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系领带。
信封是烫金的,精致得过分。
她随手拆开,抽出里面的卡片,忽然笑出了声。
“怎么了?”
我问。
她将卡片递给我,上面除了婚礼信息,还附了一行字:“替你试过了,她确实只喝加三块冰的美式。”
我的手指微微收紧。
程宇曾经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刺,而现在,他成了过去式。
可这句话——像是挑衅,又像是释然。
林曦歪头看我,眼里带着促狭:“吃醋了?”
我冷冷地合上卡片:“他倒是记得清楚。”
她轻笑,伸手捏了捏我的耳垂:“那你呢?
你还记得我喜欢什么?”
我沉默两秒,忽然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抵在办公桌上,低头吻住她。
她的呼吸瞬间乱了,手指攥紧我的衬衫。
我微微退开,嗓音低沉:“你喜欢我失控的样子。”
她笑了,眼里盛满星光:“答对了。”
那张请柬最终被她丢进了垃圾桶,而她的唇再次覆上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
25周谨最后一次见我时,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真是让人震撼。”
他将一份心理评估报告推给我,上面的数据全部恢复正常——焦虑指数下降,情绪稳定性提高,甚至童年创伤的影响也被标注为“已缓解”。
“知道吗?”
他苦笑,“林曦撕毁你病历的那天,我就该意识到——她不是你的药,她是你的共生体。”
我合上报告,唇角微微扬起:“那又怎样?”
他哑然,最终只是摆了摆手:“算了,你开心就好。”
回家后,林曦正坐在茶几前,面前摊开一张纸,涂涂画画。
我走近,发现那是一份手写的“永久契约”,条款幼稚又霸道:1. 陆淮每晚必须拥抱林曦入睡。
2. 林曦有权在任何场合牵陆淮的手。
3. 陆淮的脆弱只能展示给林曦。
最后一行是她临时补的,字迹歪歪扭扭:“白天也要偷偷牵我的手。”
我拿起笔,毫不犹豫地签下名字。
她忽然扑过来,咬住我的脖子:“不问问违约代价?”
我托住她的后脑,吻住她的唇,声音含糊:“反正……你永远不会放手。”
窗外夕阳西沉,我们的影子在地板上交叠,终于融为一体。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