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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余生,拒收你的眼泪顾言琛林清雅全文+番茄

银河系中的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的总裁老公失忆了,错把绿茶秘书当成了白月光。他为了她,将怀着孕的我推下楼梯,导致我流产并终身不孕。他冷漠地警告我:“安分点,别伤害她,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我绝望地签下离婚协议。可就在我离开后,他恢复了记忆。他发疯一样地寻找我,翻遍了整个世界。再次见面,他跪在雨中,一遍遍地说:“老婆,我错了,我们回家。”我却平静地告诉他:“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丈夫,早在我孩子死去的那天,就跟着一起死了。”1从医院回到那个被称作“家”的牢笼,我推开了那扇曾被我寄予无限温柔和期待的房门。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墙上几处浅浅的划痕,证明这里曾经有过一张婴儿床一个摇篮。顾言琛就站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央,西装革履,一丝不苟与这里的死寂格格不入。他正指挥着工人,将最...

主角:顾言琛林清雅   更新:2025-06-16 2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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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言琛林清雅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用余生,拒收你的眼泪顾言琛林清雅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银河系中的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总裁老公失忆了,错把绿茶秘书当成了白月光。他为了她,将怀着孕的我推下楼梯,导致我流产并终身不孕。他冷漠地警告我:“安分点,别伤害她,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我绝望地签下离婚协议。可就在我离开后,他恢复了记忆。他发疯一样地寻找我,翻遍了整个世界。再次见面,他跪在雨中,一遍遍地说:“老婆,我错了,我们回家。”我却平静地告诉他:“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丈夫,早在我孩子死去的那天,就跟着一起死了。”1从医院回到那个被称作“家”的牢笼,我推开了那扇曾被我寄予无限温柔和期待的房门。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墙上几处浅浅的划痕,证明这里曾经有过一张婴儿床一个摇篮。顾言琛就站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央,西装革履,一丝不苟与这里的死寂格格不入。他正指挥着工人,将最...

《我用余生,拒收你的眼泪顾言琛林清雅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的总裁老公失忆了,错把绿茶秘书当成了白月光。

他为了她,将怀着孕的我推下楼梯,导致我流产并终身不孕。

他冷漠地警告我:“安分点,别伤害她,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我绝望地签下离婚协议。

可就在我离开后,他恢复了记忆。

他发疯一样地寻找我,翻遍了整个世界。

再次见面,他跪在雨中,一遍遍地说:“老婆,我错了,我们回家。”

我却平静地告诉他:“先生,你认错人了。

我丈夫,早在我孩子死去的那天,就跟着一起死了。”

1从医院回到那个被称作“家”的牢笼,我推开了那扇曾被我寄予无限温柔和期待的房门。

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墙上几处浅浅的划痕,证明这里曾经有过一张婴儿床一个摇篮。

顾言琛就站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央,西装革履,一丝不苟与这里的死寂格格不入。

他正指挥着工人,将最后一件小木马搬出去。

看到我,他眉头紧锁,没有一丝愧疚,更没有半点心疼。

“醒了?”

他声音平淡。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扇空洞的门,感觉自己的心也被一起搬走了。

“家里弄得乱七八糟,影响清雅心情。”

他走过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以后别再弄这些没用的东西了。”

“没用的东西?”

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顾言琛那里面,曾躺着你的孩子。”

“一个没成型的胚胎而已。”

他轻描淡写地挥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苍蝇,“安颜别总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

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是啊,难看。

我躺在血泊里的时候难看,我失去孩子和做母亲资格的时候难看,我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更难看。

只有他和他的林清雅,永远光鲜亮丽。

顾氏集团的年会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像个提线木偶,挽着他的手臂,对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微笑。

顾言琛走上台,聚光灯打在他身上,英俊得如同神祇。

“各位来宾,各位同仁。”

他举起酒杯,意气风发,“今天,我要宣布一个重要的人事任命。”

我的心,毫无征兆地漏跳了一拍。

那个艺术总监的职位,是我进入顾氏后,凭借一个个不眠不休的夜晚和无可挑剔的业绩,为自己预留
的目标。

他曾答应过我,等我生下孩子,就……“我决定,提拔我的秘书林清雅小姐,为集团新任艺术总监!”

掌声雷动。

林清雅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像一朵不胜凉风的白莲花,眼含热泪地走上台与顾言琛并肩而立。

我的世界,瞬间鸦雀无声。

他将我拉到无人的角落,松开我的手,力道大得几乎捏碎我的腕骨。

“安颜,这是我欠清雅的。”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你作为顾太太,就要有容人的度量,别在外面给我丢人。”

“丢人?”

我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的梦想我的事业,被你亲手夺走送给另一个女人,你现在说我丢人?”

“不然呢?”

他冷笑一声“你还想怎么样?

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他说完,转身离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阴影里,被那刺目的灯光和喧嚣的祝福声凌迟处死。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顾言琛偶尔会发现,只是皱着眉说:“白天别胡思乱想,晚上自然就睡着了。”

他不知道,我是在他书房的保险柜里,发现了一个秘密。

那天他喝醉了,我扶他回房,他口袋里掉出一串我从未见过的钥匙。

鬼使神差地,我打开了他书房里那个伪装成书架的暗格。

里面只有一个U盘。

我颤抖着手,将它插进电脑。

那是我流产那天的原始监控录像,没有经过任何剪辑。

视频里,林清雅在我下楼时,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用口型对我说:“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都该死。”

她伸出了脚。

而顾言琛,他当时就在我身后,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不是“失手”没有拉住我。

他是眼含着我从未见过的厌恶与决绝,手臂一紧,然后用力地,将我推了下去。

视频的最后,是他快步下楼,越过倒在血泊中的我,紧张地扶起只是脚下不稳的林清雅关切地问:“清雅,你没事吧?

有没有吓到?”

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失忆。

或者说,他的失忆,是他为自己精心挑选的剧本。

他选择性地遗忘了对我的所有感情,然后将所有的罪恶,都心安理得地归咎于一场“意外”。

他一直在骗我。

那个曾对我说会爱我一辈子的男人,亲手导演了这场谋杀,杀死了我们的孩
子也杀死了过去那个天真愚蠢的我。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爆,疼得我无法呼吸。

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我开始变得沉默,冷眼看着他拙劣的表演。

他大概是发觉了我的不对劲,开始对我进行“补偿”。

“这是你上次在杂志上多看了两眼的项链,我买回来了。”

他亲自为我戴上,冰凉的钻石贴着我的皮肤,像淬了毒的冰。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他:“是吗?”

“当然。”

他从背后拥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上,语气温柔,“清雅提醒我说你最近心情不好,让我多陪陪你。”

看,他的每一份礼物,都像是林清雅对我这个“正妻”的施舍。

每一次温言软语,都是在提醒我,我的丈夫,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

“谢谢。”

我扯了扯嘴角,“也替我,谢谢林总监。”

他似乎没听出我语气里的讽刺,满意地笑了。

“这才乖。”

后来,我是在一本国际知名的财经杂志上,看到林清雅作为“新生代杰出艺术投资人”的专访。

她高谈阔论,说着那些本应从我口中说出的创意理念,那些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写在设计手稿上的心血。

报道里,她笑得温婉动人,照片的背景,是一家新成立的艺术基金会。

基金会的名字,叫“清雅”。

文章末尾,她特别感谢了一位“始终在背后默默支持她的顾先生”。

全世界都在赞颂她,赞颂这个踩在我尸骨上、偷走我灵魂的女人。

而我,就是那个被他们合谋蒙在鼓里的、最大的笑话。

那天,顾言琛带我去了我们初遇的大学图书馆。

在那个我们曾经用小刀刻下名字缩写的角落,他却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我看。

照片上,是年轻的顾言琛和林清雅,笑得灿烂。

他指着照片,温柔地对我说:“安颜,你看我记得我们就是在这里定情的。”

我看着他,看着他如何面不改色地将我们最珍贵的回忆,安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然后用这把被玷污的刀,来刺穿我的心脏。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的沉默让他有些不安,他收起手机,将我抱进怀里,轻轻触碰我的唇角。

“安颜,别不开心。”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哄诱,“只要你乖
乖的,我什么都给你。”

我闭上眼睛,任由他继续。

真恶心。

林清雅的生日宴,他强行带我出席。

宴会上,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将顾氏旗下最盈利的一家子公司,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林清雅。

全场沸腾。

香槟塔下,林清雅依偎在他怀里,笑靥如花。

宾客们起哄,要我这个“顾太太”上台,讲几句祝福语。

我站在台上,看着他满眼爱意地望着台下的林清雅,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示众的跳梁小丑。

我拿起话筒,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宴会厅。

“祝林总监,生日快乐。”

“也祝顾总,得偿所愿。”

说完,我放下话筒,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走下台。

顾言琛的脸色很难看,但他终究没有发作。

那天,是我孩子的百日祭。

我一个人去了寺庙,为那个还来不及看一眼世界的孩子,点了一盏长明灯。

而他,正为庆祝林清雅的基金会成功举办第一次画展,包下了整个江边最豪华的会所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派对。

我的手机里,铺天盖地都是他们狂欢的新闻推送,照片上他和她亲密地切着蛋糕,笑得那么幸福。

我的悲伤,成了他们幸福的背景音。

我的痛苦,成了他们爱情的垫脚石。

他开始请心理医生到家里来“开导”我。

当着医生的面,他叹着气说:“我太太自从流产后,精神就受了些创伤总觉得有人要害她,还有些攻击倾向。”

他试图用“病态”来定义我的清醒,将我的指控,扭曲成疯子的呓语。

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将我囚禁在这座金丝笼里,直到我真的疯掉。

我无意中打开了他的私人云端相册,需要三重密码。

我试了我的生日,错了。

试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错了。

最后,我输入了林清雅的生日。

相册,应声而开。

里面有上千张林清雅的照片,从他们青涩的大学时期,到如今她光芒万丈的模样每一张都标注了日期和他的心情故事。

我点开那个唯一以我名字命名的文件夹。

里面,空空如也。

我们三年的婚姻,在他那里,竟是一片空白,未曾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我关掉电脑,笑了。

原来,我连被他记录的资格都没有。

很好。

我不再挣扎,也不再反抗。

我开始暗中联系国外的移民律师,变
卖所有属于我个人的资产,将它们悄无声息地转移出去。

我不再是计划离开他。

我是要让“安颜”这个名字,这个属于“顾言琛妻子”的身份,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一场精心策划的“死亡”,正在倒计时。

他下班回家,习惯性地将西装外套递过来。

我视若无睹,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为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他的手僵在半空,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的错愕。

“安颜?”

“有事?”

我喝了口水,淡淡地看着他。

他皱起眉,似乎对我的冷淡很不满,但终究没说什么,只是将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上。

深夜,他从背后抱住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颈后,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试图用这种最原始的亲密关系,来确认他对我的掌控力,来抚平他心中那一丝莫名的不安。

我没有挣扎,一动不动,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在他冰冷的唇即将触碰上我之前,我平静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清晰得可怕。

“顾言琛,你碰我,会让我觉得脏。”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所有的欲望和动作,瞬间被我这句话冻结成了冰。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底翻涌着怒意和羞辱。

“你说什么?”

“我说,”我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你,很,脏。”

他大概从未被我如此顶撞过,气得脸色铁青,最终却只是冷哼一声翻身下床,摔门而去。

听着楼下引擎发动的声音,我知道,他去找他的“白月光”了。

正好,也方便了我。

我利用他不在家的时间,去了一家早就联系好的私人诊所,拿到了一份伪造的“重度抑郁症伴有自杀倾向”的医疗诊断书。

然后,我拨通了一个加密电话。

“喂,是我。”

“一切准备就绪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

“是的,安小姐。”

“很好。

按计划行事。”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心中一片平静。

黎明,就快到了。

我没有选择在一个私密的场合,与他进行最后的摊牌。

我选在了他主持顾氏集团季度董事会议的那天。

我穿着一身得体的长裙,没有预约,直接走进了那间象征着权力顶端的会议室。

所有董事都惊讶地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

顾言琛坐
在主位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安颜,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我在开会吗?”

我没有理会他的质问,径直走到他面前将一份早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轻轻地、平稳地放在了会议桌上,推到他的面前。

“顾言琛,我们离婚吧。”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林清雅一脸担忧地走了进来,她自然地走到顾言琛身边,以一种女主人的姿态蹙着眉,对我柔声说:“嫂子,言琛在开会有什么事我们私下说好吗?

别让他为难。”

她的话,像一根毒刺,精准地刺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董事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那目光里,有同情有鄙夷,但无一例外,都是射向我的。

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打扰他们“天造地设”的一对的恶毒外人。

这一幕,何其熟悉。

我想起流产那天在医院,我躺在病床上,虚弱地指着林清雅,对所有来看望我的人说:“是她是她故意绊我,是顾言琛推的我!”

顾言琛的母亲我曾经尊敬的婆婆,反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安颜!

你自己不小心摔倒,怎么能这么恶毒冤枉一个柔弱无助的清雅?”

他所有的朋友,都围着他劝他:“言琛,安颜是不是受刺激太大了?

你别被她骗了。”

全世界,都站在他和他的“白月光”那边。

而我,是唯一的罪人。

当时,所有人都离开后,顾言琛走进来,关上门,将我拉到无人的角落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的声音低声说:“安颜,信我我会处理好。”

那一刻,我曾天真地以为,他是狂风暴雨中,我唯一的浮木。

现在我才明白,他不是浮木。

他是制造了整片汪洋,然后亲手将我按入最深、最冷的海底,那个真正的刽子手。

他对我感情的伤害,远比所有人的指责加起来,都更深重万倍。

会议被迫中断。

顾言琛追了出来,在电梯口将我堵住,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和烦躁。

“安颜,你到底想干什么?”

“离婚。”

我平静地回答。

“就因为清雅?

我和她只是在谈工作,你别无理取闹!”

他急切地解释着,试图将一切都归结于我的“猜忌”和“嫉妒”。

仿佛只要他解释了,我就应该立刻收回那份离婚协议,变回
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乖巧的妻子。

林清雅袅袅婷婷地跟了过来,她身上穿着当季最新的高定套装,手腕上赫然戴着我婆婆传给我的、本应属于顾家女主人的那只翡翠手镯。

她这些年,用我的血泪滋养得容光焕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胜利者的光芒。

我看着顾言琛着急解释的模样,忽然觉得无比可笑,甚至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打断他苍白的辩解:“顾总,不必解释。”

他愣住了。

“毕竟,”我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掠过他和林清雅,“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关系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电梯门开了,我走了进去。

在他还想说什么之前,我按下了关门键。

“安颜!”

他在门外喊道,“明晚是我妈的生日宴,你必须来!

至少在所有人面前,维系我们最后的体面!”

电梯门缓缓合上,我看着他那张焦急而愤怒的脸轻轻点了点头。

“好。”

我需要这个机会。

一个所有人都到场的、最华丽的舞台,来上演我为他,也为我自己准备的离别最终章。

当晚,顾言琛没有回家。

意料之中。

深夜十一点,林清雅的私人社交账号更新了一条动态。

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其中一只骨节分明的男人的手腕上,戴着顾言琛从不离身的那块百达翡丽限量款腕表。

背景是点点灯火,看得出是顾家老宅的方向。

配文是:“谢谢你提前为我点的烟火。”

她在用这种隐晦而又炫耀的方式,向我这个正妻,宣告她今晚的“胜利”宣告她已经提前入主了顾家。

我看着那张刺眼的照片,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平静地关掉了手机。

我从抽屉里,拿出我们唯一的一张合照。

那是我们领证那天拍的,照片上的我笑得一脸幸福和憧憬,而他只是礼貌性地勾着嘴角。

现在看来,真是讽刺。

我将这张早已褪色的照片,连同那份伪造的“重度抑郁症”诊断书,一起放进了一个牛皮纸信封里。

我的行李,早在几天前就已清空。

这个华丽冰冷的家,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属于我的东西。

一切,都准备好了。

顾母的生日宴,在顾家老宅的草坪上举行,名流云集极尽奢华。

顾言琛和林清雅,像一对恩爱的主人,站在
门口迎客,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和艳羡。

他英俊挺拔,她温婉动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

我穿着一身素净的黑色长裙,像一个不祥的幽灵,从侧门悄然进入。

没有人注意到我,或者说,没有人愿意注意到我。

在这场盛宴里,我是一个多余的、不合时宜的存在。

宴会的主角,与其说是顾母,不如说是林清雅。

城中另一豪门,沈家的独子沈明轩,也为她而来,亲手为她戴上了一条价值千万的“海洋之心”钻石项链引来一阵阵惊呼。

顾言琛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主人的风度。

他与沈明轩,商场上的对手,情场上的敌人,此刻却为了同一个女人上演着一出“双雄争美”的好戏。

林清雅,众星捧月,风光无两。

顾言琛全程都在陪着林清雅,为她引荐各界名流,为她的基金会拉拢人脉。

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甚至,没有朝我所在的方向,看哪怕一眼。

在他的世界里,我仿佛已经蒸发了。

这正是我想要的。

“姐姐,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吗?”

林清雅端着一杯红酒,袅袅地走到我面前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柔笑容。

我没有理她。

她也不在意,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姐姐你知道吗?

言琛说,当年娶你,不过是因为你家世清白性格温顺,是个合格的挡箭牌,可以用来保护我们之间纯洁的、不被世俗打扰的爱情。”

我的手,猛地攥紧了杯子。

“他还说,”她欣赏着我煞白的脸色,笑意更深,“他从来没有爱过你。

从头到尾,都只是利用。”

说完,她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手腕一歪,将杯中的红酒尽数洒在了自己纯白的礼服上。

然后,她惊呼一声,身体一软,柔弱无骨地跌坐在了地上,仿佛是我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清雅!”

顾言琛第一时间冲了过来,甚至没有问一句发生了什么,直接将林清雅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

然后,他猛地回头,用一种淬了冰的、带着无尽厌恶的眼神瞪着我,怒吼出声:“安颜!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厅。

所有的音乐和交谈声,瞬间停止。

上百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充
满了指责、鄙夷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我看着他,看着他怀里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瑟瑟发抖的女人,表情冷漠到了极致。

我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因为我知道,没用的。

在这个他为我设定的剧本里,我永远是那个恶毒、善妒、歇斯底里的反派。

我只是平静地,迎着他愤怒的目光,反问他:“顾言琛,闹?”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清晰地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我孩子的命,在你看来,也只是一场‘闹剧’吗?”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我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将我最后的审判,说给他听也说给所有人听。

“当年在楼梯上,你亲手把我推下去,这件事,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

林清雅在他怀里哭得更厉害了,她颤抖着说:“言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姐姐还在怪我……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出现在你们之间……”她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却更衬得我面目可憎不可理喻。

我看着顾言琛的眼睛,在他眼中,我清晰地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意。

随即,那杀意又被他对林清雅的心疼所取代。

那一刻,我心中最后一点残存的、名为“过去”的余烬,也终于被这盆冷水彻底浇灭。

我终于可以,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了。

我,和他,是真的结束了。

宴会不欢而散。

他派人送我回家,自己则陪着“受了惊吓”的林清雅,去了医院。

半夜,他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回来,坐在我的床边,试图对我解释和道歉。

“安颜,我今晚……是喝多了,被气昏了头,你别往心里去。”

“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我看着他还在卖力地演着深情丈夫的戏码,心中一片死寂。

现在,是时候落幕了。

我将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放在客厅最显眼的茶几上,从午夜一直等到黎明。

我只是想在他清醒的时候,亲手将这份“解脱”交给他,完成这最后的交接仪式。

但他,一夜未归。

天亮时,我拨通了他助理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助理小心翼翼又带着一丝抱歉的声音:“太太,顾总在医院陪林小姐暂时走不开。”

“她很严重吗?”

我平静地问。

“啊……不,不是,林
小姐只是手腕在昨晚摔倒时,有了一点轻微的擦伤。

但是……林小姐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顾总不放心。”

我挂了电话,笑了。

一点擦伤。

林清雅不过是一点擦伤,他就召集了全城最好的骨科专家和心理医生,守了她整整一夜。

而我当年,躺在冰冷的血泊里,失去了我的孩子,失去了我做母亲的资格他却只冷冰冰地派来一个律师,让我签下一份“意外流产事故谅解书”。

云泥之别,不过如此。

“叮”的一声,手机进来一条银行的通知短信。

顾言琛将我们联名账户里一半的流动资金,以及他私人持有的、价值数十亿的顾氏30%的股份无偿转让给了林清雅。

转账附言是:补偿。

他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的共同财产,去补偿那个毁了我们婚姻的女人。

真好。

我拿起笔,在那份离婚协议的“财产分割”一栏,清晰地写下了三个字:净身出户。

然后,在下方签上了我的名字:安颜。

我没有带走任何行李,只背着一个空荡荡的背包,像三年前来时一样离开了这个所谓的“家”。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让出租车司机绕道邮局。

我将那个装有我们唯一合照、我的“抑郁症”诊断书、以及那份“意外流产事故谅解书”复印件的牛皮纸信封,以“遗物”的名义同城加急寄给了顾氏集团的顾言琛。

我没有登上飞往任何国家的航班。

我去了海边,那个我们曾经看日出的地方。

我将我的手机、身份证件和我身上那件黑色的裙子,一起留在礁石上伪造出一种不堪重负、投海自尽的假象。

在我将手机彻底关机前,顾言琛发来了最后一条信息。

是他一贯的、高高在上的命令语气。

“安颜,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快回来。

清雅的公司今天上市,我需要你作为顾太太出席敲钟仪式,别让我难做。”

我看着这条信息,点开了财经新闻的APP。

头条,就是林清雅公司上市的实况直播。

画面里,顾言琛正站在身穿一身红色礼服的林清雅身边,温柔地、仔细地为她整理着耳边的碎发眼神里满是宠溺和骄傲。

那一刻,他光芒万丈,而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我没有再回复。

我笑了笑,抬起手,用尽全力,将那部承载了所有不堪回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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