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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娶我?这皇后之位我不稀罕萧景渊黎绾妤后续+全文

涿州先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没喝醉!”萧景澈猛地抬起头,“我清醒的很!萧景渊,你现在能杀得了我吗?父皇骤然病逝,母后也随父皇而去,民间早有传言,说你弑父杀母,你留着我不杀,不就是不想坐实你弑父杀母的事实吗?”“如今你登基不过一载,就这般迫不及待的要杀我,你拿什么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你以为这皇位坐得稳吗?”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句句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直刺萧景渊的心。萧景渊闻言,伸手猛地一拽,揪起他的衣领,怒不可遏:“你以为你现在拿捏住了朕吗?来日方长,朕现在不动你,可不代表今后不动你!你的这条命,朕姑且先留着。但你要记住,朕想要你的命,可以随时取!”晨光下,四人的身影被拉长,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息。风,似乎也在这一刻凝固。萧景渊猛地推开他,步伐沉重地朝祝...

主角:萧景渊黎绾妤   更新:2025-02-23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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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景渊黎绾妤的其他类型小说《想娶我?这皇后之位我不稀罕萧景渊黎绾妤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涿州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没喝醉!”萧景澈猛地抬起头,“我清醒的很!萧景渊,你现在能杀得了我吗?父皇骤然病逝,母后也随父皇而去,民间早有传言,说你弑父杀母,你留着我不杀,不就是不想坐实你弑父杀母的事实吗?”“如今你登基不过一载,就这般迫不及待的要杀我,你拿什么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你以为这皇位坐得稳吗?”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句句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直刺萧景渊的心。萧景渊闻言,伸手猛地一拽,揪起他的衣领,怒不可遏:“你以为你现在拿捏住了朕吗?来日方长,朕现在不动你,可不代表今后不动你!你的这条命,朕姑且先留着。但你要记住,朕想要你的命,可以随时取!”晨光下,四人的身影被拉长,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息。风,似乎也在这一刻凝固。萧景渊猛地推开他,步伐沉重地朝祝...

《想娶我?这皇后之位我不稀罕萧景渊黎绾妤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没喝醉!”萧景澈猛地抬起头,“我清醒的很!萧景渊,你现在能杀得了我吗?父皇骤然病逝,母后也随父皇而去,民间早有传言,说你弑父杀母,你留着我不杀,不就是不想坐实你弑父杀母的事实吗?”

“如今你登基不过一载,就这般迫不及待的要杀我,你拿什么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你以为这皇位坐得稳吗?”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句句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直刺萧景渊的心。

萧景渊闻言,伸手猛地一拽,揪起他的衣领,怒不可遏:“你以为你现在拿捏住了朕吗?来日方长,朕现在不动你,可不代表今后不动你!你的这条命,朕姑且先留着。但你要记住,朕想要你的命,可以随时取!”

晨光下,四人的身影被拉长,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息。风,似乎也在这一刻凝固。

萧景渊猛地推开他,步伐沉重地朝祝纡紫走去。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他俯下身子,双手缓缓伸向她。

祝纡紫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她颤颤巍巍地将自己的双手递了过去。萧

景渊轻轻一用力,将她稳稳扶起,祝纡紫的双腿如同失去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地几乎站立不稳。

她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恐惧,那眼神躲闪,不敢抬头直视他。

萧景渊的心中五味杂陈,有愤怒,有失望,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

他原本有千言万语,想要质问,想要责备,但在看到祝纡紫微微隆起的肚子那一刻,所有的话语都哽咽在了喉头,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朕,命人送你回未央宫。”萧景渊的声音低沉而冷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今夜之事,朕就权当没发生过。朕希望,以后也不要再出现这种事。”

祝纡紫闻言,猛地抬头,那双眸子里满是错愕与不解,“陛下!”

“月影晨曦。”萧景渊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唤了一声。

“奴婢在!”

“送皇后回宫。”

“是!”月影晨曦二人应声上前,一左一右地搀扶着祝纡紫。

祝纡紫的目光在离开前再次掠过萧景渊,“臣妾告退!”

一旁萧景澈的眼神始终紧紧盯着祝纡紫,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他原以为萧景渊会大发雷霆,会严惩祝纡紫,甚至……但眼前的这一幕却让他大跌眼镜。

萧景渊的反应太过反常,他非但没有处置祝纡紫,甚至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黎绾妤见祝纡紫缓缓离去,她的心中同样充满了不解与疑惑。难道这件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萧景渊转身看着萧景澈,说道:“皇后怀有龙裔,她腹中的皇子是朕的嫡长子,更是大梁未来的太子。萧景澈!朕可以不计较你们的过去,因为那已经是过去,现在祝纡紫是朕的皇后,她肚子里怀着朕的孩子,你就是再不甘,又能如何?”

“若不是你,纡紫早已嫁给我,她怎么可能成为你的皇后?”萧景澈不甘道。

“她本就是母后为朕选中的妻子,皇位与她,从一开始便是属于朕的。若不是杨家害死我母后,哪有你们母子上位的机会?从一开始,无论是皇位还是她,都不会属于你。”

萧景澈怒道:“你胡说!是你杀了我母后,杀了杨氏全族,却反过来颠倒黑白。”

“真相究竟是什么你心里很清楚,我母后突然病逝,对谁有利?坐享其成者到底是谁?杨家费尽心机让杨氏坐上继后的位子,而你也顺理成章的成为父皇的嫡子,与我争夺太子之位。这一切的一切,本就该属于我,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可见陛下让清妃住在重华宫,足以看出陛下对她的重视。

正殿内,慕倾歌坐在高位上,黎绾妤带着宫女太监拜见,“奴婢给清妃娘娘请安,清妃娘娘万福金安。”

“绾妤来了。”慕倾歌端坐于锦华宫的正厅之中,一脸和气,眉眼间温柔如水,轻声细语道:“免礼吧!”

“谢清妃娘娘。”黎绾妤起身,身姿婀娜。她微微欠身,目光恭敬地望向慕倾歌,继续说道,“清妃娘娘,这些是陛下赏赐给您的。特赐玉如意一对,珍珠项链一对,锦绣华服十套,金步摇一对。请娘娘收好。”

黎绾妤的话语清晰流畅,她身后的宫女太监们,也都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

慕倾歌闻言,脸上笑意更甚,她轻轻抬手,示意黎绾妤起身,“替本宫谢过陛下,他的心意本宫领了。”

黎绾妤微微颔首,神色恭敬:“奴婢遵命。”说罢,她便带着宫女太监们准备离开。临行前,她再次向慕倾歌行了一礼,动作流畅,没有丝毫的马虎。

“好!”慕倾歌轻轻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许。她看着黎绾妤一行人渐行渐远,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才缓缓收回目光。

锦华宫内的气氛似乎变得有些沉闷。慕倾歌看着桌上的赏赐,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这些赏赐,虽然珍贵,但在她看来,不过是寻常物件,算不上用心。如此看来,昨夜陛下也没对她过多上心,她这心里万般不甘。

蝶梦见状,轻轻走上前来,“娘娘,奴婢将这些赏赐收起来吧。改日去未央宫给皇后请安时,娘娘便穿戴上,也好让各宫看看陛下的恩宠。”

慕倾歌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她明白蝶梦的用心,她轻轻点头,“就依你所说吧!”

蝶梦闻言,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她立刻动手收拾起桌上的赏赐来,动作麻利而细致。

慕倾歌心思一直都在黎绾妤身上,若是黎绾妤真的留在宫里做了陛下的嫔妃,那这后宫就真成了祝纡紫的天下了。

“祝纡紫,你最好是真的不想让黎绾妤留在宫里。从前你我算朋友,但如今共侍一夫,我所追求的从来都不是陛下的恩宠,权力才是我想要的。你我,注定不会是朋友。”

这日萧景洲进宫,紫宸殿外,萧景洲兴高采烈的朝这儿走来。

守在殿外的高深笑盈盈的迎上去,“给燕世子请安,燕世子万安。”

“高公公免礼。”

“谢世子!”

“绾妤在吗?”萧景洲问道。

高深一脸笑意,打趣道:“燕世子好不容易进宫一趟,竟还是为了绾妤姑娘,果真是……”

“高公公就别打趣我了,今日我进宫,还有要事跟皇兄说。”

“奴才遵命,陛下正在批奏折,绾妤姑娘在里面侍奉,世子稍等,奴才这便去通传。”

“好!”

高深进了殿,来到萧景渊面前,说道:“陛下,燕世子在外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

“难道是跟皇祖母有关?让他进来吧!”

“是!”黎绾妤听到他说皇祖母,这位太皇太后避世多年,明宗皇帝后不久便离开了皇宫,在五台山一待便是十多年,甚至先皇驾崩都不曾回宫。

萧景洲走了进来,一进殿他的眼神便一直落在黎绾妤身上,黎绾妤默默行礼,不曾多看他一眼,规规矩矩的站在萧景渊身侧。

萧景洲来到萧景渊面前,跪下行礼,“臣弟拜见皇兄。”

“起来吧!”

“谢皇兄!”


黎绾妤将额头紧紧地贴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动弹,只是一个劲儿地求饶:“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了,陛下饶命啊!”此刻的她,心中已是一片清明,彻底从刚才的恍惚中清醒过来。

皎月见状,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脱下萧景渊被热茶浸湿的外衣。幸好烫伤并不严重,只是手腕处略有红肿。

皎月随即吩咐人去传太医,又急忙拿来金疮药,想要先为陛下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萧景渊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端坐在龙椅之上,盯着跪在地上的黎绾妤,冷冷地说道:“黎绾妤!抬起头来。”

黎绾妤的身体因恐惧而颤抖不已,她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惶恐与不安。她生怕陛下盛怒之下,会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你真的知道错了?”萧景渊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黎绾妤连忙用力点头,声音中带着哭腔:“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求陛下开恩。”

“好!既然你已深刻反省,朕若不施以薄惩,倒显得朕过于宽宥了。”

黎绾妤闻言,面色骤变,“啊?”心中疑云密布,陛下此言何意?莫非他本无罚我之心?那这此言又作何解?

萧景渊面上笑意盈盈,“啊什么啊?”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陛下,您此言深意,奴婢愚钝,实在是不懂。”黎绾妤恭敬问道。

一旁正为萧景渊细心上药的皎月,亦是满脸困惑,不明所以。观陛下神色,并没有真的动怒,反倒像是在故意逗弄绾妤一般。

“听不懂就对了。”萧景渊轻笑一声。

黎绾妤低头沉思,绞尽脑汁,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今日起,每晚你都需为朕守夜。”萧景渊语出惊人。

“什么?”黎绾妤大惊失色,“每晚都要守夜?”

“怎么?有何不妥?”萧景渊挑眉问道。

黎绾妤心中苦楚,这分明是存心为难于她。她可怜巴巴地望向皎月,皎月亦是满脸无奈,爱莫能助。

皎月小心翼翼地为萧景渊上完药,斟酌着开口:“陛下!守夜之职颇为辛劳,若夜夜皆由绾妤担当,恐……”

黎绾妤连忙附和,用力点头,“是啊是啊!奴婢若夜夜守夜,次日必精神萎靡,难以专心做事,万一再如今日般不慎烫伤陛下,那可如何是好?”

萧景渊冷笑一声,“无妨!多经历几次,自然也就长记性了。朕就不信,还调教不出规矩来。”

黎绾妤心如刀绞,绝望地望向皎月,而皎月此刻,也确是无能为力。

黎绾妤心有不甘,再次开口:“那陛下,奴婢需守至何时?总不能真要奴婢日日如此吧!”

萧景渊笑容满面,“那便要看朕的心情了。朕心情愉悦之时,你自可不必守夜,但若朕的心情一直不佳,那你便一直守下去吧。”

黎绾妤心中怒火中烧,真有一股冲动想要跳起来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他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难。“奴婢知道了。”她强压下怒火,低声回应。

“好了,起来吧!”他的声音冷漠道。

皎月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皎月姐姐,我怎么这么惨啊?”黎绾妤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

皎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柔地安慰道:“没事没事,这只是暂时的。说不定过几日陛下心情好了,就不会再让你守夜了。”

就在这时,太医院的院判周太医匆匆而来,恭敬地行礼道:“微臣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安。”

“起来吧!”萧景渊的声音依旧冷淡。


“皇兄,臣弟求您成全。皇兄要臣弟做什么臣弟都答应,只求您答应让我娶绾妤。”

萧景渊怒斥道:“为了一个女人,你如此低三下四的求朕?真是丢尽了我皇室颜面。”

萧景洲却并没有退缩,继续道:“也许陛下永远都不会明白何为动心,我萧景洲对一人动了心,此生绝不会再爱上她人,请皇兄成全。”

萧景渊的确不知何为动心,对他而言真心不值一提,权力才是一切。“朕为何要动心?”

“皇兄!”

“此事到此为止。”

“皇兄!”

燕王此时开口,“陛下!老臣手中有一道先帝的遗诏。”

萧景渊满脸惊诧,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皇叔此言何意?”

燕王随即起身,从衣袖中掏出了一道圣旨,呈给萧景渊,并说道:“老臣曾向先皇求过一道圣旨,景洲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陛下只需按照景洲的心意赐婚便可。”

萧景渊接过圣旨查看,这的的确确是先皇亲笔所写,“皇叔向父皇请旨,只是为了景洲的婚事,帮他娶心仪的女子?”

“正是!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个道理,陛下应该明白。”

有先皇遗诏,萧景渊不答应也得答应,“为了一个女人,竟不惜动用先皇遗诏。萧景洲,你真是好样的。”

“皇兄可是答应了?”

“你高兴的太早了!黎绾妤要入宫为婢三年,你若愿意等,那便等着吧!”

萧景洲很是不解,“皇兄,为何要这么久?”

“你这是在质疑朕吗?”萧景渊冷着脸,不怒自威的神情,足以让人害怕。

萧景洲欲言又止,燕王给了他一个眼神,随后道:“谢陛下隆恩。”

萧景洲随后谢恩,“谢皇兄隆恩。”

“至于赐婚圣旨,姑且先不下旨了,等三年之后,朕自会为你们赐婚。”

“谢皇兄。”

“对了,皇祖母近日如何?按理说,朕已经大婚,应该带上皇后去拜见一下她老人家。”萧景渊问道。

燕王回道:“母后很好,但陛下心里也应该清楚,母后离开皇宫多年,早已不问世事。”

“朕明白了。”

萧景渊脸色越来越差,问道:“还有何事吗?”

“臣告退!”

“臣弟告退!”

待二人退下后,萧景渊的脸色越发难看,直接将桌上茶茶一扫而空。

殿外黎绾妤听到里面的动静,吓的身子一颤。

萧景洲一脸欢喜,并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走出殿直奔黎绾妤而去,“绾妤,皇兄已经答应了。”

黎绾妤有些意外,这么顺利吗?“奴婢不知世子在说什么?”

“皇兄答应为我们赐婚了,不过要委屈你等三年,三年后你出宫,皇兄会下旨为我们赐婚。”

“三年?”黎绾妤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儿没站稳,要等三年她才能出宫?这不是真的吧!

萧景洲也心疼不已,“委屈你了,不过我会想办法的,一定会让你尽早出宫。”

还要等三年,他该不会是存心的吧!黎绾妤猜想着。

萧景洲安慰道:“绾妤你别担心,我会时常进宫来看你的。”

“我知道了。”黎绾妤没有任何喜悦,她甚至有种莫名的不安,该不会是因为他,她才要等三年才能出宫吧!

燕王在一旁轻咳了一下,说道:“该出宫了。”

“是!父王!绾妤,过几日我再进宫来看你。”

“好!”

燕王父子走后,皎月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问道:“你要嫁给燕世子?”

黎绾妤一脸淡定,说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没听到吗?是三年后,还早着呢?”

皎月见她这般冷静,不解道:“你怎么这么平静?”

“不然呢?反正嫁谁不是嫁,只要能让我逃离皇宫就好。”

皎月不再多说什么,此时殿内传来萧景渊的怒吼,“来人!”

吓的黎绾妤与皎月急忙进去,“陛下有何吩咐?”

“收拾了。”萧景渊冷冷道。

黎绾妤看到地上一片狼藉,赶紧蹲下身子收拾,在捡碎片时不小心被碎片割伤,“啊?”

萧景渊见状,赶紧起身朝她走去,“怎么样?”

两人四目相对,黎绾妤后知后觉收回手,说道:“谢陛下关心,奴婢无碍。”

皎月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声,她好似有些明白刚刚陛下因何动怒了。

萧景渊尴尬的收回手,说道:“好!”

这天夜里是黎绾妤守夜,萧景渊今夜没有去未央宫,黎绾妤守在外殿。地上铺着棉被,她坐在被子上打瞌睡。

寝殿内,萧景渊睡的并不安稳,一直在做噩梦,梦到那一夜,他起兵造反。

他带人包围了紫宸殿,他的父皇萧珩坐在龙椅之上,面色苍白无力,印堂发黑,像是大限将至。

一旁的御前公公心急如焚,“陛下!您要撑住啊!柱国大将军肯定会来救驾的。”

萧珩心知肚明,萧景渊此举必然少不了祝家的助力。

就在此时,萧景渊推门而入,御前公公与一众太监顿时挡在了萧珩面前。

萧景渊手持利剑,利剑上还在滴血,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御前公公怒斥道:“大皇子以下犯上,眼里还有陛下吗?”

萧景渊步步紧逼,冷嘲道:“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

“退下!”萧珩虚弱无力的声音传来。

御前公公一脸不可置信,“陛下!”

“退下!”萧珩再次说道。

御前公公等人只好退下,父子俩四目相对,这是十年来,他们第一次见面。

萧景渊望着龙椅上一副病态的父皇,多年不见,印象中威风凛凛的父皇,竟成了这副模样?

萧景渊心中已无所惧,吩咐道:“你们也都退下。”

暗卫影清一脸担忧,“殿下!”

“都退下。”

“是!”

殿内只剩下了父子二人,萧珩吃力的抬头,望着多年不见的儿子,一脸欣慰,笑道:“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

“十年了,儿臣当然长大了。父皇,您老了,这把龙椅该换个人坐坐了。”

萧珩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从衣袖中掏出了一道圣旨,说道:“皇位是你的,朕没想过册立景澈为太子。太子之位,一直都是你的。”

萧景渊有些错愕,可片刻过后,恢复了平静,冷嘲道:“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你以为我还会相信吗?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萧景渊了,绝不会再任由你摆布。”

“渊儿。”

“别叫我渊儿,你不配喊我的名字。”

萧珩心中有愧,当年送他离京,也是无奈之举。“罢了,朕大限将至,走之前还能再见你一面,朕也没有遗憾了。”

话音刚落,萧珩手中的圣旨便掉落在地,随后他身子后倾,倒在了龙椅上,随即闭上了双眼。

萧景渊心下一惊,随后慢慢上前,将手探向他的鼻息。

他身子一颤,后退几步,满脸惊慌,他是想过动手杀他,可现在他就这么倒在了自己面前,他却……

“父皇!”


“你在逃避朕的问题。”萧景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祝纡紫的心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心虚,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回道:“陛下,臣妾如今是陛下的皇后,腹中已怀上了陛下的龙嗣,臣妾与荣王,那不过是过往云烟罢了。”

萧景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弧度,“过往云烟?真的过去了吗?在你心中,那段情愫,真能如烟散去,不留痕迹?”

祝纡紫的头垂得更低,“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陛下。”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是吗?”萧景渊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朕不认为已经过去了,人心之海,波澜难平。”

“陛下!”祝纡紫急了,她抬头,眼眶微红,欲语还休。

“朕会下旨召他回京,也会为他赐婚,这一切,在朕这里,算是结束了。”萧景渊的话语冰冷而决绝,“即便是没有真正结束,朕也会让它结束。”

言罢,他转身,衣袂飘飘,决绝地踏出了未央宫的宫门。门外,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宫灯稀疏,映照出一条幽静而漫长的宫道。

刚行至宫门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黎绾妤一脸焦急,气喘吁吁地跑来,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跑得脸色绯红,上气不接下气。

萧景渊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柔和了几分,“你来此,可是担心朕会因此事迁怒于皇后?”

黎绾妤停下脚步,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喘息着,待气息稍平,她轻轻摇头,眼神中满是真诚:“不……不是,陛下误会了。”

“是不是,也不重要了。陪朕走一走吧,这宫中的夜,太冷清了。”

说着,他缓缓迈步,沿着宫道向前走去,黎绾妤紧随其后。身影渐渐融入那片幽深的夜色之中,只留下宫灯下两道长长的影子,交织着,仿佛也在诉说着些什么。夜风轻拂,带着一丝凉意,却也吹散了些许心头的阴霾。

黎绾妤轻移莲步,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每一步都似踏在薄冰之上,心中七上八下,忐忑难安。

萧景渊回头望来,见她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平日里瞧着你挺大胆的,莫不是今日真的被朕给吓到了?”

黎绾妤闻言,心头一紧,强自镇定地低下头,“陛下,您怕是记错了,奴婢胆子向来小的很。”

“哦?是吗?”萧景渊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带着几分审视,“朕记得初见你时,你可一点儿都不胆小。”

提及初见,黎绾妤的心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段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心中五味杂陈。她总会想起杨皇后,那段记忆也在时刻提醒着他有多么的可怕。她的眼神微微闪烁,轻声道:“陛下说笑了。”

萧景渊的目光愈发深邃,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你心里,难免也会怨恨朕吧?恨朕杀了杨皇后,灭了杨家满门,更顺手毁了你与杨明翰的婚事,对不对?”

此言一出,黎绾妤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风袭来,直透心扉,她猛地一颤,几乎要跪倒在地。“不!奴婢不敢。”

萧景渊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有不解,“她真是厉害啊!”

黎绾妤静默不语,眉宇间轻蹙。淑懿皇后的死是否真的与杨皇后有关,她并不清楚。她深知,亲眼所见方为真实,记忆中的杨皇后,十分和善,待人亲切。她真的不愿相信杨皇后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次日清晨,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金殿上。萧景渊下旨,召萧景澈回京。不过两日光景,马蹄声急,尘土飞扬,萧景澈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上京城的城门之下,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

紫宸殿内,龙涎香袅袅升起,与墨香交织。萧景渊端坐于案前,一丝不苟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黎绾妤侍立一旁,偶尔轻移莲步,整理着案上的文书,心中却因即将见到萧景澈而泛起层层涟漪,激动与忐忑交织,难以平复。

高深脚步轻盈,步入大殿,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陛下,荣王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萧景渊的声音平静而深沉,没有丝毫波澜。

“是!”高深应声而退,不多时,萧景澈的身影便一步一步走来。

萧景澈较之往昔,已是大变模样。面容憔悴,苍白如雪,一袭青衣宽松,更显身形消瘦,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一片空洞与茫然。

黎绾妤乍见之下,心中一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竟是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萧景澈。

双亲骤逝,未婚妻转瞬成为皇嫂,命运的巨轮无情地碾过,将他推向了绝望的深渊。他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躯壳,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声音沙哑,行礼道:“臣弟给皇兄请安,皇兄万福金安。”

“起来吧!”萧景渊的声音依旧平静。

“谢皇兄。”萧景澈起身,动作迟缓,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殿内,一片死寂,直至萧景渊终于放下手中最后一本奏折,缓缓抬头,直视着萧景澈。

望着萧景澈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萧景渊声音冷冽如寒风穿堂,不带一丝温度:“朕已为你定了一门婚事,威远将军的掌上明珠沈容昔,是个名动上京,才貌双全的美人儿,朕将她指婚予你,做你的正妃,如何?”

萧景澈的神色平静无波,仿佛这桩婚事与他无关一样。他微微颔首,言辞间没有丝毫犹豫:“一切但凭皇兄圣裁,臣弟感激不尽,谢主隆恩。”

一旁黎绾妤一脸难以置信,她原本以为,景澈哥哥至少会有些许挣扎,哪怕只是一瞬的迟疑,但他却如此轻易地应允了,没有半点抗拒。回想起之前对沈容昔未参与选秀,此刻仿佛找到了答案。原来,这一切早已在陛下的筹谋之中。

威远将军是由柱国大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军中栋梁,其女沈容昔被指婚给荣王萧景澈,这其中的深意,已经很明显了。这分明是在萧景澈的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

萧景渊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既如此,那便皆大欢喜。朕即刻命礼部精心挑选一个黄道吉日,着手筹备你们的婚礼。”

萧景澈再次躬身行礼,言辞恳切,“臣弟叩谢皇兄隆恩,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

黎绾妤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复杂地望着萧景澈的身影。也不知以后,又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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