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言的“软柿子”,会在这一刻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警察开始有序地登记信息,引导邻居们下楼。
混乱中,我转身回屋,轻轻掩上门。
隔绝了外面嘈杂的声浪,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沉稳而有力。
我走到窗边,撩开一点窗帘缝隙。
楼下,警灯闪烁,映着围观人群模糊的脸。
救护车的后门关上,载着王翠芬呼啸而去。
几个民警正带着几位情绪依旧激动的邻居走向警车。
我松开窗帘,拿起桌上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调出通讯录里一个备注为“刘律师”的号码。
按下拨号键,听着等待音,目光落在客厅角落那个空着的红酒架上。
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而锋利的弧度。
好戏,才刚刚开场。
王翠芬被 120 拉走的那个混乱夜晚,只是一个引子。
她那张被“非洲死神”辣椒素灼伤的脸,在医院急诊室里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诊断结果毫无悬念:重度接触性化学灼伤,伴有严重的过敏反应。
据说她那张脸肿得像颗熟透的紫皮南瓜,眼睛只剩下两条缝,痛苦地哀嚎了整整一夜。
医生用了大量药物才勉强控制住炎症和疼痛,但后续漫长的恢复期和可能留下的色素沉着甚至疤痕,是免不了的。
生理上的痛苦,仅仅是这场清算盛宴的第一道开胃小菜。
真正的主菜,是随后由警方主导的、彻底而冷酷的深挖。
我提供的家门口监控录像,清晰地、无可辩驳地记录下了王翠芬偷取我那个贴着“生化试剂”标签包裹的全过程。
再加上邻居们群情激愤的指证——那些丢失的牛奶、腊肉、燕窝、工具箱、球鞋、游戏手柄……林林总总,价值从几十元到几千元不等,时间跨度长达数年。
积少成多,涉案金额轻而易举就突破了盗窃罪的立案标准。
警方有了充分的理由,申请到了搜查令。
当警察带着搜查令,再次敲开王翠芬家那扇贴着褪色“福”字的防盗门时(那时她本人还在医院鬼哭狼嚎),开门的是她那个常年跑长途、一脸横肉、此刻却写满惊惶的丈夫,孙大强。
屋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劣质烟味、食物馊味和隐隐霉味的怪诞气息。
搜查的结果,让所有参与行动的警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