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脸颊涂着两团艳红,嘴角用墨汁勾出夸张的弧度。
它们抬着漆黑的棺材踏过积水,关节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嘎声。
棺材重重砸在石阶上,溅起的泥浆里混着细碎的骨渣。
林夕认得那些骨头——昨日清晨,她在后院槐树下挖出过同样的碎骨,骨缝里嵌着金丝,正是前六任新娘陪葬的耳坠。
后背突然贴上冰凉的铜镜,镜面“咔嚓”裂开蛛网纹。
腐臭味裹着雪松香钻进鼻腔,低哑的嗓音贴着耳廓响起:“我的新娘,怎么总想逃?”
林夕猛地转身,铜镜里映出一道修长的身影——那人右脸溃烂流脓,腐肉间隐约可见森白的颧骨,左脸却清俊如画,眼尾一颗朱砂痣红得妖异。
他穿着褪色的鸦青色长衫,袖口金线绣的云纹早已斑驳,此刻正用完好的左手抚上她发抖的脖颈。
“滚开!”
她抓起烛台刺向对方心口。
黄铜烛柄被他腐烂的右手握住,黑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灼烧出焦黑的孔洞。
烛台戳破衣襟的刹那,林夕的瞳孔骤然收缩——江沉溃烂的胸膛上,密密麻麻刻着日期。
最上方那行小楷尚在渗血,墨迹混着脓水往下淌:“林夕 壬寅年七月初七”。
第二章:腐烂新郎烛台“当啷”一声落地。
林夕的手腕被江沉腐烂的右手扣住,黑血顺着他的指节滴在她雪白的嫁衣上,布料立刻腐蚀出焦黄的破洞。
他的左脸逼近她,眼尾的朱砂痣在烛光下泛着血光:“第七夜了,你还要逃?”
腐臭味混着雪松香扑面而来,林夕的脊背死死抵住铜镜。
镜面裂纹蔓延,碎片割破她的后颈,血珠滚进衣领。
江沉完好的左手突然掐住她的腰,指尖隔着嫁衣摩挲她左肩的胎记。
暗红血管在皮肤下疯狂扭动,仿佛要钻出皮肉与他呼应。
“喝了它。”
他松开手,从袖中掏出一只青瓷酒盏。
盏中液体粘稠如血,表面浮着细碎的骨渣。
林夕认得这味道——七日前她被捆在喜床上,喜婆用铜勺撬开她的牙关,硬灌下同样的合卺酒。
那之后每到子时,胎记便如毒虫噬咬般剧痛。
她猛地挥开酒盏,黑浆泼在雕花床柱上,木料瞬间冒出青烟。
江沉低笑一声,腐烂的右臂突然搂住她的腰,将她按在床榻上。
嫁衣领口被扯开,锁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