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男频的现代都市小说《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南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是由作者“南凰”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情绪可言,“两日之内,确保大街小巷都有这样的传言。”谢听澜脸色变了变,硬着头皮据理力争:“臣并非有意抗主上谕令,实在是——”“比起本王断袖的传闻,你觉得这样的流言杀伤力如何?”谢听澜一呆,随即深深吸了一口气,彻底无话可说。摄政王清除朝中几位贪官之后,破格提拔言卿尘和谢听澜这两人做左右丞相,一度引起满朝文武的不满,私底下甚至有人传言,言......
《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本王不是在跟你们商议。”姬御苍目光沉冷,嗓音更是毫无情绪可言,“两日之内,确保大街小巷都有这样的传言。”
谢听澜脸色变了变,硬着头皮据理力争:“臣并非有意抗主上谕令,实在是——”
“比起本王断袖的传闻,你觉得这样的流言杀伤力如何?”
谢听澜一呆,随即深深吸了一口气,彻底无话可说。
摄政王清除朝中几位贪官之后,破格提拔言卿尘和谢听澜这两人做左右丞相,一度引起满朝文武的不满,私底下甚至有人传言,言卿尘和谢听澜是摄政王的男宠,提拔他们做左右丞相,目的就是为了打压保皇派,彻底搅乱朝堂上的规矩。
摄政王不解释,他们就一直以为王爷不知道。
没想到他心里明镜似的。
姬御苍淡道:“流言发酵个三五日就会平静下来,最多两个月,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谢听澜微默:“王爷的意思是,王妃此前的遭遇可以查到幕后主使?”
“此事交由你去查。”
谢听澜:“……”
言卿尘眉心微蹙,似是在顾虑着什么:“王爷,关于南昭和雍国联姻一事,臣有话想说。”
姬御苍没说话。
言卿尘道:“南昭实力虽不如雍国,但他们到底是一个国家,若把他们的公主嫁给皇上,只会让皇上多一个帮手,到时他们若联手对付王爷……”
“南昭自顾不暇,还有精力跟皇帝联手?”姬御苍神色淡淡,“你脑子里装了浆糊?”
空气一凝,年轻的丞相大人脸色微白,沉默地跪下:“臣愚钝。”
“本王决定联姻,自然有本王的打算,你不必多言。”姬御苍瞥了他一眼,“平遥长公主最近在干什么?”
这个问题一出,书房里众人神色齐齐微妙。
谢听澜道:“待在府里跟她的男宠们喝酒作乐。”
话音落下,书房里气氛微妙。
“真是荒谬。”宋思瀚痛心疾首,“先皇给平遥长公主那么多宠爱,还给她护身符,竟让她变得如此荒唐。”
宋思瀚年纪不大,不过三十多岁。
对于朝中那些老臣来说,他这个年纪坐上尚书之位已是少见,而在此时的书房中人来看,他这个年纪又稍稍偏大了一些。
因为左右丞相年纪更轻。
这也是太后把摄政王视作眼中钉的原因。
先帝在位时,朝中重臣哪个不是年过半百的老臣?
可摄政王掌权之后,隔三差五找理由清理朝堂,朝中三成老臣或贬或杀,甚至不顾所有人反对,把几个重要的实权位子上都安排了年轻心腹。
哪怕他们学识再好,能力再强,在其他人看来也不合规矩,太后认为摄政王这是祸乱朝纲,故意安插自己的心腹,以便来年皇帝亲政可掣肘皇上。
还有人认为左右丞相都是摄政王男宠,因为容貌出色,得摄政王宠爱,才被破格提拔。
这是以色侍人,祸乱朝纲。
人人得而诛之。
所以姬御苍说他名声没好过,原因就在于此。
“平遥长公主的事情不重要,宋大人不必放在心上。”谢听澜淡淡一笑,“她是先皇长女,先皇宠爱,把她宠得有些离经叛道,但她一不干政,二不领兵,三不会祸乱朝堂,对江山社稷不会有任何影响。”
杨思瀚像是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声:“是。”
沈凝在王府安静地待了两天。
早上更衣洗漱之后,在院子里扎马步半个时辰,然后吃饭。
那是他们的私事,与她无关。
只是从今日顾嫣然的态度来看,她们俩为敌已是在所难免,既然要敌对,自然需要知己知彼。
午膳之后,摄政王回来了。
一袭玄衣黑袍抵达锦麟院,身姿挺拔瘦削,容颜俊美清贵,周身流露出让人望而生畏的压迫感。
沈凝透过窗子看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天生的上位者,不是帝王却胜似帝王。
雍国摄政王姬御苍,战场上赫赫有名的战神,曾于千军万马之中,一箭射穿敌国将领的脑袋,凭一己之力击退漠北铁骑,平定雍国大大小小内乱十余次,周边各国闻风丧胆。
沉思间,姬御苍已经走进屋子,并在她面前坐了下来:“有没有什么话需要跟本王说?”
沈凝目光微抬:“你想听什么?”
侍琴奉上一盏茶,随即躬身退下。
姬御苍道:“先说早上惩罚吴嬷嬷一事。”
沈凝言简意赅:“吴嬷嬷自己承认她是太后的人,并一而再再而三冒犯摄政王妃,难道不该死?”
“该死。”姬御苍端起茶盏,略作沉吟,“不过她在摄政王府已有两年,王府里不少人是她的心腹。”
“所以呢?”
“杖毙吴嬷嬷一事,应该很快就会传到太后耳朵里。”姬御苍目光落在她脸上,“你不担心?”
沈凝沉默地看着他,眼神微妙:“你这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竟任由太后身边的人在你王府里为所欲为?”
“本王不常回王府。”姬御苍语气淡淡,“她管理的是内院,虽说兼听本王动向,但王府重地她们去不了,放任又如何?”
沈凝没说话。
摄政王位高权重,太后和皇帝派几个眼线盯着本不是奇怪之事,而摄政王明显是知道府里谁有问题,但一直放任她们的行为。
其实没什么奇怪的。
眼线有时候是双刃剑,可以探查敌情,随时盯梢摄政王的一举一动,把摄政王府的动静透露给太后,但与此同时,也可以利用她们传达假消息,让太后和皇上无从判断真假,混淆视线。
姬御苍敛眸啜了口茶,嗓音沉稳不惊:“本王没有那么多心思,也无需利用她们对付太后,单纯就是懒得处置。”
沈凝一默:“以后还要继续放任?”
姬御苍搁下茶盏,嗓音清冷:“你若有兴趣,可以抽空清理一下王府里的眼线,不管是明面上处置还是暗中清理,都随你的意。”
“顾嫣然呢?”
姬御苍一愣:“谁?”
“顾嫣然。”
“顾嫣然是谁?”姬御苍下意识地问道,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嫣然居那位?”
“嗯。”
“她若不招惹你,你不用理她。”姬御苍道,说完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若招惹你,你自己看着办。”
沈凝不发一语地看着他。
“怎么?”姬御苍眉眼微动,不解地看着她,“还有什么问题?”
“侍琴说她是你母妃的侄女,情同母女。”
姬御苍略微迟疑:“所以你觉得,本王应该尽快送她去陪母妃?”
沈凝:“……”
“顾嫣然不是问题,不过昨晚发生的事情,你要不要跟本王说说?”姬御苍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慵懒斜倚锦榻,“嘉禾公主脾气暴躁,手段残忍,你给她一顿教训是应该的。本王只是想知道,她们进来之后说了什么?”
沈凝神色淡漠:“嘉禾公主让我跟她说说如何被山贼糟蹋了清白,还问我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并妄想嫁入皇族,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问你才对。”
毕竟下旨的人是皇帝,娶她的人是摄政王,她只是在一个正好合适的时机里,接受了这么一桩婚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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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是先皇宠臣。
当今少年天子刚即位不久,对先帝这些宠臣自是信任器重,所以镇国公求见圣驾的过程很顺利。
勤政殿里,年仅十五岁的天子端坐在龙案后,手里执着卷书,俊秀容颜难辨喜怒:“腹痛难当?”
“是。”镇国公跪在地上,“沈家多事之秋,还望皇上恕罪。”
少年天子语气淡淡:“可是中毒的症状?”
“臣不知道。”镇国公苦笑,“请了大夫,看完之后大夫说不是中毒,且查不出病因。”
“那真是奇了。”少年天子淡淡一笑,黑眸泛起几分意味不明的光泽,“让盛太医随你去吧,他最擅长疑难杂症。”
“是,谢皇上恩典。”镇国公连连谢恩,然后才在小太监带领下去了太医院。
“镇国公府看来也不太安生。”少年天子负手站在殿阶上,目送着镇国公离开,眼底阴沉一片,“昨天长女受辱,今日次女腹痛……这是什么不好的征兆吗?”
贴身太监躬身站在身后,不敢说话。
京中耳目眼线众多,多的是消息灵通之人。
镇国公请盛太医到家里给次女诊脉一事,很快在几位公主和世家贵女间传开,彼时嘉禾公主正邀请几位贵女在园中赏花,对沈家之事讨论得正在兴头上。
“嫡长女昨日被人侮辱毁了清白,今天次女无缘无故腹痛难当?镇国公府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嘘!毁了清白这话可不能再说,摄政王下令谁再提起,是要遭殃的。”
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斜倚扶栏,冷冷一笑:“清白没了就是没了,把所有人的嘴巴封起来,事实就不是事实了?真是可笑。”
“公主慎言!”
“怕什么?三日后的成婚大礼上,本公主定要好好问问那个沈凝,看她到底如何还有脸面苟活于世的,本公主要是她,早早一条白绫了结了自己。”
“听说秦家公子的手臂是她弄断的,有没有可能……沈嫣腹痛一事也是她搞的鬼?”
“姐妹反目?”
“谁知道呢,说不定镇国公府打算让次女替嫁,沈凝担心自己婚事被抢,一怒之下给沈嫣下了毒……”
天色渐晚,夕阳透窗而过。
两个时辰的补眠让沈凝困意消散,眼下阴影褪了许多,洗漱过后,容颜更显几分明艳绝色。
外面闲言碎语早已经翻了天,她却丝毫关心的欲望都没有,把兰芝和兰华喊了进来。
“我饿了,你们去厨房拿点吃的过来。”
“是。”兰芝转身而去。
兰华留在房里,给沈凝沏了茶:“太医院的盛太医方才来了,仔细给沈二姑娘号了脉,但是尚未查出病因。”
沈凝没说话,坐在窗前安静地喝了口茶。
太医当然查不出病因,因为沈嫣根本没病,也没有中毒。
沈嫣午时给她送来的饭食里加的只有蒙汗药和一点迷情药,可以使人陷入短暂昏迷,昏迷神志不清,做一些有辱清誉的事情。
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肯定存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沈嫣不愿吃,是担心她自己吃了也跟着睡着,甚至是迷情失态,导致计划无法完成。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点蒙汗药和迷情药对沈凝来说不起什么作用,最多就是让她睡得沉一些,睡得更香一些罢了。
至于沈嫣腹痛……
沈凝转眸望向窗外,眼底划过一抹异样光泽,唇角掠过的弧度透着凉薄寒意。
“沈凝,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嫣儿惨叫连连,你却在这里要吃要喝,你还是个人吗?”沈时安闯进来,焦躁得对着沈凝就是一顿痛骂,大概半天里也是急得狠了,“嫣儿到底怎么你了,你对她那么残忍?”
沈凝回眸,冷冷看着他:“需要我带她一起去趟大理寺,让大理寺卿断一断此案吗?”
“你——”沈时安一滞,随即咬牙,“如果你没对她下毒,她为什么突然间腹部绞痛?”
沈凝冷道:“昨日若不是她买通山贼,我怎么会被人侮辱?”
“你说什么?”沈时安震惊地看着她,“沈凝,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件事跟嫣儿有什么关系,你……”
“所以她腹痛跟我有什么关系?”沈凝眸子冷如刀锋,“不是你先胡搅蛮缠吗?”
沈时安脸色僵住,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出去。”
沈时安双手攥紧,明明心里认定此事跟沈凝脱不了关系,却苦于没有证据。
连太医都诊不出病因,嫣儿也没有被下毒,他如何把事情怪罪到沈凝身上?
不管是中毒还是其他原因,总要找到原因才好定罪。
沈时安阴沉着脸,低声下气地开口:“嫣儿到底是你的妹妹……”
“如果你愿意在外面院子里跪上两天,到我出嫁那日,沈嫣的腹痛说不定就会不药而愈。”沈凝语气平静,像是在给他自己选择的机会,“你可以试试看。”
“所以还是你做了手脚?”沈时安像是终于抓到把柄似的,怒不可遏地看着沈凝,“你怎么这么恶毒?沈凝,你是沈家嫡长女,嫣儿是你的妹妹,你就是如此对待自己的亲人吗?!”
沈凝目光冷硬,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眼底像是有层层霜浪翻涌,隐隐透出嗜血之气。
沈时安被她看得心底发寒:“我……”
“滚出去。”
沈时安紧攥着双手,转身拂袖而去。
果不其然,盛太医来了之后同样无计可施。
他把沈嫣翻来覆去检查了三遍,望闻问切全用上了,一点都没看出沈嫣病症何在。
言语间甚至有种沈嫣在装病的意思。
镇国公听完之后,看着沈嫣的眼神不免就添了几分怀疑。
“父亲,我……我没有……”沈嫣疼得打哆嗦,肺腑里剧痛一波胜过一波,折磨得她生不如死,“我疼,女儿真的疼……啊!”
镇国公眉头紧锁,见她脸色惨白,额头冷汗涔涔,实在不像是作伪的样子,只得压下焦躁,亲自把盛太医送了出去。
所有人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嫣痛苦。
沈凝三日后要嫁人,镇国公府还要忙着准备她的嫁妆,根本无暇再顾及沈嫣。
沈时安无计可施之下,晚间再次来到海棠院,看着坐在窗前看书的沈凝,咬牙开口:“你到底怎么样才愿意让她不疼?”
沈凝不发一语,像是听不到他的话似的。
“你失去清白,秦砚书还愿意要你,本来就是你的幸运,我不认为父亲母亲做错了什么,但我的态度确实不太好,我跟你认错。”沈时安冷冷说道,“若我愿意跪上两天,你是不是就能消气?”
沈凝垂眸看书,一语不发,神色淡漠平静。
“我希望所有的事情在这两天之内结束。”沈时安自顾自说道,“你若还有不满,可以让人拿鞭子来抽我,我绝不会反抗,但是两天之后所有恩怨一笔勾销,从此你还是沈家女儿,在外面不许败坏镇国公府的名声,不许做出有损镇国公府利益的事情,你能不能答应?”
沈凝翻过书页,对他一番自以为是的要求漠然置之。
“沈凝——”
“沈公子,不得对王妃无礼。”兰芝走过来,严厉地警告,“如果你再以下犯上,我会如实禀报摄政王。”
沈时安冷道:“我跟我妹妹说话,碍着摄政王什么事?”
兰芝不卑不亢地提醒:“沈姑娘现在是摄政王妃,尊卑在前,兄妹在后。”
“你——”沈时安死死咬着牙,转身走出去,撩了袍子就在院子里跪下来,“沈凝,我愿意受罚,希望你遵守承诺!”
沈凝目光微抬,看着这个如在自家后院行走的女子,偏头看向侍琴:“这是谁?”
侍琴恭敬回道:“这是表姑娘,王爷的表妹。”
沈凝皱眉,表姑娘?
“沈凝。”女子转头看向沈凝,一袭蓝裙清丽娇美,白皙如玉的脸上挂着几分温柔的谴责,“吴嬷嬷是摄政王府的管事嬷嬷,你一上来就对她动手,合适吗?”
沈凝语调平静:“你在跟我兴师问罪?”
“不是。”女子挺直脊背,眼神无惧,“我只是觉得你这种行为不妥。”
“妥不妥,我说了算。”沈凝淡道,“摄政王府难道是你在当家做主?”
女子脸色微变,攥了攥手里的帕子:“我是摄政王的表妹,顾嫣然。”
“那又如何?”沈凝目光冷硬,“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
“表……表姑娘。”吴嬷嬷艰难地开口,“老奴绝不会屈服,老奴奉的是太后之命……”
沈凝眉眼浮现不耐,嗓音越发漠然:“侍棋,把不相干之人带出去。”
“王妃。”顾嫣然面色倔强,像是在强调什么,“我在王府已经住了五年,表兄一直都是尊重我的。”
沈凝淡道:“可惜我不是你表兄。”
顾嫣然脸色一僵。
“吴嬷嬷既然不怕死,那就直接杖毙吧。”沈凝说完这句话,径自起身回房,“打死之后拖出去处理了,别弄脏了王府这地儿。”
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吴嬷嬷一瞬间剧烈的挣扎:“不,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王妃,王妃!表姑娘救救我,表姑娘,表姑娘救救我——啊啊啊!”
逐渐加重的力道,打得吴嬷嬷几乎死去活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剧痛之下挣扎也变得越来越激烈,两个侍女几乎按不住她的腿。
“王妃,吴嬷嬷不仅仅是太后派来的人,更是王府内院的总管事,你若打死了她,不但太后那边无法交代,王府下人也会对你不满!”顾嫣然语气微急,“还有表兄,王妃不担心表兄治你一个刻薄歹毒之罪?”
房门被一点点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动静。
顾嫣然僵直着身子,呆呆站在庭前,没想到沈凝如此油盐不进,更没想到她心性竟如此歹毒。
望着紧闭的房门,她捏着帕子的手不自觉地攥紧,眼底浮现一抹阴沉色泽。
沈凝。
吴嬷嬷嘴里没有塞任何东西,一声声惨叫像是凌厉的鞭子,无情地抽在每个人的心上,让原本心存鄙夷之人齐齐领教了新王妃的心狠手辣。
惨叫声一直持续到咽气,庭院里跪着的下人个个脸色苍白如纸,惊惧不安。
沈凝此次当众施以家法,目的就是为了震慑众人。
不管他们心里还有什么想法,至少今日之后,没人敢在面上放肆。
若还有不怕死想以身试法的,下去陪吴嬷嬷也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
吴嬷嬷被尸体被拖走之后,顾嫣然才终于从恍惚中回神,转身离开锦麟院,并因为受了惊吓,很快病倒在床。
“顾嫣然是摄政王的表妹?”沈凝走到榻前坐下,“亲表妹?”
“是。”侍琴站在旁边,闻言点头,“王爷的生母是顾太妃,表姑娘自小在顾太妃身边长大,跟太妃感情深厚,情同母女,但太妃娘娘在五年前故去了,临终前把表姑娘托付给了王爷,之后一直在王府嫣然居居住。”
说完,侍琴道:“不过王爷对表姑娘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请王妃放心。”
沈凝敛眸不语。
她没什么不放心的,甚至并不关心摄政王对顾嫣然有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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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长公主懒洋洋开口。
秦砚书脚步一僵,转头看向平遥长公主:“你还想说什么?”
平遥长公主放下酒盏,慢吞吞站起身,轻移莲步走到秦砚书面前,在他颈边吐气如兰:“亲手指使山贼算计自己的未婚妻,这种龌龊下作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秦砚书,你问问自己,你有哪一点配得上本宫的青睐?”
秦砚书一僵,浑身血液逆流,下意识地退后两步:“长公主在说什么?那些山贼生性凶残,跟我有什么关系?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没关系吗?”平遥长公主慵懒一笑,从少年手里接过酒盏,朝秦砚书做了个敬酒的动作,“秦家庶子秦羽墨貌美贴心,三日之内把他送过来,另外再择个良辰吉日把我们的婚事办一办,否则本公主不介意把你的事情都捅出去。”
“你!”秦砚书气得颤抖,“你简直欺人太甚!”
长公主命令:“把他丢出去。”
厅里喝酒的两个少年站起身,身子一掠到了眼前,不等秦砚书说话,一左一右提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拖去。
“长公主殿下真的看上了秦家庶子?”厅里剩下的两个少年走过来,各自攀着她的胳膊,面带不满,“我们几个是容貌不如他,还是学识不如他?殿下为何要一个秦家人做男宠?”
平遥长公主语气淡淡:“本宫想要谁做男宠,需要你们同意?”
话音落下,两个少年顿时一凛,随即乖乖跪在地上,再不敢放肆。
长公主抬头望了望天,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玩味笑意。
她就是想看秦家没落,太后倒台,皇上成为傀儡,看江山大权旁落,她心里就畅快!
秦砚书阴沉着脸回到家,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森冷慑人,路过的小厮丫鬟纷纷朝他行礼,他却毫不理会,径直去了主母院。
“母亲。”秦砚书走进主屋,看见坐在内室和妹妹说话的母亲,冷冷开口,“我不想娶平遥长公主。”
秦夫人抬头朝他看来:“你说什么?”
“哥哥,怎么了?”屋子里一个少女站起来,不解地看着秦砚书,“发生了什么事?”
“儿子不想娶平遥长公主。”秦砚书深深吸了一口气,语调阴郁难平,“她根本不是一个贤妻,儿子跟她性情不和。”
秦夫人惊得起身:“砚书,这桩婚事是太后的意思!”
“那又如何?”秦砚书愤怒地看着她,“母亲可知道,平遥长公主跟儿子提出了怎样荒谬的要求?”
秦夫人皱眉:“什么要求?”
秦砚书面露怒色:“她想让秦家嫡子和庶子共侍一妻。”
此言一出,秦夫人脸色顿时僵住,随即怒不可遏:“真是胡说八道!平遥长公主她是魔怔了吧?兄弟二人共侍一妻?荒唐,简直荒唐头顶!”
秦砚书闭了闭眼,颓然在椅子上坐下,捂着脸,心头一阵阵悔恨和痛苦:“我喜欢的是沈凝,我只喜欢她一个,若不是母亲阻拦,她应该是我的妻子,而不是被迫嫁给摄政王——”
“砚书!”秦夫人怒喝,“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秦砚书沉默下来,眼底色泽悲凉而讽刺。
他亲手把自己最爱的女子推到了别人的怀里,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说喜欢她?
“这件事很难办。”秦夫人挥了挥手,示意屋子里侍女都退下,随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摄政王权势滔天,太后也是过于着急,所以才出此下策,现在不是你想不想娶的问题,而是太后让你娶,你难道要违抗太后的懿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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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安神色一变,咬牙道:“那摄政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摄政王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镇国公府跟秦家彻底断了关系。”镇国公面色阴郁,语气深沉难测,“秦家是太后和皇上一党的人。若镇国公府跟秦家联姻,以后也必定是皇上面前的重臣,摄政王此举直接断送了皇上拉拢国公府的可能,也断了国公府效忠皇上的机会。”
沈夫人顿时不安:“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乖乖地坐以待毙?
“父亲,我觉得不如让嫣儿嫁给秦砚书。”沈时安沉思片刻,提出一个自认比较可行的建议,“这样一来,镇国公府和秦家依旧可以成为姻亲关系。”
“糊涂。”镇国公冷冷看着他,“赐婚圣旨已下,岂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沈嫣抿了抿唇,神色黯然。
“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沈时安冷冷开口,眼神阴沉而憎恶,“沈凝清白不保,嫁给摄政王早晚也是个死,她一死,摄政王再给我们冠上一个故意隐瞒欺骗他的罪名,沈家不还是要遭殃吗?到时我们该如何自救?”
沈夫人听他们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几乎句句都是镇国公府的死路,心里不由慌乱。
她只是不解摄政王怎么会突然要娶沈凝,没想到其中竟有如此多深沉的算计。
掌握大权的那些个贵人主子们,果然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看似随意的决定,就能让他们一家人如惊弓之鸟般惶惶不安。
“或者……”沈时安眼神一转,眼底色泽阴冷无情,“若沈凝突然暴毙,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让嫣儿代嫁?”
沈夫人一惊:“时安?”
“摄政王要的是沈凝,突然暴毙就是欺君,方才周公公说的话你没听见?”镇国公怒道,“沈凝一旦出事,摄政王定会借机发难,到时国公府难逃一劫!”
“沈凝就是个祸害!”沈时安脸色铁青,咬牙切齿,“要不是突然出了这么一桩变故,怎么会有如此塌天大祸?”
镇国公不悦:“她是你的妹妹!”
“妹妹?”沈时安冷笑,“要不是她出了这么大的事,镇国公府至于成为全城笑柄?昨晚她生生绑了我两个时辰,可曾把我当成她的兄长?”
他说这句话时浑然忘了沈凝出城给祖母祈福之前,他还连声夸赞沈凝是个孝顺懂事的女儿,是个贴心的好妹妹。
他也忘了自己曾不止一次夸赞,沈凝和秦砚书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说沈家有沈凝这个嫡女,是他们全家人的福气。
只因出了一桩祸事,从此她成了全家人的仇人和他口中的祸害。
“总之圣旨已下,你少给我折腾腌臜事。”镇国公警告他,随即转头看向沈夫人,“你去跟沈凝谈谈,她是沈家女儿,就算嫁给摄政王,以后还是沈家女儿。”
他跟沈凝没那么多私怨,现在唯一考虑的就是国公府的命运。
沈夫人点头:“需要好好安抚她吗?”
“若能让她消了火自然更好。”镇国公声音沉了沉,“若不能,暂时也别再惹怒她。”
沈夫人点头,转身往海棠院走去。
“母亲。”沈嫣试图跟她一起去,“我也去看看大姐——”
“嫣儿。”镇国公语气强硬,“你先回房休息。”
沈嫣脚步瞬间止住,低着头,掩去眼底异色:“是,父亲。”
半夜之间,镇国公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凝的命运也跟着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暂时来说,这样的转变对她是好事,不用拼着一条命杀出去,在血海中拼出一条生路。
不管雍国摄政王娶她的目的是什么,他如此大费周章,总不可能是为了杀她。
沈凝站在窗前,眉眼淡漠如霜。
“凝儿。”沈夫人走进来,面上换成了一副温和表情,“你以前可曾见过摄政王?”
如果见过,摄政王明确表达了对她倾心的意思,那么此次赐婚还有一点希望,可若是从未见过,只怕真的不是好事。
沈凝漠然望着窗外,倾城绝艳的眉眼一片淡漠如雪,不言不语间,周身像是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
沈夫人心头不悦,却压着脾气:“这桩婚事来得奇怪,我跟你父亲都深感不安,若你有什么想法,是否可以与我说说?”
沈凝还是没说话,眉眼微垂,像是沉浸在某种不为人知的思绪之中。
“虽然皇上把你赐婚给摄政王,但是这不代表你就不是我们的女儿了。”沈夫人皱眉,语气渐渐冷了下来,“摄政王若是对你好,你固然好,若是对你不好,我们——”
“你们怎么样?”沈凝转头,漠然看着她,“你们连秦砚书都不敢得罪,还敢得罪摄政王吗?”
沈夫人脸色一僵,瞬间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死死地盯着沈凝的眼睛,只觉得这个女儿像是突然间换了个人似的,眼神冷得像冰……不,不是冰,像煞神。
沈凝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她被人糟践失了清白,不是应该伤心欲绝甚至是绝望吗?被赐婚给摄政王,不应该欣喜若狂吗?
为什么她什么情绪都没有,从昨晚开始眼神变得如此可怕?
“还有事?”沈凝声音冷冷。
沈夫人像是被火烫到一般回神,随即带着点恼怒的意味:“凝儿,我是你的母亲,你为何这样跟我说话?”
沈凝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
沈夫人眼底划过一丝狼狈,总觉得自己这个做母亲被自己的女儿冒犯了,心里怒火已经沸腾。
可思及方才的圣旨,到底是有了顾忌。
“夫人。”侍女杏儿在外面禀报,“秦公子来了。”
沈夫人皱眉,沉默片刻:“让他进来。”
“是。”
有了赐婚圣旨,沈凝跟秦砚书从此应该保持距离,然而他们到底有着多年未婚夫妻的情分,总不能太过绝情。
沈夫人眼神复杂地看着沈凝:“你跟砚书到底喜欢过一场,好好跟他谈谈吧,就算……就算不能做夫妻,也别反目成仇。”
沈凝像是没听到一般。
沈夫人脸色青了青,压着怒火转身离开。
“凝儿!”秦砚书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脸色难看至极,“你要嫁给摄政王?”
昨晚一夜没睡,又被沈凝踹了两脚,秦砚书此时脸色憔悴,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看起来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而比起肺腑里的疼痛和身体上的不适,他眼底的焦灼更是无法遮掩,他显然没想到沈凝会被赐婚给摄政王。
这个事实让秦砚书无法接受。
沈凝没理会他,只是沉默望着窗外,想象着那位摄政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听说他的战术很厉害,手段狠辣残暴,牢牢掌控着雍国朝政大权。
满朝文武对他畏惧不已,太后和皇上一派的人则迫不及待想除掉他……
“凝儿,摄政王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残暴无情,杀人如麻,你不能嫁给他!”秦砚书脸色发白,眼底带着哀求,“他一定有所企图,说不定……说不定昨日对你不轨的人就是他……”
“你是觉得我不洁了,所以摄政王也该嫌弃我。”沈凝声音冷冷,“所有男人都该嫌弃我,你愿意纳我为妾,我就该感恩戴德,三跪九叩谢谢你。”
秦砚书神色慌乱:“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摄政王带兵打仗,经历无数次战争,见证过无数次死亡。”沈凝微微转头,眸子里冰霜凝结,“在他这种人眼里,名节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这种认知,你们这群所谓的名门贵公子永远不会理解。”
名节也好,尊严也罢,都不如活着来得重要。
沈嫣死死咬着唇,眼眶红得发紫,脸上的胀痛像是热油泼过,被当众掌握的屈辱和父亲的指责更像一根根针扎进心头,疼得她无法呼吸。
她紧紧攥着手,心里滋生出浓烈的恨意。
对沈凝的恨意。
她一定要讨回今日之公道,让沈凝生不如死!
“别再责怪她了。”沈老夫人拄着拐杖站起身,冷冷盯着沈嫣的脸,“找出药膏给她抹一抹,脸上别留下疤痕,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沈嫣眼前一阵发黑,毫无预警地朝旁边栽了过去。
“嫣儿!嫣儿!”沈夫人急切开口,“快请大夫!大夫来了没有?”
厅里忽然乱作一团。
沈时安慌慌张张把沈嫣抱起来往内院走去,下人们准备膏药的准备膏药,请大夫的请大夫,骤然间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和规矩。
……
沈凝没料到会在回门这天见到秦砚书。
沈家大门外,秦砚书站在马车前,一瞬不瞬望着从大门里走出来的沈凝,眼神里充满着压抑的后悔和痛苦:“凝儿……”
他被折断的那只手绑着布条,脸色苍白,短短三日,不但身形看起来消瘦了许多,脸上肉眼可见地多了憔悴之色。
“放肆。”摄政王贴身侍卫凌风冷冷开口,“摄政王和王妃在此,秦公子还不跪下行礼?”
秦砚书没看姬御苍,一双眼死死盯着沈凝,眼神怆痛:“凝儿。”
“秦砚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王妃名讳。”姬御苍负手站在沈凝身侧,气势冷峻,嗓音寒冽,“你若早死,本王愿意成全你。”
“沈凝本是我的妻子。”秦砚书转头,看着姬御苍的眼底充满着敌意,“是摄政王以权谋私,夺人所爱。”
沈凝冷道:“秦砚书,你要脸吗?”
“凝儿。”秦砚书脸色一变,疾步上前,试图抓着她的手,“我后悔了,凝儿,摄政王不是你的良人,你以前只喜欢我——”
“侍琴。”
话音落地,眼前纤影一闪,秦砚书被一掌击飞出去,身体直接撞在了沈家的大门上。
姬御苍瞳眸冷峻,眼底寒流翻涌,俯视着秦砚书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蝼蚁:“再敢对王妃不敬,本王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秦砚书撑起身体,愤怒嘶吼:“摄政王位高权重,就能光明正大夺人妻子?沈凝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有婚约在身——”
啪!
沈凝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秦砚书僵住:“凝儿。”
“婚约是秦家退的,贬妻为妾是你所为,现在还来倒打一耙?”沈凝一字一句开口,声音冷凝无情,“秦砚书,你若是再纠缠我,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往马车走去。
秦砚书眼睁睁姬御苍上了马车,跟沈凝一前一后进入车厢,眼底凝聚着强烈的嫉妒和恨意:“凝儿,我不会放弃的!”
摄政王府的马车缓缓行驶而去,没人理会他的不甘和嫉妒,世家闺女眼中的温润公子,对姬御苍和沈凝来说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值得他们浪费时间。
护卫上前扶起秦砚书:“公子。”
秦砚书神色晦暗,踉跄着站起身,转身坐上马车:“去平遥长公主府。”
“是。”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很快抵达平遥长公主府大门外。
长公主府风景优美,占地宽阔,名花异草不计其数,长公主姬明溪是先皇在位时,唯一一位尚未出阁就拥有独立府邸的公主,虽不是嫡女,却比嫡女还风光无限。
先皇驾崩之后,她照旧过得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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