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泛着冷光,与她颈间的银链在闪电中遥相辉映。
她转身时,火把的光映出他眼底的恐惧,和十年前在造船厂看见父亲被拖走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烧了它,所有的恩怨就结束了。”
她的声音混着雷声,火把凑近船体的瞬间,暴雨突然转急,火苗“滋啦”一声熄灭,只留下焦黑的木屑飘进海里。
沈砚辞的手掌覆上她握着火把的手,体温透过湿冷的布料传来,像十年前在锻造间替她挡住飞溅的铁屑:“你烧的不是船,是我们所有的过去。”
一、注射器的阴影:记忆迷宫的终点许嘉宁的高跟鞋在码头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她的米色风衣沾满泥点,手里攥着的U盘在闪电下泛着金属光泽:“别烧!
这里面有沈明修的临终录音。”
话音未落,沈砚舟的轮椅从雾中驶出,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落在U盘上,如同秃鹫盯着腐肉。
“砚辞,你早就恢复记忆了吧?”
沈砚舟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温润,注射器在掌心折射出冷光,“从你开始核对‘砚棠号’压舱石重量那年起,从你在论坛用‘雾中舟’和她暗通款曲那年起……”针头扎进沈砚辞手臂的瞬间,药瓶滚落,标签上“记忆抑制剂”的字样在水洼里扭曲。
林晚棠的火把“当啷”落地,她看见沈砚辞的指尖在发抖,却仍对着哥哥笑:“哥,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是你总以为,用药物就能困住真相。”
他扯开衬衫领口,后颈的伤疤在雨中泛红,“就像二十年前,你以为切断救生艇缆绳,就能让林家的证据永沉海底。”
许嘉宁突然将U盘扔进海里,塑料外壳在浪花中浮沉:“沈明修在录音里说,1995年海难是砚舟的主意,因为林大哥要举报沈家挪用救灾款……”她望向沈砚辞,苦笑道,“而你,为了拿到账本,在沈家忍了十年,连麻省理工的录取通知书都烧成了灰。”
二、海底拥抱:银戒的最后一次沉浮林晚棠的心跳漏掉一拍——她想起在救生艇里发现的录取通知书,想起他在论坛上画了五年的大桥草稿。
U盘即将沉入海底的瞬间,她本能地跃入海中,咸涩的海水灌进口鼻时,沈砚辞的手臂已环住她的腰,带着破釜沉舟的力道。
海底的暗流卷着渔网,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