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几位长辈说话,姜枕月就再次开口。
“你们说是我去看祭品,打翻了烛台,那我是什么时候去的?”
金儿想了想说道:“两刻钟前,大小姐去了厢房。因夜深了,是奴婢一人跟着。大小姐吩咐奴婢,守在门口。”
“大小姐看了小一刻钟,然后打翻烛台。等奴婢发现的时候,火势已经着起来了。”
“奴婢又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喊了起来,她们都听见大小姐承认打翻了烛台。”
说完金儿又把这些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认没什么纰漏。
姜枕月等的就是她这番自圆其说。
她也不争辩,而是径直进了书房。
顷刻后,姜枕月拿了几张纸出来,递给了父亲和祖母。
“祖母请看,孙女儿这一晚上都在替母亲抄写《往生经》。”
“这两张,是出事之前刚写完的。我用的纸是生宣,哪怕是浓墨书写,一刻钟的功夫也干了。”
“可祖母看,这墨迹还将干未干,说明孙女一刻钟前,还在写字。”
“若是按照金儿所说,我是两刻钟前去的厢房,这字早该干透了。”
姜家不是普通人家,一等丫鬟都通文墨懂诗书。
所以姜枕月一说,众人就都明白了。
老夫人更是一捏那纸,看眼上面的字,就知道姜枕月说的是真的。
姜湛沉着脸走上前,盯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你们还不说实话?”
金儿几人已经慌的不知道怎么辩解,但是求生的本能又让她们不敢说实话。
明明全身吓的发软,却只剩下一张嘴还硬着。
“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大少爷明鉴。”
姜湛本就一腔怒意无处发泄,此时看这些李初柔的爪牙,眼中喷涌着熊熊烈火。
战场上厮杀了多年的少年将军,被激出了杀意。
手中的匕首出鞘,顷刻间,金儿的手筋就被挑断了。
“啊!我说,大少爷饶命!”
“说,怎么回事。”姜湛冷声道。
其实她们说不说,姜湛根本不在意。不过是借着由头,警告李初柔。
金儿不敢再生出事端,声音颤抖地说道:“大小姐说的对,是奴婢们诬陷大小姐了。”
姜湛收回手里的刀,轻轻擦拭上面的血迹,擦拭的时候,还不忘看李初柔一眼。
李初柔下意识想后退,似乎那刀顷刻间就能到她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