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样子,“你……别来。
找个日子……离开这里吧。
外面……有太阳……”最后看了一眼这奢华却冰冷的牢笼……毫无留恋。
……冷宫,蜷缩在皇城的西北角。
荒草齐腰,宫墙斑驳,断垣残壁上爬满了暗绿色的青苔。
我被丢进一间满是漏风破洞的偏殿。
除了一张散发着腐败木头气味的土炕,一无所有。
那寒酸,连野狗都嫌。
厚重的宫门“咣当”一声合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息。
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风穿过破窗的呜咽,像是冤魂的低语。
我躺在那张冰冷的土炕上,屋顶缺瓦的地方,渗下几缕昏暗的天光,恰好落在脸上。
快了……真的快了……这残破的躯壳快要装不住疲惫的灵魂了……快了……远远地,隐约有隆隆的闷响传来。
紧接着,是炸裂开的噼啪声,细碎而喧嚣。
我知道,那是赵宇轩特赐给华妃生辰的焰火。
多可悲……我在腐朽中等死……她在华彩里……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就在意识像被吸入冰冷漩涡,即将完全散去的刹那…………沉重的眼皮吃力地掀开一线。
刺入眼中的不是冷宫的破瓦,而是惨白得晃眼的白炽灯光。
耳边规律而单调的“嘀——嘀——”声一下下敲打着神经。
一股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强势地钻进鼻腔。
“晓晓!
……晓晓你醒过来了?!
老天爷!
老天爷啊!”
妈妈的脸猛地挤进视野,放大的瞳孔里布满了红血丝,脸颊深陷下去,枯黄的头发凌乱不堪,上面夹杂着大把大把刺目的白霜——仿佛在短短几天内被生生抽走了十年的生气,瘦得不成样子。
“妈……”喉咙干得冒烟,声音是气若游丝的摩擦声,“……这……怎么回事?”
“你……你个要命的丫头啊!”
妈妈一把死死抱住我,那力道勒得我发疼,滚烫的泪水砸在我脖子上,混着她沙哑的哭嚎,“三天!
整整三天三夜……窝在那个电脑前面不吃不喝地打游戏!
人都……人都僵了!
医生……医生说……心都停跳了……停了五分钟啊!”
她浑身都在抖,“再晚一步……你叫我……叫我怎么活……”那声音里浸透的绝望和后怕,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我心里。
三天三夜?
心脏骤停?
那漫长、真实到令人窒息的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