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鹤眠阿宁的女频言情小说《不与鹤长眠全局》,由网络作家“草木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决定和离,是一件很小的事,不过一碗碧梗粥而已。女儿生辰,宋鹤眠一改往日低调简朴的作风,大张旗鼓地宴请宾客。我以为是他的拳拳爱子之心。直到那个一袭旧衣素衫的女子搀着她病重的丈夫到达,宋鹤眠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移开过。“表妹夫体弱,不要坐在迎风口的位置,你们夫妇来坐主桌。”“阿宁,这是特意为你单做的碧梗粥。”突然觉得,这么多年,真是没意思透了。......一碗带着浅浅的绿色,泛着清香的粥,惹得表妹崔仪宁红了眼眶。一双眼,欲泪还休,“难为表哥还记得,我爱喝碧梗粥。”宋鹤眠亦是感慨万千的模样。二人间是别人插都插不进去的情意绵绵。我带着换好衣服的女儿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这粥真是绿的刺眼。女儿不懂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自己母亲的位置被别的女人坐了...
《不与鹤长眠全局》精彩片段
决定和离,是一件很小的事,不过一碗碧梗粥而已。
女儿生辰,宋鹤眠一改往日低调简朴的作风,大张旗鼓地宴请宾客。
我以为是他的拳拳爱子之心。
直到那个一袭旧衣素衫的女子搀着她病重的丈夫到达,宋鹤眠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移开过。
“表妹夫体弱,不要坐在迎风口的位置,你们夫妇来坐主桌。”
“阿宁,这是特意为你单做的碧梗粥。”
突然觉得,这么多年,真是没意思透了。
......
一碗带着浅浅的绿色,泛着清香的粥,惹得表妹崔仪宁红了眼眶。
一双眼,欲泪还休,“难为表哥还记得,我爱喝碧梗粥。”
宋鹤眠亦是感慨万千的模样。
二人间是别人插都插不进去的情意绵绵。
我带着换好衣服的女儿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这粥真是绿的刺眼。
女儿不懂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自己母亲的位置被别的女人坐了。
有些不高兴地跑过去,“姨姨,你坐错了。这是我阿娘的位置。”
崔仪宁似乎被吓到了,手中的碗松落在地。
可我瞧着,分明是她自己故意松开的手。
“雀奴,谁教你这么没礼貌的。道歉!”
看着一向疼爱自己的爹爹如此严厉,雀奴有些被吓到了,愣在原地。
“雀奴说的是实话,你何必如此动怒。”我有些看不下去,将人护在怀里。
“表哥勿怪,是我自己没拿稳。”
“都是我不好,我们夫妇位卑,不敢忝居此位,我这就去堂外坐着。”
“只不过堂外风大,我夫君体弱多病,求嫂嫂让他坐在这儿。”
崔仪宁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宾客间窃窃私语,
“不愧是清河崔家女,即使是旁支,亦是贤良淑德的典范。”
“娶妻当如崔仪宁。”
还有人在为不知内情的人解惑,
“崔仪宁乃是宋首辅远房表妹,崔父落败早逝,由宋老夫人代为抚养,二人青梅竹马。可宋母为攀上太子胞妹的高枝,硬将崔仪宁嫁给一个商户,结果太子倒台,这高枝成了甩不掉的包袱。”
“可惜这商户无福,身子不行,看病耗尽家财。但崔家女不离不弃,相伴至今。”
“娶妻娶贤,金枝玉叶又如何。”
......
闲言碎语传来,崔仪宁的夫君脸涨得通红,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崔仪宁一边抚慰,一边泪盈盈的看着宋鹤眠。
“就坐在这儿,谁都不准动。再加两张凳子过来。”他一锤定音。
雀奴的生辰宴,我也不想多生枝节,便忍了下来。
整场宴席,崔仪宁一直在照顾他的夫君,端茶喂水,夹菜剥壳。
宋鹤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直到她将一块剔了鱼刺的肉喂给夫君的时候,宋鹤眠彻底坐不住了。
猛地站起来,不顾在场宾客,转身离开。
首辅大人离席,宾客一时不知所措,场面噤若寒蝉。
唯有崔仪宁的嘴角挂着不易察觉的笑。
我看着一旁吓得放下筷子的女儿,努力扯出得体的笑容,“夫君有公务要忙,大家不必客气,宴席继续。”
沐浴后的雀奴小小的一个,缩在被窝里,怯生生地问是不是自己不乖,害姨姨摔了碗,惹爹爹生气了。
“没有,雀奴最乖了。是爹爹公务太忙了。”我安抚道。
直到睡着,雀奴的眼角都带着泪痕。
那碗粥,我在厨房检查宴席用材时看到过。
一瓮小炉火缓缓煨着。
我好奇想要去查看,却被下人阻拦。
“大胆,公主殿下也是你能拦的?”小檀很是不忿。
“是首辅大人特意吩咐的,任何人都不能动。”语气恭敬但神情不屑。
“你......”
“算了。”我制止了想要为我出气的小檀。
明明是公主府,但除了从小陪我到大的侍女外,所有人都只听宋母和宋鹤眠的。
一时之争又有什么用。
谁让他是如日中天的首辅大人,而我只是不得圣心、没有依仗的落魄公主。
这日子真是没意思。
我又想到了和离。
后半夜宋鹤眠才回来,带着一身酒气。
见我还未睡,很讶异。
“我们和离吧。”
“什么?”正在脱外袍的男人仿佛没听清我在说什么。
我将和离书递给他,一字一句重复,“我们和离吧。”
“不可能。宋家从无和离的先例。”
“那就休了我。”
“我微末之时,得你下嫁。如今位居首辅,就要休妻,你是想要我被天下文人、百姓的口水淹死吗?”
“况且,你再不济,还有个公主的名头。我不可能去触陛下的霉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有些着急了,“你不想和崔仪宁双宿双栖吗?”
“呵。”一声轻笑,仿佛意料之中般,“赵棠,别耍小性子了,我和阿宁现在只是兄妹,她已经嫁人了。”
“你这样信口雌黄,会坏了她的名声。”
赵棠,阿宁,孰亲孰远,高下立判。
“好好养育雀奴,别再做什么有失教养的事。”
从始至终,考虑的只有他的名声、地位,甚至崔仪宁的名声都是他不肯和离的理由。
哪里有我毫分。
其实那些宾客说的不对,在我认识他的时候,崔仪宁已经嫁给江南富商了。
聘礼用作了宋鹤眠上京赶考的路费。
六年前,刚及笄的我在杜若花丛里见到了新晋状元郎。
一身红袍,君子端方,人比花艳,我看直了眼。
太子哥哥亲自保媒,“你要的一切都会有的,棠棠只管做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就好。”
婚后也是有过一段浓情蜜意的好时光。
后来即使太子哥哥被废,他待我一如往昔。
直到在他书房的隔间看见那本写满了遗憾、懊悔与错过的小册子,我才知道崔仪宁是他一直埋在心底的人。
“吾爱阿宁,我最大的遗憾就是功成名就的时候你不在身旁。”
“母亲性情越发乖戾,公主侍母以诚,我不能抛弃她。”
“但我很庆幸,不是你经历这些。否则,我该有多心疼。”
兄长失势,崔母也失去了往日慈眉善目的模样,无论寒暑,晨昏定省,事必躬亲。
我和他诉苦,却只得到,“生养之恩,无以为报,你辛苦了。”
我只当他不善言辞,可原来他也是知道宋母性情乖戾的,只不过做这些的不是他的心上人罢了。
“雀奴很可爱,可我常常在想,若是我和你的孩子,一定会更讨人喜欢。”
“听闻你夫家破败,只能暗中送些银两以做支持,什么时候才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你接来京都?”
......
我自虐般,一张张看完了所有,泪如雨下。
当即便写下和离书。
可在雀奴哭着回来说,宫学里的孩子欺负她时,默默将和离书收了起来。
但她又破涕为笑,因为爹爹一到,他们就被自家的父母逼着道歉了。
我可以忍受各个场合世家显贵们对我这个落魄公主的奚笑,但不能让雀奴被欺负。
于是那份和离书一直收到现在。
我以为只要我假装没见过这份手册就能维持表面的美好。
毕竟,我和雀奴现在才是他的家人。
可夫妻多年,即使最情到深处的时候,他也保持着理智。
可却在今天看到崔仪宁为夫君侍菜后,他竟丢下雀奴和一众宾客,外出买醉。
宋鹤眠将轻飘飘的和离书放在了烛火上。
“赵棠,尽好宋家主母的职责,我还能给你几分体面,不要学拈酸吃醋的一套。”
但凡他看一眼,就会发现泛黄的纸张、斑驳的字迹,这根本就不是一时耍性子写下的。
第二日一早,雀奴的教养嬷嬷匆匆来报,雀奴被崔仪宁带走了,说是首辅大人吩咐以后由崔氏全权负责雀奴的教养。
我匆匆赶去,却听见崔仪宁的讲学声传来,
“今日先学《女戒》,女子应卑弱下人、敬顺丈夫、屈从舅姑,并谨遵三从四德......”
“胡扯!”我破门而入,带着雀奴就要走。
“公主如此骄纵,不怕将来雀奴也不得夫心吗?”崔仪宁过来就要拦我。
“放肆。”
不过伸手挡了一下,崔仪宁就柔柔地摔倒了。
“啪!”下一秒,匆匆赶来的宋鹤眠就一巴掌甩到了我脸上。
“赵棠,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金枝玉叶吗?如此娇蛮任性。”
“仪宁教得哪里有错,我看是雀奴和你待久了,也变得娇纵。”
“来人,将雀奴送到老夫人院子里去。”
“是。”下人蜂拥而上。
我和小檀想拦却拦不住。
雀奴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崔母一向不满雀奴是个女儿,定不会好好待她的。
“不要不要,宋鹤眠,我求求你。”我跪下来扯着他的衣摆,“是我错了,你把雀奴还给我。”
“嫂嫂,何必如此,难不成还担心姑母会薄待自己的亲孙女?”崔仪宁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
不薄待?不薄待会明里暗里骂她是赔钱货,不薄待会偷偷扯下我给她佩戴的珠翠玉环,不薄待会......
可即使苦苦哀求,宋鹤眠仍是将雀奴无情夺走了。
“宋鹤眠,你会后悔的。”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
他离去的背影顿了一下,又在崔仪宁的催促下离开。
老夫人的院子被防着不让我进去,我只能日日以泪洗面。
直到雀奴自己偷偷溜了出来,发着烧,晕在了我怀里。
请大夫,快请大夫......
可下人却说表姑爷病重,京都所有大夫都被拉去西苑了。
我匆匆赶过去,只见崔仪宁窝在宋鹤眠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表哥,我好怕,万一夫君去世了,阿宁就真的孤苦无依了。”
宋鹤眠亦是满脸心疼,“放心吧,阿宁。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听闻我的来意,宋鹤眠有些犹豫。
崔仪宁哭的更厉害了,
“今日讲课时,雀奴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这么多人看着,雀奴还能跑出去姑母的院子?”
“我夫君此刻命悬一线。百个千个大夫都不一定能救回来,嫂嫂还要抢一个去?”
“嫂嫂若是对我不满,尽管将气撒在我身上,也省得表哥难做。”
......
我急的一句话都说不利索,现在更是无法反驳,只求着宋鹤眠去看看,看看就知道了。
可崔仪宁也扯着他的袖子,“表哥,阿宁好怕。”
他的犹豫,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不再留恋,踉跄着回到雀奴身边。
换上单衣在院子里冻得浑身冰冷,再回去抱着雀奴降热,如此反复,整整一夜,雀奴终于不再烧了。
而我刚松一口气,就昏厥了过去。
恍惚间,有什么离开我的身体。
再醒来时,宋鹤眠胡子拉碴的坐在我床边,少见的邋遢模样,怎么是陪了崔仪宁一整晚吗?
“棠棠,雀奴已经没事了。”
“我另买了一座宅院,过几日仪宁就会和她夫君搬出去住。”
“幼时家贫,阿宁为我受了很多苦。”
“我们好好的,就和从前一样。”
“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原来,昏厥的那一刻,一个还未得知的生命离开了我。
从前?再也回不去了。
我将头转过去,泪无声留下。
病去如抽丝,整整半月,雀奴才彻底好转,我也能下床了。
我尽量委婉地询问,若是阿娘带着雀奴单独生活怎么样?可能会被人欺负,但阿娘会努力保护她的。
“阿娘是要与爹爹和离吗?”小小的年纪已经察觉父母之间的异样了,“雀奴选阿娘。我不喜欢爹爹让阿娘哭,也不喜欢姨姨教的东西。”
有了这番话,我就放心了。
天还未亮,我就坐着马车出发了。
经过琼巷时,看见宋鹤眠在崔仪宁的宅院外站着,身上还沾着晨露。
人是被送出公主府了,可他的心也跟着出去了。
我看了片刻,不一会儿,崔仪宁拿着斗篷出来了,二人执手相看泪眼,真是让人艳羡。
我以为我不在乎了,但还是心痛了一瞬。
宋鹤眠在给崔仪宁照例送补贴银子的时候,恍然间见到一顶青色小轿略过,心里没来由的一紧。
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看见赵棠跪在金銮殿外。
素衣脱簪,以额触地,高声泣呼,“恳请陛下准允儿臣和离。”
“失了势的公主竟然要和离,她去哪里找更好的。”
“听说是不满首辅与表妹交往过密。”
“首辅对她仁至义尽,从未因废太子之事怪罪她,她还不知足。”
“女子当众要和离,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
“回去。”宋鹤眠听着同僚们的窃窃私语更是心烦。
“我不。”声音决绝。
当年,宋鹤眠惹怒太子哥哥,太子要将他贬官,我也是这样跪在东宫外为他求情,面对大监的劝回,说“我不”。
那时的宋鹤眠,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承诺此生绝不相负。
我相信了,“如果你负了我,我一定不会回头。”
他应该也是想起来了,有些不敢看我的眼睛。
寒风冷冽,我冻得瑟缩。
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是带着沙场肃杀之气的斗篷。
霍成清回来了。
他是哥哥曾为我选的夫婿,只不过拗不过我喜欢宋鹤眠,不了了之了。
一去边关八年,大破蛮夷,班师回朝。
竟是今日到达。
“我会让公主殿下得偿所愿。”
我看着,大殿之内,霍成清奉上虎符,“臣愿以全部军功换公主和离。”
“不可。”宋鹤眠想要阻止。
“霍侯居心叵测。”
“我与公主只是一时吵嘴而已。”
“我们还有一个女儿。”
......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