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因他一句“新狗”,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你怎么骂人,没礼貌。”
沈厌眸光幽暗。
他没骂人。
做狗也要看资格。
盛昭疲倦的打了个呵欠,“算了,坏了就……你洗我的衣服干什么?”
沈厌:“受罚。”
盛昭:“……”
还有人自己主动体罚自己的。
盛昭:“下次……回去睡吧。”
沈厌却没走。
盛昭真的有些撑不住了,现在倒头就能睡,“还有事?”
沈厌眸色深深,提出自己的价值:“我可以跪在床下给你按摩。”
他技术很好。
任何技术。
盛昭想跟他解释一下自己以前羞辱他那些事情,都是病情作怪,但现在困意袭卷,实在没什么精力。
“回去睡觉。”
带着命令的口吻,让沈厌仿佛收到指令的ai,停止了所有言语,转身离开。
盛昭看着听话的不能再听话的少年,晃神之间真的产生了一种他摇着尾巴的错觉。
盛昭摇了摇头,驱散头脑中这种荒唐的想法。
被困意侵袭的盛昭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仲夏夜色宁静里,在她均匀的呼吸中,房门被人悄然从外面推开。
沈厌屈腿半跪在床边,看着盛昭侧躺着露在大床边缘的白皙小臂,看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之后,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而后,将脸贴了上去,贴到她掌心。
熟睡中的盛昭做了一夜荒唐的梦。
梦里,她在练毛笔字,却不是在正经练字。
或者准确的来说,是没在纸张上正经练字。
她是在一个男人身上挥毫泼墨。
柔软的羊毫毛笔雪白之色沾染乌黑浓墨,在少年胸膛上书写,笔尖每移动一分,他的肌肉便紧绷颤动一分。
浓墨的笔尖将一侧胸膛唯一的那点红沾染,少年连呼吸都乱掉。
喉咙颤动间,发出意味不明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