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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畅读精品小说

郑大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是作者“郑大钱”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谢德音周戈渊,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听到谢德音掌家不利。周华月扶着后腰,由着丫鬟搀扶着进来了。“给娘请安,娘今天身子可好点了?”周华月进来了,王氏不好再发作。毕竟周华月也算是皇家宗室的,不想让她看陆家的笑话。“好多了,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院里好好养胎吗?”“已经三个月了,太医来看过,说是胎像已稳,可以适当出来散散。”周华月扶着腰坐下,斜......

主角:谢德音周戈渊   更新:2024-05-04 2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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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德音周戈渊的现代都市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畅读精品小说》,由网络作家“郑大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是作者“郑大钱”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谢德音周戈渊,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听到谢德音掌家不利。周华月扶着后腰,由着丫鬟搀扶着进来了。“给娘请安,娘今天身子可好点了?”周华月进来了,王氏不好再发作。毕竟周华月也算是皇家宗室的,不想让她看陆家的笑话。“好多了,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院里好好养胎吗?”“已经三个月了,太医来看过,说是胎像已稳,可以适当出来散散。”周华月扶着腰坐下,斜......

《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畅读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王氏当然知道库房没什么东西,因为好东西都进了自己的私库,当时谢德音这么说,王氏还是怒不可遏。

“账上没钱,库房里没东西,你的嫁妆里面不是有吗?就不能拿出来一些先应付过去?”

谢德音则是十分错愕的看着她,呆愣愣的说着:

“儿媳原以为,我的那些嫁妆将来是花在世子还有以后的孩子身上的,实在不知道还要分一些给王家,是儿媳没考虑周全。”

这话说的王氏直接没脸,连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也觉得谢德音其实做的并没有错。

哪儿有儿媳妇拿嫁妆贴补婆婆娘家的,而且,库房没东西,账上没钱,让人怎么管家?

王氏只觉得自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偏偏寻不到谢德音的错处,便只能无事生非。

“我儿娶你有何用?不过掌两日家,便出现这等乱象,全然没有宗妇的样子,要我以后如何安心把侯府交到你的手里!”

“娘训斥的是,都是媳妇的错,怠慢了王家,儿媳心中很是惶恐。”

说到这里,周华月刚好进来。

她听到的不多,没听到王氏算计谢德音的嫁妆,只听到谢德音掌家不利。

周华月扶着后腰,由着丫鬟搀扶着进来了。

“给娘请安,娘今天身子可好点了?”

周华月进来了,王氏不好再发作。

毕竟周华月也算是皇家宗室的,不想让她看陆家的笑话。

“好多了,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院里好好养胎吗?”

“已经三个月了,太医来看过,说是胎像已稳,可以适当出来散散。”周华月扶着腰坐下,斜睨了谢德音一眼,“刚才媳妇进来的时候,听到娘发了好大的怒气,姐姐是做了什么,让娘这么生气?”

谢德音听着周华月一口一个娘,知道她没把她自己摆在妾室的位置上,心中冷笑,面上却惶恐自责,将对牌交了出去。

“是我无能,掌不好中馈,这对牌,媳妇还是交还给娘,媳妇再跟着娘学些时日再说。”

王氏一噎。

她没打算收回谢德音的管家权,想着以后有类似的事情,送礼什么的,她得亲自看过,非逼着谢德音拿出嫁妆来才行。

现在谢德音直接把管家权交出来,以后还怎么让她贴补侯府的用度?

王氏正想找个借口继续给她的时候,便听着周华月开口了:

“娘,我以前再太后跟前的时候,帮着太后管理过宫里的一些事情,且我们侯爵权贵的圈子,姐姐没接触过,不懂得人情来往也正常,便把这管家权给我,我来管家。”

说着,周华月上前竟然接过了青黛手里的对牌。

“你......”王氏刚要说话,周华月便打断她道:

“便是太后都说过,我管着的那段时间,很是不错呢。”

周华月搬出太后的话,王氏被噎了回去。

怎么就这么巧?谢德音刚惹出乱子,周华月便来给自己请安。谢德音这边辞了管家权,周华月就揽了过去。

只有王氏知道,侯府现在的钱财情况,侯府的收支失衡,那些田庄铺子完全支撑不了侯府花团锦簇,光鲜亮丽的开销。

原本以为娶谢德音进来会缓解侯府窘迫的现状,岂料这个新媳妇滑不留手,除了前两个月好糊弄,从她手里套过来一些首饰还有银钱,后来竟然一分也掏不出了。

这才想着把管家权给她,让她往里贴补,谁曾想,她竟然推脱。


不知是因为喝酒的缘故,亦或是其他。

周戈渊拿给她看的是她上次被他从马府救出后,满身血迹,被他剥了内外衣衫,遗落在王府的肚兜。

那两日兵荒马乱的,竟然忘了取回,且也没想到周戈渊竟然会收起来。

这个死变态!

此时他说他要亲自动手取,显然不是要之前那个,而是她身上穿着的这个,在他的手隔着薄衫已经触摸到背后的系绳时,谢德音浑身一僵。

“在这儿......”他恶意勾唇,幽深的眼眸有危险且锐利的光,像是野兽逗弄着獠牙底的猎物一般,姿态慵懒,不紧不慢。

如此明显的调情,谢德音哪里还不明白,此时不知他喝了多少酒,这般肆意,若是由着他这样下去,只怕事情会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谢德音反手摁住他在自己后背不安分的手掌,拉到身前,从怀里拿出收起来的肚兜,放在他手中。

“还你!”

“这才乖......”周戈渊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将肚兜在手中婆娑了几下。

谢德音看着他手中的动作,只觉得耳尖发烫,仿佛那处被他握在掌中把玩一般。

谢德音看着他将手中的肚兜收了起来,偏过头去,不去看他那双恣睢的眸子。

“不知王爷唤臣妇来何事?今日府中事务繁多,臣妇不好离席太久,若王爷无事,臣妇便先回去了。”

酒后肆意的男人,比平时更多了一份危险性,谢德音不想跟他多做纠缠。

周戈渊看着怀中的人儿,素淡到极致的装扮,那张脂粉未施的的脸颊生的极美,肤色胜雪,黛如远山般缠绵,江南女子的妩媚风情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天生的一把好嗓子,吐字时无意间便轻佻勾人,又软又娇,真真是个尤物。

周戈渊骤然间想到昨日在珍宝阁看到的一幕,心底某处突然觉得堵得慌。

她在陆元昌的怀里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风情?

以陆家在朝中的地位,他本懒得来此贺寿,只是昨日那幕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今日这才来了。

此时周戈渊哪里会放她离开,紧揽着她的腰身贴向自己。

“本王是你养在外面的奸夫,奸夫来找你,还能有何事?”

上次在王府说的话,他不但听到了,还记得这般清楚。

谢德音知道周戈渊想做什么,不知道酒后的他有几分自持,只能提醒他道:

“王爷,臣妇有身孕,怕是不便伺候王爷,若王爷想,今日来的许多夫人里,倒是有不少人愿意送家里女儿入王府为妾。”

谢德音也不跟他谈道德和廉耻了。

他们这种关系,他没道德,她没廉耻,说这些徒惹笑谈。

周戈渊却是玩味的唇角勾出一个弧度,“吃味儿了?”

谢德音惊诧抬头看了他一眼,虽没有明说,但是那双灵动的眸子带着些许讥笑,仿佛在嘲弄他的自作多情。

谢德音心里也是如此想的。

周戈渊只觉得她那两道嘲弄的目光非常的刺眼,虽然她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心中的不屑和讥笑已经表露无疑。

周戈渊自小便是天之骄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挫败,心中添了三分羞恼,抬手扼住她的后颈,使她仰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着: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说着,便压着她的颈子往下,谢德音微怔之后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自然是不肯依他,用力的对抗着他的大掌。


青黛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不够用了。

“可是世子爷他没跟您同房,这件事他心里清楚,小姐您的肚子越来越大,这件事终归是瞒不过去的,若是侯府知道您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家的,肯定会对小姐不利。”

“所以,得让陆元昌没机会说才是。”

青黛看着谢德音眼中闪过的阴鸷,一时间想到小姐这段时间的安排,呐呐不知说什么才好。

“第一次是摄政王,第二次是内阁大臣,只要是有机会,他还会把我送给其他人,与其沦为他手中的玩物,为什么不能反制于他?”

青黛这才恍然回神,小姐未出嫁时是多么的天真烂漫,全家人都宠着。

嫁入侯府第一天就被丈夫送到了别的男人床上,这对于小姐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青黛眼中湿润,反握住谢德音的手:“不管小姐要做什么,青黛都都站在小姐身边。”

谢德音轻笑一声,这个府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相依,自然要坦诚布公,告诉青黛自己一切的计划。

“明日,你将我无力掌中馈,收服不了府中老奴和管事的消息与人闲聊的时候透露出去,我自有安排。”

谢德音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王氏的奸猾。

王氏虽然将侯府的中馈交给了她,但是却把侯府里面有进项收益的庄子铺子都握在手里,没有给她。

偌大的侯府,每日里人情往来,衣食住行,各院的月钱,还有奴仆的月银,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如今她交到自己手里的,只是一些勉强维持生计的铺子,根本不足以支撑侯府的开销。

她将这样一个侯府给自己,无非是想让自己拿嫁妆贴补侯府。

为了面子,她这个首富之女也得强撑着侯府,问娘家要钱,打落牙齿和血吞。

偏偏,谢德音现在不需要这个面子,她如今只需要养好胎,等着煜儿好好的出生。

果然,周华月在听到府里的传言时,轻嗤了一声。

“上不得台面的商户女,以为她坐着正室夫人的位置便能服众了?可笑至极!”

说着,周华月站起身来,抬手轻抚着鬓角,神色间志满意得。

“走,陪我去婆母那里请安。”

平日里周华月打着养胎的名义,很少去给王氏请安。

而此时王氏的院子里,她正在不留情面的训斥着谢德音。

王氏一肚子火,昨日是王氏娘家侄子的成婚之日,侯府要按照惯例备上贺礼,王氏前两日便交代了谢德音,贺礼要贵重一些,才显得对王家的重视。

谁知道昨天回来的时候,嫂子对她神色冷淡,那时不知道是为啥,直到今天,娘家的嫂子竟然将侯府送去的贺礼如数退回,还让下人捎话过来:

“姑奶奶既然嫌弃娘家,以后便少来往吧,王家虽然没有侯府的门第高,倒也不是那种见天打秋风的人家。”

王氏起先不明白,再一看那些贺礼,险些气炸了。

给新媳妇送的头面,竟然是套素银打造的,且布料是几年前不时兴的,莫说是给年轻人穿了,便是王氏也嫌弃花样老,都是用来赏丫鬟的。

其他的贺礼更不用说,全都是敷衍了事。

王氏气愤异常,将谢德音叫来问,谢德音却振振有词的说着:

“不是媳妇不想备贵重的贺礼,实在是库房里找不出像样的东西,娘你前几日说我们这样的人家,出去典当变卖东西有失z身份,儿媳看账上没钱,只好在库房挑出一些比较好的送去。”


只是那是一只蕴含力量的手,手掌宽大,掌心有茧,挣扎之间,蹭的她颈子后面的肌肤发疼。

周戈渊居高临下的俯瞰了她一眼,似是报复方才她的嘲弄,讥笑的问了声:

“怎么?陆元昌那个废物没跟你试过这样?”

女人再豁得出去,也没有男人的无耻和下流,谢德音抓住他摁着自己的手腕,微弱之力又怎能反抗他的力道,只是她不甘就这样屈服在他的掌下。

周戈渊知道她的不愿,他本不是强迫人的性子,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只想着肆意一回,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臣服在他身前。

许是体内的酒作祟,也许是胸腔中的怒意使然。

“若是不会,本王去让人带一位宫廷教规矩的姑姑来教教你。”凉薄的唇轻启,说着清冷的话语。

谢德音身子一僵,知道周戈渊言出必行,若真是让他叫了旁人来,那自己的不堪只会更甚。

谢德音任由他的手掌压着她纤细的颈子往下,似要将她的尊严一点点压落到尘埃。

周戈渊感觉到掌底服软的态度,才算满意的勾唇。

随着腰身一寸寸弯下,谢德音身上那种叫尊严的东西彻底粉碎。

“解开。”他的声音清冷,却又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她睁开眼,目光所及,是他腰间的青玉带以及要折辱她的蓄势待发。

前世的种种浮上心头,谢德音一只手轻抚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腹部,眼神无比清明。

“我要一品诰命的封敕。”她声音淡然,仿佛之前那个不肯低头的人不是她。

周戈渊垂眸,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

“你觉得你有资格提条件?”

谢德音却是抬眸浅笑,眉梢风情绰约,眼眸莹然有光,唇瓣鲜妍微弯,声音那般自然的娇软道:

“王爷权势滔天,自可强迫于我,只是我情愿与否,这个中滋味,怕王爷也无福知晓。”

这样暗含风月,艳逸的风姿,落在周戈渊的眼中,他喉中微微发紧,不自觉间吞咽了一下。

“情愿如何?不情愿又如何?”周戈渊的声音哑得厉害。

谢德音却是一笑,未再言语,盈盈顾盼间,光辉尽生。

周戈渊腹部微紧,垂着眼,目光泓邃的凝视着她。

“本王准了。”

......

她生涩的举动,也如她所说,她应着他的所有要求。

周戈渊却食髓知味,靠着山壁上闭眼忍下了喉中的声音,听着她跪在地上咳嗽干呕的声音,他的大掌落在她的发间,躬身弯腰,离她绯红的脸颊近在咫尺。

“好吃吗?”

他眼中饱含志满意得的笑意,显然是她生涩的配合,讨得他极为欢心。

谢德音仰头,眼中有被呛出的泪意,微红的眼眶越发的惹人怜爱。

周戈渊抬手将她唇边的浊物抹去,难得的和颜悦色,想着她毕竟今年不过才十七岁,不过还是个孩子,方才自己过分了些,刚想哄她两句。

谢德音突然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随身而上,仰头将自己送上。

猝不及防间,周戈渊口中被她的清甜唇,又带着属于他自己强烈的气息,强势的闯入,与他纠缠。

他下意识便要推开,而她仿佛疯了一般,用尽所有的力气圈住他的颈子不许他后退,直到他扼住她的下颌,用力将她与自己分开,刚要怒斥她,入眼便看到她双眸晶亮,得逞的神采,璀璨的仿佛漫天星辰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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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戈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她小心翼翼躲避着碎石扶着腰护着小腹的模样,他觉得极其刺眼。

青黛此时见小姐已经进去大半个时辰了还不出来,等的心中焦急,正想进去时,看到谢德音出来了,她喜出望外,赶忙上前扶着。

“摄政王他......”青黛看了看后面。

“不必理会。”谢德音还记挂着前面的事情,不管后面的周戈渊如何,带着青黛便离开了。

谢德音让青黛回了沧澜院,只带着元宝去了。

等着到荷风苑的时候,众人还都在看着戏,并没有人留意她已经离开大半个时辰。

只有周华月看着谢德音身后跟着的丫鬟眼生,平日如影随形的青黛不在,不由得暗暗窃喜。

今日她让樱桃将青黛引走,引到荷风苑旁边跟前厅挨着的院子里,进了院子就由不得青黛做主了。

此时周华月等着下面的人来抛砖引玉,见谢德音坐在凉亭中轻摇着蒲扇,周华月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得意了。

此时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低声在王氏跟前说了什么,紧跟着王氏脸色大变,站起身来要走的时候,周华月拦住了。

开玩笑,她摆出来的大戏,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的,如果让王氏压下去了还怎么让谢德音颜面扫地?

“娘,发生了什么事?我刚才听她说什么奸z情,偷人的,如今我掌着中馈,竟然还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

王氏看着周华月,咬碎了牙。

平阳候在旁边的院子里与人私会这件事,她这个做原配的里子面子全没了,偏偏周华月还嚷嚷了出来!

王氏给周华月使眼色让她住口,周华月如同看不到一般,愤怒的站起身来。

“今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祖母的寿宴上这般没有规矩!”她瞥了一眼传话的小丫鬟,说道:“前面带路。”

那小丫鬟知道世子爷的月夫人受宠,平时夫人也要敬着点,哪儿敢不听她的话,只唯唯诺诺的说道:

“就在前方的翠竹院。”

周华月站起身来便要过去,她如此声势浩大,一些好事的夫人便跟着一起过去了,便是有些自持身份没有过去的,也都让丫鬟跟去了。

自家的事情,谢德音跟过去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她跟在诸人的后面,也想看看这场戏到底演的怎么样。

周华月既然有心要让谢德音颜面尽失,便不会只惊动女眷,连前面的男眷都惊动了。

周戈渊回到席间的时候,听着众人说着什么奸z情,私会之类的,微微皱眉,有听闻是什么后宅,世子夫人之类的词汇,便以为在假山时,谢德音出来被人看到了,此时正在被陆家人为难。

周戈渊也不顾的翠竹园那边是陆府后宅之地,大步流星的便朝着翠竹园而去,外院的男眷们,看到摄政王都如此八卦,便都跟了过去。

等着周华月带着女眷过去时,男眷们也都到了。

周戈渊一眼便看到女眷人群后的谢德音了,她姿态悠闲,罗衣随风轻飘,手中罗扇轻摇,仙姿艳逸,蝶懒莺慵,看一眼,便觉香气迎人。

不是她。

周戈渊刚松了一口气,侧脸便看到身旁众人的眼睛往谢德音身上瞄。

周戈渊看着那边悠然自得等着看戏的女人,丝毫不知她无意间流露的风情落了别的男人眼中,脸色更加黑沉了。


今日因为马庸的事情,陆元昌吩咐下去都察院和大理寺以及刑部彻查马家欺男霸女,贪污贿赂之事,朝上没有别的声音,朝会早早的散了。

往日里散了朝会,陆元昌都是要去京畿大营或是禁军处,今日陆元昌下了朝便要回王府。

刚出太和殿,便有内监过来。

“王爷,太后娘娘请您散朝之后去永寿宫一趟。”

陆元昌伫立了一瞬,随着太监去了永寿宫。

“臣拜见太后。”陆元昌弯腰行礼。

隔着帘子,太后看着那个虽然弯腰,却不亢不卑自有傲骨的男人,心中愁肠百转。

“今日你在朝会上说的话,是真是假?”

陆元昌只做没听懂她的意思,反问道:

“臣在朝会上说了许多,不知太后问的是哪句话?”

太后沉默了许久,隔着珠帘,盯着他。

男人气定神闲,长身玉立在殿前,仿佛丝毫不知道她内心的焦急,最终,太后败下阵来,轻叹一声。

“罢了,你这样年纪早该成家了,有妾室也应该......”

许久,二人都没有再讲话,还是陆元昌先开口道:

“太后无事,臣便先告退了。”

说着转身便要走,太后哪曾想他如今与自己说话这般冰冷,脑中一热,忘了自己的身份,豁然站起身来,挥开珠帘,望着他即将要离开的背景,脱口而出:

“你难道要这样跟我说话一辈子吗?”

陆元昌的脚步一顿,背影绷直。

太后身边的宫娥一看此情此景,给两侧随侍的人使眼色,她们不动声色的退下了。

太后见左右无人,慢慢的朝着他走过去,音色哀伤,声调哽咽。

“我这一生,都在被人裹挟着,退不能退,只能被左右着前行,失我所爱,哭不能哭,笑不能笑。你知道先皇殡天那日,我有多开心......”

“太后慎言!”陆元昌冷厉的声音传来,提醒着她说了违禁的话。

太后却嗤笑了一声,“如今他人已经死了,我还不能说吗?他毁了我一辈子,我只恨他未能早些死去!”

太后说着话,看到陆元昌的双拳从紧握到慢慢的松开,心中更有底了,待她瞥见了他左手虎口处的齿痕时,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一年前,你说......”

“够了!”陆元昌转身,喝断她的话,看着已经离他很近的太后,凤冠颤颤,无上威仪,陆元昌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揖手行礼,依旧是恭敬冷漠的话:

“臣将九皇子送到龙椅上,便定会竭尽全力辅佐于他,往事种种,皆成过往,太后当谨言慎行,安心教养陛下长大。纳妾娶妻,是臣的家事,便不牢太后费心了,臣告退。”

说完,陆元昌转身而去。

太后只觉得心底猛然一空,下意识想要抓住他,可是连风扬起的衣角都未能抓住一片。

她扶着殿门,五指紧抓,连指甲折断了都未觉得疼,只死死的看着他欣长的背影消失在永寿宫门口。

太后的贴身女官苏姑姑看到这一幕,赶忙将她的手拉开。

“太后,您这是何苦呢......”

说着去让人找太医,太后如同失了魂魄一般被苏姑姑扶到了榻上。

“他从前不这样的......”

苏姑姑听着太后喃喃低语,心中轻叹。

她自小陪伴太后长大,那些前情旧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可是又能如何?

一年前,陛下登基之后,摄政王对太后便如同陌路了。

许久,太后突然想到什么,抓握住苏姑姑的手:

“苏樱,你去,你去让人查,他纳的那个妾室是谁?是何模样?府里一共有几个妾室?”

苏樱看着太后,很想告诉太后,无论王爷有多少妻妾,都与太后无关了。

可是这话太后肯定听不进去,只能应声。

-

陆元昌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他未在前院停留,直接进了内院。

青黛从凌晨天将亮的时候,便守着谢德音,眼睛都哭肿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此时小姐昏睡着,脸色苍白,眼睑发青,一看便知昨夜遭了罪。

上午她体温升高,是医女给她针灸后才退了热,这会依旧昏睡着。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青黛忙擦干眼泪,转身看到玄衣墨袍的男人,想起来昨天夜里见到他时,他重甲在身,威势不可当的样子,她哪里敢直视,如今才发现,竟然是这样一个身如山岳,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的男人。

青黛忙垂首,退到一旁。

只见陆元昌坐在床榻边上,垂首看着榻上的谢德音。

“你家小姐可曾醒来过?”

“未曾。”青黛偷眼看去,见摄政王竟然伸手将小姐额角贴着的碎发抚到一旁,这样亲密的举动,便是世子跟小姐都未曾做过,她心中惊疑,想到小姐半个多月前从宫里回来时,脖子上的痕迹,青黛隐隐猜到了什么。

“小姐上午体温有些高,大夫针灸过后才退去。”

陆元昌摆了摆手,将林太医和医女叫了过来。

“她为何还未醒?”

“回王爷,贵人昨夜耗费元神,此时身虚体弱,能多休息,有益而无害。”

陆元昌自是不懂这些医道,太医说的,自然就错不了。

“你回去当差吧,若是宫里人问起,今夜之事,一字也不准透露,只说人受了伤,原本没什么大碍,只一时想不开,悬梁自尽了,乃你亲眼所见。”

林太医忙应下,虽不解其中缘由,亦不敢多问。

“医女留下,你且回吧。”

林太医走后,陆元昌摸了摸谢德音的额头,一片冰凉,果然是退热了。

他自昨天晨起早朝到现在还未合眼,如今知道人没事了,便有些困意了。

这是他平日里睡得床榻,府里院落虽多,但是因着无人居住,便也不方便去别处歇息,到前院书房还要好一段距离,陆元昌思量再三,索性便在此处歇息了。

他合衣躺下,与谢德音之间,不过一拳的距离,只不过此时他心中并无多少旖旎,躺下不多会儿,便睡着了。

青黛侍立在一旁,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他...他......

这...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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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非她自愿?

那夜的记忆虽然混乱,也依稀记得她神色迷离,双眸如痴如幻,如今想来,怕是也中了那腌臜的药。

想到陆元昌今早与自己讨差事时那讨好巴结的样子,周戈渊眼底一片冷意。

再看向谢德音时,触目所及是她含笑带讥的眸子里噙着泪,他轻咳了一声,目光旁落。

在看到她颈子上被自己咬出的淤青时,心底本来的那点似有若无的愧意便越发泛滥了。

陆元昌只拿她当晋升的工具,倒不如将她接去自己府中,日后照拂于她,也好弥补那夜的歉意。

她衣衫散落,酥胸半露,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急切了,欲抬手将她衣衫拉上,只见她已坐直身子,将肩头的衣服拉上,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神色间已经没有了讥笑与不甘,依旧一派坦然,那整理衣衫的动作也如同刚与他欢好过后的自然。

“王爷是不是觉得,我睡了丈夫以外的男人,便该学着那些贞洁烈女一般,羞愤自尽而死?”随着她的话说完,将衣襟最后一根丝带系好,撑着手臂从石桌上下来,往前一步逼近周戈渊。

“那东西于我而言,远没有性命重要,不过是在我不知晓的时候,被个男人睡了而已,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谢德音见他听完最后一句,眸中掠过一丝暗色,下颌微微收紧,腮线紧绷,显然已有怒气。

她不以为意,继续靠近周戈渊,抬手搭在他胸前,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他喷薄欲出的肌肉,以及强而有力的心跳。

她微微仰头,眉目间光辉尽生,粲然一笑,吐字时又软又轻,十分的轻佻勾人。

“容我猜一猜王爷的心思,王爷此时怕是在想着,将我接去王府金屋藏娇,好解王爷心中年少时求而不得的相思之苦......”

话没说完,谢德音便被周戈渊扼住了喉咙,他暴怒的神色,森冷的目光,以及逐渐用力的手掌,都在告诉谢德音,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谢德音被迫仰头,随着他手掌用力,渐渐发不出声音,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原本以为在她脸上能看到害怕或是求饶的神色,没曾想却看到她嗤笑一下,带着几分讥笑和漫不经心的无畏,闭上了眼睛。

在谢德音觉得喉骨要被捏碎时,扼着她的手掌松开了。

“管好你的嘴,别让它给你家人招来祸端!”

说完,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谢德音扶着石桌咳了许久,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眸色渐渐沉了下来。

需让他知道,尽管这张脸再像太后,她也不是太后,不可能成为他发泄相思之苦的玩意儿!

没多久,刚才那个引路的小太监便探头探脑的进来。

“夫人,奴才带您出去。”

那太监看了一眼谢德音脖子上,青红遍布,心想着:王爷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些,弄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这平阳候世子夫人回去可怎么交代。

-

回府后的谢德音没有需要交代的,脖子上的痕迹短时间内消不了,敷面的粉倒是可以遮掩,只是那里面有铅粉,她有了身孕,怕对孩子不好,便只好报了病。

周华月刚入府,且如此受宠,自然也没人关注她病的怎么样,她闭门不出,说是怕过了病气给旁人,便在自己院子里养了半个多月,脖子上那痕迹才算淡了些。

她抚着自己的小腹,已经三个多月,再过段时间便要显怀了。

“青黛,半月前我交代的事情,大公子那边给回话了吗?”

青黛看了看,小丫鬟们都在院子里耍着玩,没人靠近主居,便低声道:

“给了,今晨大公子让人传话进来,说都已经安排妥了,世子爷那边已经上钩了。”

谢德音点头,看着镜中脖子上已经淡了几乎看不到的痕迹,轻笑了两声。

“青黛,梳妆,如今病好了,是要出去上香好好谢谢菩萨了。”

“是。”

青黛不知道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夫人身上发生了什么,那日从宫中回来,脖子上暧昧的痕迹让她心惊胆战。

紧跟着,夫人又给谢家传话,让大公子高价买了一个扬州瘦马,装作来京中寻亲却被恶霸调戏,偶遇陆元昌作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那女子不愧是花高价调出来的,不过半月的功夫,便让陆元昌在京中置了宅子,将她安顿了进去。

此时她们坐在起大观音寺的马车上,青黛还是忍不住道:

“夫人,您若是想抬举一个妾室分月夫人的宠,大可以将人弄到家里去,如今世子爷将她养在外面,夫人也得不了好处。”

青黛以为,这是她打压周华月的手段。

谢德音却是轻笑了一声,“只怕我院里的人,他是动都不会动一下的,这样刚好。”

青黛还是不明白,分明是世子爷信誓旦旦的求娶,为何成婚后却这般嫌弃?

“可是这样纵然分了月夫人的宠,世子爷对咱们沧澜院也依旧是不闻不问呀,而且,奴婢听闻,那些瘦马都是自小调的如何伺候男人,将这样一个人放在世子爷身边,世子爷以后只怕更看不到夫人你了。”

谢德音只淡淡一笑,并未说话。

青黛见夫人油盐不进,也不好再说什么。

马车行至如意坊的时候,谢德音撩开车帘,在看到一个身影的时候,眼底笑意漾开。

“嬷嬷,我方才看到一个身影,似是世子爷?”

跟车夫坐在马车前的嬷嬷是平阳候夫人安排跟着出门的,方才也看到了像世子爷,这会夫人说起,便更觉得像了。

“好像真是世子爷,只是世子爷这时候不应该在当差吗,怎会在如意坊?”

谢德音也装作奇怪的样子,跟车夫说道:

“车夫,你将车赶过去看看。”

等着他们马车到的时候,便看到陆元昌进了巷子里的一户人家,那院门不大,看着似小门小户。

谢德音下了马车,走到那院子前。

“嬷嬷,随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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