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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选集皇帝驾崩,太子携妃齐上位》精彩片段
丽贵人却并不这样,她如刚进宫时一般低调,除了到凤仪宫、慈宁宫请安,平日里足不出户,只在揽月阁弹弹琵琶,日子过得悠闲畅快,让许修媛一腔怒火无处排解。
——直到敏婕妤病愈。
虽有新宠丽贵人在旁,皇帝陛下还是没有忘记敏婕妤这个差点丢了性命的表妹,待敏婕妤一病愈就翻了她的牌子。
新人入宫近两月,敏婕妤终于成功侍寝。
“敏婕妤是有一番打算,奈何丽贵人突然蹦出来,让她一番心思大打折扣。”姜蕙用调羹舀了一勺用井水湃过的乌梅浆,抿进嘴里,眉目舒展,耐心教山楂看宫里的人事。
“打算?“山楂跪坐在姜蕙脚边,一边为她捏腿,一边问道,“主子上次说敏婕妤将计就计,奴婢斗胆猜测,敏婕妤是要引得陛下怜惜?”
“说对了一半。”姜蕙笑道。
“那敏婕妤一开始不侍寝也是为了这个吗?”山楂很不敢相信,怎么会有宫妃拒绝皇帝的。
“她啊,”姜蕙笑起来,“她有太后做靠山,是有这样做的本钱的。”
“可是,为什么呀?”山楂还是不懂。
“因为敏婕妤是陛下的表妹,却又并未与陛下有总角之谊。”姜蕙又舀了一勺乌梅浆,清凉酸甜的滋味在口中炸开,“如果一开始就侍寝,在陛下眼中,她与别的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噢!奴婢明白了!”山楂激动起来,小声道,“敏婕妤在和陛下培养表哥表妹的感情!”
姜蕙赞许地看她一眼。
“可是,您怎么不用这样做?”山楂又问。
旁边晚菘笑弯了腰,敲了她的脑袋一下,解释道:“陛下与主子从小就在崇文馆读书,青梅竹马,怎么会需要这样做?”
还有一样,晚菘没说,姜蕙原就有婚约在身,嫁入东宫后却拒绝侍寝是什么后果?就算话说得再婉转,恐怕也是讨不了好的。
“或许是太后提点,或许是她自己发现的,总之,陛下对待亲近之人,是不一样的。有太后在,她也不用担心被陛下遗忘,当然要试试培养感情。”喝完一盅乌梅浆,姜蕙满足地放下勺子,“原本这一出落水是画龙点睛之笔,只是陛下身边美人如此之多,等不到敏婕妤病愈,就又有了新欢了。”
接下来,想必又是一番争锋。
她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听闻二公主近来有些不好?”
“是。”秋葵道,“说是天气湿热,奶娘喂了些捣碎的林檎果,结果坏了肚子。”
晚菘递来绢帕,姜蕙拭了拭嘴角,心情颇为愉快地吩咐道:“去请薛美人过来。”
皇帝近来收到地方学官发来的报喜折子,说是今年恩科,好几个州府都有中“小三元”的学子,定是陛下明烛高照、文昌鼎盛云云。
萧晟虽不耐看这些阿谀奉承之语,但实打实的文教之绩还是让人看着欢喜的。
他心情愉悦,一抬手,欲要召贵妃游湖赏景,只是正要吩咐盛安,突然想起贵妃身子病弱,外头却暑气炎热。话语出口,就变成了召近来颇得他欢心的丽贵人伴驾。
丽贵人在太液池湖中龙舟上为皇帝陛下弹奏一曲《浔阳夜月》,却是巧了,正碰上自慈宁宫回转的敏婕妤。
敏婕妤路过太液池,远远望见皇帝陛下的身影,只是一在湖上,一在岸边,并不方便亲去请安,因而只派了身边的冬青过去。
待安景跑来传达了皇帝陛下叫她不用多礼的圣谕后,敏婕妤略一福身,目光从一身玫红的丽贵人身上转了一圈,便带着宫人回转含章殿了。
姜蕙这一病,病了小半月。
内室香几上仍然摆着炉瓶三事,沉静浅淡的沉水香味弥散在空气中。
嘉妃一身妃色交领长襦,下着黄蓝相间衫裙,外搭雪色罩衣,坐在圈椅上,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
她是来探病的,姜蕙病了这几日,她忧心忡忡,隔三差五便来探望。
“姜姐姐今儿可好些了?”
姜蕙倚靠在床,脸色苍白,轻咳两声才道:“换了方子吃,比昨日好些了。”
“姐姐自生了大皇子后,身子就大不如前,还须好好调养才是。”嘉妃声音温柔婉转,说起近来诸事,“听闻太后娘娘又召见了昌平侯府三小姐,陛下请安时见到了,赞她佩玉将将、颜如舜华,姐姐你说……”
昌平侯府三小姐,姜蕙在闺中时也见过的,比她略小一些,依稀记得是个长相明艳的女子,算起来,这位也是皇帝的嫡亲表妹。
太后频繁召见娘家适龄小辈,又恰逢大选之期,其中之意,阖宫上下,没有不知道的。
嘉妃并不是坐不住的人,这会儿问起,恐怕还是试探居多。
“太后娘娘的意思,还是不要妄加揣测了。”姜蕙并没有多说什么,如常宽慰她,“妹妹有二公主傍身,又身居妃位,陛下是念旧情的人,怎么也不会亏待你的。”
嘉妃沉默片刻,低声应了,半晌才低低道:“眼见的秀女就要入宫,这宫内怕是又有诸多事端,妾都想如姜姐姐一般,闭门躲清静了。“
“又在说胡话了,本宫这是生病,怎么能一样?”姜蕙微微一笑,语气亲密。
又坐了半晌,嘉妃起身告辞。
她坐着车辇,一路回了福阳宫宝庆殿,待宫女白果和白芷守好门窗后,询问身边的白术:“妍儿呢?”
白术恭声道:“二公主病了两日,白芨正照顾着,喝了药,现下还有些发热。”
嘉妃微微颔首,沉声道:“再过一刻钟,你去请太医来,就说本宫头痛乏力,二公主也还不见好。”
“是。”白术应道,又轻声问,“娘娘,可要禀告陛下?”
“不用。”嘉妃缓缓摇头,嘴角噙着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双颊梨涡浅浅。
“咱们陛下子嗣稀少、顾念旧情,听到本宫和二公主娘俩病倒的消息,自会过来探望的,可别如那广阳宫的蠢货一般,没病也要巴巴地遣人去建章宫讨嫌。”
主子流露出对广阳宫许修媛的嘲讽之意,白术身为奴婢,言语上不能附和,只脸上同样表现出不屑之色。
嘉妃见到了,并未多说,片刻后才收敛神色,轻声道:“白术,你说,贵妃发现了那香炉的手脚吗?”
白术低下头,回禀道:“回主子,奴婢看来,应是没有发现,不然,贵妃娘娘怎么会一直卧病呢?”
嘉妃轻笑一声,端起茶盅呷了一口,缓缓道:“你错了,本宫这贵妃姐姐,冰雪聪明,她早就察觉到那香炉的问题了。”
“啊?”白术悚然一惊,喃喃道,“那怎么……”
嘉妃知道自家宫女的疑问,气定神闲道:
“那东西本就只是对付她肚子里那块肉而已,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不在孕中焚香。想来,如今那日日焚香的狻猊炉也是假货罢了。”
白术没跟上自家主子的思路,疑惑道:”可若是那香炉为假,娘娘您这边也告病,岂不是,岂不是不打自招?“
“不打自招”四个字,白术说得极低。
嘉妃低笑一声,道:
“恐怕姜氏早已知晓是本宫做的手脚了。大皇子满月当日,本宫一时关心则乱,害怕妍儿闻到不该闻的,悄悄掐了她一把,惹得她哭闹不止,以此顺理成章地让奶娘将她抱出去,那时候,贵妃便对本宫起疑了。不过,证据已失,她想抓大鱼,也得有鱼可抓才是。”
“那,娘娘,您这样做……?”
“她若不病,本宫何须等到现在才确定香炉为假,也不会做出惹她生疑的举动;她既已疑到本宫头上,本宫若不病, 届时香炉事发,怎么在陛下面前洗清嫌疑,祸水东引?“
嘉妃心下暗恨,若不是陛下信任姜氏,只凭怀疑,她怎么会走这一步险棋?
*
两仪殿。
新帝登基,除了种种要事,各地官员的请安折子也雪花似的飞来,有些路途遥远或是在驿道上走得慢的,现在才将年前恭贺太子即位的折子送到皇帝御案上。
萧晟随手翻了几本,皱眉扔到一边。
盛安察言观色,忙递上刚沏好的雨前龙井。
皇帝喝了一口茶,道:“什么时辰了?”
盛安眉眼皆笑:“回皇上的话,马上酉时了,您批了一日折子,可要出去散散?”
“去瑶华……二公主好些了吗?”萧晟话头一顿,站起身来,任由盛安给他整理服饰。
“回禀陛下,二公主今日有些发热,嘉妃娘娘也病倒了。”盛安抚平皇帝玄色常服上绣着龙纹的下摆,躬身退到一边,深深低下头去。
“嘉妃?”萧晟声音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是,”盛安眼睛盯着御案下地毯上用金线勾勒的繁复团花纹样,如实道,“嘉妃娘娘如前日一般,未时初前往瑶华宫探望贵妃娘娘,未时正告辞回福阳宫,未正三刻体感不适,传了太医。”
“体感不适?也是头痛乏力,恶心腹痛?”萧晟问道。
“是。”盛安依旧恭敬低着头。
萧晟似笑非笑,道:“摆驾福阳宫。”
*
福阳宫宝庆殿。
嘉妃歪在榻上,唇色苍白。她已换了去瑶华宫穿的那套衣裳,这会儿身着荼白色襦裙,配上松松挽着的倭墮髻,衬得整个人都娇弱可怜起来。
皇帝在围屏外问了脉案,挥手打发太医离开,方才踱步到了榻边。
“陛下……”嘉妃起身行礼,“妍儿喝完药睡下了,可要抱来见见?”
“快躺下,你也还病着呢。”皇帝声音温和,没有接这个话茬,反而道,“爱妃身子一向康健,怎么突然病了?”
嘉妃摇头,似乎有些犹豫,柔柔开口:“妾也不知,想来是入春时气骤变,偶感风寒吧。”
萧晟嗯了一声,坐到桌前,白术立时上前奉茶。
嘉妃没等到皇帝回话,神色自若,抿出两朵笑涡,细语道:“这是妾身学姜姐姐采了梅上初雪沏成的寿州黄芽,陛下尝着如何?”
“不错。”萧晟搁下青釉折腹杯,笑道,“别有几分味道。”
嘉妃闻言,浅浅一笑,片刻又染上忧色,道:“只是贵妃姐姐近日也病了,不知何时才能大好。”
角落侍立的白术呼吸轻轻,听到自家主子这句话,交叠在小腹前的双手微动。
皇帝的声音近在咫尺,白术却辨不出其中感情——
“听太医说,爱妃同贵妃一样,都是突感不适,头痛乏力、恶心欲吐?”
被晚菘从梦中唤醒那一瞬,姜蕙还有些迷糊。
“晚菘?”
略微绵哑的嗓音低低的,带着困意。
帐子已经撩起来了,烛火昏昏,床头挂着的碧玉镂雕香囊微微摇动。
往常伶俐的心腹丫头跪在脚榻边,语气微急。
“主子,皇上正往瑶华宫来呢,庆丰传消息说是从福阳宫出来就一路冷着脸,这会子该是到太液池了……”
“什么时辰了?”姜蕙打断晚菘的低语,坐起身来,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温水。
取了衣裳快步过来的石榴忙接话道:“亥时三刻,平姑姑已在小厨房做金玉羹了。”
嘉妃晚间告病,皇帝往福阳宫探望,这会儿应是已尘埃落定了,缘何冷着脸往瑶华宫过来?
“福阳宫有什么消息没有?”她起身,由着石榴晚菘替她穿衣净面、梳妆打扮。
晚菘摇头。
“陛下去福阳宫不久,安景公公就带着慎刑司的人围了宝庆殿,一丝消息也传不出来。“
围了宝庆殿?还是慎刑司的人,不是禁军侍卫?
嘉妃之事,怎么也不至于围困宝庆殿,出了什么变故?
姜蕙皱眉,凛然道:“山楂,你去告诉秋葵和红缨,照顾好年儿,今夜无事不要出门。“
“是。”山楂领命。
“晚菘,你带着红玉碧云几个,随庆丰一道看好瑶华宫宫人,若有趁机做些动作的,即刻绑了。”
“是!”晚菘声音坚定。
铜镜中的女子双眉若柳,不施粉黛,静坐之时,自有一股凌冽冷色。
石榴手脚麻利,飞快绾好了朝云近香髻。
“主子,这样如何?”
姜蕙看了一眼,从妆匣挑出支竹节响铃白玉长簪簪上,随后站起来身来:“走罢,去迎一迎陛下。”
*
御驾从福阳宫一路行到太液池,池面月光粼粼,静静倒映着旁边宫道上林立的暖黄石灯。
“停。”
萧晟自御辇上下来,大步行到湖边,不发一言。
二月下旬的夜风尚还冷冽,萧晟深吸一口气,不自觉又回想起福阳宫胡氏的话语。
“——乾宁三十一年五月,陛下尚在晋徐二州巡视水利,先皇携众人往京郊避暑山庄,就在流波湖的小亭外,妾与丽太妃一起,发现贵妃与庶人萧旭举止无状,妾不敢多看……”
“……事后丽太妃寻到妾,以金银珠宝并那只绿釉狻猊香炉为饵,嘱咐妾三缄其口,勿要生事……”
“……妾害怕揭破此等皇家丑事,会被承平大长公主刁难,甚至会被先皇和陛下厌弃、丢了性命,因此答应了丽太妃,始终不曾说出口……”
随侍身旁的盛安手里捧着镶银丝流云纹雪狐斗篷,偷偷觑了眼皇帝的神情,小心翼翼道:“陛下?”
萧晟抬手揉了揉眉心,问道:“那几个宫女怎么说?”
盛安低头躬身:“上了刑,其余人都说不知道这事,只有个叫白术的宫女交代说去年五月确有此事,不待再问就触柱自尽了。”
萧晟沉默片刻,目光凝视沉绿色的湖面,思绪却转到少年时候。
那时众皇子都还未开府,被先皇拘在崇文馆念书,安宁郡主姜蕙是馆内少有的女子。
她生得美丽,有父母娇宠,又得先皇喜爱,常常穿着一身红衣在校场与人打马球,笑容明媚、眼神狡黠,带着少女的轻快肆意,是众皇子都愿意偏疼几分的小表妹。
萧晟细细回想,那时,她是和岐王走得近吗?
不是。
他又否认了这个假设,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在崇文馆的时日,姜蕙还不知儿女情思。
不满金钗之年的安宁郡主把所有人,元徽太子、太子伴读安国世子、岐王,还有他这个心中汹涌着遐思的三皇子,都真切地当成了自家哥哥。
再后来,她年岁渐大,皇子们也大都入了朝堂,渐渐不再亲密往来了。
更何况,岐王好武、性子直率,虽然不善谋略,却尤重情义,他一向惟元徽太子马首是瞻,与安国世子陈羡鱼称兄道弟,万万不会对同陈羡鱼有婚约的姜蕙生出什么非分之想。
萧晟轻舒一口气,终于觉出夜间凉意,扯过盛安手中的斗篷自己穿上。
盛安一瞧,面上露出恰如其分的笑意,请示道:“陛下,这瑶华宫还去吗?”
萧晟睨他一眼,问道:“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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