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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断情绝爱后,极品家人悔不当初高质量小说

绵绵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她断情绝爱后,极品家人悔不当初》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霸道总裁,作者“绵绵心”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秦音墨亦琛,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君棠月,又是你做的对不对?”君棠月难以置信地捂唇,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她仿佛被吓到一般后退两步,眼眸通红:“五哥,你在说什么呀?”“棠棠不懂……”君棠月一哭,大哥君司煊三哥君司澈四哥君司瑾纷纷上前,将君棠月往身后一护。大哥君司煊眼神谴责又冰冷:“小五,你又在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棠棠?”“秦音到......

主角:秦音墨亦琛   更新:2024-07-02 12: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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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音墨亦琛的现代都市小说《她断情绝爱后,极品家人悔不当初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绵绵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她断情绝爱后,极品家人悔不当初》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霸道总裁,作者“绵绵心”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秦音墨亦琛,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君棠月,又是你做的对不对?”君棠月难以置信地捂唇,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她仿佛被吓到一般后退两步,眼眸通红:“五哥,你在说什么呀?”“棠棠不懂……”君棠月一哭,大哥君司煊三哥君司澈四哥君司瑾纷纷上前,将君棠月往身后一护。大哥君司煊眼神谴责又冰冷:“小五,你又在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棠棠?”“秦音到......

《她断情绝爱后,极品家人悔不当初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苏绣虽是非遗,但可惜越来越少的人能欣赏到它的美,现在大家都关注时尚潮流的国外大牌衣服,哪还懂得欣赏本国文化的美。”

“呵呵,国外某些大牌不还是抄袭我们国家的文化去卖……”

在场的不全是名流贵胄,素质高低都有。

但无一不惊叹于这匹苏绣布料的绝美。

林妈抱着布料在人群中转了一圈,缓缓来到秦音的身边。

她走路一瘸一拐,老夫人一早就注意到了。

碍于宾客太多,她忍住没问。

“啊,这可是棠棠小姐为老夫人贺寿的苏绣,秦音……你竟然把它弄坏了!”

一声尖叫打破觥筹交错的氛围。

众人看过去,只见林妈摔倒在地,苏绣布匹撕裂在地上。

秦音的高跟鞋离布匹只有一寸之隔。

乍一看,分明就是秦音的高跟鞋划破了布匹。

但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去划破布匹呢?

“秦音小姐,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嫉妒棠棠小姐得老太太宠爱,怕棠棠小姐的贺礼超越你,抢走你风头!”

“但你也不该趁我不小心摔倒,故意用高跟鞋划破苏绣布料啊……”

林妈的话,直接点燃了君老夫人的怒火。

她拍案而起,拿去一旁滚热的茶盏就扔向秦音,怒不可遏:“秦音,你这灾星!”

“这可是聂风荷的收山之作,我把你卖了你都赔不起,你欠棠棠的,要怎么还?”

秦音就要利落躲开。

可一道黑色高瘦的身影突然扑过来,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她听见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滚热的茶水竟全泼在了君司钰的后背上,大冷天,他穿的却是短袖体恤。

后背赤红灼烧,君司钰疼得冷汗直冒。

君奶奶也懵了,尖叫:“小五!!”

“怎么会是你,你干嘛要替这小灾星挡茶盏,快……快叫家庭医生啊!”

“我的孙儿呀,你可不能有事。”

君司钰护着秦音,知道她现在不喜欢自己,刻意与她拉开些距离。

高瘦少年低眸,嗓音沙哑:“小音,这次终于轮到五哥保护你啦。”

他颤抖咬唇,冷汗顺着下颚线往下滴,低眸盯着秦音的眼神却执拗又真诚:

“别皱眉,五哥不疼。”

秦音推开他,眉梢未解:“君司钰,我没担心你。”

“是你自己冲上来的。”

她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即便君司钰没有冲上来,她也能躲开。

但他替自己挡了,是想偿还什么吗?

君棠月眼泪汪汪地上前,心疼地去牵君司钰的手:“五哥……五哥你没事吧?”

君司钰却狠狠甩开君棠月的手,冷冷对上她无辜担忧的小鹿眼,眼神复杂且破碎:

“君棠月,又是你做的对不对?”

君棠月难以置信地捂唇,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她仿佛被吓到一般后退两步,眼眸通红:“五哥,你在说什么呀?”

“棠棠不懂……”

君棠月一哭,大哥君司煊三哥君司澈四哥君司瑾纷纷上前,将君棠月往身后一护。

大哥君司煊眼神谴责又冰冷:“小五,你又在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棠棠?”

“秦音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竟让你成了她戕害亲人的帮凶?”

君司煊嘴唇轻抿,刀削一般的脸庞,眼神凛冽冰冷,含着薄怒。

他的脸现在还火辣辣地疼,对秦音也更失望了。

在他眼中,秦音性情恶劣粗鄙,会因为嫉妒棠棠撕裂她送给奶奶的寿礼一点都不奇怪。

倒是小五,最近越发疯癫了。

三哥君司澈脸色冷沉,目光寒凉。


一个吻,让秦音忽的心乱如麻。

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吻今生刚认识自己的墨亦琛,还是前世被她伤透出国,抱着她的骨灰坛遗憾赴死的墨亦琛。

前世,今生在她脑海中浮现,切换。

她突然一把推开墨亦琛,从他怀里滚落到地毯上。

墨亦琛意料之中地沉眸,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终于演不下去了?”

“那就滚!”

他自嘲一笑,眼底暴戾遂起!

秦音咬咬牙,根本不知该如何解释。

“墨亦……”

“出去!以后没我准许,不准再来书房。”

秦音离开后,墨亦琛坐在落地窗前,面色阴郁。

他垂眸,伸手触碰上薄唇,眉眼凝起一抹冷意,研眼眸深处涌动着几分病态的暗芒:“周行。”

一个高大的黑影从暗处走出来,长着一张与周诉相似的脸,但五官更硬朗,骨骼感更重,同样的身形高大。

“墨总,查过了,秦音与您叔伯们背后的任何一股势力都毫无交集。”

“而且刚刚她刻意接近您也没有伺机下手,她对您应当是纯撩。”

“不过也不排除她藏得足够深。”

但这个可能性很小,墨总都已经故意给她放水了。

不动手,不合理。

墨亦琛当然理解这个道理,所以秦音突然的撤退,才让他脸色一黑。

“把她的资料给我。”

墨亦琛皱眉,冷峻恐怖的面容,表情没有丝毫起伏。

好似刚才为秦音片刻失控,耳尖绯红的男人,从未存在过。

一份文件放在墨亦琛面前。

他视线冷厉地扫过,落在秦音的初恋男友裴璟辞三个字上。

而他,是拆散这对鸳鸯的导火线。

所以,刚才秦音脑海中闪过的男人,是裴璟辞吗?

墨亦琛眼底一片晦暗。

书房门再次被敲响。

秦音探出半颗小脑袋,杏眸澄澈干净:“墨亦琛,你别生气了。”

“我又来哄你啦。”

秦音故意嗲着撒娇的小奶音,听得周行都起鸡皮疙瘩。

秦音回房间后,越想越亏。

好不容易诱得墨亦琛主动吻自己,她却意外掉了链子。

不行,夫妻吵架不能隔夜。

于是又溜到了书房门口,她得趁热打铁,不能让之前的付出功亏一篑。

墨亦琛冷声赶人:“秦音,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说了,你不准进来!”

秦音垂眸,楚楚可怜:“可是墨先生,我给你准备了药浴。”

“你今晚不用的话,前面为你的腿针灸的功效将大打折扣。”

“什么时候能站起来,就说不准了哦。”

今晚她一早就准备好了药浴,去书房找他实则也是想带他回主卧泡药浴。

只是在药浴前,她要诱他动情,促进血液循环,增强药浴的效用。

热牛奶的作用,也是如此。

“……”墨亦琛皱眉,冷硬的下颚线都在叫嚣着他死寂般的冷怒:秦音,很好。

又在玩他!!

这小作精的把戏倒是越来越多了。

“墨总,您治腿要紧。”

周行也奉命查过秦音的对墨亦琛用的药,确实是有用的配方。

而且她的医术很厉害。

不仅跟着她的爷爷君老爷子学过,她的针灸手法精妙,绝对还有高人指点。

不过这些,在他还没查清之前,不会妄自禀报。

“哟,房间里又多了一个大块头。”

“你是周诉的哥哥?长得倒是蛮像,取向是男还是女?”

“墨亦琛是我的男人,你不能碰哦。”

秦音饶有兴致地挑眉,故意调侃出声。

前世她只见过周行一次。

是她死后,灵魂伴在墨亦琛身边时,在一个深夜见他浑身是血地站在主卧门口,嗓音冷硬沙哑:“墨爷,君家那五个男人都死了。”


慕辞冷眼睨他。

好似在打量一个跳梁小丑。

林四心态崩了,他从不知慕辞竟然这么伶牙俐齿。

分明从前在君家是任由下人们欺负的。

林妈不把她放在眼里,其他佣人更默认慕辞也是君家的免费女佣。

她现在拽什么小姐身段。

一个小姐身子丫鬟命的卑贱货色而已。

“贱人,赶紧滚。”

“关门。”

林四想起昨天林妈的吩咐,赶人更积极了,他故意按下车挡杆降落键。

慕辞站的位置刁钻,要是车挡杆落下,她必然会被击中头部。

慕辞身形笔直。

对君家将自己拒之门外的态度,早已习惯。

前世她被裴璟辞游说离婚后,回君家,却被君家全家人拒之门外。

说她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

被一个残疾毁容的男人玷污过的女人,回到君家只会给家人带来晦气。

她在雨夜哭着跪在大门口,只有大哥君司煊撑着伞走出来。

慕辞期待地仰头。

君司煊却突然踹了她肚子一脚,指了指君家侧门处的狗洞道:“慕辞,你这种人想回君家,只配从狗洞钻进去。”

慕辞难以置信地摇着脑袋,眼泪和嘴角喷出的血疯狂往下溢:

“大哥,我们是亲兄妹啊。”

“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痛到眼泪都流不出了。

只觉死亡也不过如此。

君司煊的眼神,却如看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我君司煊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棠棠。”

“爬吧。”

“爬进去,你就还是君家人。”

前世的她无力地躺在雨泊中,心悸到快要死去。

可还是被君司煊扯着后脖子,拎到狗洞旁。

“慕辞,你不是喜欢做君家人吗?”

“怎么,你就这点诚意?”

她被推着,几乎是被西装革履身姿矜贵的君司煊撑着伞高高在上地踹进狗洞。

她满身泥泞,君司煊纤尘不染。

心碎那一瞬。

她多希望从未回过君家。

思绪回笼,慕辞眼底升起浓烈的冷怨。

在车挡杆落下时,她飞快上前,一把扯过林四的后脖子,扔到车档杆下。

车挡杆精准劈在林四的脑袋上,一时间鲜血淋漓。

他捂着脑袋想跑,却被慕辞抬起一脚,生生踹断腿骨。

只能任由车挡杆继续往下,碾过他的头皮。

“啊啊啊啊!”

“救命!来人啊,慕辞疯了!”

慕辞站在一旁,冷淡勾唇:“是啊,我早就该疯了。”

“君家,若不是爷爷邀请,我还真不屑踏进一步。”

“进去的每一步,我都感到无比恶心!”

君司煊刚接完一个商务电话。

走到门口准备迎来迟的宾客,就见慕辞将人提着故意压在车档杆下。

张狂霸道。

简直就是一妥妥恶徒土匪。

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大步走近,眉目阴鸷地掐住慕辞的手腕:

“慕辞,你怎么这么顽固不化,连奶奶的寿宴都想故意搅毁?”

“就你,也配做君家人?”

慕辞美眸悠转,视线落在笔直挺拔的君司煊脸上,反手就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

巴掌声,掷地有声!

君司煊目光瞬间阴郁到极致。

他咬牙,顶了顶后槽牙,浑身寒焰:“慕辞,你要造反?”

慕辞冷静地挣脱他的手,后退两步:“君司煊,收起你惺惺作态的教唆姿态。”

“再管我,我连你一块砸!”

她忍太久了,再不发泄,要憋坏了。

发疯后,果然爽多了。

慕辞这一巴掌,扇在了君司煊的尊严上。

君司煊站在原地,俊脸无温,冷淡幽邃的黑眸此刻如同淬了寒冰一般,冷彻刺骨。


周诉赶紧上前把电脑里的东西删掉,书房内暧昧的声音戛然为止。

但气氛却更为诡异了。

“墨先生,看来这几天的治疗效果还不错。”

“您……心跳加速了呢。”

慕辞趁机摆脱温瑾昀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掌,一双湿漉漉的杏眸漾起戏谑与暧昧。

少女澄澈的眸瞳倒映出温瑾昀面无表情却略显窘迫的罗刹脸。

但她却没有丝毫惊恐。

直视他残缺的容颜,眼神诚挚。

“……出去!”

温瑾昀皱眉,僵硬地坐直,松开慕辞,侧过轮椅,咬牙切齿地继续下达逐客令。

但侧开轮椅的动作却被慕辞死死拉住,少女蹲在轮椅前仰着小脑袋,语气严肃起来。

“墨先生,既然治疗有效果,那当然要趁热打铁!”

“回卧室,我得立刻给你按摩敷药。”

慕辞起身,举起自己的医药包道。

“……”周诉惊惧:夫人,您确定不是在趁火打劫??

慕辞几乎花光现有的积蓄才凑齐了药材,今晚必须给温瑾昀敷上药。

卧室内。

周诉被迫加班地站在一边。

温瑾昀利用臂力坐到了床上,照常伸手挽起裤腿。

一只漂亮白皙的手突然按住他的动作。

慕辞将碾磨好的药膏放在床头,对温瑾昀挑眉一笑:“墨先生,这次……得脱裤子哦。”

“噗……咳咳!!”

周诉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赶紧捂住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娘哎,新夫人……有点野啊!

温瑾昀脸色一黑,迁怒周诉道:“嗓子眼卡拖鞋了?”

“……”周诉欲哭无泪。

“周保镖还杵在这儿,是想留下来欣赏墨先生的大长腿,还是翘臀呢?”

慕辞语出惊人。

周诉更弱小、卑微且无助了。

“墨总,我这就去守外边。”

“您们,尽情发挥。”

周诉脚底抹油,话语一落,人已经在门外了。

站岗之余,还不忘塞上耳机。

主卧里,温瑾昀面容冷峻孤傲。

他微微侧头看向慕辞,嘴角轻扬克制又隐忍,眉头紧皱,黑眸危险地眯起。

“慕辞,你最好祈祷能治好我。”

否则,玩弄他的下场,会很惨!

慕辞见他姿态高贵抗拒,不耐烦地往前一凑,双手撑在他身子两侧。

“墨先生,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呢?”

少女轻胎眼皮,一脸淡漠地注视着他,唇角弯起,说不出的通透冷静。

但莫名,就是有点撩他。

温瑾昀错愕一瞬,到底冷着脸开始解皮带,脱掉了裤子。

裤子褪下,斑驳着伤痕的长腿暴露在慕辞的眼底。

慕辞眉心一蹙,视线扫过那些疤,心中一窒,指尖忍不住颤抖地覆上他的腿。

怪不得他前世从不让她看他的身体。

即便后来他们终于圆房那晚,她也是在黑暗中抗拒。

温瑾昀粗喘的气息喷洒在她颈窝,大掌捂住她的眼,嗓音低沉沙哑:“音音乖,别看。”

太难看了。

你会害怕,你会厌恶嫌弃的。

而我,受不了你那种眼神。

而此刻的温瑾昀,森冷阴鸷的眸对上慕辞充满心疼的澄澈杏眸。

好似有什么被撞击了一下。

下一瞬,墨瞳倒映出嘲弄:笑话,他这残破的身躯,连父亲、妹妹见了,都惊惧后退。

根本不可能有人会心疼自己。

慕辞到底什么身份,对自己故作心疼,是想赢得他的信任,然后肆意揉碎践踏吗?

他才不会上当!

“看够了没?”

温瑾昀冷声打断慕辞的思绪,伸手将她覆上去的手拍开。

慕辞回神,沉眸敛去眼底的心疼。

她很清楚自己此刻说什么,温瑾昀都不会信自己。

或许还会怀疑她。

倒不如,冷静以待。

“看够了,那我开始摸了哦……”

“……”温瑾昀眉心一跳:这小姑娘,简直没个正经样儿。

“错了,是开始按摩了哦。”

慕辞故意拿腔拿调道。

温瑾昀无奈,只想拿针线把慕辞的嘴给缝上。

慕辞的指法刚柔并济,看似纤细柔软的指却覆满大大小小的细茧。

不管是按摩的力道还是柔韧度,都不输任何专业按摩师。

这种细节,让温瑾昀下意识皱眉,鬼使神差问道:“君家小姐以前做过按摩师?”

“手法这么娴熟。”

门外的周诉刚取下耳机,就听房内这么传来一句。

“……”周诉:墨总啊,咱不会说话,就把嘴捐了吧。

打工人默默重新塞上耳机。

慕辞闻言,只是轻轻一笑:“我二哥双腿残疾,我查了很多古籍,怕他肌肉萎缩,在木偶人身上练习指法力道。”

“他自尊心强,我便每晚在他入睡后,给他按摩筋骨肌肉。”

“大概是熟能生巧吧。”

少女语气轻叹,分明是个小姑娘,却莫名给人一种沧桑感。

温瑾昀眸光一顿,看向慕辞的眼神多了几分探寻。

“那他腿疾痊愈了?”

温瑾昀试探出声。

他最该关注的是,慕辞医术到底靠不靠谱。

“还没。”

“我不给他治了。”

“温瑾昀,我要你站起来,我要你重回万众仰慕的巅峰,那才是你。”

前世她从未见过他站起来的样子,重生后她查过温瑾昀。

坠机之前,他从来都是万众仰赖的天之骄子,墨家嫡长子。

墨家名副其实的下一任家主。

慕辞按摩完,开始敷药。

语气分明那么淡,却让温瑾昀心头有种被燃烧的灼热感。

“少说空话,治不好我,你会很惨。”

温瑾昀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张脸苍白到病态,白绸衬衣勾勒他上身雕塑般线条,透出几分阴鸷冷血。

——

君家。

“棠棠,听说你跟小五去清北一趟又心口疼了?”

君司澈一眼看出刚回家的君棠月脸色惨白,赶紧迎上去。

整个君家,目前就君司澈跟君棠月是娱乐圈艺人,自然更亲近些。

君棠月咬唇,不小心露出手腕上的针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三哥放心,姐姐给我扎针了,我已经没事了……”

君司澈看见针眼,眉头狠狠一蹙:

“就她那三脚猫的针灸技术,给你扎针分明是故意磋磨你。”

“小五,你怎么护着棠棠的?慕辞有多恶毒你难道……”

君司钰原本眼神游离,有些心不在焉。

听到三哥张口就来对慕辞的指责,心口好似有颗大石越压越重。

他抬眸打断君司澈的话,认真地凝视着他道:“三哥,慕辞也是我们的亲妹妹!”

“她的针灸术是爷爷亲授的。”

所以,她怎么会害棠棠呢?

君司澈没想到小五会反驳自己。

他一噎,重新摆出教训姿态:“小五,你是被她下降头了吗?”

“你别忘了,她回家后,棠棠失去了多少东西,物质和亲情都被抢走了一半,健康更是岌岌可危。”

“慕辞活蹦乱跳的,让一让棠棠怎么了?”

君司钰难以置信地看着君司澈。

澄澈如风的少年眼神迷茫,语气凝重:“三哥,那一半难道不是小音该得的吗?”

“棠棠的心脏病,也不是小音害她得的,是娘胎里带出来的遗传病……”

他有些不懂了,小音在君家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大家对她,毫无包容。

君司澈愣住,他从没想过,君家不学无术的草包小少爷会有那么一针见血的时刻。

君老太太杵着拐杖目光冷肃地扫过三人,眼神慈爱温柔地落在君棠月身上。

然后厉声道:

“那也是慕辞在娘胎里抢走了我家棠棠的营养。”

“否则为什么这遗传病不生在慕辞身上?”

“小五,你害你妹妹在外犯病,现在就去祠堂跪两个时辰!”


君父见此,对君棠月挤出一抹慈爱的笑:“棠棠你就是太善良,才让沈音逮着你欺负,要是没有爸妈和你哥哥们护着你,你可怎么办?”

他拿起桌上的U盘走过去交给君棠月,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眼神温柔:“好了,这次保管好,可别再被沈音偷走了。”

君棠月接过U盘,蹙着眉梢一副替沈音难过担忧模样:“爸,姐姐也许有什么苦衷……”

“偷就是偷!她能有什么苦衷?”

“助长她这种习性,我们君家的家风迟早被她一个人败光!”

君父威严道,眼神凌厉却难掩对沈音的失望。

刚才沈音竟敢顶撞自己,是该在外吃些苦头才行。

“司煊,放话出去,业内谁都不许给沈音工作!”

他得给她点教训,逼她早点回来。

否则,外人怎么看他君家的家威?

“好。”君司煊点头,内心也赞成在帝都各行各业封杀沈音的行为。

沈音最近实在反叛,再不把她掰正,只会越来越德行无状。

二哥君司礼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弧线锋锐的轮廓晕染着淡淡的疏离与冷漠。

内心深处却也觉得该给沈音一些惩罚!

四哥君司瑾依旧脸色不悦,默认父亲的意思。

君棠月突然娇哼一声,好似马上摇摇欲坠。

三哥君司澈赶紧过去一把将君棠月公主抱起来,脸上怒气未消:“沈音走就走,等她意识到外面难混,总会回来求我们的。”

“先给棠棠看伤要紧!”

君母点头,面色复杂难看:“我怎么就生了个穷酸命的女儿,将她接回家享福都享不来。”

“既然这么不乐意做君家小姐,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了!!”

君父赞同地搂住君母的肩膀安抚:“好了,棠棠最重要。”

一行人簇拥着君棠月去上药。

刚出门就见君司钰还像个木头人似的杵在楼梯口,望着大门口。

君棠月娇弱地咬咬唇,眉梢轻蹙道:“五哥,你是想去找姐姐吗?”

“可惜姐姐现在正生我们的气,等我脚好了,我就立马去找她给她道歉,一定能将姐姐请回来的。”

君司钰见君棠月乖巧又柔弱,带伤还识大体为一家人考虑的模样,终究心头一软。

少年眉梢未解,嘴上不饶人道:“谁想去找她了。”

“我才不会去找她,她自己没有腿走回来吗?”

沈音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回家的!

君司钰蹙眉告诉自己,然后将刚才的事抛之脑后。

君棠月有心脏病,虽只是崴脚,但家庭医生还是小心翼翼地在全家人的注视下为她全身检查。

包扎好脚踝后,已经夕阳将落了。

待众人散去,她一瘸一拐去探视了林妈。

哀嚎着趴在床上的林妈关切地拉住她的手,老眼含泪:“棠棠小姐,您就是太善良了,沈音来君家已经分走了本该属于你的所有一半,只有赶走她,您才能得到老爷夫人和少爷们百分百的宠爱啊!”

君棠月似乎被她的言论吓到,颤抖着手捂住唇,湿漉漉的眼颤了颤:

“林妈,姐姐是我的亲人,那一半是她应得的……我没关系的,只要一家人和和睦睦,我怎么都好。”

病弱少女眼底难掩落寞。

林妈眼神一冷,埋怨出声:“棠棠小姐,你越逆来顺受,沈音越要爬你头上去!”

好在,沈音已经暂时被赶走了。

林妈后背缠成木乃伊,一把老骨头倒真的差点被折腾散了。

君棠月蹙眉嗔怪,佯怒道:“林妈,你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林妈失望叹气,一双浑浊的瞳仁闪过一丝毒辣。

既然主人家软弱无能,那么有些腌臜事总得有人去做!

——

离开君家后,沈音让周诉载着行李先回墨园。

而她独自来到了一处私人疗养院。

正值深秋,处处孤寒。

沈音裹紧了衣领,绕过曲折的回廊,步伐小心翼翼地来到一间病房外。

病房内很空,除了仪器就是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只见他白皙得过分的肌肤在墨发的映衬下似无血色,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如不闻人间烟火。

男人唇色很浅,气息渐弱,阳光透过窗帷撒在他纤薄晶莹的脖颈处。

宽大的病号服空荡荡的,让他更添单薄,好似被风一吹就会散去的虚无。

沈音站在门口透过透明窗户望进去,却不敢再往前一步。

“小姑娘,你找秦谟?”

“他植物人四年了,已经很久没陌生人来看过他了,你就是沈音吧?”

一个医生站在她身后,儒雅斯文一笑,语气温和。

沈音转头,杏眸中透出惊讶与无措。

“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秦谟四年前刚送来时还有些意识,他告诉过我,他曾有过一个妹妹,一定会来看他的。”

“他等了十天,最终没熬住,沉睡到现在……”

医生的话,让沈音的心瞬间揪成一团。

秦谟,是她养父家的大哥。

前世,她3岁走丢,被8岁的秦谟捡回家。

家里虽不富裕,但秦家一家人却把家里最好的一切都给自己。

沈音五岁被熊孩子攥了小麻花辫哭了,秦谟第二天就将那坏小孩剃了光头,让他绕幼儿园跑十圈。

自己却被罚跪三晚。

沈音十岁喜欢上钢琴,十五岁的秦谟便在各种鱼龙混杂的网吧兼职打工,给人打游戏代练一点点攒钱。

在她十三岁生日时送了她一台他认知内最贵的钢琴。

他说,小音是我们家唯一的公主,就该得到最好的一切。

沈音十五岁梦想进入清北大学学金融,秦谟便许诺等她成年给她开个金融公司。

可她16岁离开秦家,秦谟终究没能在她后来的生日,送上他想给她的礼物……

在君家她为至亲当牛做马。

可在秦家,他们也是将自己当公主宠着的。

她被接回君家后,君老夫人以膈应她曾认旁人做过父母为由,时常要求她去祠堂抄经,变相将她困在君家极少允许她出门。

久而久之,她与秦家也逐渐远了联系。

她回君家半年,总共也只再见过秦家人一次面,还是私下偷偷出去见的。

然而,秦谟在金融行业冒头,风头正盛时,却突然出了意外,被告知会瘫痪终身,甚至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养父一家走投无路来找她。

却被林妈误以为他们是来君家借钱的,狠狠将他们赶了出去,还故意骗他们等沈音忙完再出来见他们,让他们在雨夜里淋了一宿……

沈音想偷偷翻墙溜出去,却被君棠月发现。

少女眉梢半蹙,温柔谴责道:“姐姐,要是让爸妈知道你还跟那些乡下粗人联系,并且还想偷我们家的财产接济他们,会不会认为你胳膊肘往外拐,养不熟?”

“姐姐,你别太糊涂呀……”

沈音皱眉,第一次反骨丛生,反手就将君棠月推进墙边的臭水沟里,恶狠狠道:“君棠月,你放尊重点,他们不是乡下粗人!”

“是养我长大的亲人!”

她冷冷盯着君棠月从来孱弱温柔的脸上因为被自己推入臭水沟而出现皲裂的痕迹。

紧接着君棠月便又盯着她,转头将额头往石头沟渠上狠狠一撞,轻笑:“姐姐,你出不去的……”

情况紧急,沈音不愿多纠缠。

转身就要继续翻墙,却被君棠月事先就找好的保镖抓个正着。

那一晚,她被家法伺候打了三十个棍仗。

然后被君母夏琳罚跪祠堂四天四夜。

但她还是忍着最后一口气,虚弱地拿出回君家时秦父秦母给她的所有积蓄,让张姨把钱送出去。

后来她再见到秦家人,大家对她的态度都十分抗拒嫌恶,将她视作白眼狼。

渐渐的,她便彻底与秦家断了联系。

对秦家的愧疚让她这些年不敢去见他们,更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

可刚才跟张姨一起收拾行李时,她才知道,张姨根本不知道她喜欢什么玩具,吃什么口味的街边小零食……

而她这些小习惯,只有秦家人记得。

前世在她入狱五年时光里,原来一直是秦家人在默默陪伴、心疼自己。

沈音回神,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医生,我哥还能醒来吗?”

少女忍不住捂住心口,原来秦谟刚入院时还有意识。

所以秦家人来君家找自己,是想让她去见见秦谟最后一面。

根本不是为了借钱!

可她却从始至终没有出现,只让张姨塞去一把他们曾怕她回家受委屈,给她的安身钱。

这钱给的,仿佛在跟他们断绝两清一般。

医生摇摇头,打开门带着沈音走进去,两人站在病床前。

医生叹息:“已经四年了,很遗憾,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醒过来……”

沈音站在病床前,心情一瞬间跌落谷底。

“这是他留给你的东西,终于物归原主了。”

医生打开一个暗柜,将一串钥匙和一封信交给沈音,离开。

沈音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个联系方式和一个地址,以及一张提前写好的生日贺卡:

“祝我家小音公主18岁生日快乐!

成人礼礼物,是YM金融有限公司。

——秦谟。”

沈音浑身僵硬,好似有一股电流瞬间贯彻全身。

原来,在她忽略多年的角落里,一直有人将她视作珍宝,努力为她铸梦。

那么,她便更不能辜负秦谟的苦心。

不能让公司继续沉寂,更不能让秦谟永远躺在这里。

沈音注视着病床上削瘦苍白的男人,眼神澄澈又坚定:“哥,小音长大了。”

“这次,该小音保护你了。”

重来一世,她必须变得更加强大。

守护她该守护的人。

爱她该爱的人!

离开前,沈音将自己最新研制的还没来得及送给四哥君司谨的清神醒脑香放进抽屉。

然后去交代医生偶尔为秦谟点上,提神宁心。

她行色匆匆,根本没发现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病床上的秦谟修长削弱的指轻轻动了一下……

却如幻象一般,转瞬即逝。

墨园内。

周诉刚把沈音的行李安放进主卧,就被自家老板吓得一激灵。

“她人呢?”

陆明琛坐在轮椅上,眉目冷峭,面若罗刹,深邃墨黑的眸中隐隐不悦,周身寒焰慑人。

“谁让你把她的东西放主卧的?”

周诉背脊一凉,赶忙道:“夫人说,她今晚要贴身为您针灸……”

“所以,睡一起,不!住一起方便点。”

周诉冷汗直冒,莫名有些心慌:救命!

难道您默许我跟着夫人回家,不就是变相给人家撑腰了吗?

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陆明琛闻言,凉薄的眸微眯,半掀眼睑,薄唇抿出一丝冷笑:“扔出去!”

“谁允许她跟我睡的?”

只是男人指尖敲击轮椅扶手的动作却顿了一瞬,腿上好似还残存这少女轻触的酥麻……

啧,胆大包天的小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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