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栽赃都这么敷衍?”
里衣内侧露出个歪歪扭扭的补丁,粗线头还支棱着。
她指尖戳了戳补丁边缘:“陛下您看,这针脚明显是内务府张嬷嬷的手艺......”萧景珩眸色骤暗:“爱妃怎知朕的......上次您沐浴时我......”她突然咬住舌尖,手忙脚乱去捂自己的嘴。
“接着说。”
皇帝单手撑在软塌扶手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我错了!”
苏棠抱头蹲下,发髻蹭到对方腰间玉佩,“是春桃说您沐浴时总唱歌!”
春桃手里的铜盆哐当砸在地上,热水溅湿了那件作为罪证的龙纹里衣。
7清晨苏棠蹲在菜畦边喂兔子,胡萝卜缨子蹭得裙摆发绿。
春桃提着裙角飞奔而来,绢帕都跑飞了半截:“娘娘!
贵妃娘娘带着十几个嬷嬷往这边来了!”
“哦,”她头也不抬地掰开菜叶,“把昨天剩的瓜子拿出来待客。”
朱漆宫门突然被踹开。
贵妃金线绣鞋碾过她刚种的香菜,手里高举着个琉璃罐:“苏棠!
你可知罪?”
“偷吃御花园的草算吗?”
苏棠数着兔子耳朵上的黑斑,三只胖兔子正挤着抢食。
“少装傻!”
贵妃猛拍石桌,震得茶盏叮当响,“本宫已经查到你和西域细作往来的证据!”
苏棠终于抬头,眯眼看清琉璃罐里装的东西:“......我晒的葡萄干?”
“西域特供的紫玉葡萄!”
贵妃丹蔻指甲刮擦着琉璃罐,“你还敢狡辩?”
“贵妃姐姐,”苏棠叹气指向罐底标签,“那是御膳房王公公老家种的,罐子上还写着王家庄特产......”小太监突然连滚带爬冲进来,帽子都跑歪了:“娘娘!
大事不好!
陛下、陛下他......”贵妃眼睛一亮,金步摇激动得乱颤:“陛下终于要治她的罪了?”
“陛下把西域进贡的葡萄......”小太监哭丧着脸,“全赏给苏娘娘晒干了......”贵妃踉跄后退两步,踩到自己裙摆:“不可能!”
她突然从袖中甩出封信笺,雪浪纸啪地打在苏棠脸上:“那这个呢!
你写给北疆将军的密信!”
苏棠展开信纸扫了两眼,突然噗嗤笑出声:“这明明是我写的菜谱......萝卜炖羊肉要加姜......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