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昱柯的烧退了画阑才回房睡觉。
在守着上官昱柯的时候她还潜意识地学习系统发布的学习资料。
回到现实她发觉上官昱柯脸上有了血色,体温也恢复正常。
自己凭借惊人的熬夜能力走回榻上睡。
再醒来,她发觉已经是正午。
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要学骑马!
青黛正给她梳妆,她眼神迷离许是没完全清醒。
“青黛,用完茶点,我要学骑马。”
“请公主三思,奴婢听闻马的性子刚烈,就连太子殿下刚学时都被马伤了身子足足躺了三个月。”
她想到一个月后的夺宝大会免不了要骑马出门。
公主车驾太招人注目,免不了会被父皇问责。
镜中人面若娇仙,桃花杏眼如春风柳,孱弱绵绵。
可画阑赋予这眼神刚毅,颇有雄鹰的壮志。
“你去和马场的人说说,带着这块令牌,父皇那边我会去说。”
有长公主的令牌马场那边很快就有消息,还给画阑准备了老师。
在出发前她向上官辰奕申请学骑马一事,上官辰奕派了一名医师跟随画阑。
医师身着白衣以白纱覆面,似乎不是太医院的御医。
“臣是太医院胡周生的徒弟胡白芷,今日太医院人手不够特派臣来伺候公主。”
本以为是个男子听声音却是位姐姐。
马场的下人拉一头驴到画阑跟前。
“公主百岁,骑马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陛下让奴先用温顺乖巧的驴给公主找找感觉。”
马场远处是三皇子上官君舜的身影,他拉着缰绳马儿发出悠远的叫声。
管他是马还是驴,骑上试试。
驴的高度不高,画阑踩着绳梯就上去。
她感觉自己的脚离地真的有些不安全,如同悬在半空的猫。
驴走得很慢,依旧让画阑担心自己会从驴背上掉下来。
“这不是七妹吗?难不成七妹也要学骑马?”
上官君舜牵着马到画阑身边,他身上出了很多汗,像极了上完体育课的男同学。
三皇子的眼睛很大,亮晶晶的,如沙漠中的烈阳。
让画阑想起一句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三哥,昨日见宰相沈御年轻时所画的秋猎图,图中骏马灵动沉稳,妹妹也想试试,沈御先生说骑马如在天地游终不见风随。”
“父皇居然同意你学,还真是稀奇!”
上官君舜朗声道:“不如我换件衣服带妹妹去逛一圈可好?”
画阑点头,不久被上官君舜拉上马背。
她的后背靠着他的胸口,非常有安全感。
马上的视觉更加开阔,她能俯视胡白芷,转头是上官君舜的锁骨。
刚换的衣服有一股淡淡的皂香,画阑猜到他不喜欢熏香。
胯下的马儿比驴要好动不少,感觉下一秒就要冲出去。
停不下,根本停不下。
马儿太好动了。
三皇子右手执鞭抽了马儿,马儿的前脚往空中蹬。
芜湖~太刺激了吧!
风将画阑鬓边的秀发翻起来,身后是上官君舜低沉的嗓音。
“七妹听说四弟在你宫中养伤是吗?”
画阑一惊,莫非上官君舜在试探自己的态度?
“四弟在冷宫被人欺负,浑身是伤,昨晚高烧险些丧命,兄长四弟真的命硬!”
他眉毛上扬,平声道:
“哦?四弟的事有父皇在我不方便插手,好在他被七妹你捡回去。”
马背上说话老有风会往口鼻灌,说话的声音也要比往常大不少。
说话靠喊感觉会产生勇气。
“过几天是锦茵生辰,七妹你准备送六妹什么礼物?”
上官锦茵,当今皇后的女儿,是个精致的公主。
原主的记忆中上官锦茵对自己没有好感,小时候两人还曾吵过架闹过不少别扭。
“没想好,三哥呢?”
“锦茵妹妹最爱美,我打算送她一盏琉璃走马灯。”
画阑夸赞两句,上官君舜和妹妹们的关系都很好,可惜他的母妃在他小时候得了绝症去世了。
大概是母亲的去世让这位少年天生就有爱惜女性的意识。
“三哥,你最近好像经常出去玩啊。”
上官君舜的脸飘过一丝晚霞,得意道:“七妹说笑了。”
咦?这小子怎么脸红了?
“我就是不想见到那些大臣,况且宫外好玩的可多了,我没说宫里不好,改天哥带你出去玩玩。”
画阑转身去看他他的眼神在躲闪。
“好!就等哥你这句话!”
“还以为七妹不会喜欢出去玩,我十天后才有假。”
马儿跑得更快了,有上官君舜在就不怕会坠马。
她一直观察马的状态和上官君舜的手法。
什么时候抽鞭子什么时候拉缰绳,力气要如何使出来。
“七妹,我朋友有个问题想问你,姑娘把自己的手帕送给一个男子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有姑娘给三哥送手帕啦!
“说明这个姑娘心悦于这个男子啊。”
“啊?”
上官君舜的脸更红了,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我朋友愚笨,不知道送什么回去好。”
“哼!你朋友得是真心喜欢人家我才帮,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哥,千万不能玩弄姑娘的感情。”
“我这个朋友我清楚得很!他平日里光彩照人就是第一次接触姑娘在这些方面不太懂。”
画阑内心吃瓜加姨母笑。
“很简单,你送支钗或者去秦楼楚馆边上的礼品铺子问问老板。”
“秦楼楚馆?我不去!还是送钗吧...我是说我的朋友一定会这样想的。”
绕了整个马场跑了五圈,画阑落地时感受到自己的胯如破碎般疼痛。
玛雅,感觉走路都要痛死了。
她强忍着痛意佯装没事,千万不能在上官君舜面前丢脸。
万一他嫌弃自己弱以后不带自己玩就不好了。
“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七妹我先走了。”
“好!哥下次再一起玩啊!”
说完胡白芷急促道:“快把公主扶到茶水间休息我给公主上药。”
青黛不解:“公主不是好好的吗?”
画阑瞧青黛一眼,平静道:“青黛快扶我,本公主要撑不住了......”
两人扶她到椅子上,青黛在门口守着。
掀开衣物,画阑的大腿上青一块紫一块。
她瞪大双眼后仰苦笑道:“骑马一时爽,胯下火葬场。”
胡白芷涂上药油,凉丝丝的。
“公主你要平时多锻炼锻炼,或者臣有一个法子。”
“快说!”
“用臣研制的烈马护!这是臣的图纸。”
她从袖口拿出图纸,是用棉布皮革缝制的腿部护具。
“公主,要是烈马护能做出来,以后女子也能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