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夜容煊晏姝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集血崩惨死后杀夫祭天!》,由网络作家“凤点江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血崩惨死后杀夫祭天!》,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夜容煊晏姝,故事精彩剧情为:上躺下。青雉带着宫人们安静地退了出去。重重罗帐遮住内殿光景。此时的床边,一道瘦削身影单膝跪着,眉目低垂,以只有晏姝听得见的声音低沉禀报着:“景王府和成王府都在控制之下,三日之后,他们会被意外之事绊住,无暇赴护国公府寿宴。”晏姝阖眼听着,就寝时卸下珠钗妆容的清丽容颜恬淡而脱俗,少了白日里高高在上难以亲近的尊贵疏离,显得慵懒而散漫。......
《精品全集血崩惨死后杀夫祭天!》精彩片段
有一种不太真实的踏实感。
晚间夜容煊遵从晏姝的意思,歇在西暖阁。
虽说避免了被大多宫人看到,但凤仪宫的宫人还是无法避免。
青雉带着宫人们进来伺候的时候,低眉垂眼,态度是极为恭敬的,绝不多看一眼皇上的鼻青脸肿。
夜容煊似乎也并没有觉得多丢脸——至少比起前几天被晏姝动手打耳光时的屈辱愤怒,他的反应已不是那么激烈。
大概这就是当活着都无法保证时,尊严和骄傲就会显得不值一提。
当下他最需要做的事情是挽回晏姝的心,消除她心里的芥蒂和怨恨,让她原谅他之前的所作所为。
至于其他的。
都是他坐稳帝位之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
夜间躺在西暖阁的小床上。
夜容煊一点点回想着幼时的惨烈经历,以此来强迫自己看到晏姝的好,逼迫自己学着感恩晏姝,让晏姝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悔恨和自责。
只等他坐稳皇位,大权在握——整个凤仪宫都将寸草不生!
心里闪过这个怨毒的念头,夜容煊闭上眼,安静地感受着脸上一阵阵肿痛。
原以为晏姝对他是特别的。
然而她发疯时,跟武王有什么不一样?
打着为他筹谋的理由,自私地控制着他的行为和思想,不许他去碰别的女人,不许别人嫔妃诞下他的子嗣。
一旦犯了她的规矩,她动起手来毫不留情。
夜容煊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没有谁是真心的,他冷笑着告诉自己。
所以他也不需要对谁付出真心。
他只要权力。
为此可以忍辱负重,可以委屈求全,可以伪装深情,可以做一切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晏姝,只希望到时你不会后悔今日所为。
夜风徐徐,吹动窗外树梢。
殿内灯火熄灭只剩一盏,光线暗淡的内殿,晏姝在床上躺下。
青雉带着宫人们安静地退了出去。
重重罗帐遮住内殿光景。
此时的床边,一道瘦削身影单膝跪着,眉目低垂,以只有晏姝听得见的声音低沉禀报着:“景王府和成王府都在控制之下,三日之后,他们会被意外之事绊住,无暇赴护国公府寿宴。”
晏姝阖眼听着,就寝时卸下珠钗妆容的清丽容颜恬淡而脱俗,少了白日里高高在上难以亲近的尊贵疏离,显得慵懒而散漫。
“四位亲王我要逐个击破。”晏姝声音平静,“不能让他们站到一条船上。”
虽然他们联手的可能性不大,但依然要以防万一。
容隐目光微抬,波澜不惊的眸光从她脸上一掠而过,随即像是被火烫着似的收回视线,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衫。
“是。”他恭敬应下,维持着语调的冷静平稳,“属下会盯好他们。”
“摄政王最近没什么动静。”
容隐缓缓松开手,抿唇回道:“护国公的寿诞上,他可能会出现。”
“可能?”
容隐低眸道:“先帝给他的遗诏是维护皇族正统,除非主子有需要,他才会出现。”
“如果你们俩交手,你杀得了他吗?”
容隐微默,声音越发低了些:“能。”
“确定?”
“是。”
摄政王夜皇,身份未必有多尊贵,却是皇族最神秘最可怕的一个人。
挂摄政之名,却不涉朝政。
只遵先帝遗诏,便足以让满朝文武闻之色变。
晏姝嗯了一声,想到夜皇那个人,心头莫名有种古怪的感觉。
至少在他能自己做主之前,别再问了。
“是。”林英低头,“老奴记下了。”
“让人进来伺候吧。”夜容煊起身前往寝殿,“明日要跟皇后一起早朝,今晚早些休息。”
“是。”
……
翌日一早,免朝数日的皇帝终于恢复早朝。
当一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远远响起时,候在偏殿等候上朝的大臣们齐齐愣住。
皇后娘娘?
大臣们转身从偏殿出去,陆陆续续走到正殿,依着各自的身份品级站好。
抬头看着帝后相携而来,众臣一愣,随即齐齐跪下:“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夜容煊走到龙椅旁,环顾大殿之上:“众卿平身。”
“谢皇上!”
众臣站起来,目光不约而同地又落到皇后脸上,同僚之间面面相觑,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不会昏头到让皇后一起听政吧。
“即日开始,皇后跟朕一起临朝听政。”夜容煊当众宣布,“各位爱卿应该没什么异议。”
话音落下,大臣们有致一同地转头看向丞相和几位亲王。
“皇上,这不合规矩!”朝中一位御史开口,“自古后宫不得干政,皇上登基之初百废待兴,正是积攒威望的时候,更不该乱了规矩。”
“皇上还没断奶吗?走到哪里都要把皇后带着?”武王抬头看着正前方帝后二人,面上充满着讥讽,“还是说你根本没本事坐好这皇位,所以需要让皇后来给你撑腰?”
夜容煊沉怒:“武王,你放肆!”
“放肆又怎么了?”武王嗤笑,眼底尽是鄙夷不屑,“我不信你敢杀我。”
“你——”
“皇上当然不会杀你。”晏姝站在高高的殿阶上,一袭凤袍尊贵,威仪慑人,“因为皇上宽容圣明,爱民如子,不会做一个嗜杀的君王。”
武王正要冷笑。
“但是武王对君王大不敬,却不能不惩,否则帝王威仪何在?皇族尊严何在?”晏姝冷冷开口,“来人!”
殿外四名御林军疾步而入,单膝跪下。
晏姝冷声命令:“把武王拉出去,杖打三十,以儆效尤!”
大殿上空气一凝。
户部尚书和武王一党的官员齐齐跪下:“请皇后娘娘收回成命!”
“晏姝。”武王脸色骤冷,一双桃花眸死死地盯着晏姝,嗓音阴冷狠戾,“你敢?!”
晏姝眉目冷硬,声音决绝:“对本宫不敬,再加二十!”
“是!”
御林军上前,武王转头看着他们,语调冷戾肃杀:“本王看谁敢动手!”
话音落下,大殿上气氛立即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仿佛一触即发。
“还愣着干什么?”晏姝语气越发冰冷,“拿下!”
御林军抬手就朝武王抓住。
武王眸色一厉,抓着第一个冲上来的御林军摔了出去,只闻“砰”的一声,大臣们齐齐朝后退去。
其他三个御林军见状,毫不犹豫冲过去欲抓住武王。
然而武王身手不凡,大臣们还没看清他是如何动的手,只见三下五除二的功夫,武王就把几个御林军全部摔在了地上。
满朝文武大惊:“武王放肆!”
“这里是朝堂,岂容你乱来?”
“三弟不可无礼!”
砰砰砰几声响动之后,大殿上陷入一阵死寂般的安静。
满朝文武表情僵滞,未曾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一时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武王缓缓转头,挑衅似的看向正前方的夜容煊和晏姝,言语讥冷:“你可以继续叫人进来,看本王会不会束手就擒。”
皇后嘴角微扬:“武王好胆魄,本宫佩服。”
说着,她缓缓走下殿阶,目光里渗出一点点煞气:“来人!”
夜容瑾疲惫地趴着,脸色惨白惨白的:“夜容煊最近在拉拢沈瀚文。”
把户部和吏部两位尚书的女儿都弄进宫,就以为能拉拢得了他们?
简直做梦。
“沈瀚文可是我们的亲家。”贵太妃皱眉,精致美丽的脸上一派不悦,“他应该不会轻易被一个贱种收买吧。”
“谁知道?”夜容瑾冷哼,“晏姝那个狡猾的女人什么手段使不出来?万一她设计陷害沈瀚文,迫使他不得不归顺他们,焉知沈瀚文能抵得住威胁诱惑?”
贵太妃皱眉不语。
“所以我要提前给他一些警告。”夜容瑾阴冷一笑,“我倒要看看,六部都不投诚,夜容煊这个靠着女人上位的小白脸还能做多久的皇帝。”
晏姝不是厉害吗?
她不是算无遗策吗?
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手段能使沈尚书连灭门都不怕,改而投到她那一边?
夜容瑾闭上眼,背上火烧火燎似的剧痛让他心头阴火旺盛,迫不及待地想做些什么来发泄发泄。
不过此时比起发泄怒火,他更想知道晏姝那个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给他机会出一口恶气?
夜容瑾暗自琢磨着,她所谓的出一口恶气到底是指什么?
不知怎么回事,他忽然想到昨天在护国公寿诞上,当着那么多重臣宾客的面,他毫不留情地辱骂夜容煊时,晏姝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夜容煊倒是暴怒,然而他也只是无能狂怒罢了,一句句“放肆”彰显了他的色厉内荏。
除此之外,晏姝更多的精力却是用在了对付她的父亲和国公夫人身上。
武王心头不由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晏姝跟那个贱种……不会是决裂了吧?
四月十六,晏姝在宫中举办了一场赏花宴,邀请帝都各家贵女进宫赏花喝茶。
受邀名单跟选秀不同。
除了三品以上官员家中未出阁的女子,已经出阁的公主和或者皇族宗室中年轻的王妃也可以参加,其中就包括凤王正妃萧盈夏和侧妃吴氏,还有长公主府郡主钟明溪。
钟明溪这个郡主很得长公主宠爱,兄长钟奕安对她也疼爱有加,以至于她一直是个单纯天真、刁蛮任性又嚣张跋扈的性子。
平阳长公主在皇族之中身份本就尊贵,曾经被两代帝王宠着长大,她的性情之张扬有目共睹。
她娇养出来的女儿自然不会温柔到哪里去。
偏偏这个钟明溪跟凤王侧妃吴静笙不和,关系恶化到了一见面就撕的地步。
“按理说,吴氏区区一个侧妃并不敢惹怒长公主府郡主。”南歌坐在一旁椅子上,声音沉静,“偏偏吴氏也是个冲动跋扈的主,她的父亲吴诚在宁州势力很大,横行一方,嫁给凤王之后又有太后庇护。吴静笙和钟明溪对上,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
吴氏之所以能嫁给凤王做侧妃,本就是因为吴家商贾出身,有钱有势力,而凤王正需要钱和势力——虽然明面上来说,商贾之女不能嫁给皇族,就算是侧妃也不行。
但吴诚女儿是个例外。
凤王娶了吴静笙,就是娶了吴家的势力支持,哪怕最终没能顺利坐上皇位,凤王背后的势力依然不容小觑。
南歌沉默片刻,微微蹙眉:“商贾之女做亲王侧妃明面上已是破例,然而对于吴氏来说,做侧妃显然委屈了她。”
所有人都以为晏姝真的去了边关。
可事实上,晏姝却是悄无声息地瞒过所有人,进了皇族最神秘强悍的玄隐殿。
先皇安排玄隐殿最厉害的影卫教她武功,五年间她什么都不用做,专心习武,从最初每日伤痕累累,到后来逐渐掌管玄隐殿。
她是玄隐殿里最锋利的一把利器,也是执掌大局的王者。
五年血雨腥风,出来之后领兵平叛,顺利挣下一份军功,被先皇封为安国郡主。
她在护国公府没体会过亲情,在玄隐殿五年摒弃七情六欲,她以为自己需要一份感情,一份温柔体贴,而当年的夜容煊身上恰恰有这份温柔。
可事实证明她错了。
感情是最无用的东西,会让人变得懦弱愚蠢,会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世她需要的是权力。
她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男人看看,摒弃了儿女私情,抛开七情六欲之后,这天下究竟谁说了算。
论狠辣无情,论心机深沉,论手段城府。
她不会比那些薄情寡义的男人差。
“娘娘早点休息吧。”青雉走过来,身后的侍女端着热水准备伺候,“今日遇到这么多糟心事,娘娘一定是累了。”
晏姝睁开眼,眼底一片清冷理智光泽:“你们先出去,一盏茶之后再进来。”
青雉动作微顿,转头示意宫女把热水端出去,稍后重新打一盆过来,随即带着宫人们躬身退了出去。
“容隐。”
一道黑影凭空出现在殿内,单膝跪下,眉目低垂。
男子正面容貌看不太真切,侧脸却如刀削般棱角分明,透着冷峻锐气,颀长瘦削的身姿即便是跪着,也让人无法忽视他周身的凌厉锋锐,像是一柄未出鞘的上古宝剑。
晏姝声音清冷如雪:“安排两个人,今晚盯着宝成殿和锦乐宫。”
宝成殿是户部尚书之女沈嘉心的寝宫,锦乐宫则是晏雪暂时的住处,等她伤势好转,就将搬去宝成殿的属殿居住,从此跟沈嘉心为伴。
“是。”
晏姝眉目疏冷:“把平阳长公主府嫡子钟奕安的底查清楚。”
“是。”
“另外,”晏姝闭上眼,“景王,武王,凤王那边也都盯好了,本宫不想出现超出掌控之外的变数。”
“属下遵命。”
容隐恭敬应下,随即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眼前,殿内又恢复一片安静。
晏姝独自阖眼小憩。
前世她得罪那么多人,替夜容煊坐上帝位,登基之后凭着杀伐果断的作风替他肃清朝中污垢,让那些大臣心甘情愿俯首听令。
最终却养了一只白眼豺狼。
这一世,她要徐徐图之,打三棒子给一颗甜枣,让夜容煊好好尝尝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滋味。
护国公府一日之内接到了两份旨意,一份圣旨,一份懿旨。
午时圣旨送到护国公府,说晏雪贤良淑德,聪慧贞洁,被封为淑妃,赐住锦乐宫。
云氏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高高兴兴地让下人递给传旨公公一包银子,并小声询问今日选秀有没有出什么状况。
传旨太监听从林公公的吩咐,不敢透露真实情况,只道:“一切顺利。”
“那就好,那就好。”云氏轻轻吁了口气,面上终于露出一点笑意,“公公慢走。”
事实上,林英遵皇后旨意拟这份圣旨时,晏雪虽然验出不洁之身,但尚未被降位份。
他拟旨也是拟得战战兢兢,落笔之前还再三询问了皇上的意见,皇上说晏雪已被册封为淑妃,让他只管照实了写。
外面这个声音几乎是她近半年来的噩梦。
秦家当家夫人魏氏的侄子,这个家的表少爷,魏子珩。
一个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下流胚子!
秦妖娆轻轻闭了闭眼,掀起车帘,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马车外斜斜站着一个身穿宝蓝长衫的男人,年纪二十几岁,长相不丑,在男子之中勉强也算得上一表人才,然而满脸阴柔邪气却破坏了这份出众。
一张脸因常年纵欲而泛着青白色泽,眼神看起来阴沉沉的,给人一种毒蛇般阴冷的感觉。
见秦妖娆下车,魏子珩一双眼落在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眼底清楚地流露出垂涎之色。
“妖娆妹妹。”他走过来,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像是豺狼盯着美味的猎物,“皇后召你进宫干什么?是不是听说你狐媚子的名声,把你叫进宫立规矩?”
秦妖娆面罩寒霜,理也不理,径自往内院走去。
“站住!”魏子珩见状立时变脸,伸手抓着她的手腕,冷冷鄙夷,“在我面前摆什么臭架子!又想找打是不是?”
秦妖娆转过头,冷冷盯着他:“滚!”
男子心头一悸,随即抬手就往她脸上扇去:“你这个臭婊——”
“如果你敢碰我一下,我敢保证,你今天会死无葬身之地!”秦妖娆一字一句,声音冰冷,“不信可以试试。”
“你!”魏子珩看到她此时的眼神,竟罕见地生了怯意,随即冷笑,“装腔作势!你还真以为自己进了一趟宫,就成了宫里的贵人?”
话音刚落,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秦妖娆。”一名中年妇人从大门里走出去,身后跟着几个老妈子,“你还知道回来?林大人府上都过来催了几次了,赶紧给我收拾收拾——”
“母亲只怕要失望了。”秦妖娆转过头,看着眼前这妇人,不疾不徐地打断了她的话,“皇后娘娘让我进宫侍奉皇上。”
“你说什么?”秦夫人表情僵在脸上,眼底浮现惊异之色,“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百遍都行。”秦妖娆放慢语速,越发清晰地告诉他们,“皇上娘娘让我进宫侍奉皇上,旨意稍后就到,母亲有话,不妨等旨意来了跟宫里人说。”
说完这句话,她转头看向魏子珩:“大表哥若是再对我无礼,就是大不敬,你是否想知道对宫中贵人不敬,会落得什么下场?”
魏子珩是秦夫人的侄儿,因为要参加今年的秋闱,所以提前被秦夫人接来府里暂住。
自从他到了秦家见着秦妖娆,一颗心就开始不安分,尤其当他得知姑父和姑姑并不喜欢这个女儿之后,就越发肆无忌惮。
每次见面都色欲熏心地盯着秦妖娆,一双眼恨不得贴在她身上。
此时听到秦妖娆的话,他面上泛起冷笑:“表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就你这副狐媚样子,皇后娘娘会让你进宫?简直异想天开!”
“是不是异想天开,等会你们就知道了。”秦妖娆淡淡一笑,“我去收拾东西。”
“你给我站住!”秦夫人怒喝,目光如针尖一般盯着秦妖娆,语气森冷,“秦妖娆,你要是敢骗我——”
没等她说完,秦妖娆举步就跨进了门槛。
“姑母你看看,一个女儿家这么不懂礼数,就算进了宫,早晚也会给秦家惹来祸患!”魏子珩恼羞成怒。
该死的秦妖娆。
魏氏转头盯着秦妖娆的身影,眼睛微眯:“我且等等看,今天要是等不来册封圣旨,看我如何收拾她。”
不过不管怎么说,林云珠这三幅画把夜容煊取悦到了是真的。
他心情好,情不自禁地低头在林云珠脸上亲了一下:“云妃真是个大才女。”
林云珠欣喜又娇羞,小声提出要求:“那今晚皇上留在这儿不走了好不好?”
夜容煊为难:“朕……”
“皇上。”林云珠跺脚撒娇,“自从那日在御书房分开,臣妾日日想着皇上,念着皇上,皇上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提到御书房,夜容煊忍不住就想起了那日不愉快的经历,心情顿时阴郁几分,同时也无法克制地对眼前女子生出几分愧疚。
夜容煊把她揽在怀里:“朕自然想你。”
后宫除了皇后之外,还有嫔妃四人。
晏雪有伤在身不能碰,且因为她跟晏姝特殊的姐妹关系,这个节骨眼上,夜容煊打死都没勇气宠幸晏雪。
沈嘉心住得离晏雪太近,一个不慎就走漏了消息,夜容煊也不敢去。
只有林云珠这儿是最安全的地方。
作为一国之君,坐拥三宫六院,他总不可能一直做个柳下惠。
夜容煊心里恶狠狠地想着,晏姝越是那么疯癫霸道,他就偏不会听她的,到时别的嫔妃有了身孕,看她如何后悔莫及。
“皇上……”
“云妃。”夜容煊回神,低头亲着她的脸,声音低沉愧疚,“在御书房那次,是朕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林云珠心里鄙夷,面上却洋溢着爱慕的笑意:“臣妾不怪皇上,是皇后娘娘太霸道,皇上也是无奈……”
这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夜容煊想着,小腹处一股异样感觉缓缓往上窜,让他有些无法克制,“云妃,你这殿内熏了什么香?怎么这么好闻?”
林云珠迫不及待地亲着他:“嘉妃派人送来的,臣妾觉得好闻,就点了一支。”
夜容煊望着眼前女子秀雅的眉眼,表情微动,暂且压下小腹间的躁动,挽着她的手走到内室坐下来。
并开口屏退所有宫人:“都退下。”
林云珠坐在他身侧,小鸟依人似的抱着他的腰不放手:“皇上……”
“云妃。”夜容煊拉开她的手,正色地看着她,“朕有些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林云珠看出他的凝重,面上笑容微敛:“皇上,怎么了?”
夜容煊郑重问道:“你父亲是不是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情?”
林云珠大惊失色:“皇上?”
“皇后已经掌握了一部分证据。”夜容煊语调微沉,“你改日找个机会透露一点消息给他,就说皇后手里的证据,朕会找机会拿到并销毁,但他自己手里的一定要及时解决掉。”
片刻前的旖旎转瞬不翼而飞。
林云珠吓得滑跪在地上,完全不知道夜容煊是故意吓唬她,还是真心想帮她:“皇上,父亲一直清正廉明,怎么会……这不可能!”
“朕不想与你争辩可不可能。”夜容煊扶她起来,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朕的话一定要带给你的父亲。”
林云珠脸色微白,抑制着心头不安,缓缓点头:“是。”
“云妃。”夜容煊亲了亲她的额头,“朕是真心喜欢你的,林尚书一直是个刚正不阿之臣,朕心里清楚,只是千防万防防不住小人作祟,朕还是希望他能多留个心眼。”
林云珠压下心里余悸,感动地扑到他怀里:“皇上放心,父亲一定会忠心于皇上,绝不会有二心。皇上以后掌握大权,定会是个天下称颂的明君。”
夜容煊被吹捧得蠢蠢欲动,软玉温香在怀,叠加得到忠诚的激动之情,以及殿内丝丝缕缕异香钻入鼻翼,让人意乱情迷。
“暂时没什么打算。”晏姝声音淡漠,“今日发生了这么一出事情,肯定会有人坐不住找上门来。”
夜容煊眉头微皱,忽然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太后?”
晏姝抬眸,平平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着一种复杂的,让夜容煊看不懂的情绪。
“怎么了?”夜容煊强笑着,只觉得晏姝的眼神让他极度不适,“姝儿觉得我说得不对?”
“没怎么。”她只是觉得这个人已蠢得无可救药。
前世她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眼,竟觉得他是可以扶持的皇帝?
撇开私人恩怨不谈,就他这后知后觉的反应已然彰显了他的迟钝和愚蠢,遇到事情时除了懦弱,害怕,顾忌,哪有一丝一毫属于天子该有的担当?
晏姝垂眸,不想再花时间应付这个蠢货。
早点让他沉溺温柔乡好了。
朝政大事对他来说太繁琐复杂,他根本应付不来,不如做个风流好色的昏君。
想到这里,晏姝放下筷子,决定再做一回好人。
她淡淡开口:“凤王侧妃是太后的表侄女,是吴诚的女儿。今日御花园里发生的这出闹剧不但会惊动太后,吴诚早晚也会知道。”
吴静笙在佳宁郡主手里吃了这么大亏,不可能善罢甘休。
吴诚会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长公主府。
哪怕他们知道吴静笙是在宫里被皇后下令掌掴,可佳宁郡主依然会是他们第一个怨恨之人。
因为世人都会下意识地选择更弱一些的人来针对。
就像朝中两派官员相争,他们只会彼此勾心斗角,互相陷害,而不会想着除掉皇上——除非所有的对手都被消灭,只剩下他一家独大时,野心之人的目标才会瞄准皇帝座下的那张椅子。
夜容煊沉默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所以吴静笙和钟明溪闹得不可开交,其实是你——”
“皇上。”晏姝表情冷了下来,“本宫去御花园的时候,她们已经动起了手。”
夜容煊默了默,面上浮现愧疚:“朕没有指责你的意思。”
晏姝混不在意地换了个话题:“方才严嬷嬷来禀报,说晏雪吵着闹着要见皇上,本宫让她们打发过去了。”
“晏雪?”夜容煊眉头微皱,觑着晏姝的表情,像是心虚自责,“她还在宝成殿?”
“严嬷嬷今天带着几个宫人,把她安排去了清秋殿。”晏姝语气漠然,“清秋殿安静无人打扰,正好适合清修。”
夜容煊嗯了一声:“姝儿安排就好。”
然而低头吃饭时,眼底却划过一抹阴暗的光泽。
清秋殿,宫中最冷清荒凉之地。
晏雪刚小产过的身子,搬去那里如何能受得了?
夜容煊拿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暗道晏姝果然是个心狠无情之人,对待自己的妹妹也如此冷血,丝毫手足之情不顾。
这般心狠手辣之人,如何配做后宫之主?
只待他以后掌了大权,一定让她后悔今日所作所为。
夜容煊心里阴火郁结,暗恨自己无能,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这个皇帝做得真是窝囊。
秦妖娆出宫后坐上马车,一路思索着皇后娘娘的话,连马车何时停下来都未曾注意。
“妖娆妹妹回来了?”阴阳怪气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语调带着明显的恶意,“在宫里没惹贵人主子们生气吧?”
秦妖娆身体一僵,这才惊觉已然到了家,并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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