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猛地一滞,才看到她身后绑着的一群孕母。
“我从不用活人作偶!”
话音刚落,我便受了锦念狠狠一掌,脸上被她的长甲划出道血痕。
裴潋心疼地吹了吹她的指甲,眼神朝我剜过来:
“我们的孩子不就是你亲手做成人偶的!”
他押着我上前,“这些人,有何不可?!”
我愤恨着想要挣脱,耳边却传来一句“公主!”
才发现眼前的孕母中,有一位竟是我昔日的贴身宫女春儿。
我离宫后,把她的卖身契还给她。
却没想到再次重逢是这个境地。
下一秒春儿便被锦念一脚踹在地上。
“贱婢,你管谁叫公主?!”
“给我把她拖去乱葬岗!”
我立马护住被太监拖行的春儿,露出左手掌心的凤印胎记:
“我才是圣上的独女,锦朝的公主,谁敢动她?!”
世人虽不知公主真貌,但都认得这个凤印。
一时间,没人敢上前。
一旁地裴潋却大笑起来:“阿年,你这乡巴佬从哪画来的凤印,倒还挺像。”
太监们也都跟着笑出眼泪:
“公主臂上连个守宫砂都没有,莫非是青楼公主啊!”
锦念讥讽地看着我,伸出手掌,露出手心一摸一样的凤印:
“来人,把这个贱人手心的假印给我剜了!”
这次再没人顾忌,我被众人压着,刀锋刺入掌心,一点点挖出我的凤印。
我疼得脸色煞白,一旁的春儿急得哭了出来。
锦念踩着我的掌心,幽幽道:
“明日之前,你能做完所有人偶,我就放这些孕母一命。”
“否则,连你一起,杀无赦。”
为了救下这十几条人命,我只能咬牙答应。
宫中回响着孕母们被剖腹的哀嚎。
我每缝一针,胃就一阵干呕。
直到一天一夜,我才缝完了所有人皮偶,左手也几乎废掉。
浓浓的血腥席卷鼻腔,我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
门被“砰”的打开。
裴潋押着春儿,把她扔了进来,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低声叹了口气:
“你若是听我的话早点答应,不就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
春儿哭着扯断衣裙给我包扎伤口,可还没包扎完,一群人便用粗绳将我们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