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岁裴尘赋的现代都市小说《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畅销书目》,由网络作家“洛琅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非常感兴趣,作者“洛琅琅”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晏岁裴尘赋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潮之乱,他们自然是信宴青都的。可是白青莲哭的那么惨,也不像是假的。“当日执法队审讯与副掌门亲审的记录可都保存在戒律堂里,需要我印发出来全城人手一份吗?”晏岁也紧跟着说道,“或者是要去调一下执法队审讯时的留影石,让全天下都看看你当日的说辞。”“你、你们······”白青莲被晏岁和裴尘赋你一句我一句堵得更加委屈了,抬手指向裴尘赋,“你又是什么人,你凭什么......
《修仙:咸鱼十年我无敌了畅销书目》精彩片段
白青莲这话出来,顿时所有人看晏岁的目光就变了。
“你······”晏岁被气得瑟瑟发抖,“我与师尊、师兄们清清白白,何来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晏岁,在宴青都的时候我看在同门情义上为你隐瞒,可你却恩将仇报,那我也不必跟你客气了,我就全说出来!”白青莲癫狂地大喊大叫着,惹得过路人也纷纷驻足侧目,“就是你!宴青都副掌门座下弟子晏岁,勾引自己的师尊,还和宗门多位师兄弟有染,每日夜里进出你房间的都不是同一日!如今跟在她身后的,就是她又勾搭的新弟子!”
白青莲没有认出只见过一面的裴尘赋,不管不顾地将裴尘赋也拖下来。
好一副被逼上绝路,无奈而为之的表情。
不论是谁看到了,都不会相信白青莲其实没一句不是假话。
“呵。”裴尘赋嗤笑了一声,然后走到了晏岁面前,将晏岁挡在了身后,冷冰冰地注视着白青莲,“刚刚你说的那些话,你确定是实话吗?”
裴尘赋身上与生俱来的桀骜锋芒,只是一眼,就让白青莲心神一颤,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只有眼泪在不停地往下掉。
“宴青都一向仁慈,不要求弟子有多出人头地,只要求弟子心思纯良,与人为善。立派百年来皆是如此,你一个被宴青都逐出宗门的人,有什么资格诋毁我派真传弟子。”裴尘赋一边说着一边扫视过看热闹的众人,“难不成诸位当真不信我宴青都百年名誉,信她一个品行低下之人的无稽之谈?”
围观众人默不作声,要是说信谁,宴青都这么多年名声在外,庇护了山下百姓百年免受妖潮之乱,他们自然是信宴青都的。
可是白青莲哭的那么惨,也不像是假的。
“当日执法队审讯与副掌门亲审的记录可都保存在戒律堂里,需要我印发出来全城人手一份吗?”晏岁也紧跟着说道,“或者是要去调一下执法队审讯时的留影石,让全天下都看看你当日的说辞。”
“你、你们······”白青莲被晏岁和裴尘赋你一句我一句堵得更加委屈了,抬手指向裴尘赋,“你又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宴青都掌门座下首席大弟子裴尘赋。”裴尘赋干净利索地报上自己的名字,“你说我凭什么说你。”
裴尘赋。
众人可能会不知道宴青都的掌门和副掌门叫什么名字,但是不会不知道裴尘赋是什么人。
自从裴尘赋担任首席大弟子以来,那些危及性命的危难之间,哪次不是裴尘赋冲在最前面。
这个时候若是还有人觉得是白青莲是无辜的,那真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裴师兄、晏师妹,怎么了?”刚执行完任务打算回宗门复命的陵淮正巧路过,在人群外跳了两下,看见了晏岁和裴尘赋的身影后便立刻带着小弟子们一起挤了进来问道。
白青莲看到陵淮更慌了,转头就想混进人群里,她选的那个方向正好站着一个一脸正气的大汉,一看白青莲要跑伸手一把就把白青莲推了回去:“现在要跑了?刚才不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的跟真的一样吗?继续说啊。”
“怎么又是你。”陵淮看见白青莲,顿时不耐烦地皱起眉,然后询问道,“裴师兄、晏师妹,她又干什么了?”
裴尘赋在流光居里坐了一夜,在第二天东天泛白的时候终于批完了最后一本公务,有深厚的灵力护体,一夜不眠对于裴尘赋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
但晏岁修为尚浅,早就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裴尘赋收好最后一本公务,手背不经意地触碰到趴在旁边的晏岁的脸颊。
小姑娘的脸颊滑得跟鸡蛋清一样,裴尘赋常年握着神武的手还是第一次触碰到如此柔软的东西,心里突然就泛起了一阵痒意。
好想戳一戳,捏一捏······
心里这么想着,裴尘赋也真的就上手了,软糯的手感让裴尘赋爱不释手,就跟个小包子一样。
感受着掌下的柔软,裴尘赋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睛。
跟着裴尘赋熬了一整夜的沉年瞥了眼趁着晏岁睡着肆无忌惮地对晏岁动手的裴尘赋,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裴尘赋察觉到了沉年的举动,开口想问自己这个师弟怎么样,但是看着睡得正香的晏岁,还是没问出口,算了,下次再问吧。
趴着睡是真的不舒服,晏岁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甚至连脸都疼。
而晏岁一醒,裴尘赋就拉着晏岁要走,免得再耽搁下去新的公务送到了自己又被楼箫绑着。
“要去什么地方?东隅山?还是直接到浮闲境?”裴尘赋拿出一张传送符。
东隅山是青阳氏的庇护之地,浮闲境位于东隅山巅,是青阳氏嫡系的洞府。
晏岁看着裴尘赋手中的传送符思索了一阵子问道:“裴师兄,我们就别用传送符了吧。”
裴尘赋疑惑地看向晏岁:“你想御剑?从宴青都到东隅山可不近,你才筑基五层,要御剑回去得五六日吧。”
晏岁摇了摇头:“不是御剑,我想要坐马车。”
裴尘赋:“······”
晏岁哭丧着脸看着裴尘赋:“我怕我哥打我。”
裴尘赋反手将传送符塞回怀里:“想几日到家?”
晏岁掰着手指数了一下,嘴一撇就要哭:“我哥给了我十天时间,现在只剩九天了。”
裴尘赋生怕晏岁真的哭了,伸手卡在晏岁嘴角边硬生生把下撇的嘴角推了上去:“不许哭!”
晏岁眨巴了两下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裴尘赋。
“走吧。”裴尘赋收回手朝着山下走去。
晏岁:“我们要走路回去吗?”
“先下山再说。”裴尘赋回答道。
下山后,裴尘赋还真的给晏岁租了一辆马车,至于裴尘赋则是租了一匹马跟在马车边上。
人偶傀儡将马车赶得很稳,晏岁在马车里坐着都昏昏欲睡,在晏岁要睡着的时候,马车外传来了裴尘赋的声音:“晏小师妹,你当初是怎么来到宴青都的?”
晏岁拉开遮挡阳光的车窗帘子,靠在窗楞上和裴尘赋闲聊:“骑着驴来的。”
裴尘赋嘴角抽了抽然后又问:“在青阳氏当你的大小姐不好吗?为什么要煞费苦心地跑来宴青都拜师?听说你还是从外门进来的,若是氏族子弟,家族修书一封告知掌门,自有掌门或者尊者收你。”
晏岁瞥了裴尘赋一眼:“裴师兄,你觉得要是我哥同意我出门修习,我为什么害怕回家?”
“那你为何要跑到宴青都来?”裴尘赋继续问,宴青都虽说在仙门之中地位上乘,但是也并不是第一仙门,也不是离东隅山最近的,晏岁怎么会选择宴青都呢?
听到裴尘赋问这个问题,晏岁突然沉默了。
“若是不愿说就算了。”见晏岁不愿意回答,裴尘赋也并没有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的意思。
“裴师兄。”晏岁撑着下巴唤道。
“我在。”裴尘赋随口应答。
晏岁抬眸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恣意潇洒的气息:“像是裴师兄这般的人物,将来会配一个怎么样的道侣呢?”
裴尘赋转过头看向晏岁,眼中流露出几分无语:“晏小师妹,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有得没的,这么闲你倒不如多喝两杯水早日突破。”
晏岁笑了笑,继续说道:“应该没有一个姑娘不会幻想自己日后的道侣是什么样子的,我在小时候就开始想,我日后的道侣一定要是一个仪表堂堂、玉树临风而且能够保护我的天下第一人。我也不知道这话有什么问题,在我和哥哥说要给我找一个这样子的道侣时,哥哥突然之间就生气了,然后和我说我这一辈子都不要离开东隅山,他可以养我一辈子,保护我一辈子。”
裴尘赋默默地听着晏岁说起她幼时的事情并没有插话。
“我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但是我和哥哥说那我就不嫁了,我要修行自己保护自己。可是哥哥却更生气了,他说我不用修习,朱雀法相加上那些灵丹妙药庇护足够让我安稳于世数百年。”
晏岁说着眸色暗淡了一下,若是自己当真一辈子都待在东隅山,指不定真的能够永远安安稳稳数百年,但是前世自己却只活了二十六岁。
“后来有一次,我去哥哥那边找哥哥,却听到了哥哥与一个人的谈话。有人劝哥哥将我送去仙门修习,或者是聘请几位先生在家中教我,我若是真的不入仙途着实是可惜了。可是哥哥却说······”
晏岁说到这里突然又停住了。
好奇心作祟,裴尘赋忍不住追问:“说了什么?”
晏岁抿唇:“哥哥说只要那个人尚在人世间,他便绝不会让我步入仙途,我穷尽所有也终将在他之下,倒不如直接拱手相让,免生事端,惹得两家撕破脸。”
晏暮当时说得比晏岁如今说得直白,他很明确地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沉年。
晏岁听到这一切的时候十四岁,是最不服气晏暮对自己管教的时候,没过几天晏岁就偷跑出了东隅山,寻到了宴青都。
之后日日拼了命地修行,不论何时都要做第一,最后的目的都是为了爬到比沉年更高的位置上,向晏暮证明,自己不会在沉年之下,也不愿意拱手相让。
至于晏暮说的事端,被当时年少的晏岁完全抛到了脑后,也不知道后来经历的总总是不是就是晏暮所说的事端。
虽然晏岁故意掩去了那人的姓名,但是裴尘赋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师弟,沉年。
青阳氏与太昊氏世代联姻,在整个天下都是佳话美谈,两家的关系也是亲如一家的好。
但是如今看来,这两大世家背后并不是全然和睦。
不过也并不是什么值得深究的事情,毕竟哪个世家大族不是老狐狸,后面没有藏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呢。
弟子连连点头:“好,那不知晏师姐每日何时练剑?我想在晏师姐练剑的时候去请教比较不耽误晏师姐其他时间。”
“是啊是啊晏师姐,你也教教我们吧。”
其余的弟子也都纷纷围了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晏岁。
晏岁想了想笑了一声,然后往椅背上一靠,手一摊:“说实话,从进内门以来,我从未练剑。”
“啊?”弟子们傻了眼。
晏岁骄傲抬了抬下巴:“你们不要听白青莲在那边瞎编什么我大晚上偷偷修炼的鬼话。真正的天才是不需要修炼的。”
“可是师尊说万剑归一就连裴师兄都练了十八个月才成,晏师姐你······”一个梅尊者座下的弟子迟疑地开口。
晏岁一脸灿笑:“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我在梦里梦到我学过万剑归一,醒来就会啦。我如今要专门去学,还真的是毫无长进。”
在测灵力测出元婴一层的灵力时晏岁就察觉到不对劲了,认真摩挲了一日后,晏岁发现自己的丹田里安安稳稳地栖息着一个元婴修士才会拥有的灵力。
整个丹府满满当当充实得很,却很安稳地等着突破的契机,而不是一口气突破上去。
而晏岁要再修行,却因为丹府已满,没法多容下一丝的灵气。
或许她真的要等到自己慢慢突破到前世的阶层了才能继续修炼。
不过还有一个让晏岁至今无解的问题是,自己前世死在元婴雷劫之下,按理来说应该是金丹圆满的阶层,为何重生之后会多了一层到了元婴呢?
所有的弟子听了晏岁的话都沉默了,一时之间他们真的分辨不出晏岁是在实话实说还是在跟他们炫耀的。
“你们也不必一心想着赶超我,每个人走得都是自己的路,我怎么样和你们没有关系。只要做到无愧于心就足够了,一辈子追赶着别人,那真的很累。”晏岁又出声安抚道。
一个弟子问:“晏师姐怎么知道追赶着别人很累?”
晏岁微微一笑:“因为我曾经拼命地追赶一个人,搭进了我的所有,可是最后也是一无所有。如今我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晏师姐之前是在追赶裴师兄吗?”一个弟子问。
晏岁一愣:“我为何要追赶裴师兄?”
“宴青都之中最出色的弟子就是裴师兄,除了裴师兄,还有何人值得晏师姐去追赶?”弟子回答,而后又思索了一下,“不是裴师兄的话,莫非是沉师兄?沉师兄是万年老二,光芒一直被裴师兄压着,但是却是裴师兄不在,沉师兄也很优秀。”
晏岁抿了抿唇:“我们对沉师兄或多或少都有些误会,若是······他也该是熠熠发光的人。”
“若是什么?”
晏岁微笑:“没什么,我敬你们一杯吧,马上就要过年了,先提前祝你们来年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弟子们连忙纷纷举杯应和:“也祝晏师姐/晏师妹万事如意。”
包间内恢复了欢笑,弟子们趁着如今不在宗门内,四下聚一团玩乐,猜拳的猜拳,摸牌的摸牌,聊天的聊天,甚至还有几个弟子围在一起开了个小赌局。
晏岁靠在了窗边,眯着眼睛看着城内的万家灯火,因为只在二楼,能看出去的距离并不远,但是目所能及之处满是烟火人间。
快要过年了,已经有不少店家挂起了红灯笼,街道上添了不少红色,人群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并未因为入夜而清寂。
晏岁要回青阳氏的这一路真的是困难重重,什么豺狼虎豹、牛鬼蛇神都上前来插一脚,裴尘赋砍了两天,砍得神武都不收回去,直接挂在腰上了。
“裴师兄,要不我们还是用传送符吧。”一开始是晏岁不愿意用传送符,想拖一拖到家的时间,现在是晏岁求着裴尘赋用张传送符,赶紧到家得了。
“不用!”裴尘赋被这接二连三的“意外”激起了性子,握着长剑一口回绝晏岁,“我倒真要看看还能有什么招数,有什么是我一剑下去砍不死的。”
晏岁无奈地叹息一声,就在裴尘赋提着剑,气宇轩昂地站在马车前摆好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的架势时,一只颤颤巍巍的小纸鹤扑着翅膀钻进马车,落在了晏岁面前。
一看这破破烂烂的小纸鹤,晏岁就知道这是晏暮的手笔,打开一看,果然是重复利用的纸鹤,而且还重复利用了七八次。
这边写一块,那边写一块,全靠晏岁自己找给自己的是哪一块。
“先别回来,寻别处去玩。”
晏岁愣了一下,晏暮让自己先别回去,前几日不是还给了期限让自己滚回去吗?
莫非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裴尘赋刚刚看见了纸鹤飞进来,也跟着转回马车里问。
晏岁不答,将纸鹤交给了裴尘赋。
裴尘赋一看上面的字就皱起了眉。
晏岁在此刻展现出了裴尘赋意料之外的镇定:“我哥前几天还催着我回去,现在突然让我先别回去,我家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确定是你哥哥的字迹吗?”裴尘赋问道。
“除了我哥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把传音纸鹤用七八次。”晏岁摸了摸鼻子道。
这倒是确实,裴尘赋扫了一眼那被写得密密麻麻的纸鹤,这貔貅真是的抠门抠出了一个新境界。
“我家里是出什么事了?”晏岁忧心地皱起眉,前世并未听闻青阳氏有什么不妥之处,莫非是因为自己这一世做出的决定不同,导致其他事情也变得不一样了?
“还是想回去看看?”裴尘赋问道,然后给了晏岁一个建议,“我不是不能带你回去,但是我觉得这个时候你还是听你哥哥的话会好一些。”
“为何?”晏岁不解地问道。
裴尘赋勾唇:“因为我大概知道晏家主为何如此珍藏着你,而且你离家两年,他都未曾寻到你的踪迹了。”
晏岁一脸的茫然。
“但是我只是猜测,还需要一段时间去验证。”裴尘赋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晏岁,“听话晏小师妹,咱们先不回去了。”
“不回家的话我们回宴青都吗?”晏岁微微凝眉问道。
裴尘赋摇了摇头:“谁回那地方,说了要回家总是要回一个家的,走,师兄我带你回华胥氏看看。”
青阳氏的灵佑之地是东隅山,华胥氏的灵佑之地是雷泽。
而在裴尘赋施了灵力让傀儡自己回去还车,带着晏岁御剑扭头朝着雷泽方向而去之后,一路上的阻碍就全然不见了。
晏岁原本跃跃欲试想要尝试一下御剑,但是裴尘赋嫌晏岁速度慢,还一会儿就把晏岁拎到了自己的剑上。
“裴师兄,我觉得你和哥哥都有事情在瞒着我。”晏岁扒着裴尘赋的肩膀说道。
平时还没注意,如今站在裴尘赋身后抓着他,晏岁才发觉裴尘赋是真的高,自己身量在同龄人之中也算高挑,可是也只堪堪到裴尘赋的肩膀,又抬着手扒着裴尘赋的肩膀,远远地看倒像是挂在了裴尘赋的背上。
裴尘赋一脸淡然:“我们瞒着你什么?”
“我要是知道你们瞒着我什么那你们就不是瞒着我了。”晏岁撇了撇嘴。
裴尘赋低笑了一声:“没有的事,别瞎想。”
晏岁将头抵在了裴尘赋的背上沉吟了片刻道:“我突然觉得我活着的这些年就像个笑话。”
裴尘赋微微一顿,不觉放轻了语调:“晏小师妹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
“年幼之时我一直在哥哥的庇护下,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后来一时意气出走,拼了命地修炼,就为与一人比肩,可是那人不仅看都不曾看我一眼,反倒惹得那些不如我的人眼红,受尽冤枉屈辱。”晏岁深吸一口气,“兜兜转转到如今还是一事无成,家中便是有事哥哥也要瞒着我。我好像是温室里娇养的花朵,又好像不过野外历经风霜的野草。”
裴尘赋思索了片刻之后问道:“你想要什么呢?”
晏岁一时语塞没能说出话来。
裴尘赋看向晏岁,再一次询问:“晏岁,你想要的是什么?”
想要什么?
晏岁已经说不清了,没想要超越沉年了,没想要当第一向晏暮证明自己了,她好像什么追求都没有了。
“裴师兄想要的是什么呢?”晏岁反问裴尘赋。
“我啊。”裴尘赋眯了眯眼,“我自出生之日起,华胥氏就已经定好了我这一生要走的路,左右不过是早登仙界,为氏族争光,我让华胥氏和宴青都骄傲了二十多年,之前也没想什么的,就这样子呗。到了渡劫期之后我突然觉得······”
裴尘赋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又轻飘飘地补上四个字,“挺没劲的。”
“所以裴师兄就开始云游四海吗?”晏岁继续问道。
“嗯。”裴尘赋点了点头,“我前二十七年的人生里,为了华胥氏,为了宴青都,拼了个声名赫赫,回头却不太知道什么是只属于自己的。”
晏岁失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裴尘赋回头瞪了晏岁一眼。
“裴师兄,你我两个完全相反的人在一块居然也能颇为合拍。”晏岁回答道。
一个是被族中娇养,什么都不用去做的大小姐。
一个是被寄予厚望,承载着无限责任的少主。
他们完全截然相反的两个人走到了一处,竟也能相处甚欢。
裴尘赋无声地笑了笑然后道:“若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话,那就跟在我身后吧,我带你到处走走,无需理会他人言论,若是自己畅快,也算是不负此身。”
自己畅快也算是不负此身的话,那晏岁上一世,可真是负尽此身。
“那我可就跟着裴师兄了,裴师兄可不许嫌我烦。”晏岁唇角扬起淡淡笑意道。
晏岁言语的吐息喷洒在裴尘赋的后颈上,平白地激起一阵涟漪。
裴尘赋猛地绷紧了身子,偏偏晏岁还什么都没发觉。
裴尘赋暗自咬了咬牙:“四、不许对着我的脖子吹气。”
晏岁一脸茫然:“啊?”
等到月上西楼,裴夫人将晏岁留在了自己的院子里住着,挥手赶走其他的男丁。
裴尘赋看着被裴夫人拉走的晏岁,一句话都没说上就被裴家主推出了院子。
“晚了晚了,都回去休息吧,老三,岁岁第一次来雷泽,你明天带岁岁上街去逛逛。”裴家主已经忽视了一晚上长子的目光,自然也不介意多忽视这一会儿。
“好的爹。”裴尘辞咧嘴笑得开心。
裴家主咧着和裴尘辞同款的嘴,笑呵呵地走回自己的院子去。
“大哥,我先回去了。”裴尘戈对着裴尘赋说道。
裴尘赋无精打采地点头:“嗯。”
“大哥、二哥、三哥,我也先回去了。”裴尘师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朝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裴尘赋瞥了眼还站在自己身边的裴尘辞:“你不回去?”
“大哥,我想留下来谢你一下。”裴尘辞的娃娃脸上写满了乖巧可爱。
兄弟多年,裴尘赋根本不会相信裴尘辞的乖巧可爱是真实的:“你又要干什么?”
“嘿嘿嘿。”裴尘辞退后两步,无良地笑着然后对着裴尘赋一作揖,“小弟多谢大哥,宁愿自己打光棍也要帮我们找媳妇,岁岁很好,我会努力的!”
“裴尘辞!”
裴尘辞转头就跑:“自家兄弟,不必远送了,大哥早点休息!”
吃个饭给裴尘赋吃得一肚子憋屈就不提了,要休息了还被裴尘辞气一下。
裴尘赋睡不着!
并且不可能睡着了。
那明明是自己的师妹,早上的时候还只和自己有关系的,吃顿饭笑个不停,这才第一次和裴尘辞见面就笑得跟朵花一样,那将来要是真的成亲了还不得睡同一张床了!
裴尘赋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捏着裴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放到自己房间里来的虎头,家宴上晏岁和裴尘辞相谈甚欢的场景不停地在裴尘赋眼前闪烁着,甩都甩不出去。
“还说什么跟我合的来,笑得那么开心跟谁合不来。”裴尘赋掐着虎头咬着牙嘀咕着,“在我面前怎么不笑,谁是你师兄,谁保护了你一路啊。”
已经四更天了,晏岁只怕早就已经睡着了吧。
裴尘赋将手中巴掌大的虎头随手扔在床上,从架子上拿下一个有三岁小孩大小的虎头抱在怀里掐着,信步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天边的皓月,半晌才嘀咕出一句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话:“小没良心的。”
好不容易熬过一夜,几乎一夜没睡的裴尘赋掐着时间就往自家母亲的院子里走,等裴尘赋赶到裴夫人的院子里时,裴夫人正好和晏岁在一起吃早膳。
“尘赋也来了啊,那我们一起吃吧。”裴夫人见到儿子自然开心,对着裴尘赋招手。
晏岁也对着裴尘赋微微一笑唤道:“裴师兄。”
见到晏岁的笑颜,裴尘赋的心情突然就好了点,脸色都好看了不少:“阿娘,晏小师妹早。”
而就在裴尘赋要坐下的时候,角落里又传出一个声音:“大哥,你也来了啊。”
裴!尘!辞!
裴尘赋才好看了一点的脸色又沉了下去:“你怎么也在。”
裴尘辞坐在晏岁身边,笑得比裴家主还要贱:“晏妹妹第一次来雷泽,我要带晏妹妹出去逛逛啊,爹昨天还叮嘱了,大哥你忘了吗?”
裴尘赋扫了裴尘辞一眼抬了抬下巴:“三弟,我记得我上次回来的时候你是金丹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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