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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

匪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悬疑惊悚《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现已上架,主角是曹雪蓉林寿,作者“匪夷”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谁家好人开局就被挑断筋脉,封棺活埋啊!不过不怕!没有人知道他们不知道,我是天生阎王命。【民俗恐怖,风水符咒,香火供奉】风水相术,画皮招魂,走阴赶尸,痋术降头,纹阴刺符,悬丝傀儡,蜡封红门,坟头岭上狗刨坑,河神庙里鬼吃席,五雷正法可破秽,胡黄白柳请道兵,纸扎客不点活人,二皮匠炼缝皮针,苗疆养蛊,南洋养小鬼……可以这么说,只要与鬼魂有关的东西我都不怕,毕竟我是阎王的化身!...

主角:曹雪蓉林寿   更新:2024-08-12 18: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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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曹雪蓉林寿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由网络作家“匪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悬疑惊悚《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现已上架,主角是曹雪蓉林寿,作者“匪夷”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谁家好人开局就被挑断筋脉,封棺活埋啊!不过不怕!没有人知道他们不知道,我是天生阎王命。【民俗恐怖,风水符咒,香火供奉】风水相术,画皮招魂,走阴赶尸,痋术降头,纹阴刺符,悬丝傀儡,蜡封红门,坟头岭上狗刨坑,河神庙里鬼吃席,五雷正法可破秽,胡黄白柳请道兵,纸扎客不点活人,二皮匠炼缝皮针,苗疆养蛊,南洋养小鬼……可以这么说,只要与鬼魂有关的东西我都不怕,毕竟我是阎王的化身!...

《畅读佳作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精彩片段


“死……死了?”铁头声音发颤地问。

“应该还有一口气。”我拨开他眼皮看了一眼,“不过也差不多了。”

“是差不多要挂了么?”铁头惊恐地问。

我嗯了一声,起身看了一眼四周。

这一股阴风,是没有固定风向的,一直在变化,风声呜咽,凄厉无比,好似鬼泣!

“那……这人该怎么办?还能不能抢救一下?”铁头盯着那道士问。

我看了他一眼,“你把铜钱塞他嘴里,说不定能让他熬一熬。”

“那不行!”铁头听了,慌忙把铜钱拽得紧紧的。

我一阵好笑,“那你就握着铜钱,在他心口,还有肚脐下三寸的地方,用力打上几拳试试。”

铁头听得眼前一亮,喜道,“这行!”

说着就上前拎起那道士,握拳咣咣咣就给对方来了几下。

这练家子就是不一样,那道士本来还有点气,被他抡了这几拳,眼睛都翻白了。

“不好了,您看这……不会给打死了吧?”铁头大吃了一惊。

“你这练的什么拳,不会是铁砂掌吧?”我诧异地问,让他下手再轻一点。

“倒不是铁砂掌,我从小力气大。”铁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控制着力道,拎着对方打了几拳。

那道士突然张开嘴,从口中喷出一道黑气。

铁头猝不及防,吓得尖叫一声,把那道士往地上一扔,就蹿出去老远。

“别大惊小怪的。”我走到一棵杏子树旁,皱眉摸了摸干裂的树皮。

“是。”铁头红着脸过来,“主要是这牛鼻子突然嘴里喷烟,吓我一跳!”

“那道士鬼气上身,刚才被你打出来一口。”我随口解释了一句。

“啊?”铁头一哆嗦,见我一直在看着杏子树,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疑惑地道,“这树怎么裂成这样了?”

我说是被鬼气冲的。

铁头本来还在摸着树皮,一听就像触电似的把手给缩了回来。

“去其他地方看看。”我转身顺着阴风刮起的方向走去。

铁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道士,赶紧跟上。

“又一个金刚!”

走不多时,铁头指着前方低声叫道,话音刚落,他又“唉哟”了一声,“倒了倒了……咦,怎么又没倒?”

只见立在前方的那个赤膊小伙,被风刮得晃晃荡荡,有好几次看似要倒了,却偏偏又没倒下去,跟不倒翁似的。

看着极为诡异。

等我们过去一看,那小伙也已经跟那孙道长的小徒弟一样,双目流血,还剩下一口气。

“让你们走,偏不听。”铁头啧啧了一声,拎起对方,又咣咣咣抡了几拳。

直到把对方打得喷出一口黑气,这才作罢。

“您说那剩下的人,是不是全这样了?”铁头甩了甩手腕问。

“估计也差不多。”我蹲下来仔细看了一眼那小伙的耳朵和鼻腔。

跟孙道长那小徒弟不同的是,这小伙除了双目,耳朵和鼻腔里也渗出了一些血迹。

正在这时,忽地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紧接着就见亮光闪动,一群人打着灯从内院方向奔了过来。

“你们在那干什么?”

刺眼的灯光直打到我们脸上,那群人呼啦啦冲到我们面前,有人呼喝道。

我眯了眯眼,见是那刘@浩和孙道长带人赶了过来,孙道长那小徒弟也被两个人抬到了这边。

“什么干什么,救人没看到啊?”铁头粗声粗气地道。

那孙道长盯着我们看了一眼,快步过来去看那躺在地上的小伙,又伸手按了按他颈部的脉搏。

“已经被我们抢救过来了!”铁头挺了挺胸,有些嘚瑟地道。

那孙道长眉头紧皱,霍地抬头,瞪着他问,“怎么抢救的?”

“你想偷学啊?没门!”铁头嘁了一声。

那孙道长冷笑,“还抢救,我看是你们在害人!”

“你……你他娘的胡说八道什么,谁害人了?”铁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顿时勃然大怒。

“你们刚刚不就是在害人么?”孙道长脸色阴沉,“我说我徒弟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来也是被你们给暗算的!”

“我……你姥姥的大爷!”铁头被气得满脸通红,“明明是你这狗道士出的馊主意,把这些人给害了,还敢泼脏水到我们头上,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孙道长喝道,“刘老板,这些人从开始就在捣乱,这次咱们用十八金刚镇宅,原本布置得好好的,结果被他们给暗中破坏了,这下全完了!”

我听得哑然失笑。

这位孙道长还真是个人才啊,这一番胡说八道怕是连他自己都信了。

“我说狗道长,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你这十八金刚不行,要害人害己?”我呵呵了一声问。

“什么狗道长?”孙道长大怒,“分明就是你们背地里使坏,还敢倒打一耙!本座道法通明,布下的十八金刚用来镇宅绰绰有余,怎么会有问题?”

“镇你娘!”铁头骂道,“你除了害人,有个屁本事!”

那孙道长气得脸色铁青,喝道,“刘老板,还不快把这两个混账抓起来!”

我见那刘@浩被孙道长呼喝之后,脸皮扯了一下,就挥了挥手,吩咐道,“先把这两个人控制起来再说!”

一群人当即朝我们扑了过来。

铁头骂了一句娘,冲上前就跟那帮人打在了一起。

对方虽然人多势众,但铁头皮糙肉厚,力气又大,转眼就打倒了一片。

我冷眼旁观,见那孙道长阴沉着脸,盯着铁头看了一阵,移到铁头的右侧,目中寒光一闪,抬了抬笼在袖子里的左手。

“狗道长,你干什么呢?”我几步走到他面前,淡笑着问。

“找死!”孙道长神色一狞,袖子转向我这边。

我突然欺近到他身边,在他抬手的瞬间,就是啪的一巴掌。

那孙道长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顿时如喝醉了酒似的,身形踉跄。

那白白胖胖的脸上,也赫然多了一个殷红的手印。

“你想死……”孙道长茫然了一阵,总算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怒喝道,又要抬手。

只是没来得及抬起来,脸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晃荡一阵,扑通一声脸朝下砸在地上。

小说《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你……你干什么?我们可是花了钱的!”

刘母被这声吼吓了一大跳,倒退一步,随即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你们这鬼宅子,就算给再多钱也没人敢伺候!”汉子怒道。

“什么鬼宅子?你乱说什么,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刘母又惊又怒,尖声喝道。

那汉子往前走上一步,目露凶光,“来啊!”

“你……你别乱来啊!”刘母的气势一下子被打了下去。

我在旁看了一场好戏,适时地笑道,“老太太,大晚上的火气别这么大,你儿子的老泰山来了,你也不赶紧招呼着?”

“什么老太太?你叫谁老太太?”刘母怒问。

“就叫你怎么了?”汉子双眼一瞪。

刘母气得脸色铁青,盯着杨大叔狠狠地瞪了一眼,冷声道,“你找这些人上门,这是要干什么?”

“我……我只是……”杨大叔嗫喏了一句,想要解释。

被我打断道,“客厅在哪?进去坐下来慢慢说。”

“我知道,我来带路,我来带路!”汉子领着我们越过那刘母就往前走。

“你们去哪?谁让你们去的!”刘母怒气冲冲地带着人追了上来。

那汉子压根没理会,领着我们一路往内院去。

“拦住他们!”

来到内院门口的时候,刘母大叫了一声,命令守在院门口的四人将我们挡下。

“坐一边凉快去!”汉子脸色一沉,呵斥了一声。

那四人对视一眼,就坐回去没动,显然双方这是认识的。

“你们……你们是反了天了!”刘母怒骂道。

汉子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满脸笑容地迎着我们往内院走。

一进门,这院中就平地起了一阵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打转。

那汉子浑身哆嗦了一下,张师傅和杨大叔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冷!”三个人同时惊叫了一声。

“你们三个阳气弱,注意着点。”我提醒了一句。

张师傅和杨大叔脸色发白,那汉子更是吓得一个激灵,战战兢兢地道,“这……这里果然是闹……闹邪了?”

“什么闹邪,你再胡咧咧!”刘母骂道。

我伸手在她面前一晃,下一刻,手中就多了一枚玉佩。

这枚玉佩通体晶莹剔透,两侧都刻有降魔符咒,随手抛给那汉子道,“先戴上压一压。”

“好好好!”那汉子接过,赶紧就戴到了脖子上,随即咦了一声,喜道,“好舒服,浑身暖洋洋的!”

刘母一摸脖子,顿时脸色大变,尖叫一声,“这是我的护身符,快还给我!”扑上来就抢。

“给我起开!”

那汉子扭住她的手,就把她往边上一推。

“还给我,快还给我!”

刘母丢了护身符后,吓得脸色煞白,尖叫道,“你们是死人啊,快把我的护身符抢回来!”

当即冲上来几人,就要抢夺,不过那汉子体格彪悍,又是练家子,三两下把那几人都给打倒在地。

现在对于那汉子来说,护身符就是保命符,哪会容许别人给抢去,跟母鸡护崽似的护在胸口。

“进去看看。”

我招呼了张师傅等人,向内院深处走去。

走不多时,就见前方一片火光闪动。

少说有数百根蜡烛点燃了,在庭院中围成一个大圈。

为了防止蜡烛被风吹灭,每根蜡烛上还套了一个玻璃罩子。

又有二十来号人站在中间,又围成了一个小圈子。

这些人都是精壮的小伙子,脱去了上衣光着膀子站在那里,前胸和后背分别画了一道符咒,其色殷红。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气。

每个人左边手腕上都裹了一层纱布,隐隐有血迹渗出。

很显然,这些符咒都是用人血绘就的。

“谁叫你们进来的?”

从人群中转出一个身穿黄色法衣的道士,冲着我们皱眉喝道。

这道士大概四十多岁,右手拎着一把桃木剑,左手拿着一柄摇铃,身材胖墩墩的,唇上两撇细细的胡须,一双小眼睛在火光中精光闪烁。

乍一看,倒像是一只成精的土拨鼠披了道袍。

“孙道长救命啊,他们抢走了我的护身符!”

刘母尖叫着跑进来,死命拽住那道士的袖子,差点把他的法衣给拽了下来。

“松开,松开!”那孙道长吹胡子瞪眼,好歹把刘母的爪子拍开,把脸一沉道,“怎么回事?”

“是他们抢走了我的护身符,你再给我一个,快快快!”刘母连声催促。

“我哪还有?”孙道长皱眉,又冲着我们冷声喝道,“还不快把护身符还回来,给我滚出去!”

“道长你这是在整什么活?”我走过去打量着那些个精壮小伙胸前的符咒,感兴趣地问。

“什么整活?”那孙道长眉头一竖,怒道,“还不把这些人给我轰走!”

斜刺里冲出两个同样身穿道袍的年轻人,喝道,“听到了没有,我师父让你们出去!”

说着就要上前动手,结果还没近身,就被那汉子冲上来给一手一个,拎住了脖子。

“混账!”

那孙道长呵斥一声,手中的摇铃一晃,发出铛铛铛几声怪响。

就听那汉子“唉哟”了一声,身形踉跄,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双手一松,那两个年轻道士就落在了地上。

两人怒骂一声,齐齐飞起一脚踹在那汉子胸口。

不过那汉子皮糙肉厚的,被踹得倒退了一步,却也没什么事,晃了晃脑袋,咦了一声道,“我怎么突然头晕了?”

那孙道长又铛铛铛摇了几下铃铛,汉子顿时连站都站不稳了,叫了一声,“好晕!”

差点一头栽倒,被张师傅和杨大叔一把扶住。

“大半夜的,就别摇你那破铃铛了。”我淡淡说了一句。

那孙道长冷哼一声,转过身来,把那铃铛冲着我铛铛铛猛摇几下。

见我没什么反应,他目中寒光一闪,又用力连着摇了十数下。

突然嘭的一声,那铃铛骤然炸开!

那孙道长和两个徒弟猝不及防,顿时被炸了个满脸开花,尤其是那孙道长,他抓着铃铛的那只手上全是血,连衣袖都被炸掉了半截。


“都叫你别摇了。”我啧啧了一声。

“你……你……”那孙道长捂着左手,盯着我又惊又怒。

两个徒弟赶紧拿毛巾过来给他包扎伤口,一个徒弟说道,“师父,这铃铛肯定是长时间没用,出了点问题。”

那孙道长咳嗽了一声,骂道,“都怪你们!这是镇邪的法器,为师让你们平时好好保养,你们肯定是偷懒了!”

“是是是,都是我们不好,都是我们不好!”两个徒弟连连点头。

“还有下次,就给我滚蛋!”孙道长又骂了一句,随后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转到刘母身上,“本座马上要开坛做法了,你还不把这些无关人等清出去!”

“好好好。”刘母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挤出一丝笑容道,“亲家公,你看家里现在有事,要不你先回去?等事情结束了,我再叫浩儿接你过来?”

“没事,我就在这里等着!”杨大叔道。

刘母脸色一沉,“亲家公,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呢?这种时候你在这里,不是给你女儿女婿添麻烦吗?”

“你这话过分了吧?你让秀玉出来,我们马上就走!”张师傅皱眉道。

“不是跟你说过了,秀玉不在家,你要不信就打她电话。”刘母道。

“就是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们才找上门的,今天见不到秀玉,我们是哪里也不去!”张师傅大声道。

杨大叔跟着点头,“是,我们哪里也不去。”

“你们真是……”刘母气结,一跺脚道,“你们去客厅先坐坐,喝杯茶,吃点东西歇歇脚!”

说着转身就走。

张师傅他们本来准备跟上,但看我还站在那里没动,就又停了下来。

“你们杵在那干什么?”刘母发现没人跟上,回头怒声问道。

我指了下边上的空地,“这地方就不错,搬几张椅子过来,我们就在这里歇脚了。”

“你……你说什么?”刘母瞪着一双眼睛。

“我去搬!”那汉子叫了一声,腾腾腾就去边上的房子里扛了三把椅子出来,摆放到一旁。

等我和张师傅三人坐了,他就往我们身后一站。

想想不太对,又去扛了一张桌子出来,又逮住两个人,让他们把茶水点心端了送过来。

“你……你们反了天了!”刘母气得浑身直哆嗦。

我看了她一眼,关心地问道,“老太太,你这脸都发青了,没事吧?”

“什么?”刘母急忙用手去摸脸,叫道,“镜子呢,快拿镜子来!”

有人跑去拿了面镜子给她,她抓过来就往脸上照。

“这大半夜的在鬼宅里照镜子,真是嫌命长啊。”我摇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茶不错,挺贵的吧?”

只听得咣当一声响,那镜子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这茶肯定不便宜。”张师傅也尝了口,低声笑道,“这老太太都要被您给吓死了。”

我笑说,“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怕什么?”

就见那刘母又去找那孙道长了,拽住他的衣服,一个劲地要对方再给她个护身符。

“看来这宅子真邪门啊。”张师傅皱了皱眉头,又对杨大叔道,“老哥,咱们这回一定要找到秀玉,不管怎么样都要把事情搞清楚!”

杨大叔连连点头说是,脸上满是焦虑之色。

那刘母纠缠了那孙道长一阵,被对方训斥了几句,只好又悻悻地跑了回来,盯着那汉子瞧。

后者见了,立即把胸口捂得死死的。

“亲家公,你让他先把护身符还给我。”刘母冲着杨大叔挤出一丝笑容道。

杨大叔看了看我,见我没作声,他也就低下头,只当没听见。

那刘母眼睛一瞪,正要发作,突然就听到“咚”的一声响,顿时被吓了一跳,到嘴边的话就给噎了回去。

我们也没再去理她,向着对面看去。

就见那两个年轻道士已经替他们师父包扎完毕,又抬了一个大鼓出来,放在东南角上。

刚刚就是其中一名道士挥舞鼓槌,在大鼓上击打了一下。

鼓声沉闷,并不如何响亮,不过在这种深夜里,却是远远地传了出去。

此时在那十八个精壮小伙围成的大圈里,已经摆好了香案。

那孙道长身披黄色法衣,点了三炷香,插入香炉之中,右手拔出桃木剑,左手挑起一枚符箓,在空中刷的舞动了一下。

神色肃穆,还颇有派头。

“师父要做法了,所有人安静!”孙道长的另一名徒弟喝道。

刘母赶紧命令其他刘家人不要发出任何动静,一起双手合十,站立不动。

只见那孙道长挥舞着桃木剑,绕着香案游走一圈,口中念念有词。

他的一个徒弟则开始击鼓。

“梅城这地方做法事,流行打鼓么?”我好奇地问。

“这个……好像没听说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张师傅愣了一下道。

守在边上的另一名年轻道士喝道,“让你们安静,谁在那说话?”

狠狠地瞪了一眼过来。

我喝了口茶,又抓了把花生吃,张师傅也没事人一样,拿过茶壶,给我和杨大叔续上茶。

“谁再说话,别怪我不客气!”年轻道士冷冷地警告了一句。

只听刷刷刷几下,那孙道长的桃木剑在空中劈砍,这力道还着实不小。

呼的一声,一道符箓被他弹到空中,火光一闪,那符箓无风自燃!

“哟!”刘母等人见状,都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看到那年轻道士瞪过来一眼,又赶紧屏气敛息,不敢稍动。

“所有人依次上前,去喝一碗酒!”

那孙道长反握桃木剑,肃然喝道。

那十八名精壮小伙听命,依次走到西南角,拿起摆在地上的酒碗,一个接一个将碗中的酒喝了下去。

“这些人给多少钱?”我问身后那汉子。

“跟我们差不多,一个晚上两万吧。”汉子赶紧弯下腰,笑着凑过来解释道。

“两万?”我很是诧异,“卖一条命就这点钱,噶个腰子去卖都不止吧?”


很快子弹射空,哪怕刘z浩再怎么疯狂扣动扳机,也只能发出咔咔咔的空响。
“秀玉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害死的……”刘z浩惊恐地惨叫,连连往后挪去。
但后面就是墙,又能往哪逃?
不说秀玉还好,一提到秀玉,杨天宝原本漆黑的一只右眼,隐约泛出一丝赤色,尖叫一声,骤然出现在刘z浩面前。
不过他抓的不是刘z浩,而是周响!
周响的尸体被他抓起,呼的一声甩了出去,砸在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
全身骨骼寸寸断裂,顿时不成人形。
就在这时,忽然间听到喀拉拉一声响。
在东面的铁壁上,竟然缓缓地裂开了一条缝,随着齿轮转动,逐渐扩大成一道暗门。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刚刚杨天宝甩出周响的尸体,竟然无意中撞到了某个机关。
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从暗门中涌了出来,甚至比杨秀玉这座铁牢还要阴冷许多。
我穿过暗门,走了进去。
这才发现,原来在这座宅子的地下,居然还存在着如此巨大的一个地下空间。
而囚禁杨秀玉姐弟俩的两座铁牢,只不过是这座地下空间中小小的一部分。
这个空间,成八角形,形似一个八卦阵。
两座铁牢就位于这八卦阵的正中心,一红一白,如同阴阳两极。
整个空间同样都是用铁水浇筑,墙壁上刻满了各种怪异的符咒以及猛鬼图案,跟铁牢中的模样没有太大分别。
唯一不同的是,在它的顶上,还绘有一只巨大的眼睛。
那眼球似乎是某种玉石所雕,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也散发出幽幽的光泽,看上去极为妖异诡谲。
“红……红河……”
我回头看去,见杨天宝骑在了刘z浩的脖子上,刘z浩满脸惊恐,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顶上的那只诡异的眼睛,嘴里含糊地说了一句。
我心中一动,但想阻止已经晚了。
杨天宝一双小手在刘z浩脑袋上只是一搭,后者的脑袋就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碎了。
我见状也只好放弃了,回头去查看四周。
这座铁牢成八角形,也就是有八个方位,在每个方位挨着墙壁都摆放了一排半人多高的瓦缸。
每一排有九个,八面就有总共七十二个。
我走到东南方向,伸手摸了一下其中一口瓦缸,只觉冰冷刺骨,如同针扎。
这不是一般的寒冷,而是由极重的阴气造成的。
瓦缸口子上用蜡密封,不是普通的蜡,而是尸蜡。
之后以八条红线缠绕缸身,再以两道聚阴符镇压。
我看得心头发沉,挥手一拍,将封蜡拍碎。
一股白烟从瓦缸中升腾而起,那是冰冷的气息凝结出的水气。
只见缸中跪坐着一具男童的尸体,看着也就十来岁,身上结满了一层层的寒霜,被冻成了一尊冰雕。
打开其他瓦缸,里面的情形也大同小异,都是一具具孩童的冰尸,有男有女,年纪都在十四岁以下。
从这封蜡上来看,密封的时间应该已经超过了十年。
这也就是意味着,这个铁牢在宅子下面至少存在了十年以上,而杨秀玉姐弟俩只是后来者。
这一座铁牢,才是真正的“八寒地狱”!
原来这刘z浩和周响被曹家派到这里当看门狗,真正要看守的,是这个。
还真就像那刘z浩说的,这曹家简直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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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听爷爷说过有一种很邪门的医术,叫做“五鬼接脉”。

没想到第一次亲眼见识,居然是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我在瓦缸里被封了整整三天三夜,这过程绝对是像噩梦一般!

不过噩梦醒来后,结果却是好的。

我被曹雪蓉毁得一塌糊涂的筋脉,竟真的奇迹般地被完美接续了起来。

“你天生阎王命,就算治好了伤也活不了多久,高兴什么?”哑婆婆在地上写道。

我心头一震,没想到这位婆婆居然也有堪比我爷爷的眼光,苦笑道,“能活多久算多久吧。”

“你要是不想死,那也简单的很,只要学成阎王的本事就好了。”哑婆婆写道。

这话爷爷也跟我说过。

我正想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无意间看到哑婆婆平静的表情,突然心中怦怦乱跳,颤声问道,“婆婆,您知道怎么……怎么学成阎王的本事吗?”

哑婆婆就好像没听见一样,无动于衷。

我正要再问,就见她左手食指看似无意地斜了斜,向着庙里那尊娘娘像点了一下。

我福至心灵,立即跪倒在娘娘像前,咚咚磕头。

一直磕了有上百下,哑婆婆在我肩上拍了拍,又在地上写道,“娘娘答应收你为徒了。”

我呆了一呆,本以为是哑婆婆要收我为徒,让我跪拜娘娘像是在考验我的诚心,可谁知她说的会是“娘娘收我为徒”。

哑婆婆给我递过来一杯茶,让我敬茶。

我接在手中,抬头看去,只见那娘娘被笼罩在香火的烟气中,栩栩如生。

忽地又想起来,当时我爬到庙里的时候,哑婆婆曾经说过,“你能爬到庙里,算是跟我们有缘。”

当时我还以为哑婆婆是口误,现在看来,难不成这庙里除了哑婆婆以外,还有其他人,只是不愿意露面?

“师父请喝茶。”

我也顾不上细想,恭恭敬敬地跪下敬茶。

哑婆婆让我把茶杯放到香案上,又对着娘娘像磕了三个头,就算是师徒礼成了。

“以后我就是你师姐了。”哑婆婆在地上写道。

我又懵了一下,哑婆婆是我师姐的话,那我师父的年纪得多大?

“咱们这一支传承,自古人丁单薄,到现在也就只剩下了咱们,我天赋太差,传承不了本门,以后就靠你了。”哑婆婆又道。

我十分好奇,“那咱们这一支传承是属于什么?”

“雾山灵门,咱们是灵门传人。”

我一愣。

所谓三教九流,玄门百道,从古至今出现过无数古老的流派和传承,又逐渐消失在岁月的长河里。

尤其是到了近代,老一派的东西日渐没落,很多都已经断了香火。

如今还算比较活跃的,也就是风水师以及算命这两个行当。

我在爷爷的言传身教之下,从小就开始接触这类东西,但从未听说过雾山灵门。

不过千百年来,出现过的流派何其之多,或许这灵门不太出名吧,没听过也正常。

“不是没名气,而是咱们灵门向来隐秘,不为外人所知,这点你得分清楚。”哑婆婆像是知道我的心思。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道,“那咱们灵门是属于什么流派?”

僧不可能,道家么,有点可能,但不太像。

“那你说说,阎王应该是属于什么流派?”哑婆婆问。

我心头一震。

阎王还能属于什么流派?

想到那诡异的“五鬼接脉术”,不禁脱口而出,“是属于……鬼派么?”

“世间万物有灵,你说咱们灵门是干什么的?”哑婆婆写道,“一入灵门深似海,注定了一辈子跟妖魔鬼怪打交道,苦海无边,你可想好了?”

“师姐,我刚敬过茶,还能回头是岸吗?”我问。

哑婆婆瞥了我一眼,“不能。”

我只好岔开话题,“那雾山是咱们灵门的祖地么,在哪啊?”

“你没发现咱们这儿三天两头起雾么?”

我看向庙外,还真起雾了。

从这天开始,我就在娘娘庙里住了下来。

哑婆婆住在庙边上的一座小屋,平时在那烧饭睡觉。

我一心惦记着爷爷,等伤养得差不多了,就想着下山去打听一下,哑婆婆也没说什么,还给我准备了一些吃的。

谁知我刚走到半路,连山都还没下去,就晕死了过去,最后是被悄悄跟在我后面的哑婆婆给捡了回去。

“在庙里有娘娘庇佑,还能暂时压制住你的阎王命,你要想出去送死,也随便你。”

醒过来后,就吃了哑婆婆一顿训。

经过这件事后,我就沉下心来,留在庙中跟着哑婆婆日夜苦学。

山中的日子很平静。

唯有每年七月十五准时到来的天雷,着实让人头疼,而且这天雷一年比一年来得惊心动魄。

转眼十年过去。

小说《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刘@浩看了铁头一眼,脸皮有些发红,不过还是忍着气,低声对小杆子道,“小兄弟,这样吧,只要你能助我刘@浩度过难关,事后必有重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小杆子也有些迟疑。

“你要去就别管我叫哥!”铁头瞪了他一眼骂道。

那小杆子赶紧道,“刘老板对不住啊,我不去了。”

刘@浩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又劝了几句,还是劝不动,只好回去找那孙道长。
@
“你先来顶一下!”孙道长阴沉着脸指了一下他的大徒弟。

“师父,我这……我这不行啊,我早就不是童子身了!”大徒弟马上一脸为难地拒绝道。

孙道长冷哼了一声,又指着他小徒弟,“你来!”

“师父,我……我也不是……”小徒弟吓了一跳,就要找理由推拒。

“不是什么?你几天前还用过童子血,你这两天就不是了?”孙道长骂道。

那小徒弟实在避无可避,哭丧着脸道,“师父,我……”

“你什么你!”孙道长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把对方的后半句话给拍了回去。

之后在孙道长的威逼之下,那小徒弟只好脱了上衣,割破手腕放血,又用血在前胸后背分别画了一道符咒。

另一名大徒弟开始击鼓,孙道长在法坛前挥舞桃木剑,一声令下,那十八位好汉,就鱼贯而出,分别站到宅子里的十八个方位。

按照那孙道长的说法,这是十八金刚,专门用来镇宅破邪的。

等众人就位,孙道长的大徒弟又抱来一叠金箔银纸,摆到香案上。

孙道长挥舞桃木剑,念念有词。

突然间,一阵阴风呼啸着从院门直灌而入,把香案上的金箔银纸吹得漫天飞舞!

一时间,院内惊呼声四起。

“不要慌!”孙道长大喝一声,手中桃木剑竖起,手指在剑锋上一划,割破手指,弹出点点鲜血,同时念动咒语。

那大徒弟也开始擂鼓。

鼓声沉闷,配合着那咒语声,越来越响。

那一阵突如其来的阴风,倒是被慢慢压制了下去,最后回归平静。

“孙道长,没……没事了吧?”刘母脸色煞白,哆嗦着问。

“小事。”孙道长淡淡笑道。

那刘@浩过去跟对方交谈了几句,过来对杨大叔说道,“我让人订好了酒店,现在就送你们过去。”

“这么麻烦干什么,住家里就行。”我伸了个懒腰站起来。

“对,住家里就中。”杨大叔也跟着点头。

刘@浩皱眉,“你也看到了,家里现在不安生,不如住酒店……”

“不碍事,我们住哪?”我打断他问。

刘@浩瞪了我一眼,加重了语气,对杨大叔道,“我找人送你们去酒店!”

“我就在这里等着秀玉,哪也不去。”杨大叔摇了摇头,却是坚决不肯。

刘@浩脸皮一黑,忍不住发作道,“你是秀玉的父亲,那就应该替你女儿家里着想,怎么尽找麻烦呢!”

“我也不想麻烦你,我……我就是想找我女儿,我就是想找秀玉!”杨大叔道。

“你怎么无理取闹?”刘@浩恼怒道,“秀玉嫁给我以后,吃好的穿好的,钱随便她花,你还怕我把你女儿卖了不成?”

“我……”杨大叔嘴皮子哆嗦,“秀玉又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当初你答应帮她找弟弟,秀玉觉得你人好,这才答应嫁给你的。”

“你突然又提这个干什么?”刘@浩突然间大吼了一声。

把在场众人都给吓了一跳。

我见这刘@浩在刚刚这一刹那间,面容扭曲狰狞,如同恶鬼一般,虽然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但还是让我有些狐疑。

“大叔,秀玉的弟弟是什么时候走丢的?”我问杨大叔。

“行了,你们想住就住吧,我叫人带你们过去!”刘@浩打断道。

随即找了个人过来,就要带我们过去。

“不急。”我见他这样子,越是有些怀疑,站那没动。

“大概有……有十个年头了吧。”杨大叔说起走失的小儿子,不禁老泪纵横,“要是没走丢的话,应该也和您差不多年纪了。”

“十年了?”我一怔。

“是啊,当年秀玉带着她弟弟出去玩,结果少看了一眼,她弟弟就走丢了。”张师傅叹息了一声,“那坟头岭又是……”

“坟头岭?”我心头一震,吃惊地问,“张师傅你刚刚说的坟头岭,是柳溪那边的坟头岭么?”

“对,您也知道那里么?”张师傅愣了一下,解释道,“杨老哥他们一家子就住在柳溪那边,离坟头岭很近。”

“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正好是七月十五,坟头岭上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第二天早上秀玉就趁着刚下过雨,带着她弟弟去坟头岭山脚下摘野菜,谁知道……唉,都是命啊!”

我脑海中嗡的一声,看向边上脸色阴沉的刘@浩。

这也太巧了,巧合得简直可怕!

十年前的七月十五,这刘@浩和另一人跑到坟头岭上,把我从地里挖出来,准备背尸回去。

只不过我中途“诈尸”,把两人给吓得逃下了山。

没了我的尸体,两人势必没法回去交差。

这两个人可是亲眼见识过曹雪蓉的凶狠手段的,他们敢就这么空着手回去么?

要想不空着手,那还有什么办法?

那就只能是找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李代桃僵!

偏偏几年之后,刘@浩又恰恰好地娶了杨秀玉这个姐姐,其中的目的,让人不寒而栗!

在坟头岭上的这些年来,我跟着哑婆婆接触最多的,就是有关于精怪鬼祟的东西,但相比起这人心的险恶,就连厉鬼都算不了什么了。


“快开门,快开门!”

我们在屋里等了不多一会儿,就听到房门外传来急促的拍门声,铁头在外面焦急地大喊。

张师傅赶紧过去把门开了。

就见铁头和小杆子两个人脸色苍白地冲进来,慌忙又把房门给关上。

“你们慢着点,先喝杯茶压一压。”杨大叔给他们端了两杯茶过去。

两人一口气喝下肚,长出了一口气,脸色才好看一点。

“不得了了,刘家那老太太撞鬼了!”铁头大叫道。

“什么?”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铁头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道,“你们不知道,太吓人了,大半夜的那老太太从床上被拖下来,一直拖到院子里。”

“谁拖她啊?”铁头的一名兄弟问。

“你他娘脑子呢?”铁头赏了他一巴掌,怒道,“当然是鬼拖的,难道还是人?”

“据说那老太太被拽出来的时候,哭爹喊娘的,闻讯赶过来的人,就看到那老太太被拖得到处跑,但是看不到其他人,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他娘的你说那不是鬼,还能是什么玩意儿?”

铁头越说越是害怕,赶紧又灌了一口热茶。

“那后来呢?”张师傅问。

铁头冲我看了一眼,胆战心惊地道,“后来是那刘@浩和那姓孙的牛鼻子赶过来,一起把人给救下来了,不过那老太太的半只耳朵给扯掉了,脸上地上到处都是血,吓死个人!”

屋内众人听了,个个都是脸色苍白。

“那老太太怎么样?”

我盯着那水盆中开始缓缓打转的金元宝问。

“那老太太啊,叫得惊天动地的,肯定是被吓掉了半条老命,不过大事应该没有,叫得还挺响的。”铁头道。

我点了一下头,道,“把这盆水搬过去,放在门口。”

“我来!”小杆子过来抱起脸盆,走到门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问,“是放门外还是门内?”

“门内。”

“好!”小杆子小心翼翼地蹲下来,把水盆放到门口。

正当他起身往回走的时候,突然房门传来“哐”的一声响,吓了他一大跳。

呜呜!

外面一阵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房门被吹得哐啷作响,卷起的沙石打在门上,如同有人在拍门一般。

“什么情况?”

屋内众人吓得赶紧把所有门窗关紧,缩在房间里大气也不敢出。

我来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

只听那呜呜声越来越响,不像是风声,倒像是凄厉的哭声。

“有……有人在哭!”小杆子颤声道。

“屁个人!那是鬼在哭!”铁头白着脸骂道。

张师傅走过来低声问,“小林老板,这宅子凶得很,太邪门了,你说跟秀玉……”

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您说跟秀玉有没有什么关系?”

“你是怀疑秀玉已经出事了?”我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不得不说,这位张师傅虽然长得挺憨实,但其实心细如发。

“这刘家母子俩遮遮掩掩的,又一直不肯让我们见秀玉,现在这宅子里又闹鬼,我怕……”张师傅眉头皱成了疙瘩,“真要是这样的话,杨老哥怎么受得了啊。”

“张师傅,你去守着杨大叔,你们就呆在房间里哪也别去,我等会出去一趟看看。”我沉思了片刻道。

“您是去……”张师傅瞪大了眼睛。

“现在还说不准,看看再说。”我说道。

“好,我明白了!”张师傅点头,转身跟其他人道,“小林老板要出去一趟,咱们都守在这里别乱走动。”

“啊,您要出去?”铁头吃了一惊,眼珠子骨碌一转道,“那我也跟着您去,给您打打下手!”

我一阵好笑,说道,“那走吧。”

“得嘞!”铁头欢欢喜喜地去把水盆挪开,准备开门。

谁知这水盆刚一挪开,那房门就咣当一声,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了开来。

铁头吓一大跳,差点把盆给扔了。

随后一阵阴冷的狂风扑面而来,吹得众人睁不开眼。

“铁头跟我出去,其他人把门关上,水盆镇回原位!”

我交代了一句,在铁头肩膀上一拍,就带着他出了门。

张师傅和小杆子赶紧冲上来把门重新关上。

“我的亲娘嘞……”铁头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阴冷的狂风吹来,把他的后半截声音给淹没了去。

“跟着我出去就不怕撞鬼啊?”我挑了方向,边走边说。

“这个么……与其在里面撞鬼,还不如跟着您撞鬼。”铁头嘿了一声道。

我看了他一眼,别看这人长得五大三粗,心思可活泛着,笑道,“等会遇到鬼了,你赶紧跑,别管我。”

“啊?”铁头瞪大了眼睛,“这好像哪里不太对……不,就算遇到鬼,我也坚决跟您同生共死!”

“那行,等会儿你别跑。”我点头。

“咱……咱们会遇……遇上鬼?”铁头脸色白得吓人。

“有可能。”我走了一阵,转向西南方。

铁头哆哆嗦嗦地跟了上来。

这宅子里原本到处都亮了灯,但此时却基本上都已经熄灭了,四周一团漆黑,唯有天际洒下的惨白月光,让院落里的景物隐约可见。

走了一阵,拉了一下我的袖子,指着一座假山低声道,“那里好像有个金刚。”

只见在那假山的东南侧,站着一个光膀子的人,背对着我们,后背一道暗红色的符咒,正是那十八金刚之一。

显然这人是负责镇守这个方位的。

此时宅子里阴风呼啸,那人低着头立在那里,头发被风吹得乱飞!

“好像是那狗道士的小徒弟?”铁头咦了一声道。

我看着也像,就说,“过去看看。”

两个人走上前去,铁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小牛鼻子,你怎么样?”

只是一连喊了几声,那道士都没有什么反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耳朵聋了是怎么地?”铁头骂了一句,跑过去就拍了一下那道士的肩膀。

结果那道士身子一歪,冷不丁就咕咚栽倒在了地上。

“我的个娘咧!”铁头吓得差点蹿了起来。

我走上前去,只见那道士双目圆睁,直勾勾地瞪在那里,流出两行血泪,挂在脸上已经是干涸了。

脸色青中泛黑,嘴唇干裂,如同被晒干的树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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