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新闻里焦黑的尸体,却怎么也想不起这是谁。
接下来是第三个男人。
那人是医学院高材生,有双和我妹妹一样的杏眼。
......妹妹?我妹妹是谁?
我忘了她。
那个高材生给林晚注射新型毒品时,非要我跪着托起银盘。
“前辈的静脉真漂亮。”
针头扎进我的胳膊。
“这剂量能让大象忘记怎么呼吸哦。”
林晚隔着鸦片烟雾,朦胧看向我。
我呆呆地回望过去,神情麻木,却似乎看到她笑出了眼泪。
那晚,我蜷缩在狗笼里啃生肉,突然看见玻璃上的倒影——
一个满脸血污的怪物正在撕咬带铭牌的项圈。
铭牌上刻着‘陆沉’两个字。
我拼命地想这是谁的名字,大脑却一片空白。
陆沉是谁?我没有印象了。
可在林晚端着狗盆进房那刻,我眼睛一亮,磕磕绊绊地开口:
“林......林晚......你来看我了......”
我刻骨不忘的是林晚,我刻骨铭心的爱人。
林家灭门的真相,是在我最后一块记忆剥落时水落石出的。
林晚在书房终于解密了巴颂的卫星电话,加密频道里存着他五年前的通话记录。
缅北毒枭的声音狞笑着响起:“多谢林将军的军火库坐标,轰得真他妈准......”
林将军......除了她爸爸,还能指谁。
这一刻,林晚才后知后觉到,原来我真的没有骗她,她父亲才是背叛国家的叛徒。
她踹开刑房时,我正被铁链吊着喂狼狗。
“巴颂在通话记录里说的都是真的?”
她泪流满面,揪起我头发,“说话!”
我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茫然地盯着她的眉眼,盯着她锁骨上的疤半晌,又突然笑起来:
“请问,你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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