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所有属于我个人的资产,将它们悄无声息地转移出去。
我不再是计划离开他。
我是要让“安颜”这个名字,这个属于“顾言琛妻子”的身份,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一场精心策划的“死亡”,正在倒计时。
他下班回家,习惯性地将西装外套递过来。
我视若无睹,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为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他的手僵在半空,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的错愕。
“安颜?”
“有事?”
我喝了口水,淡淡地看着他。
他皱起眉,似乎对我的冷淡很不满,但终究没说什么,只是将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上。
深夜,他从背后抱住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颈后,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试图用这种最原始的亲密关系,来确认他对我的掌控力,来抚平他心中那一丝莫名的不安。
我没有挣扎,一动不动,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在他冰冷的唇即将触碰上我之前,我平静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清晰得可怕。
“顾言琛,你碰我,会让我觉得脏。”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所有的欲望和动作,瞬间被我这句话冻结成了冰。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底翻涌着怒意和羞辱。
“你说什么?”
“我说,”我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你,很,脏。”
他大概从未被我如此顶撞过,气得脸色铁青,最终却只是冷哼一声翻身下床,摔门而去。
听着楼下引擎发动的声音,我知道,他去找他的“白月光”了。
正好,也方便了我。
我利用他不在家的时间,去了一家早就联系好的私人诊所,拿到了一份伪造的“重度抑郁症伴有自杀倾向”的医疗诊断书。
然后,我拨通了一个加密电话。
“喂,是我。”
“一切准备就绪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
“是的,安小姐。”
“很好。
按计划行事。”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心中一片平静。
黎明,就快到了。
我没有选择在一个私密的场合,与他进行最后的摊牌。
我选在了他主持顾氏集团季度董事会议的那天。
我穿着一身得体的长裙,没有预约,直接走进了那间象征着权力顶端的会议室。
所有董事都惊讶地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
顾言琛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