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悬崖边…唉。”
他叹息一声,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沉痛和无奈,“看见这牛奶,我就想起她…心里难受。
以后别买了,触景生情。”
林薇脸上的委屈瞬间被心疼和了然取代。
她反手抱住周明远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明远哥,是我不好,不该让你想起伤心事…以后再也不买了!
我们把它忘了,都忘了,开始我们的新生活!”
她的语气充满怜惜,也带着对未来的憧憬。
周明远轻轻拍着她的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眼神却越过她的发丝,空洞地投向客厅角落那盆他从未照料过的绿植。
那眼神深处,没有悲伤,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麻木的谨慎和如释重负。
“嗯,忘了。
都过去了。”
他低声重复着,像在说服林薇,更像在催眠自己。
屏幕前,我意识中的冰冷几乎要凝结成实质。
自己加的安眠药?
触景生情?
演得真像那么回事啊。
那抽屉里的安眠药,剂量少得可怜,且都是低剂量短效的,我比谁都清楚。
而他投入牛奶盒的白色药片,无论是形状还是他当时投药时那种谨慎又熟练的姿态,都绝非普通的安眠药。
一个清晰的念头如同闪电劈开迷雾:证据,就在那个被他丢弃的牛奶盒内壁上!
残留的药液痕迹,就是铁证!
但此刻,我只是一段没有形体的意识,被困在虚拟的监控屏幕之后。
如何拿到那个被丢弃在厨余垃圾桶里的关键物证?
如何将那个沾满了谎言和罪证的纸盒,送到能定他死罪的人手中?
剩余能量:41:18:09。
时间在无声而冷酷地流逝。
4.警局那扇玻璃门,在周明远面前沉重地合拢,将他那张混合着疲惫、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的脸隔绝在外。
他刚刚结束了一场长达三小时的“配合调查”。
负责此案的张警官,是一位眼神锐利如鹰隼、眉间刻着深深川字纹的中年男人。
隔着玻璃,目送周明远略显仓促地钻进他那辆黑色奔驰车绝尘而去,才收回视线,转身回到气氛凝重的案情分析室。
白板上密密麻麻贴着照片、时间线和关系图,中心位置正是我那幅黑白遗照。
“张队,周明远这边,暂时没有突破性进展。”
负责问话的年轻刑警小陈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