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貌美……”他突然停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独眼里满是血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老周脸色一变,一把将《水经注》残页塞进我怀里,然后往我背上猛推了一掌:“快走!
躲起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到了铁匠铺后面的柴堆里。
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叫喊声。
“搜!
给我仔细搜!
那老东西肯定藏在这里!”
我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李寡妇帮我处理了伤口,用草药敷在我的胸口,疼得我龇牙咧嘴。
她守寡十年,带着一个哑巴儿子,日子过得艰难。
她指着远处官道,忧心忡忡地说:“赵县令的马车今晨运走了三车新米,可咱们村的粮仓……”新米?
我突然想起张霸天腰间的玉佩,那分明是赵县令的!
他们……他们勾结在一起!
我心头火起,一把扯过半卷幸存的《齐民要术》,铺在泥地上,用烧红的铁钳在上面烫了起来。
“沟渠设计图……”老周盯着图纸,瞳孔猛地收缩,“这法子能省三成人力,但需要大量的铁……”他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打斗声打断了。
“砰!”
“哐!”
流寇余党!
他们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我心一沉,知道不能再等了。
趁着混乱,我偷偷溜出了铁匠铺,潜入了赵县令的马车。
车厢里空空如也,我掀开地板,发现一个暗格,里面塞满了粮票,最底层压着一张拜帖,上面赫然写着“张霸天”三个字!
我倒吸一口凉气,继续往下摸,摸到半块刻着“户部火漆”的残章。
就在我准备把它拿出来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老周的铁锤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我面前的木板上。
“别碰!
那是引爆炸药的机关!”
老周嘶吼道。
我惊愕地抬头,看见李寡妇的哑巴儿子正站在车厢门口,用哑语比划着什么。
马车后厢藏着火药,绑着十根引线……“十根?”
我喃喃自语,突然明白了什么,“不对,是……”老周一把捂住我的嘴:“嘘!
有人来了!”
3 水车奇迹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试验田里,几乎要将人给砸晕过去。
我跪在泥水里,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台由老周呕心沥血打造的“双轮水车”。
水车吱嘎吱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