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碍于和霍家的情面,肯定没法把霍家六少奶奶抓出来拷问,但他必须给弟弟报仇。
就算不是这个女人杀的,但弟弟的死肯定跟她脱不了关系
她该死!
手下走上前的时候,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反射出些光亮。
一瓶矿泉水投掷过来,他被砸得懵了一下,立马恢复正常,刺出匕首。
被一双手拦住。
那双手抓住刀刃,很用力,手下无法动弹,那双手也鲜血淋漓。
蒲昭升早就来了,在一旁看戏,看到何嘉霖那个眼色就觉得不对劲。
他握着刀刃,硬生生抢过匕首。
快速控住手下,蒲昭升把匕首从右插进他的脖颈。
速度之快,何嘉霖的其他手下都没来得及阻止。
看他痛苦难耐的样子,蒲昭升把匕首抽了出来,打算再插下去。
反应过来的江月喊了声:“蒲先生。”
走到他身边,抱住他的手臂,哆哆嗦嗦道:“你受伤了。”
他额角隐隐浮现的青筋慢慢收了回去,身体也没再那么紧绷,放松下来。
蒲昭升把那个人一丢。
他脸上溅了血,担心江月看到,把脸偏过去。
江月拿走他手里的匕首。
何嘉霖也没管蒲昭升的身份,反正他今天必须杀了江月泄愤:“都给我上!”
他忘记了这是霍家的地盘。
之前那拨被江月叫下去的人都跑了过来,何嘉霖的人全被打趴下。
他们在打架的时候,江月又咬又扯地从自己穿的衬衫下摆撕了些布下来,替他包了下伤口,不至于再流血。
江月抬手擦去他脸上溅出的血:“尚随来了吗?你得马上去医院。”
霍深认识的小白兔表面看起来柔若无骨,内里强大。
无论见多少血,她永远冷静自持,唯一有的反应就是:你有没有事。
这是霍深在那些刀尖舔血的日子里,唯一的慰藉。
江月没看蒲昭升,不知道他此刻的眼神像在昏暗海滩上枯守很久的蚌,终于捧出的两颗斐然珍珠。
她满港口搜寻身影,问:“尚随没来吗?”
他的手伤口不浅,得赶紧去医院,就算包了一下,还是血流不止,江月担心他的手会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