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冰冷入骨。
前两次使用“夜影共鸣”已经耗尽了我大部分精力,现在连站稳都变得困难。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声低沉的金属碰撞声。
我猛然回头,只见那扇铁门竟然自己缓缓合上了。
咔哒。
锁死了。
我心中一惊,立刻冲上前去拍打铁门,却毫无反应。
门外的脚步声也听不见了,整个空间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空气变得更加潮湿,霉味刺鼻。
我摸索着前行,脚步踩在湿滑的台阶上,几次差点滑倒。
手中的护腕符文微弱闪烁,勉强提供一点照明。
终于,我踏上了地下室的地面。
四周一片昏暗,只有墙角的一盏应急灯闪着微弱的绿光。
墙壁上布满了抓痕,隐约能看到几道带血的手印。
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病历本、断裂的注射器,还有几只干瘪的手套,像是被某种东西撕裂过。
我靠在一根承重柱旁,试图恢复些体力。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不知是从哪个角落传来的,又或者……是我幻听了。
忽然,眼前的空间似乎发生了轻微扭曲。
那根承重柱后方,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浮现出来。
那是个身材瘦削的老年男子,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手里握着一把老旧的铜制钥匙。
他机械地重复着调试的动作,手指快速拨动着并不存在的密码轮盘。
我眼瞳收缩,心跳加快。
徘徊者!
而且……他生前的职业,极可能是一名开锁匠。
我强撑着疲惫的身体,闭上眼睛,胸口的吊坠骤然一震,熟悉的针刺感再次袭遍四肢百骸。
共鸣建立的瞬间,无数信息涌入脑海——老人名叫赵德义,五十年前本地有名的锁匠,曾为多家银行设计防盗系统。
晚年因泄露核心技术遭人陷害,最终被囚禁在这所医院地下室中,活活饿死……记忆碎片中,他反复尝试破解这扇门上的六齿联动密码锁,每一次失败都会被带回原点,重新开始。
我猛然睁开眼,双手不受控地做出了拆解锁具的动作,指尖精准无比。
时间不多了。
门外隐隐传来抓挠金属的声音,怨灵们已经开始撞击铁门。
我深吸一口气,两指夹起锁芯,迅速拨动密码轮盘。
第一齿,第二齿……第三齿需要逆时针转半圈再回正。
第四齿必须同时按下两个按钮才可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