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颤抖起来。
那根陈旧的绳子仿佛有生命般,顽固地往我的骨缝深处钻。
戴面具的男人忽然吹了声尖锐的口哨,慕雪寒布置在地面的剑阵立即调转方向,齐刷刷地向紫璃发起攻击。
“师尊救我!”
紫璃的声音凄切而惶恐,泪如雨下。
然而,她的动作却敏捷无比,袖中翻出一朵朵黑莲花,瞬间将剑阵炸得四分五裂——那黑莲花,我在魔尊的巢穴中曾亲眼目睹!
慕雪寒的面色如同锅底一般漆黑,挥袖震开纷飞的剑刃:“阁下究竟是谁?”
他冲着面具男怒喝,但他的目光却死死地锁定在我的翅膀根部。
我这才发现,适才挣扎过猛,掉落了一撮金红色的绒毛,正悠悠飘向他的方向。
“是你老祖!”
面具男突然提着我后颈,直冲云霄,狂风呼啸,我根本无法睁开双眼。
待得喘息片刻,我发现自己正蹲在一棵焦黑的梧桐树上。
树杈硌得我的尾巴钻心的疼。
“喂,”我用翅尖狠狠戳向他的面具,“你怎么知道我家的祖坟所在?”
这棵梧桐树我记忆深刻,连树干上那些歪歪扭扭的抓痕,都是我三百年前留下的。
那时的我,总是恐惧涅槃不成,终日在这棵树上刻写遗书,唉声叹气。
这时,面具男突然摘下面具,我惊得差点从树上栽落——这张脸,活脱脱是年轻版的魔尊!
但他的眼角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与记忆中的魔尊略有不同。
“当年在你蛋壳上撒尿的可不是我。”
他语气轻佻地说完,弹了我一个脑瓜崩。
“我是你哥,亲生的。”
我翅膀上的火苗噗嗤一声熄灭:“胡说!
我们凤凰都是独一无二的!”
“娘是凤凰,爹是魔尊。”
他从袖袋中取出一片焦黑的蛋壳,上面还粘着可疑的黄色痕迹。
远处传来轰隆的雷鸣声,慕雪寒的剑气硬是将天空撕裂一道缝隙。
我哥抓着我躲进树洞:“快!”
他自己则提着一把菜刀冲了出去。
我用爪子刚刨了两下就触到硬物,挖出来一看,是个雕有火焰纹的玉匣子。
打开玉匣子,里面的东西几乎闪瞎了我的眼——里面躺着一根金光闪闪的凤凰骨,旁边还有一封血书。
“啾啾亲启”这四个字迹潦草如狗爬。
没错,是我娘的笔迹。
信中提到,当年魔尊并未灭绝凤凰族,而是慕雪寒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