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下我,舍下父亲,你这般怎配做我母亲。”
他软糯的声音,却字字带刺。
我的他的失望溢出眼表,摇头轻叹。
“青枫,昨日我念你年少不懂是非,想是旁人撺掇怂恿你。
“可你今日所说,着实伤了母亲,你若今日真心悔过,我依旧认你。”
他小手紧握,并未思索,径直走到温桑宁身旁。
“我是怀家嫡子长孙。”
只一句话,便表明他的立场。
我俯身底下,将青枫脖子上带的长命玉锁摘下。
“这是做什么?
这是外祖母送给我的。”
外祖母?
我冷笑。
“你既不认我这个母亲,又哪来的外祖母?
你外祖母在温家呢。”
小孩就是小孩,这么一激,豆大的泪滴夺眶而出。
场面一度混乱。
下人通报,周王爷来了。
9“哪来的周王爷?
妾竟不知。”
温桑宁像想到了什么。
周砚明。
他及笄时,陛下有意让他受封王爷。
后来他身体每况愈下,被秘密送出京后,隐匿了去向。
没人知道他被送到东岛上疗养。
也正是机缘巧合,我被他拾到,让老神医救了我。
“我来的可是时候。”
闻声望去。
周砚明一身黑衣,腰间系着龙纹玉带,俊秀的脸庞尽是清冷。
“夫人,我见你迟迟未归,便带女儿来寻你。”
清欢悠悠探出个脑袋。
怀望溪当面被人夺妻夺女,还唤的如此亲昵,他龇牙裂目。
“还请周公子慎言,我与新玥婚姻尚存,你怎可如此唤我妻女。”
周砚明不仅没回应这个话题,越过他身旁时,提醒他:“怀大人,以下犯上,你该唤我一声王爷。”
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人都听到。
视线转移到他腰间,多了一块龙纹玉佩,那是身份的象征。
“王爷又如何,就是皇亲国戚,也不该强抢百姓妻女。”
怀望溪腰杆直挺,像在讨伐奸臣般得意。
反观周砚明,唇角扬起,笑意直达眼底。
“夫人,东西都盘点好了,那我们便归家吧,还等你一起吃饭呢。”
我颔首。
两人一手牵着清欢,不顾身后的人嘶叫,带着嫁妆离去。
“周砚明,我敲登闻鼓,告御状,我也告你夺我妻女。”
10此次回京重中之重,是落实我王妃的身份。
婚后一年,脑中开始浮现出片段记忆,半年后,一点一点拼凑完整。
恢复记忆后,我很是懊恼,时时将自己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