下这种飘飘然的状态,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已经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东西了。
等我静下来之后,这才开口说道:“郝义夫妇第一个破绽,就在前后不一致上。”
郝义刚听到刘家村时候的反应,和他后续闯荡刘家村,包括他媳妇回来之后说的话,都是对不上的,简直就是矛盾的融合体。
一个听到刘家村名字就被吓的瑟瑟发抖的人,怎么可能变得那么勇敢,总不能说是因为钱吧?
反正我不信!
“其次郝义抽的那根烟...太慢了!”
经常跟阴行中人打交道,我对这个细节的观察可以说是很在意了,当时我抽了五根烟,郝义那一根都没抽完。
或许这在旁人眼中不算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心慌意乱猛抽五根烟合下来的时间,正好是一根烟自然燃烧的时间。
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只有鬼抽烟是靠闻,而不是抽!
香火、贡品都是一个概念,鬼受用东西,一般都是靠闻,凡是被鬼闻过的东西,就一个特点,没味儿...
“最后就是郝义这一身野先生的手段,有点儿太特么的野了,我就没见过这样的野先生!”
郝义屈指可数的几次辟邪,头一回扔黑驴蹄子,二一回钟馗画像拍鬼,三一回刘家村口石敢当...
不是说这些东西不对劲,是郝义使用的方法不太对,扔黑驴蹄子都还说得过去,可是钟馗画像拍鬼就能把鬼拍死,我是没见过这类手段,就算有人用钟馗画像对付鬼魂,那也是祭出去之后克制对方,没有一张画像就弄死鬼魂的先例,哪怕是刚转化而来的鬼也不行。
至于石敢当...那玩意儿要是没有对应的恭请手段或者一系列的流程,就这么愣扔,那跟街边儿捡一块石头没有半点区别!
我忍着这种灵魂和肉体的撕裂感把话说完了。
麻杆儿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你既然都知道了,你怎么按兵不动呢?”

我用眼神给了麻杆儿一个暗示,我们哥俩儿看见这个情况,就没有不明白的。
一准儿是瞎么海接了个辣手的买卖,现在玩砸了,跑到我这儿来消灾来了。
麻杆儿上去把人搀住了,瞎么海抱着我就不撒手了,口口声声喊救命,一声比一声高,我后背都起鸡皮疙瘩了...
“去去去...有话好好说,你像个人似的。”
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瞎么海给推开了。
我伸手一指他领来的小伙伴儿:“我说...这什么情况,光说救命,你可得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瞎么海一屁股就坐地上了,整个人都颓了。
要搁原来他到我这儿来,那可是都仰着脸儿,这不是他傲气,是这家伙比较张扬,本事没多大,跟的师傅一多,知道的事情杂七杂八算下来,够他吹一辈子不停点儿、不翻头。
跟我他是不敢,可是蒙外行的时候,他绝对没有问题,偶尔我有什么生意碰上的老板难缠一点儿,我就把他叫来了,给我打个下手什么的。
“蒋爷,也就您疼呵我,要没您赏我口饭吃,我都得饿死,您受累给我杯水喝,这一夜我跑了上千公里,没这么折腾的了。”
我笑着给他倒了杯水,顺便儿打趣他两句,谁让这家伙老这么没溜儿呢,业内的人都当他是个笑话看来着。
“瞎么海,要说起来你也是够可以,跟着我胡混那么长时间了,这一对儿招子就没放亮过,这回是惹了什么事情了,值当这么折腾?”
瞎么海端起杯来一口就干了,那都不是咽下去的。
“蒋爷,是我犯糊涂见钱眼开,您一定要救救我,这一趟我奔西北那边儿去,就是这哥们儿他们村儿...”
瞎么海说着,伸手就指他领来的小伙伴儿,这功夫麻杆儿正给这人收拾呢,打这人进来我们就知道,这人身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甭管怎么说,打开门做生意,尤其还是做阴行买卖,三分天良敬鬼神,留取七分报儿孙。
鬼神的事情,我们做人的能有一点儿善心就足可以了,终归是因果不空,神神鬼鬼的事情各有其因果,但凡是自己的事情,那基本都是温良恭俭让,走到哪儿都是想着多做好人好事,积些阴德。
“这事儿也怨我,没先请您掌掌眼,我去了之后才知道,这小子的事情没几个大手子拿不下来,弄得我稀里糊涂冲撞了怨鬼,人家现在就憋着宰了我们呢。”
“我跟您说,这事儿...”
我可数着呢,打瞎么海进门儿说了这么多句话,就刚进来那句蒋爷救命是正文,剩下的可全都是发泄情绪。
“行了,你还有点儿正事儿没有,要不说我可不管你了。”
“哎呦,这事儿邪性...”
我都忘了是听谁说的了,人要是磨叽起来,就是把丫给毙了,到最后嘴里还是这点儿零碎儿。
不过这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实在是太清楚瞎么海是什么人了,他能这样...就已经把事情的本质交代的很清楚了。
我也不指着他,就听他唠叨呗,关键还是看麻杆儿处理完之后,能说点儿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
大概有这么半个钟头的功夫吧,麻杆儿忙活完了,我再看那人的脸上,黑气算是退下去一半儿了。
麻杆儿拍拍手:“瞎么海,好的不学你出去跟人倒斗是吗?”
麻杆儿对瞎么海就没有我这么客气了,他是真瞧不上瞎么海,麻杆儿这类的主流的,真不拿瞎么海这样闲散的当一回事儿。
我也不好说是谁对谁错,反正麻杆儿有他的骄傲,瞎么海有自己生存的道理。
关键是麻杆儿一脱口就说瞎么海去倒斗了,听得我也不禁皱起眉头。
咣咣上去就是两脚,气得我直骂:“好孙子,我说你含含糊糊一直不说正事儿,感情你干这个缺德的事儿去了。”
这儿我多说一句,干了阴行之后,最讨厌就是刨坟掘墓,再怎么说我们成天跟鬼神打交道,这好端端拆人家的窝儿算怎么回事儿,要不说三分天良敬鬼神呢。
瞎么海这通哭啊:“哎呀,蒋爷、林爷,您二位可冤死我了,谁说我刨坟掘墓啊,是这小子家里有人干这个损阴德的买卖,我是专门平事儿去的。”
这一说不就清晰多了么,大致情况一下就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肯定是下了哪个斗之后,让人家斗里的孤魂冤鬼给缠上了呗,就凭盗墓那帮人的手段,用黑驴蹄子简单处理一下还将就,一旦碰上真正难搞的鬼,他们那几下可就不灵了。
“麻杆儿...”
我一开口,麻杆儿就知道我的意思,立马说道:“看过了,这是被种下了噬心咒,看样子是准备不死不休了。”
我掏出烟来点上:“瞎么海,这件事情就算了,我不太想掺和,光把你给救下来,我有的是办法,你舍得掏钱就成,但你这个小伙伴儿...”
“您得管他呀!”
我话都没有说完,瞎么海直接就爬过来抱着我的腿,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看他这个窝囊劲儿,我一下就火了,眉毛一挑我就问了一句话:“你耳朵塞驴毛了,我的话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道上人都明白,蒋公子要是真生气了,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瞎么海身子一颤,支支吾吾说道:“蒋爷,要不是没有办法,我哪儿敢跟您这样,实在是我又不得不保他的理由,您看这个...”
瞎么海由打怀里掏出来一块儿印,桃木材质,上面雕了一头老虎。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瞎么海这是把自己的家底儿拿出来了!
这方印是当初他跟的一位龙虎山师傅留给他的,这么多年了,这家伙一直宝贝似的存在手里,有几回我想看看,他都舍不得拿出来。
“你把这个拿出来干什么?”
瞎么海一咬牙:“蒋爷,只要您愿意出手帮忙,这东西从今天开始,那就是您的了,我姓夏的一口唾沫一个钉儿。”
“好家伙,你认这哥们儿当干爹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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