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菱顾晏桥的现代都市小说《精修版风月难逃》,由网络作家“温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风月难逃》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温菱顾晏桥是作者“温菱”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要吃掉她的大型猛兽,紧张得身子都在轻颤。就在顾晏桥的身影快要出现在视线里时,大G的门突然被拉开,一只有力的大手直接将她拎了起来,温菱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塞进进了车里。随后,大G的门轻轻的合上了,透过未合好的缝隙,外面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了进来。“顾家小三爷?果然是你,听说你回国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顾晏桥声音冷淡沉稳,“你是谁?”那人低笑一声,声音低哑......
《精修版风月难逃》精彩片段
顾晏桥用手扶着她,盯着她煞白的小脸,声音冷得像冰:“温菱,你知道你以后是怎么死的吗?”
温菱动了动唇,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是含糊不清的叫了声:“小叔……”
虽然醉得不行,但此时温菱脑子里还有一丝清醒。
眼前这人是顾晏桥,她很清楚,也很害怕,但她此时难受得想哭,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醉酒的感觉实在难受,胃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烧一样又热又痛,手脚却冰冷无力。
温菱无法控制的伏顾晏桥的身上,手下意识的揪住他的衣服防止自己滑坐在地上。
就好像,他现在是她唯一的救命浮木,她只有紧紧的抓着他,才不至于被淹死在海里。
顾晏桥被她身上的酒气熏得眉头微皱,手却握住了她的腰。
“能自己走吗?”
他声音清冷,和他身上的温度一样凉凉的,让全身燥热的温菱莫名的起了一丝贪恋,可她又着实害怕这个人,恨不得离他远得不能再远。
她一边揪着他的衣服,一边口齿不清的道:“能……”
可话未落音,整个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开始下滑。
顾晏桥心底涌上一层怒意,这个时候了,还要撒谎?
他把人往臂弯里一带,温菱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半边身子伏在了他的手臂上,脚也离开了地面,就像只小小的考拉挂在树上一样莫名的有些可爱。
门外早已站了几个跟过来的校领导,看到顾晏桥臂弯里挂了个穿着本校衣服的女生,都大吃一惊。
“顾总,这位是?”
顾晏桥目光在温菱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上停了一秒,手臂往里面收了一下,温菱的脑袋就贴了过来,脸埋在了他胸口上。
他声音淡淡的,“顾家的小孩。”
这些人惊异的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学校里竟然还有顾家的人。
他们知道顾晏桥的侄女在本校念书,但那位大名鼎鼎的顾雪这一两年几乎都不在学校,怎么突然又冒出了一个顾家的小孩?
他们想去看温菱的脸,但她的脸早被顾晏桥遮了起来,只露出一个后脑勺。
顾晏桥没打算让这群人知道温菱的身份,手牢牢的扣住温菱的腰,凛冽的目光在几个校领导脸上扫过去:“贵校竟然沦落到让学生去陪酒,真是有失体面。”
短短的一句话,字不多,但份量十足,几个校领导忍不住手脚发寒。
顾晏桥的背后,代表的是顾家,顾家无论是权利还是财力,都是站在本国顶峰的人,别说一个小小的校领导,即使是京市的市长,要换掉也不是过轻而易举的事。
但顾晏桥没打算给他们解释的机会,低声对李楠道:“你留下来处理一下这里。”
然后,便揽着温菱直接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温菱被半挂在顾晏桥的臂弯上,一直到了停车的地方。
顾晏桥刚拉开车门,温菱便小声的道:“小叔,我想吐……”
顾晏桥看着她煞白的小脸,皱紧了眉头,把她扶到旁边的树下,“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顾晏桥一离开,温菱再也忍不住了,按住翻江倒海的胃,吐得一塌糊涂。
她这会有点幸庆顾晏桥走开了,没有盯着她狼狈的样子不松。
吐了好一会儿,感觉胃里好点了,温菱慢慢的挪到旁边休息。
她闭着眼,感觉身子越发的沉重。
可即便是这样了,她还是想走,那种从心底对顾晏桥的恐惧,让她一分一秒也不想和他呆在一起。
这一片是学校的公共停车位,对外开放,有不少外来车辆。
温菱看了看顾晏桥离开的方向,没看到人,于是顺着车子挪到了一辆大G后面躲了起来。
高大的车身掩去了温菱的所有行踪,空气中只残留着淡淡的酒气。
她蜷在大G的车轱辘边,听着旁边的动静。
过了几分钟,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听到顾晏桥低低的唤了一声“温菱”。
温菱不敢出声,就像偷了东西的賊一样怕被发现,连呼吸都不敢太重,原本冰凉的手心紧张得出了不少汗。
她的注意力全在顾晏桥那边,隔了几十米,她还是清楚的听到他开车门和关车门的时候,还听到他给李楠打了电话。
而且,顾晏桥好像开始挨着车在找她,那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温菱瞪大了眼睛,紧张抠住车轱辘,连大气也不敢出,她不敢想,如果被顾晏桥抓住会不会被大卸八块。
她瞬间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午后,也是这样被逼得想要窒息,她恨不得此时地上突然出现一个大洞,直接把她吞进去。
很快的,脚步声出现在车前,她看到晕暗的灯光下,顾晏桥高大挺拔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她控制不住的身子开始轻颤,即便只是一个影子,她还是感觉到了他身上强大的压迫感。
那影子越来越近,空气中渐渐的有窒息的雪松味侵袭过来。
温菱蜷在大G车轱辘的阴影里,黑暗中,她就像一只偷藏在角落里的幼兽,偷偷的凝视着要吃掉她的大型猛兽,紧张得身子都在轻颤。
就在顾晏桥的身影快要出现在视线里时,大G的门突然被拉开,一只有力的大手直接将她拎了起来,温菱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塞进进了车里。
随后,大G的门轻轻的合上了,透过未合好的缝隙,外面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了进来。
“顾家小三爷?果然是你,听说你回国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
顾晏桥声音冷淡沉稳,“你是谁?”
那人低笑一声,声音低哑磁性,“顾家小三爷去了国外三年,竟然不认识我了,果然是贵人多忘事。”
“你是厉家的人?厉子寒的弟厉风行?”
那人啧了一声,“小三爷小是小三爷,这样也能猜到,对,我是厉风行,小三爷在这里做什么?我看你好像在找人?”
顾晏桥的声音似乎永远波澜不惊,“家里小孩不见了,过来看看。”
厉风行“哦”了一声,“多大的小孩?几岁了,要不我帮你找找?”
顾晏桥的目光停在厉风行身后未合好的门上,定定的看了好几秒,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要把里面的东西都洞穿。
顾晏桥走到门口,按开了一盏小灯。
灯光亮起,温菱眯着眼,看见顾晏桥身上的西装格外笔挺,衬得整个人身高腿长,矜贵逼人。
他还打了领带,灯光下钻石领夹熠熠生辉,精美又华贵,就连手腕上不经意露出的腕表,也尊贵无比。
温菱见过许多男人穿西装,但从未见过有人把西装穿成顾晏桥这个样子的。
冷沉,禁欲,又尊贵无比。
温菱呆了一下,突然感觉比刚才更紧张了,不由自主的垂下了眼帘。
可能是有些热,顾晏桥取下了领带随意的搭在椅子上,又脱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细白条纹的衬衣。
脱下衣服的顾晏桥身上少了一份上位者的凌厉气势,但却多了一份清贵到骨子里的冷沉,温菱还是不敢直视。
他放下外套出了门,过了不到两分钟就又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个大纸袋。
他把袋子里的餐盒全部取出来,放在桌子上,看向温菱,“起来吃点东西。”
温菱的确有些饿了,迷迷糊糊的下了床,手上还下意识的捏着那只白色的珍珠发箍。
顾晏桥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目光幽深:“衣服挺适合你。”
这裙子设计简洁,穿在温菱身上,让她看起来又娇嫩又单纯,少女气十足,比那身旗袍好多了。
温菱扯了扯裙子,想起了内衣的事,不由得脸上有些发烫,声音也很小,“谢谢小叔。”
然后下意识的把发箍别在头发上。
她长得本就干净娇嫩,这发箍戴上,把她完美的脸型完全展露了出来,还平添了几分清纯又妩媚的气息,非常适合她。
顾晏桥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几秒,点点头,“吃吧,全是粥,看你喜欢哪种。”
温菱打开餐盒看了看,有海鲜粥,莲子百合粥,南瓜粥,还有一道桂花甜汤。
温菱吃了几口莲子百合粥,把桂花甜汤喝光了,其他的没动。
桂花甜汤虽然和记忆中的味道有些出入,但还是不错,如果里面再有一个白白胖胖的荷包蛋就更好了。
吃完了,温菱把餐盒收拾了一下,抬头就看到顾晏桥站在窗边,正沉沉的看着她。
她头皮一麻,垂下了脑袋,小声道:“小叔,这么晚了,你,你该回去了。”
顾晏桥目光幽暗,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般人很难猜得出他在想什么,温菱自然也猜不到。
只是,她觉得,这么晚了,他的确是该走了。
但顾晏桥靠在窗边没有动,也没有回答她,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温菱感觉有些尴尬,只得低头假装继续整理桌面。
过了一会儿,顾晏桥缓步出了门。
他一走,温菱立马坐在椅子上,松了一口气。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空气中还有一股顾晏桥的味道,影影绰绰的浮在身边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难道顾晏桥在门口没有走?
想到这里,温菱又开始躁动难安,最后下了好大的勇气才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结果门口什么也没有,走廊外空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
这下,温菱算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还没来得高兴,就看到顾晏桥的西装外套还搭在椅子上,
她盯着衣服看了一会儿,最后像着了魔一样走过去,拿起衣服轻轻的嗅了嗅。
面料阔挺的西装质量上乘,上面有淡淡的雪松的味道,清冽冷沉,如顾晏桥给人的感觉一样,不过,今天的气味中,多了一缕花香,极淡,像是夜风中突然飘过来的一丝兰香,虽然只是一瞬,但却让人记忆深刻。
这是林语欢的香水味?
“你在做什么?”身后突然想起顾晏桥的声音,温菱慌忙放下衣服。
她就像一个被现场抓包作弊的小学生一样不敢去看顾晏桥,“没,没有,看你衣服没拿走……”
她垂着脑袋,根本不敢抬头,手下意识的就藏到了身后。
顾晏桥沉沉的盯着她,眼中的幽暗如同窗外的夜色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温菱小声的道:“洛小姐怎么样了?早上听到你打电话,她是生病了吗?”
顾晏桥把手中的纸袋放在桌子上,声音沉冷,“她的事与你无关。”
温菱感觉更尴尬了。
不过她觉得顾晏桥说得对,洛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世家千金,众星拱月,受尽万千宠溺,哪里轮得到她这种游走在社会边缘的人去过问。
只是,顾晏桥又回来做什么?他该不会要在这里过夜吧?
温菱忍不住又紧张起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大纸袋,猜着里面是什么东西。
顾晏桥很快给了她答案。
他从里面拿出睡衣和换洗的衣物,以及一套洗漱用品。
温菱瞪大了眼睛,手心开始冒汗,结结巴巴的道:“小,小叔……”
顾晏桥看了她一眼,转身又从大纸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纸袋递给她,“你的。”
温菱不明就里,打开纸袋,看到里面是一件白色针织面料的衣服,和顾晏桥手中的衣服似乎是同一款面料,她顿时感觉有些不太好了,“这,这是什么?”
顾晏桥声音极淡,“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天雷滚滚!
温菱感觉头都要炸了,舌头都挼不直了,“你,你要在这里过夜?”
顾晏桥声音极淡:“不然呢?”
温菱急得额头都开始冒汗了,“可是,可是这里是医院,而且只有一张床,床还这么小……”
顾晏桥的目光在她焦急的小脸上停了两秒,眼里闪过一丝晦涩难明,“有大床,现在就可以换。”
温菱震惊了。
这是医院,他一定要赖在这里做什么?而且她记得他房子很多,这附近一定就有,非得和她挤一张小床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住惯了大房子,想要感受一下和人挤一米二小床的滋味?
“不,不是,小叔,这是医院!”
顾晏桥淡淡的道:“我知道这是医院。”
温菱彻底无语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顾晏桥。
她觉得他的脑袋一定是坏掉了,要不就是酒喝多了,才会做出这种奇怪的事。
要不然,他是把自己当成顾雪了?但她真的不需要他这么照顾她!
温菱摇了摇头,垂下眉眼不说话,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似乎在不老实的向顾晏桥勾着小指。
顾晏桥看了她几秒,眸色越发的暗,牵过她的手,裹在掌心,“走吧。”
另外一面的小厅内,早已坐了三四个人。
说是小厅,其实也不小,足足七八十平方,简约的新中式茶室设计,低调中又透着难以言明的高贵。
三个中年男人拘谨的站着,旁边放了好些还没面世的衣裙。
这三人都是京市服装界很有名气的人,手中代理的品牌几乎囊括了市面上能看到的国内外所有牌子,家产颇丰,在京市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在顾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他们似乎就只是个卖衣服的小商贩。
昨天接到电话,听说顾家小三爷想要挑他们代理的几个女装品牌,兴奋的一晚上没睡好。
要知道,在京市,想要攀附上顾家,几乎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等了很久,正主终于姗姗来迟。
原以为是顾家那位千金小姐要挑衣服,却没想到顾家小三爷手里牵着一个娇娇怯怯的小姑娘出来。
小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乌发红.唇,媚骨天成,连头发丝儿都带着美貌,明明是勾人魂魄的长相,偏生一双眼睛冷冷清清,羞怯怯的不敢看人。
原以为是不好伺候的主,却没料到这位小三爷看着尊贵冷沉,倒是不怎么挑剔,一小会功夫选了不少款式,小姑娘却好像嫌多了,软着声音叫了好几声“小叔,够了。”
软软小小的声音,着实让人心痒,。
弄得这位小三爷看小姑娘的眼神,就像恶狼看小绵羊的眼神,直勾勾的,毛糙糙的,带着锋利的倒刺儿,恨不得从人小姑娘身上勾下几块血肉来。
几位代理商心里明了,面上却不敢吭声,只敢用眼神交流信息。
他们打听得很清楚,顾家是只有顾雪这位千金大小姐的,而且顾雪声名在外,他们都知道是什么长相,肯定不是眼前这位。
至于这位顾家小三爷,传言和洛家千金洛樱是青梅竹马,两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没想到传言到底只是传言,这位小爷似乎有别的喜好。
小一个小时的功夫,四五个架子的衣服都被挑完了。
顾晏桥有些意犹未尽,眉头微皱,“就这么几件?”
其中一个代理商马上恭敬的道:“还有,还有新款,我马上让人送过来,下个季的,下下个季的,都有。”
温菱看着那一大堆衣服上的价格牌有些心惊肉跳,她不敢想把价值京市一套房子的衣服穿在身上是什么感受,只得小声的阻止顾晏桥,“小叔,太多了,我穿不了。”
顾晏桥眼神冷淡,声音也是淡淡的,“衣帽间都塞不了一半,哪够。”
他原本对选衣服这种事是毫无兴趣的,可自从给温菱选了两次衣服后,觉得似乎很有意思,想到她穿着自己选的衣服,就像是把她整个人都握在掌心,光是想着就感觉很不错。
温菱对塞满衣帽间这件事没有什么概念,可她实在不喜欢和顾晏桥在人前这样暧.昧,但她又不敢忤逆他,只得低了脑袋,软白的小手绞着衣裙,不再说话。
顾晏桥看她神情似乎倦倦的,捏了捏她的手指,“累了?”
温菱没抬头,只是极小声的“嗯”了一声。
顾晏桥低头便看到了她穿着拖鞋的小脚,几根白生生的脚趾露在外面,目光暗了下来,“鞋子还没挑。”
代理商一听,使劲朝外面的助理使眼色,助理马上抱着鞋子跑了进来,再飞速的把这些鞋子摆成整齐的几排。
全是极其少女的款式,从运动鞋到小细跟,不是白的就是浅蓝色,还有就是淡淡的粉,有几双连鞋带都嵌着细白细白的小珍珠。
顾晏桥让她坐在小红木软凳上,一双一双的试。
她的脚生得小巧,脚踝特别纤细,脚趾也嫩生生的形状很美好,其中一个代理商看了几眼便有些移不开目光了。
可下一秒,便感觉有哪里不对劲,抬头一看,看到那位顾家小三爷正盯着他,眼里凛冽的寒意不带一丝儿人味,其中的戾气似乎随时都能把他给撕了。
代理商吓了一跳,这位顾家小三爷的事儿他听过不少,大都是杀人不见血的狠戾手段,他顿时头皮发麻,赶紧把目光转向别处。
温菱试了两双,便再也不肯试了,低着脑袋,小小的脚趾勾着拖鞋一动一动的,“小叔,都大了。”
代理商一听,忙道:“都是35码的,都大了吗?可张管家明明说的是35码……”
温菱极小声的道:“只能穿34码的,有些大一点的33也能穿……”
那代理商急得一头汗,极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南风集团合作的机会就此丢了,忙道:“马上安排34码的过来……”
顾晏桥弯腰把她抱起来往客厅走,“那都不要了,改天再选。”
温菱极不习惯人前这样暧.昧,而且那几个人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她内心抗拒又害怕,可又反抗不了,只得把脑袋埋在顾晏桥肩膀上不让人看到她的脸。
可这样,一呼一吸间,就全是他的味道,她感觉内心抗拒的更加厉害。
就好像,他的气息想扎在她心里生根发芽,可她全身的细胞都不肯接受,叫嚣着要把它们赶走。
这种内心极度的挣扎和抗拒让她紧张得身子有些发颤,不过是从小厅到大厅的距离,就出了一身细汗。
她抓着顾晏桥的衣服,声音极小,带着一点点哀求的意味,“小叔,我能自己走。”
顾晏桥脚步顿了顿,声音有些冷:“温菱,早点习惯是好事。”
说完,抱着她大步的进了大厅。
这时候早已有医生等在大厅里了,看到他们进来,只是恭敬的叫一声“小三爷”便不再言语。
顾晏桥把温菱放在沙发上,才发现她又在出汗,额上和鬓角的细碎头发都湿湿的,贴在柔嫩又白嫩的脸颊上,有一丝楚楚可怜的味道。
而且因为头发黑,就显得皮肤越发的白,明亮的光线下似乎能看到白嫩皮肤下细微的毛细血管。
一双瞳仁也是黑漆漆的,又清冷又怯生生的,看起来就格外的好欺负,让人恨不得一口给吞进肚子里。
顾晏桥看着她,眸色越发的暗。
顾晏桥看着她的小动作,声音冷淡,“以后这种家宴可以不参加,但宴会上的礼仪得学,过几天会有专门的礼仪老师教你。”
温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觉得他大概是喝了酒有些说胡话,只得小声的应着,“好。”
她乖顺的样子让顾晏桥的目光更暗沉了,他薄薄的唇抿了抿,淡淡道:“跟着我。”
然后,转身就向自己的独栋小楼走去。
温菱愣在了原地,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意思?
顾晏桥是叫她跟着他走?去他的别墅里?
走了几步,没见人跟上来,顾晏桥停了下来,声音带上了一丝冷意,“想让我抱你走?”
温菱吓了一跳,却不敢挪动脚步。
所有顾家人都住在主楼,只有顾晏桥的房间是一幢独立的别墅,上下两层,几百平方,只供他一个人偶尔回来居住。
而且除了家里的一个老管家,他不准任何人进他的房间,连顾雪也不被允许,据说这么多年,进去过的人,大概只有洛樱。
更重要的是,如果那个别墅里只有老管家每天白天定时进去打扫,就说明他屋里现在没有人,她这个时候去就要和顾晏桥单独相处。
她不愿意,也很怕。
看她不动,顾晏桥转身往回走。
他人高腿长,几步到了温菱面前,径直抽走了温菱手中的盒子,在温菱惊异的目光中,转身大步的走向自己的别墅。
小盒子被抽走,温菱急出一头汗,又不敢开口叫嚷,只得着急的跟在顾晏桥后面。
没走两分钟,便到了顾晏桥的别墅门口,温菱迟疑着,不敢进去。
在门口呆了两秒,就被一只大手捞进了门。
进了屋,顾晏桥松开她,伸手就将门关合了。
沉闷的关门声,就像关在了温菱心上,她又怕又紧张,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顾晏桥手中的盒子,声音有些发颤,“小叔,盒子是我的。”
顾晏桥把盒子扬起来,发现上面还沾着干掉的泥土。
“里面装的是什么?”
温菱没回答,只是死死的盯着盒子,还想要伸手去拿,但她力气哪是顾晏桥的对手,他只是轻松的捏着,她抽了很久都没有抽走。
她只得咬着唇,小声却坚定的道:“这是我的。”
顾晏桥看着她唇上被咬得发白的小痣,眯起了眼睛,“告诉我里面是什么。”
温菱只得道:“是一些信件。”
顾晏桥目光微沉,声音似乎带上了一点冷意,“谁给你的信?”
谁给的信,重要到要放在盒子里藏起来?
温菱不说话,却抬头看着他。
这是第一次,她这样近距离的直视他,虽然害怕,虽然只有几秒,但她还是小声而坚持的道:“小叔,这是我的私事,请把盒子还给我。”
顾晏桥眼里的冷意更深了,他盯着温菱看了几秒,看到她很紧张很在意的样子,突然他转身把走到一个高大的保险柜前面,按了按锁,柜门打开,他随手就把沾了泥的盒子扔了进去。
温菱大惊,快速的上前想要拿回盒子,但顾晏桥手更快,啪的一声就将门推上了。
这时温菱的手已经抓住盒子了,厚重的钢门打在手臂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剧痛传来,温菱的脸瞬间就白了,但她还是紧紧的抓住盒子,快速的藏到身后,戒备的看着顾晏桥。
顾晏桥也没想到她为了一个小盒子手都不要了,刚才那一下光听声音就撞得不轻。
但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满心满眼的只有那个盒子。
他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薄薄的唇慢慢的绷成了一条直线,灯光明亮,给他俊朗的五官染上了一层锋利的色彩,叫人不敢直视。
温菱垂下了脑袋,脚慢慢的向右移去。
是门的方向。
顾晏桥眯了眯眼,:“敢跑出去试试!”
声音极冷,带着极重的压迫感,温菱身子颤了一下,下意识就收回了脚。
顾晏桥一步一步逼近她,“给我看看。”
温菱以为顾晏桥要看自己的盒子,紧张得手里全是汗,连续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身子抵在昂贵的木质家俱上,退无可退。
可顾晏桥还在步步上前,直到她小小的身子完全被罩在他高大的影子里。
强大的压迫感压得温菱身子越蜷越小,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家俱里。
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几乎将她全部裹起来,她感觉他的味道已经通过呼吸进入内脏,蔓延到四经八脉,快要在里面生根发芽了。
她怕得颤抖起来,下意识的就拿手捂住自己的口鼻想要拒绝吸入这味道,下一秒,手就被顾晏桥捏住了。
刚才被撞的地方有一条深深凹进去的红痕,破皮了,已经有青紫的迹象,但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点反应没有,另外一只手还紧紧的抓着那个盒子。
顾晏桥眸色微沉,声音带上了一丝怒意,“不知道痛?”
温菱只当他要拿走自己的盒子,根本就顾不上手,还是戒备的看着他,“盒子是我的。”
顾晏桥抿了抿唇,目光倏地带上了凛冽的寒意。
一个破盒子,命都不想要了吗?
他看着她苍白精致的小脸,一字一顿的,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把盒子放在柜子上!”
温菱不说话,只是死死的咬着唇,唇上那颗小痣被她咬得已经有些破皮了。
顾晏桥眼里的冷意更甚,手中的力度也加大了,“盒子放到柜子上去,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警告的意味已经相当明显,温菱惊恐的睁大眼睛,“不,不要!”
“自己放过去!”
强大的压迫感让温菱几乎难以呼吸,她怕得额上都出了一身细汗,顾晏桥在发怒,而且是很生气那种。
她清楚的知道,顾晏桥一直不是那种情绪起伏很大的人,这样子说话已经是暴怒的表现了。
她真怕他现在就活生生的捏死她。
可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太重要了,不能被拿走。
突然,顾晏桥将她的手反剪到背后,另外一只手直接抽走了她手中的盒子。
温菱瞳仁一缩,心狠狠的紧了一下:“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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