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旁印着母亲实验室的公章。
林方承坐在医生办公桌前,低头看着腕间曾为我包扎摔伤的雏菊手帕。
旁边的女人问他的意见,年轻的他眼底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我能让卿卿爱上我一次,就能让卿卿爱上我第二次。”
11洗完胶卷,我和林方承坐在花园的长椅上,享受着温暖的春日阳光和和煦的春风,蔷薇花开了满园。
我问:“为什么换成吐真剂。”
林方承坐在长椅另一端,离我很远,中间相隔出两个空位。
现在轮到林方承拒不回答了。
我又问:“如果我还是一点好转也没有,你要怎么办,林方承。”
林方承沉默一下,然后平静地开口:“离开你,还你自由。”
轻飘飘七个字,是他已经付出给我的前半生。
我转头,林方承仍然没有看我,只固执看着满园盛开的粉白蔷薇花。
我也沉默着。
风卷起蔷薇花瓣粘在他的肩头,我靠过去,一只手撑着中间的长椅木板,另一只手伸去摘花瓣。
林方承条件反射般绷紧脊背。
这个细微的举动让我想起保险柜里那张《致爱丽丝》CD背面褪色的笔迹,像钢琴谱上休止符的墨点。
“你后背的疤......”我的指尖悬停在他衬衫褶皱旁边三厘米左右,蔷薇花的影子正在那里融化,我问:“还会疼吗?”
林方承却忽然转头,抓住我缩回的手腕,力道轻得像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
我们交叠的掌纹间渗出细汗,触感像十七岁那年他从喷泉池捞起来递给我的作业本。
“你记不记得2013年,那年春天我们在哥本哈根。”
他松开手,看着我,腕表秒针在寂静中切割时间。
“你奏响了一架摆放在中央大街墙角里的公共钢琴,周围站了一圈路人,弹完曲子,你从钢琴前起身,所有驻足的人都为你鼓掌。
我掐了路边咖啡店花坛里的一支郁金香,走上前献给你。
那天晚上我们在酒店,你跑来敲我的门,说谢谢我送你的花,然后回到了你的房间里。”
“你关上门时,我看了手表,是晚上九点二十三分。”
林方承不再说话,我犹豫一下,才问:“九点二十三分,有什么特殊寓意吗?”
我又补充:“抱歉,我还没想起来。”
林方承垂眸看我,黑色的眼睛像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